大秦之帝国再起(校对)第49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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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徐阳不明所以的目光下,吕哲带着借来的十名徐氏仆从跑去液池这个咸阳最为出名的娱乐场所,找一个显眼的地方拿出百镒马蹄金抬来长案那么一摆……
  事实证明在任何年代都有喜欢看热闹的人群,这么一幅奇怪又独特的画面怎么会没有围观的人呢?
  围观群众议论纷纷,他们困惑这名身穿军侯甲胄的青年在搞什么名堂。
  壹百镒马蹄金在阳光的照射之下金光闪闪,拿出大量财物出来装逼的吕哲身穿甲胄盘坐在长案后面,对着越来越多的围观人群心里感到非常满意。
  大概是觉得人够多了,他终于站起来,环视周遭人群,放大声音道:“本人吕氏名哲!”
  这年头有氏的人在普通黔首看来可不是什么小角色,这样一来纷纷安静下来,好奇这名军侯后面会说什么。
  “抬上来!”
  徐氏家仆将准备的石锁从旁边的马车上搬下来。
  “今天本军侯来这里只为一件事情。”吕哲看着被勾起好奇心的围观群众,顿了一下吼:“是为招募勇士作为亲兵而来!”
  现场保持了一会的安静,这种冷场让吕哲有些发愣时候,突然现场爆发出热烈的议论。
  军侯在高官显贵看来或许不太入流,但是在黔首眼中已经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军侯的亲兵是什么?那是贵人的心腹!不但跟着军侯有可能会光宗耀祖,最实惠的是能免除徭役、兵役,从来没见过军侯公开招募亲兵的人们,他们怎么能不惊讶、能不吃惊?而似乎这名军侯虽然看不出有什么背景,但是看那摆在长案上闪闪发光的金子,财力应该很是丰厚?
  自古以来秦人就不知道怯场是什么,当即有人大声问:“敢问这位军侯,是不是能举起那些石锁就算是您的亲兵?”
  吕哲目光转向说话的人,那是一个大约三十来岁的壮士,看他身穿背心式的粗麻衣所露出扎实的肌肉和粗大的膀子,该是一个很有力气的家伙。
  “能将百斤石锁连续举三下算是过关,可以等待第二轮的选拔。”
  “那小人想试一下!”
  还真没想到这么快就有第一个人迫不及待地要吃第一只“螃蟹”,这情况让吕哲对这场招募更加有信心了一些。
第0084章
爵位之重
  却见那壮士走了过去,眼神锐利地看了一下百斤重的石锁,霎时双目好像闪过金光。然后,他环视围观的人群,大喝一声蹲身脸不红气不喘地双手各自提起一个石锁,异常轻轻松松地舞动起来。
  刹那间,壮士舞动石锁引起阵阵狂风,天上云朵被一股气流引动那般风云聚会,狂风成了龙卷,天上云朵被这一动静搅动着变换形状,天地似乎只因这人的一个小举动就为之变色。
  围观群众先是目瞪口呆,之后竟是纷纷归附,口中还不忘大呼:“老婆,出来看上帝!”
  在这震撼的场景中,壮士突然浮空而起,那身粗麻衣成为点点星光散去,一身道服突兀罩身。他在半空中成为盘腿的姿势,配合着环绕在身边的云雾,一副鹤发童颜的仙人模样,声音犹如从九天悠悠而来:“小伙子,贫道乃渡劫期练气士,见你天赋异禀、骨骼奇特,实在我修真界万年不遇之良才!今特意现身相见,还不跪下拜师?”
  好吧,以上为乱入模式,不会坑爹的成了仙侠小说。
  实际上那名壮士是有些拘束地走过去,站定之后很有礼貌地对吕哲作鞠行礼,而后才深呼吸一口气沉在胸膛,十分慎重地双手死死握住抓柄“嘿啊!”提起百斤重的石锁。
  可能是有些紧张,只见那壮士举起石锁之后双膝弯曲、身躯沉了下去,他咬紧牙根挺直起来,沉着平复呼吸之后在围观群众一片叫好声中连续举了三下。等待做完这些动作,他将石锁放到地方然后喘着气眼眸期待地看着吕哲。
  老实说,这才符合现实。那种能轻松举起百斤石锁的猛人从来都不多,能将石锁抓在手中玩成风火轮的就根本不是人,要么是怪物要么是修真者了。
  吕哲自问也能举起石锁,但是绝对无法连续不停顿的平举三下。推举和平举完全是两回事,两种方式所用的力气不在一个慨念。他大呼年约三十的男子过关,尔后露出开心的笑容。
  有了第一个,那么必然会有第二个,不断有人上去尝试,然而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成功举起百斤的石锁,相反失败的人占了大多数。
  在有二十三人成功举起石锁成功过了第一关的时候,一队戍卒打断了热闹哄哄的选拔。
  这队戍卒手持戈矛,带队的屯长脸色显得十分难看,根本就无视身穿军侯甲胄的吕哲,命令士卒将围观人群驱散。
  屯长走向吕哲,先是行了一个平握佩剑的军礼,然后说道:“职责所在,请军侯勿要怪罪。”
  感觉丢了面子心里已经在狂骂“草泥马”的吕哲正想耍耍官威,却见这屯长用着忐忑的语气说“还请军侯收拾东西,与职前往中尉署一行。”这一句话让吕哲的心情从恼怒变得发懵,然后从发懵变成心虚。
  “什么情况这是?”
  吕哲将所学的秦律内容回想一下,似乎刚才的行为也没有触犯秦律啊?
  让徐府仆从收拾东西,再带着招募的二十三名壮士先回徐府,吕哲孤身跟着这队戍卒来到中尉署。
  走过牌坊进入中尉署的围墙,这里依然是军官来回走动的忙碌情景,一些军官见有名军侯被戍卒引着进来,奇怪的看一眼就不再理会。
  心情郁闷外加不明所以的吕哲被那名屯长引路带进一间茅舍,普一进去闻到的是一股很浓的油灯气味。
  这名屯长再次行礼之后离去,只留下吕哲一人在这间空无一人的房屋内等待。若不是屯长走时没有关闭房门,他肯定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收监了。
  没有等待多久,一名大概四十来岁的校尉到来。
  这名校尉走进房屋径直前往房屋正前的长案后面的位置坐下,他看了样貌年轻的吕哲一眼,语气听不出喜怒:“身为军侯,怎么能在液池聚众?”
  根本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的吕哲如实回答:“职,是在招募亲兵。”
  可能是这个答案太出人意料了吧?该名校尉听得竟是一愣,想到什么似得笑道:“原来那个向外招募亲兵军侯就是你。”
  也不知道所谓的“那个”被人传成什么样子,这校尉一脸的好笑:“所幸没有闹事,算不得大事。你且交十个半两作为罚金,然后回去罢。”
  虽然真的不知道秦律中有没有这条律法,不过吕哲还是当即解下腰间的皮囊数出十个半两,递放在长案上,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着校尉说:“职,不知道会是这样。”其实是想问犯了什么法,不过这类的话说出去就是在顶撞,估计会让这个校尉恼怒,所以不问为好。
  校尉将罚金收起来放在墙角的一个柜子里,嘴中说道:“大灾之年,聚众极可能会引发不必要的动乱。你要庆幸没有人闹事,否则就不止是罚金了。”
  这句话校尉说的随意,在吕哲听来却是再次愣住了。
  秦律到底有没有聚众是犯法这一项他真的想不起来,不过似乎在任何朝代聚众都是属于违法行为,这类的行为可大可小,遇到倒霉的时候哪怕是无意的行为,被当权者认为是想造反都极有可能。
  额头冒出冷汗的吕哲恭敬对着校尉一礼:“职、职孟浪了。”
  “你为公大夫爵,也不是什么孟浪,只是关中大灾,特殊时期特殊法令。”校尉却是奇怪吕哲为什么会被吓得冒出冷汗,随意说道:“依照秦律法办,你为公大夫爵,罚金补过即可。”末了还笑了笑挥手,“你出去吧。”
  出了中尉署的吕哲迎风一阵清凉,他这次算是享受到特权了,可以想象要是没有公大夫爵位在身,那绝对不是缴纳罚金就算完事。
  回头看一眼青砖绿瓦建筑布局显得庄严感十足的中尉署,庆幸自己是公大夫爵又是军中军侯,不然应该是出动廷尉署,结果估计也截然不同。
  “特权呐?难怪秦人拼了老命都想提升爵位!”
  可不是嘛?在大秦爵位就是一切,有了爵位就可以有俸禄、有良田、有奴婢、有地位,可以说爵位越高享受到的特权就越多。
  不过,吕哲招募亲兵的第三套计划进行到一半似乎被腰斩了?
第0085章
情深潭水
  大秦律法的种类之繁多、条文之详细简直令人难以相信,它几乎想人们所有能犯错的类别都规划进去,然后再来一一条列犯了什么错误应该被处于什么样的处罚。
  秦律中的法令,小到脸上刺字(黥面);中到剁手(指)、剁脚(指)、削鼻、耳;严重到一人犯错以诛三族。当然,所谓的三族是父母、兄弟姐妹、妻儿。
  在“我大清”之前基本没有九族皆诛的说法,在此之前最为酷吏也不过是明朝时期连邻居都杀光的夷四族。
  另外,可能很多人总是将如“诛”“夷”理解成全部杀光的这一个意思。
  其实诛并不是全部杀光,而是杀掉首犯,其余的亲族或者杀掉,或者收监关押,或者贩卖为奴。最典型的就是汉朝和唐朝的诛,这两个朝代对于诛只是杀掉罪犯直系的男性亲属,然后将妇女收为官府管辖下的官妓。
  而夷是什么呢?就是夷平,除了杀人与关押、贩卖之外,包括宅院包括祖先坟墓全部铲平。可以想象祖坟被平掉,这对于华夏子孙来说是多么严重的处罚。
  诛和夷之后还有一个“灭”,其实哪怕是野蛮如“我大清”也极少使用“灭”谁谁谁几族的命令。发布“灭”的命令那可真的是残暴到没边了,那是一个活口都不留的惨剧,所以总会有什么灭门惨案的形容,其意思不就是一个都没剩下吗?
  据悉大秦上下唯一一个把秦律背的滚瓜烂熟的人是赵高,除此哪怕是身为廷尉的李斯在办案的时候还需要拿出秦律进行对比。
  秦律的篇章太多,全部算起来大约有三百多斤重的竹简,吕哲这种依靠借阅来熟悉的人基本上是不可能看全。
  在回去徐府的路上,吕哲遇到风风火火赶来的徐阳。
  似乎是见自己的结拜兄弟没事,徐阳松了一口的同时埋怨:“都是军侯了,怎么还这么少不更事呢?”
  呐呐无言的吕哲没有解释。他总不能说自己在大秦“出生”不到两年,现代与秦时的社会结构、法律根本不在同一时空,要是能熟悉秦时的风土人情、律法等物,岂不就是出生土长的秦人了。
  似乎也不对?哪怕是土生土长的秦人,不懂风土人情的人也是大把,人情世故更幼稚的也不是没有。在现代还在读书的吕哲,没有什么社会经验之下,平时只与同学相处哪会学到什么人情世故,所以一切所作所为算是正常咯?
  吕哲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却见徐阳又问:“贤弟招募的都是什么人?有问清楚他们的贯籍,家中有什么人吗?”
  觉得丢人丢到家的吕哲颇有破罐子破摔的态度,羞怒道:“招招招,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行不行?到一半又被迫停止了,还招个毛线!”
  “那就是没有了?”徐阳皱眉,埋怨:“亲兵的重要性不能胡来。不管那二十三人都有什么本事,没家没口、来历不明的人,贤弟决不能要!”
  张了张嘴,起了性子的吕哲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一甩手脚步迈得非常快,很想将教训人的徐阳甩开。
  自觉心里亏欠的徐阳是真正在为自己这个贤弟担心,他追上去苦劝,磕磕巴巴想要讲清楚利弊,结果以他的口才是越讲越乱。
  心情慢慢平复下来的吕哲后面倒也听进去了,进入徐府远远看见凑成一堆的那一群人,他停下脚步:“没家没口和来历不明的人不能要是吧?”
  说得口干舌燥终于得到回应的徐阳大喜,猛点着头:“是啊是啊!没有牵绊的人既是没有责任感的人,来历不明哪里能够信任。”
  往恶意的方向想,没有牵绊注定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出事了本人一逃想要惩罚都不知道惩罚谁,没有顾忌就代表不可能产生忠诚,这种人意味着根本无法进行约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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