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之帝国再起(校对)第586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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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帝国看上去太强势了,西域的一些国家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姿态与帝国进行交流,这点蒲类辅国侯没有明说,但是他相信舍阿能够领会得出来。
  “对于帝国来说,现在解除草原上的威胁是最重要的事情,乌孙同样也迫切需要解除来自草原匈奴、丁零等部族的威胁。对于你们来说,威胁来自冒顿和那些逃亡者……”舍阿心里有点不悦,他盯着蒲类辅国侯,认真地说:“我已经说得很清楚,帝国的强大超乎你们的想象,现在不是你们考虑怎么与帝国相处,是你们该怎么得到帝国的友谊。”
  蒲类辅国侯立刻赔笑道:“我们明白了。强大如乌孙都渴望得到来自帝国的友谊,我们又怎么会生起与帝国交恶的念头呢?只是我们应该释放善意到什么程度?”
  舍阿心里有点难堪,之前乌孙强大的时候,西域各国是卖力讨好,现在乌孙情况有点不妙,西域各国也都生起了一些小心思,已经不是以前什么都顺从的态度。
  “以前我们每年需要向乌孙进行缴税,现在乌孙奉帝国为盟主……”蒲类辅国侯停顿下来,有点为难地看着舍阿,问道:“我们应该怎么做?”
  西域以前的情况还真的就是这么一回事,弱小的一方固定每年向强大的一方进献一定的物资或是金钱,用这样的方式得到强者的庇护。
  乌孙以前是西域最大强大的一国,得到来自于西域数十国的进献,也是这数十国的盟主。现在乌孙很显然还是西域最为强大的一国,可是偏偏乌孙需要得到帝国的帮助。若说帝国的军队没有开向西域,西域各国不会那么急迫地考虑自己的定位,偏偏乌孙已经成了帝国的小弟,帝国的军队也开进了西域,那么西域各国没有道理不去直接伺候真正的老大,去奉承老大的小弟啊?
  “帝国那边不管是过来多少人或是多少军队,他们都是来帮我们消除草原部族的威胁。我们只是希望你们不要去招惹帝国,以免产生不必要的冲突。”舍阿的另一层意思就是,不管以后怎么样,现在乌孙依然是西域真正的老大。他脸色不善地盯视着蒲类辅国侯,说道:“帝国强大却远在天边,帝国那边也只需要乌孙。你们要是觉得乌孙已经没落,大可以用实际行动试试。”
  “哪敢呢?您也说了,我们不过是帝国那边三五个县的规模,帝国根本瞧不上我们。”蒲类辅国侯满脸带笑:“我们担心的是,既需要继续供奉乌孙,帝国那边也会向我们征税。您也知道,那些逃亡者已经让各国有点焦头烂额,近些年大家都不太好过,敬奉乌孙已经有点吃力,要是再加上帝国那边……实在是办不到啊。”
  另一边的刘邦已经等得有些不赖烦了,他派人过去催促。
  刘邦根本没有问蒲类辅国侯叫什么,很直接地说:“我们初来乍到,不太了解你们这边的风俗,所以要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们也别介意。”
  蒲类辅国侯当然不会帝国话,还是需要舍阿转为翻译。他听完鞠躬行礼,嘴巴里冒出一串刘邦听不懂的话。
  刘邦是经过舍阿的翻译才知道蒲类辅国侯说的是什么玩意,不过实际上他并不在意蒲类辅国侯到底说了什么,自己径直又往下说:“我们从遥远的都城过来,耗时将近四个月,一路上风尘仆仆倒是没有什么关系,但是由于路途太过遥远,也不是什么出征性质,所以营中是没有随军商贩那么一回事。”
  舍阿又一阵翻译过去给蒲类辅国侯。
  蒲类辅国侯不知道舍阿是没有翻译对还是怎么回事,反正他没有理解刘邦的意思。
  “有什么土特产没有?”刘邦有点不高兴了,他干脆就直直白白地说:“有什么好东西就敬献上来,另外也找来足够的女人,将士们一路上辛苦了,需要犒劳犒劳。”
  古代军队作战期间都是有跟随商队,那是从上古先秦时代就传来下的一套规则,随军商队不但携带商品,也会带着一大帮的女人,那些女人实际上就是营妓的一种,在军中做的是皮肉的买卖。
  使节团中不是没有商队,也不是没有女人,不过那些女人基本都算是侍女,侍女可以服侍自己的雇主,却不会做皮肉的生意,那些将士本来到了河套可以放松放松,但是河套驻军正处于备战状态,所以嘛……
  “女人?”蒲类辅国侯一阵错愕,随即笑着说:“没问题,完全没问题!”
  事实上蒲类辅国侯还真没有当成多大的事情,只要刘邦要求的不是水和土地,那么一切好说,就更别谈女人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水和土地?其实就是疆土,也就是令人臣服,就好像曾经的大流士出兵攻打希腊,大流士派去的使节向希腊各城邦要求的就是得到水和土地,意思就是要求希腊各城邦投降或者臣服。
  华夏现如今没有要求女人一定要纯洁,寡妇再嫁,或者是女人没有婚嫁之前失去贞操,都不是太大的一回事。按照现代的话来讲就是“婚娶之后能够忠贞就足够了,不是那么在意一个人的过去”,最明显的例子就是始皇帝的母亲之前跟过吕不韦不是处女,赵姬可以再嫁赢楚(庄襄王);西汉时期的汉景帝刘启纳入后宫的王娡,她就是一个再嫁妇,可是也能成为皇后。
  刘邦出使前没有得到过关于怎么处理西域各国的事情,吕哲并没有要求路过西域的时候需要使节团做一些什么事情,刘邦也不是没有考虑过为帝国在西域拉拢一些城邦所用,但是初来乍到说这些事情还早。
  作为帝国的代表,刘邦和蒲类的辅国侯初次接触还算融洽,两人似乎找到了共同的话题,那就是关于怎么赏玩异性。
  “胡女真的那么带劲?”刘邦睁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那个来自什么孔雀王朝的女人,她们从小就学习《爱经》就是教着怎么服侍男人的?”
  西域的地界不但连接着东方和西方,实际上也与印度那边有往来,以至于让西域的文化深受各种影响,直至帝国扩张的脚步迈进西域之前,实际上西域根本就不存在多少东方文化,反而是中亚和印度那边的文化对西域的影响比较大。
  刘邦一口一个“胡”,反正华夏文化中只要是长相和文化有异的都是“胡”。他看到的是歇色头发的蒲类人,五官与华夏苗裔决然不同,穿着上更是没有丝毫的共同点,当然是一口一个“胡”。
  华夏历代皇朝中的“胡”都不是什么好词,无非就是鄙视或者蔑视,一般是用来泛称北边草原上的野蛮人,也适用于任何国家北疆的任何一个民族。
  现在是帝国历四年,也就是公元前二零七年,此前炎黄子孙最远也就是将脚步踏上草原,他们所认知的胡人大部分都是草原上的各部族,并不算上西域各国。
  随行的史官,他全程记录刘邦与蒲类辅国侯的谈话,也算是在史书上第一次将西域各国也纳入“胡”的体系中去。
  后面又有一些西域的国家到来,他们来的时候一样是先找舍阿进行沟通,算是还承认乌孙为西域各国的盟主,然后经由舍阿的引荐才见到刘邦。
  “我们要先去蒲类泽,会在那边停留大概十天,所以你们要是有什么礼物,应该运往蒲类泽。”刘邦并不觉得张口要礼物是什么可耻的事情,他说完那些西域各国的人也是一脸的理所当然。他又说:“我们现在很需要女人,也考虑购买一些女人一路随行,你们要是有什么上好货色,也大可以一起带到蒲类泽,我们出的价钱绝对会让你们满意!”
  到来的各国人正要答应,那边刘邦又加了一句:“听说你们这里有许多从西边逃亡过来的流民,我们的将士对那些长相各异的女人很有兴趣。”
  因为刘邦后面那句话,很明显那些逃亡者是要倒大霉了……
第0919章
有必要吗?
  塞琉古帝国的衰弱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帕提亚和巴克特里亚独立也就是发生在三十七年前的事情,随着局部地区的动荡和战事多发,中亚的一些族群成了最直接的受害者。
  一旦爆发战争或是局势动荡总会出现一些迁徙逃亡的人群,那是普遍是因为资产的重新分配,导致有产者变成了无产者形成的流民。
  帕提亚和巴克特里亚的独立不止是打破塞琉古时期的资源分配,他们还大肆地进攻周边的部族,迫使那些不服从统治的部族进行逃亡。这些逃亡的部族在流窜过程中必然是要获得食物,结果他们又在逃亡中不断攻击本来安分守己的一些人,使得越来越多的人被卷入混乱的大流,成了逃亡者的一份子。
  从西向东迁徙的人群非常多,他们在帕提亚和巴克特里亚的联军驱赶下,被迫不断向东逃窜,一路的逃窜造成的破坏难以想象,席卷之下一度让逃亡者的人数超过百万。
  帕提亚和巴克特里亚为什么要大肆追杀一些部族?当然是为了获得土地,也就是让某些地区陷入“一片空白”,好进行所谓的资产再分配,用夺下的土地分赏新贵族。另外他们也是用逃亡者作为前驱,为他们的扩张当作马前卒。说直白点无法就是让逃亡者去破坏沿途的一切,然后让两国可以不费更大的功夫取得更大的战果。
  差不多是从公元前二三一年开始,一直持续到现如今的公元前二零八年,帕提亚和巴克特里亚对逃亡者的追逐已经进行了二十三年,他们的脚步从底格里斯河区域一直延伸到帝国命名的西域。
  二十三年之间不知道有多少人成为倒卧路边的尸体,曾经的孩童变成了壮年,曾经的壮年变成了老头,人是又死又生换了一茬又一茬,然后多少部族灭亡又有多少新的部族被卷进来。
  “你们用了二十多年的时间来追杀他们?”刘邦说话的对象是安格列。他是特意找来安格列,询问关于那些逃亡者的信息,得到的答案不算多,不过也差不多能搞懂帕提亚和巴克特里亚的用心狠毒。
  安格列矜持着说道:“并不是每年都进行追杀,我们会适当地逗留一下,给予那些逃亡者喘息的机会,等待时机合适了再进行新一轮的追杀。”
  刘邦几乎是秒懂,他也认为既然要让逃亡者成为马前卒自然是不能太虚弱,同时也不能让那些逃亡者完全喘过气来。他还想到了另外一层,帕提亚和巴克特里亚追杀逃亡者也能起到练兵作用。
  想到这,刘邦干脆直接问:“你们的军队一定是东西来回调动吧?”
  安格列被问得一愣,怔怔地看着刘邦,有些佩服地说:“是的,想必您也知道了,我们的确是不断进行轮换,用新兵去追击逃亡者,将见识过血腥的老兵调到西线应付塞琉古,一直这样的循环。”
  塞琉古是在衰弱,可是不管是对帕提亚或是巴克特里亚来说依然是一个庞然大物,远远不是帕提亚和巴克特里亚联合就能抗衡的。
  “事实上安条克三世并没有拿出全部的力量来针对我们。”安格列很清楚随着帝国使节团不断靠近中亚,接下来刘邦肯定会了解越来越多,索性也就慢慢介绍起来。
  目前的塞琉古一直保持着至少三条战线,在西边不断与埃及托勒密王朝来回拉锯,地中海方向也是与希腊各个城邦的联军进行海战,东边当然是针对帕提亚和巴克特里亚这两个分裂的国家交战。
  “托勒密王朝的阿尔西诺伊三世是一个相对贤明的君主,他一直致力不惜重金和美女与拉拢亚美尼亚人。”安格列笑了笑,像是在回忆什么似得停顿了一下,然后才继续说:“阿尔西诺伊三世不像托勒密四世,托勒密四世比较专注拉拢希腊各城邦。”
  刘邦听那些什么什么世听得有点绕,不过还是听懂了一些。
  托勒密王朝似乎是双君主制,有法老的同时也有辅政王,像是托勒密四世就是现在的法老,他比较重视希腊那边的力量,可是因为继位的时候干了一件冲动的事情,一直没能获得希腊各城邦那边的好感。
  托勒密四世干了什么?即位后不久就逮捕了在埃及避难的斯巴达国王克里昂米尼三世,并将之监禁,当时还造成了内部的叛乱。如果仅是这样或许也就罢了,但是因为希腊众城邦那边与塞琉古的安条克三世达成和解,结果塞琉古在地中海那边能够抽调出兵力,针对托勒密王朝发动了争夺叙利亚巴勒斯坦一带领土的第四次叙利亚战争。
  第四次叙利亚战争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发生在公元前二二一年,那个时候正当始皇帝一统“天下”不就,某个现在是帝国皇帝的人,他那个时候还在睡猪圈。
  安格列说道:“索性的是那一次战争托勒密王朝获得了胜利。因为在拉斐亚战役中获胜,成功抵御了安条克三世对埃及在巴勒斯坦领地的进攻。通过和约,托勒密四世夺取了除塞琉西亚外塞琉古王朝的全部沿岸城市。战后他按埃及习惯,与妹妹阿尔西诺伊三世结婚。也就是现在埃及的辅政王,她的倾向是排斥希腊,想要与塞琉古形成和解,结果两人闹得有些不愉快。”
  “啊?亲兄妹结婚啊?”刘邦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怎么能够近亲结婚呢?”
  安格列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他说:“兄妹结婚是托勒密王朝的习俗,说是为了保证王室血脉的纯洁性,长久以来就是这样的习俗。”
  事实上为了保证所谓血脉纯洁性近亲结婚的王室绝不止托勒密王朝,后面的罗马也是为了保证所谓的血脉纯洁性采取近亲结婚,结果嘛……
  埃及和罗马也不是个例,事实上很多国家的王室都有这样的习俗,那是为了保证王室长久的统治,到后面各种亲戚联姻也是一直在持续,例如英国就出现一个老祖母,她的子孙后代可是很多王国的国王。似乎在华夏也有过这样的习俗,不过不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成婚,是母系那边……也就是表妹表哥亲上加亲的习俗,还是到了近现代才禁止。
  不管是埃及托勒密王朝,还是塞琉古帝国,现在都离使节团有点遥远,刘邦将安格列召唤过来是为了另外的事情。
  “你们,帕提亚,上次与乌孙发生了交战?”刘邦是在用问句,可是脸上表情并没有多少迷惑。他在说一件已经发生过的既定事实,然后问道:“听说你们在准备第二次东征?”
  安格列没有隐瞒,答道:“上一次是我们准备不足,国内很多贵族对于败给乌孙感到耻辱,确实是有许多的贵族想要发动第二次东征。”
  “这样不好。”刘邦抬起手比划了一下,说道:“乌孙现在是帝国的盟友,帕提亚和巴克特里亚也获得了帝国的友谊。如果你们爆发战争,以目前帝国需要乌孙在西北边牵制匈奴等草原部族为出发点,帝国会站在乌孙那一边。”
  安格列在点头,他当然知道会出现这样的结果,帝国确确实实需要乌孙,那么也就注定谁向乌孙开战就等于是与帝国为敌。他迟疑着说道:“我们了解这一种现状,也在寻求解决的方法,可是……国内开战的呼声很大,除非……乌孙能够做出实际的行动。”
  什么行动?无非就是乌孙对帕提亚和巴克特里亚进行妥协,对上一次战争进行道歉和赔偿,然后帝国这边也许下一些利益给予帕提亚和巴克特里亚。
  刘邦听懂了,安格列是用委婉的方式在进行敲诈,但不管是委婉还是直白,都是敲诈。
  帝国刚刚将手伸进西域,此前帕提亚和巴克特里亚早早就已经将手伸进了西域,最为明显的就是康居国那边传过来的一些消息,随着西域霸主乌孙每况日下,西域的西边已经有不少国家倒向了巴克特里亚。
  “我们正要前往贵国,如果中途我们两国进入战争状态,这一趟出使也就没有必要了。”刘邦很是直言不讳:“帝国愿意共赢共存,那是建立在互相友好的前提之下,如果帝国感觉到了敌意,以我国陛下的心性……其实更喜欢使用暴力来解决分歧。”
  安格列没有想到刘邦会率先发出战争威胁,这与他想象中有很大的不同。在他看来,帝国现在正面临着草原上的威胁,看帝国需要乌孙的实际情况也会做出一些妥协,那么不管是帕提亚还是巴克特里亚都能够从中获得一些非战争手段可以得到的利益,比如贸易上的税金优惠,又或是让帝国开放更多的限制之类的。
  要知道一点,巴克特里亚与西域实际上是疆土连接的,他们又与康居国等几个小国达成了一些协议,在西域的布局上要远超帝国好几步。那么在这种实际现状下,作为初来乍到一方的帝国怎么也该保守一些,至少是要等乌孙稳定下来,或者是有一个前进基地才会表现出强硬。
  刘邦所表现出来的强势很清楚的告诉安格列他们想错了,帝国是初来乍到没错,可是帝国并不愿意表现得软弱。
  “我们之间的距离非常遥远,不是吗?”安格列满脸的迷惑,又说:“实际上并没有领土上的纠葛,双方更合适在商业上进行往来。我们需要的是帝国方面更合理的贸易税收,同时也开放一些商品上的限制。我们购买的东西越多,贵方能够得到的利益更大,为什么要有诸多的限制呢?”
  “乌孙与你们的距离并不远,帝国现在需要乌孙,不想看到乌孙面临草原诸多部族战争的威胁的时候再加上帕提亚和巴克特里亚。”刘邦不知道什么叫作商业欺诈,他只是说出了一个现实:“如果贵国和帕提亚仍然坚持对乌孙开战,帝国驻扎在乌孙的军队也会加入到对你们的作战。”
  思考了一阵子的安格列问道:“您的意思是,需要待在乌孙等候我国和帕提亚国王的答复,然后才会决定是不是要继续启程?”
  刘邦摇头,笑着说:“不不不,我们是会在乌孙进行停留,但不是需要得到回复。”
  安格列有些不懂了,有些发愣地看着刘邦,想要得到更明确的答案。
  “战争归战争,邦交归邦交。在我们的认知中,国家进入战争状态并不代表沟通渠道应该断绝,实际上在我们的历史中,国家与国家进入交战状态还保持友好并不是难以理解的事情。”刘邦歪着头奇怪地看着安格列:“难道你们那边不是这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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