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卷天下(校对)第486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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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4章
起源
  谈不上是什么喧哗夺主,不过又是一次文明之间的交流,看着逼格比较高的那个文明整懵了另外一个文明的人。
  诸夏的许多礼节瞧着真的挺复杂,有规有矩又充满了历史底蕴带来的逼格,真的是能够吓唬住人。
  一场欢宴下来,大部分时间都是品尝美食的时间。要是在香料没有出现之前,连带“炒”的厨艺也没有出现,诸夏的美食其实也就那个样,波斯人顶多就是吃个新鲜,可有了炒菜,各道食物是各自加了中药材或香料,合理的调配之下就真的是一道道的美食。
  吃撑了的众人,后面波斯人的各种饼和肉食被端上来真就没吃多少。
  波斯人的饼种类其实挺多,从中能够看到波斯与阿三的结合,比如一种脆香烤饼就加了香蕉,是被做成一种卷起来的样式,外面的皮脆脆的,里面却是有包着奶油和香蕉膏,吃着倒也是别有风味。
  肉类上面其实就是烤肉,不知道是加了什么调料,没有香料加持之下味道也就那个样子。
  最有特色的是烤骆驼,还是那种除去内脏之后整只骆驼一块焖烤,骆驼的腹中会装有小羊羔,最精华的部分除了驼峰之外就是那只被装在骆驼腹中的小羊羔。
  被烤得全只金黄的骆驼是用架子整只抬了出来,现场剥出腹内的小羊羔,剥开的时候金色油水流淌出来,浓烈的肉香味瞬间弥漫开来。
  在对烤骆驼进行分食的时候是有着特别的讲究,驼峰必然是分给最为尊贵的人,腹内的小羊羔是分给低一等级的人,其余的肉当时其实是不吃的,事后才给分食给一些等级再更低的人。
  桓温在驼峰端上来的时候品尝了一下,放入口中顿时能品尝出一种别样的鲜美,肉质酥烂软糯,舌头的味蕾能感受到鲜香异常,不得不对这一道美食点赞。
  现场能够吃到驼峰的人也就那么多,却是没有一个完全吃完,是很贵族式的适可而止,大概就是表达一种又不是缺乏享受,不会因为一道美食而无法控制自己。
  “阿胡拉·马兹达在上!”美伽帕诺斯对艾尔塔巴·玛西司提欧斯说道:“汉人都是大胃王!”
  可不是嘛!之前的诸夏美食就不说了,汉人几乎是完全吃完,等待上了波斯的食物之后,大多数汉人依然是端来多少就吃多少,好像胃永远不会被填满似得。
  诸夏文明有一个特点,身为武人必然是要能吃,吃的越多就代表越是有精神。其余文明其实也有类似的观点,能吃的人肯定是身材健硕,力气也会非常大,体格再加上力气就是一个勇士的基础。
  身材高大而又强壮在搏斗方面有着更多的优势,就是在抗打能力上也会强不少。要是身材矮小再加上瘦弱,就是再灵活只要没躲开身强体壮者的一拳,基本也是一击既倒。无法驳斥的是,强壮的一方是真的在搏斗上面占有优势。
  在吃的份量上面,很明显汉人全面胜于波斯人,美伽帕诺斯说那些话不是在嘲笑汉人好像饿死鬼,其实就是纯粹惊叹汉人的胃怎么会那么大,其中不免还有关于“勇士基础”方面的思考。
  艾尔塔巴·玛西司提欧说道:“应该可以开始了。”
  美伽帕诺斯的回应是颔首。
  波斯人进行了很多的准备,就是桓温等人过来之后失去对现场的主导权,显然桓温也不想做得太过份,后面留下了波斯人的主导空间。
  说到底两国没仇,交流时为自己的文明争取更多的高度没问题,但真没必要让对方下不了台,要不然明明互相之间不想怎么样,可搞着搞着就变仇人了。
  因为在气势上从一开始就被桓温等汉人压制,波斯人重新掌握主导权后是有点“硬”不起来,比如想要干什么的时候会参考桓温的意见就是一种体现。
  “有美食,有美酒……”桓温一直保持着微笑,被询问意见爽朗地说:“怎能无乐与舞?”
  美伽帕诺斯忍了,他压根就不是说要表演歌舞好吧,是琐罗亚斯德教要进行拜火仪式。
  桓温那么说是看到波斯人拿出了自己的乐器,也看到一些女姬模样的人。
  诸夏文明的高层饮宴都是有音乐和舞姬来点缀气氛,要不然只是吃和喝又有个鸟意思。音乐又分雅和俗,舞姬跳什么舞也有相关讲究。
  在诸夏文明中的雅乐,是一种几乎没什么激烈起伏的音乐,最开始的时候是作为帝王朝贺、祭祀天地等大典所用的音乐。雅乐的体系在西周初年制定,与法律和礼仪共同构成了贵族统治的内外支柱,到了两汉就没有那么讲究,有钱谁都能养乐师去学习雅乐,想听就听,不像春秋时期非诸侯奏响雅乐要被灭族。
  在奏雅乐的时候,伴随的就是一种雅乐之舞(不是花叶银公孙树那植物啊)。这种舞蹈就跟音乐一样没有什么激烈的动作,是模仿各种动物的一些动作,跳的时候一停一顿的,就像是放视频出现卡顿一样。
  “俗”乐在诸夏文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是被称作靡靡之音,其实包含的范围非常大,比如轻快或节奏激烈就被认为是“俗”的一种。之所以会被称为“靡靡之音”,另一方面是舞姬在这种音乐下跳舞不像雅乐时那么庄重,穿着暴露又会有一些具有诱惑性的舞蹈动作。
  历史走到了今天,事实上雅乐只会出现在一些重大的场合,比如君王大宴、朝贺和祭祀天地的几个场合,要不真没人再去听雅乐,相反是春秋战国认为的俗乐比较受欢迎,也代表着人们生活品质的提升和思想上的转变。
  波斯人的音乐其实也有分别,比如宗教音乐、宫廷音乐和民间音乐三种。宗教音乐和宫廷音乐有许多的相似度,所用的乐器上面几乎没有区别,就是宗教音乐比宫廷音乐更加讲究宏大。在民间音乐方面,波斯和诸夏的乐器会存在不同,可是基本都离不开具有地方特色的这一点。
  桓温看着波斯人列队略略感到好奇,没等他问话,那些列队的波斯人已经开口在唱。
  音乐没有被奏响之前,列队的波斯人是以一种美声的形式吟唱,声音中不带语言的音节,纯粹就是声线上的一种“吟”,人数众多之下声音很响,听上去其实挺不错。
  中东是一个宗教诞生之地,许许多多的宗教就是源自于这里,很多的方面有相似点,结果是那些宗教都视耶路撒冷为自己的圣地。
  波斯人的琐罗亚斯德教比犹太教、基督教、伊斯兰教的历史都要悠久,对后者都有深远的影响。
  在基督教尚未成为罗马国教之前,罗马国内流行的摩尼教就是琐罗亚斯德教的一个分支,奥古斯丁皈依基督之前,是摩尼教的信徒。
  琐罗亚斯德教是在萨珊王朝期间(约公元二二六年至公元八五一年),被立为波斯国教。佛祖释迦牟尼悟道后招收的第一批弟子就有琐罗亚斯德教徒。
  事实上琐罗亚斯德教的影响力真的非常大,影响到了许多的宗教,史学家因其在历史文化上的突出贡献而称其为“世界第五大宗教”。
  琐罗亚斯德教就是到现代的伊朗依然拥有信徒,只是在伊斯兰教的打击下信众非常少,曾经的波斯萨珊国教到现代之后只保留了五座寺院,规模都还很小,也会举行宗教仪式,内有长年不灭之圣火。但是琐罗亚斯德教对伊朗和阿三孟买一带的帕西人(Parsi)中仍然有着较大的影响力。
  桓温等汉人看到的列队而唱者其实就是“唱诗班”,波斯人搞这个形式已经非常久,犹太教、基督教和伊斯兰教有的是照搬,有的是借鉴。不管是照搬还是借鉴,“美声”的唱法都是占了很大的比例,也就能够明显地听出都具有“吟”的特点。
  汉人真就没有听过类似的唱法,诸夏音乐哪怕是“吟”的部分,可基本上不是学动物的鸣叫,就是“吟”的时候会带有字节。
  波斯的“唱诗班”吟唱的时候没有字节比有字节更能符合汉人的审美,一时间还真让大多数汉人听得入迷了。
  美伽帕诺斯看到汉人欣赏或是迷醉的表情,既是兴奋又是高兴地说:“这就是神的力量。”
  话说,那是音乐的力量好不好,就是音乐也是由人创作出来,虽然是用来敬献给神,但和神的力量扯不上关系吧?
  艾尔塔巴·玛西司提欧斯才不会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相反是附合地对美伽帕诺斯点头。
  具有波斯色彩的音乐声逐渐加入,竖琴部分的时候,汉人听来没有觉得突兀,琴声在搭配美声,使“吟唱”听上去更为好听,可一切就在“噗噗噗”的鼓声加入进来变得不一样了,就好像吃美食正高兴却突然发现食物里有赃物那样。
  有鼓声之后,“唱诗班”也不再用纯粹的美声唱法,是开始唱出一些赞美的音节,随后又是各种乐器声加入进去,连带早准备好的舞者也都出场。
  舞者都是穿着大袍子,他们边走边进行各种动作,以舞动手臂作为主要动作,能看出步伐中有孔雀的韵味,还没有完全进场之前,场地里面被点燃了篝火,舞者进场基本就是围绕着篝火在跳。
  “这就是拜火?”袁乔是看了一小会,跳舞的波斯人,不管男女更多的动作就是在朝拜火焰,其余的舞蹈动作真的很少:“他们崇拜火焰?”
  没毛病,今时今刻的波斯人宗教就是对火有着特色感情,认为火是阿胡拉·马兹达的儿子,是神的造物中最高和最有力量的东西。火的清净、光辉、活力、锐敏、洁白、生产力等象征神的绝对和至善,因为这样火是人们的“正义之眼”。对火的礼赞是教徒的首要义务。
  其实诸夏文明也有过崇拜火焰的时期,甚至是有过对任何不解的畏惧和崇拜,倾向于“万物皆有灵”的那一方面,后来“万物皆有灵”虽然还是存在,可是对祖先的崇拜占了主流。各类的神可以不信,可关于祖先的方面是绝对不能马虎的。
  “不会有生人祭祀吧?”伏伟的说话对象是司宏壮,他是看到有一个全身白的女子突然出现,那女子身边还围着剽悍武士:“虽然看不到长相,瞧着气质却是极好,烧了多可惜?”
  司宏壮是听了伏伟的话才将目光移过去,恰好是看到那女子在武士的“监视”下缓步走向火焰:“生祭活人啥的在我们那里早就被禁止和废弃。听说萨珊也是一个大国,不会搞那个吧?”
  在现如今,许多宗教是还有生祭活人的习惯,通常还都是烧死,伏伟有在中南半岛待过,见识过那里的蛮人非常野蛮的宗教习俗,那里的蛮人举行宗教仪式就是血腥的代名词,要被生祭的人被烧死还算是幸福,相比烧死还有更多的残忍手段。
  某些方面伏伟并没有想错,琐罗亚斯德教的确是有将人烧死献给神的仪式,不但是琐罗亚斯德教,事实上中亚和欧罗巴的宗教基本都很喜欢干这事,通常是抓捕异教徒用火“净化”肉体和灵魂。
  波斯人要烧谁,只要不是汉人的话,汉人其实不会有什么意见,至多就因为是个美女稍微惋惜了那么一下下。
  事情的发展却不是那么回事,那个全身白的女子过去一同对火的朝拜,做完之后走向美伽帕诺斯进行祝福,后面却是走向了桓温。
  桓温就是要敬奉,那也是敬诸夏的神明,认为还轮不到异国异族的神来保佑。他就盯着不断靠近的一身白女子,手也握住了剑柄。
  屈膝跪坐的桓温见到那女子向自己走来,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压低声音对一边的袁乔说:“她要是敢对温比那些动作,温绝对抽剑捅死她。”
第705章
阿三的新动作
  身穿白裙和脸遮白纱的那名女子就是琐罗亚斯德教的圣女之一。
  她的白色长裙之上,锁骨位置一直到双膝是有着一朵大大的黄金火焰,高挺的胸前、细细的腰杆、平坦的小腹、翘翘的臀部组合起来,无不是在展现属于女性几乎完美的身材。
  琐罗亚斯德教并不止有一名圣女,其实是要多少有多少。那些圣女的出身大多低不到哪去,基本上是各个家族的人,只有极少数是长得非常美的普通家庭出身。
  帕尔司·阿里佐亚就是该名圣女的姓名,她所在的阿里佐亚一族是希尔加尼亚行省能数得上号的家族,很小的时候就被祖父送到琐罗亚斯德教,一开始其实是为了学习知识而去,后面因为学识成绩非常不错,再来就是人长得也美,就成了琐罗亚斯德教众多圣女中的一员。
  琐罗亚斯德教的圣女和印度教那所谓的圣女并不一样。印度教的圣女其实是庙妓,献祭的时候也是拿圣女来献。琐罗亚斯德教的圣女则是负责一些高尚的事情,比如作为引领者来做拜火仪式。
  许许多多的中宗教其实是有着教导知识的“业务”,除了关于宗教的神学之外,还有相当多的知识可以学,比任何一个单一的家族知识储备是多得多。
  在没有学校的历史里面,宗教除了传播信仰之外,还会担负教导贵族的责任,那也是后面为什么会发展到某些区域的王权被神权彻底压制的原因之一。
  帕尔司·阿里佐亚走向桓温,距离两米的时候是站定下来。她伸手拉开了遮挡相貌的面纱,甜甜地对桓温笑着,然后弯腰将双臂缓缓地伸展出去,行的是有别于男性抚胸礼的一种波斯贵女的礼节。
  波斯人的五官相对于汉人真的是太过明显,通常还都会有高挺的鼻梁,一双眼眸也通常很明显,美是极度的美,丑也会丑到人见人嫌。
  不得不说的是,尽管汉人的审美观与波斯人不一样,可是对于美的理解其实是共通的,以至于桓温着实是被帕尔司·阿里佐亚的美貌狠狠地惊艳了一把。
  要说起来,波斯人也是白皮肤系,只是他们不像欧罗巴的一些蛮族有着一头有别于黑色的头发,眼眸大多是以棕色为主,却不缺乏碧色的眼眸,碧色又以海蓝色居多,宝绿色也有不少。
  帕尔司·阿里佐亚就是有着一双宝绿色的眼眸,脸上的皮肤非常白,笑起来的时候眼睛成了弯月,组合成为一张绝美的脸。
  汉人对白皮肤系在感官上并不亲近,相反是因为被羯族肆虐过,导致有些仇视白皮肤系的人种,就是还能分出轻重,面对帝国之一的波斯萨珊,该伪装的时候才不会把真实情绪表达出来。
  桓温十分高冷地看着帕尔司·阿里佐亚没有任何表示。在他看来,自个儿是大汉的新平侯,而大汉的侯爷可不是什么小鱼小虾,地位实际上是与各小国的王国平等,有必要为了一个宗教的圣女去降低身份吗?
  是美伽帕诺斯请求帕尔司·阿里佐亚在拜火之后过去桓温那边,却不是要将帕尔司·阿里佐亚献给桓温。
  美伽帕诺斯只是一名叶尔勃,地位上其实是比不了圣女,可以请求,圣女做不做又是一回事,相反来说是帕尔司·阿里佐亚反而能够命令美伽帕诺斯必须是干些什么。
  帕尔司·阿里佐亚看到桓温那么高冷是明显的一愣。她因为美貌和地位的关系没少被人奉承,就是权力再高的男性在看到自己的容貌后,哪怕是掩饰得再好也会露出垂涎的情绪,可桓温的高冷就真的是高冷。
  经常被人奉承的美女大多是会有一种心态,觉得被奉承才是理所当然,遇到一个不对自己感到垂涎的男性之后反而会觉得奇怪,帕尔司·阿里佐亚不明白桓温的想法是什么,本来是要行礼之后离去,却因为桓温的高冷决定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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