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西之花(校对)第172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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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人被逮住后,除了会让安茹的医师在身上捅几刀,往往会一边发出杀猪般的惨叫一边给一群女人围观学习。
  以至于有时候贞德前方都能听到战场边缘不幸的英国佬俘虏发出的嘶吼,很惨绝人寰。
  事实也是如此,中世纪可没有吗啡之类的麻醉药,西医针对伤口的治疗不外乎就几种,缝合伤口和割除腐肉都是轻的,最惨的就是截肢,砍完之后痛死不说,还会流血不止。
  那群战地护士队最初的几天晕倒的人数一直占着半数,呕吐什么的简直一路吐到底。
  贞德拯救法兰西的神圣之旅因为科尔宾这个乘客,所过之处溅射的鲜血格外的鲜艳,而且染上了各种物体不明的呕吐色。
  那些侥幸从伤员营逃脱出来的英军返回营地里把科尔宾的恶名传开了,导致后来贞德进军到圣米歇尔山修道院前,英军不是望着他们投降,就是在开战前交代贞德,宁愿速死也不要进法军的战地护士救援队,又或者投降后绝对不进入伤员营,他们听说那是一个地狱般的存在,里面的头子就是从地狱返回人间的科尔宾,那人邪恶得没得救了,连头发都令人发指的是黑色的。
  用英军的伤员来给缺少经验的战地护士队练手,为未来的法军伤员做准备,科尔宾觉得这样做没有错,于是伤员营就成了尸体制造营,本来还活下去希望的英军伤员到了里面活着出去的几率不超过一成。
  法军进军到圣米歇尔山修道院已经是早春的时间了,那里就是法军在诺曼底地区最后的反抗力量的集中点,布列坦尼公国在圣米歇尔山修道院四周建了三个营地驻扎了超过千人的军队,在修道院下面有一个英军营地,那里有大约四百英军负责围困住修道院。
  这批英军是英王亨利来解决苏格兰人时留下来的,任务就是监视修道院内的法军不让他们出城获取粮食。
  本来科尔宾颇为费解为什么英王亨利趁胜追击一举拿下圣米歇尔山的法军基地,当科尔宾亲眼看到圣米歇尔山就明白了耸立英王只留人围困的原因。
  圣米歇尔山是由岩石、房舍、围墙、城堡和修道院构成的据点,在法国北部诺曼底和布列塔尼之间的海面上,面积很小,山也不高,可山顶的修道院却比小山本体高出两倍,最重要的是这个据点靠海,守军每天只要坚守半天,除非英军有能力在一天之内夺取据点,否则攻方就不得不在下午时分放弃攻城,让守军赢得喘息的时间,因为英吉利海峡的海水就随着日落而涨潮淹没通往陆地的滩涂,可是据点狭小的面积令英军无法铺开兵力,在防守战中,法军占尽了地理优势。
  关于这个修道院的传说,科尔宾也有耳闻。在八世纪的时候,红衣主教奥贝得到天使长米迦勒在梦中的召见,在这岛上最高处修建一座小教堂城堡,据说最初这位红衣主教没有在意,后来天使长米迦勒狠狠用手指头在他脑门上戳下一个印痕让这位主教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疤才让他赶紧动土开工,而正是那个梦导致几百年后的诺曼底的法国佬有一处地方可以窝着。
  而早在上个世纪三十多年代,就曾有法军进驻圣米歇尔山,抗击英军长达24年之久,在那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中,此岛是该地区惟一没有陷落的军事要塞,现在也是如此。
  面对大名鼎鼎的法兰西圣地圣米歇尔山,贞德离开法军贵族的簇拥,翻身下马,整个人跪拜在地上,随着贞德举动,许多士兵也跟着跪了下来。
  基督有一个全基督人的圣地,那在耶稣撒冷,法兰西人也有一个属于法兰西人的圣地,那就是圣米歇尔山。
第三十五章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
  法军在诺曼底、布列塔尼的活动进行得如火如荼,兰斯的英军经过短暂数月的恢复总算把人数又提到了一万人左右,到了这个时间,那些失散的英军该回来的也该回来了。相比英王亨利对军队的凝聚力,勃艮第人的公爵就没有什么可比性了,数个月过去,勃艮第人的军队不增反减,陆续有受伤的勃艮第人死去,一些贵族约束不住手下的人,有超过五百佛兰德斯地区的勃艮第人做了逃兵。
  被抓到了的那些自然遭到了菲利普的残酷对待,鞭挞之后把尸体挂在城门之上都是轻的了。公爵左右的近侍对此纷纷叫好,就是公国内的高级贵族和手下贵族们的众多士兵们颇有怨言。
  勃艮第公爵对此不以为然,他只对他在乎的领主尝试挽回他的尊严。勃艮第公爵也懂得一些他老子的智慧:打了败仗与打了胜仗不同之处不仅仅是输掉一次战争,赢了就尽量去一个封君的威仪,而打了败仗最好表现表现封君的仁慈。
  菲利普向贵族们承诺他会向法军要回被俘的贵族,如果有可能公爵会替贵族们付款。这一举动获得了不少贵族的好感,但也仅仅是好感而已,勃艮第贵族需要的是像无畏约翰那样带他们开疆扩土捞取财富、土地、权势的领主而不是会带领他们打败仗又替他们付赎金的好人领主。
  贵族们对新公爵的带领下的勃艮第感到前途迷茫。
  心生不妙的菲利普接受顾问的意见把责任全部推到英军的头上,如果英军早来一刻钟,得到的结局将会截然相反。推卸责任的勃艮第公爵很快就赢回了一部分产生共鸣的贵族们的拥戴,此次不是勃艮第人的错而是英格兰人故意拖延。
  勃艮第公爵菲利普正好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猜中了他们失败的原因,被人戳破意图的英王恼羞成怒,英格兰和勃艮第的关系自然而然的降到历史上的冰点,随后几天里,勃艮第公爵带仅剩的三千多勃艮第人前往了佛兰德斯,可是他的王后情妇却被留了下来。勃艮第公爵没有回第戎,因为那里有着给予他极大期望的母亲,他害怕见到这位母亲失望的面孔。
  要知道他带了整整一万两千多人出去,这还不算劳役和随军商队里的人,如今只剩下四分之一不到,菲利普脸上无光,复仇也成了当务之急。
  英格兰人也是这么认为的,本来英王的预感的是法军会趁胜追击一路杀到兰斯来,进行围城,英军都做好了围城准备了,最初的一个多月过去,法军半点踪影都没有,英军就不能光呆着除了收拢败兵就什么都不干。
  托马斯奇袭卢瓦尔河大桥的提案再次被英王亨利从大脑的垃圾堆里找了出来。他给托马斯英军手头上全部的马匹,一千两百匹马,武装出六百骑兵,连夜赶往南方去拆除法军维系存亡的生命线。
  去进行绝地反击的英军很快就发现了法军的大桥已经被拆除得干干净净了,当场就有人翻身下马跪在地上感谢上帝、圣乔治破坏了法军的桥梁,前一阵还提心吊胆的英军顿时士气暴涨了,显然是上帝站在他们那边才会出现眼前的神迹的,而这也是唯一的解释,反正英军绝对不会认为是法兰西王太子脑残拆毁了维系整个王国存亡的生命线,虽然这就是事实。
  英军远道而来收获的不止这些,他们北返兰斯前到了巴黎一趟,托马斯原有的用意是让英军把卢瓦尔河桥梁断裂的消息告诉巴黎里的法军,好让法军在神迹面前遭到打击,可是等他们到巴黎一看,偌大的巴黎城已经成了野狗野猫撒欢的乐园。
  饶是托马斯这位公爵也怂了,阴森森的巴黎城让他们飞也似的跑回了兰斯,英王亨利得知通往两地的桥梁被断绝就先是一阵欣喜,他早就知道那个法兰西救主是个女巫、骗子。可是等他知道了巴黎居然空无一人物之后,英王亨利就笑不出来了,超过五千人的法军去向令他愁眉不展。
  法军随后在皮卡第和卢瓦尔河源头的军事行动在爆发长达差不多一个月才让英王得悉,此时,诺曼底的法军早开始他们的诺曼底光复计划。
  法军轻而易举地在数天时间里击溃在圣米歇尔山四周不到两千人的布列坦尼公国军和英军,解救圣米歇尔山的诺曼底贵族残余势力得到了一百六十五名法兰西骑士、五十三名贵族扈从和三百多名圣米歇尔山修道士的参入。
  其中的一些法兰西骑士正是军内贵族的附庸,两者相见颇有当年红军过雪山出草地见到友军的两眼泪汪汪的感觉。
  光复诺曼底的行军路线很快在这些当地人的帮助下制定出来,诺曼底境内土壤富饶是众所周知的事,平坦的地面有许多饲养牛、马的草地和苹果园,加之诺曼底的奶制品非常出名,法军出击路线沿途都是根据当地产粮地区而制定。
  出名的奶酪地有卡芒贝尔、利瓦罗,这些两个地方是最先进军的地点,然后是北岸的诺曼底牡蛎产地,接着是拥有被称为卡尔瓦多斯的苹果酒的卡尔瓦多斯,最后是卡昂,那里曾经是诺曼底公爵威廉的都城,拥有整个诺曼底最坚固的城堡,本来这个美称是属于鲁昂的,这座当初被英王亨利攻陷的堡垒作为巴黎、皮卡第地区的门户就残损大半,只要攻克了卡昂,诺曼底才能算是光复。
  诺曼底的光复意义非常重大,这个地区占着北法兰西六分之一的面积,尚武之风尤甚其他地区,自古就是法兰西出产优秀骑士和良马的重地,当年征服者威廉就是靠着诺曼底这块封地的财富、骑兵才有资本去跟当时的英格兰国王争夺英格兰王国。
  早在狮心王理查时期,英格兰王国的骑士比他们军中的长弓手让异教徒之雄萨拉丁更加忌惮,英格兰王国也是在失地王约翰丢失诺曼底老家、彻底丧失了良马和骑士的产地之后才走上了重视长弓手的道路。
  时过境迁,当年的英格兰王国死忠诺曼底被法兰西国王征服之后就一直成了百年战争里法兰西对抗英格兰王国的重要力量,不管是克雷西战役还是阿金库尔战役,总有大量诺曼底骑士的身影。
  诺曼底如此重要,英王亨利自然不敢掉以轻心,当初苏格兰王国的六千援军在诺曼底登陆跟贝德福特公爵来了一仗就引来了英王亨利的复仇,六千过海而来的苏格兰人还没来得及给部分法兰西人引入苏格兰血脉就死得七七八八,只是后来英王发动对兰斯的侵攻抽调了大量诺曼底驻守英军,诺曼底遍地都是城堡,但是缺少防守的人手。
  气势如虹的法军以烈火燎原的速度横扫大部分城镇,面对贵族坚固的堡垒,科尔宾就让背后原来诺曼底的领主去说服城堡里的人,也就是那些原来的附庸们打开城门,这样做得效果很好,要知道英王安插过来的贵族总会这样那样损害老领主附庸们的利益,当遇到坚固的城市时,科尔宾就得选择另外一种方法,谈判。
  具体的战术施展由贞德来指挥,而科尔宾主要把握住战略的走向,免得这只萝莉过分使用上帝给她的天赋把整个诺曼底车成一片残渣。
  法军愿意让那些挡在路上的城市作出选择,如果不投降就保持中立让法军通过并金钱去购买廉价的食物,如果谈不妥那么就死战。
  城市大多数都由唯利是图商人行会把持运作,墙头草随风倒的商人们缺少贵族的热血,往往会在作战和投降之间选择中立,投机取巧。
  贞德对这些投机倒把的投机份子们充满不屑,但因为科尔宾的劝阻,她也只能用那双容不得沙子的眸子硬生生地塞进一大坨屎。
  不过好处是显而易见的,诺曼底仿佛在短短不到三个星期的时间被法军彻底光复,虽然这只是个假象,可是人们总是被眼睛所看到的景象所欺骗,身兼法兰西波奇尔伯爵贵族身份的英格兰王国阿朗松公爵就是其中一个,法军在诺曼底的凌厉攻势把他吓坏了,在他想来要不是诺曼底彻底光复,那些法军怎么可能在英国佬的地盘上畅通无阻?
  英军在诺曼底唯一一座没有失陷的城堡就是杜拉尔城堡,这座城堡矗立在卡昂市中心,占据了最显眼的位置,是11世纪,征服者威廉因为近亲结婚而被逐出了家门,而在卡昂建立的城堡。里面有着英军和当地临时拼凑起来的亡命徒七百人。
  这位谋夺了主家地产的旁系想也不想就扔下领地带着数百贴身心腹和家小、情妇、财产溜到兰斯,给英王亨利带去了诺曼底沦陷的消息。
  而此时已经是四月底的时间,难道英军就放任法军在诺曼底和其他地方施虐却没有任何举动来应对法军的反攻吗?
第三十六章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二)
  英军对法军连续不断的侵攻的唯一反应就是等。
  英王亨利接到了太多地方求救的信息,三股不同的法军在皮卡第、卢瓦尔河北岸的东方活动,鲁昂被包围、博韦遭到围困,桑斯、特鲁瓦、蒙丽瑞被攻陷,估计只有上帝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法国人才能进行规模如此巨大的反攻。
  英王亨利考虑到三股不同的法军一旦察觉到兰斯英军的动向就会立刻朝兰斯直扑过来,夺取这个精神上的王者之都。英军只要守住兰斯就等于获取了胜利,谁让这块国王合法加冕之地在他们手上,而且英格兰人手里还有法兰西的国王。
  所以英王只能以不变应万变,那就是积攒实力。英格兰人视作天然防线的天险的英吉利海峡此时成了卡住英军增兵咽喉的那个拳头,英王不想来积少成多也不行。
  英王接到最近一批援军起码得等到六月初,所以英军只能守在兰斯哪里也去不了,当然普通的士兵们都是在等待,但不代表国王陛下本人就没有其他举动,英王亨利给法兰西王国和勃艮第公国这边的人派出了信使,给他们传达一个博韦主教皮埃尔亲手撰写的通告。
  法兰西现在的王太子是王后和安茹公爵家安茹公爵乱伦弄出来的野种,此事已经得到了法兰西王后伊萨博的承认,查理是她和安茹公家路易二世在马房里偷情时弄出来的,时间地点背景全部交待得一清二楚。
  信使传达的信息并不止这些,这份通告的所蕴含的那枚重磅炸弹是英王亨利要结婚了!结婚的对象不是其他人,正是法兰西王后伊萨博的女儿,索菲雅。伊萨博无法离开兰斯就是因为她要参加英王亨利和她女儿的婚礼!
  当这份通告在图尔的议会大厅被英格兰人的使者念诵出来时,在场一些老牌贵族们顿时一阵头脑晕呼。
  图尔的议会大厅里,约兰德冷笑着问英格兰的信使,伊萨博的大儿子被无畏约翰弄死,二儿子从小就得病死了,三儿子就是查理,女儿有两个,一个嫁出去了,还有一个被她牢牢地看着,怎么可能还有其他的子嗣。
  “连谎话也不会编,法兰西的王后伊萨博什么时候又有了一个名叫索菲雅的女儿?”
  英格兰的使者躬身向安茹公爵夫人说道:“王后伊萨博的女儿是她和法兰西的国王查理六世在桑斯停留期间所诞下的婴孩,只是此事遭到当时谋取法兰西国王权力的私生子查理所封锁了。大家都知道王后当初在修道院待过一段时间吧,那就是因为私生子查理不想让众人知道国王的亲生血脉又多了一个传人。”
  桑斯还在法兰西王国手上的时候确实有过王太子莫名其妙发怒把国王的王后也就是他母亲强行送进修道院的事情。
  英格兰信使在四周扫视怎么也找不到那个私生子就放弃了,他的任务来到法兰西就是要给大贵族送出这样一个信息,法兰西的王太子不是正统的合法继承人,想要抱大腿、效忠真正的、下一任国王的就来找英王亨利吧,英王亨利这是想要通过联姻把瓦卢瓦王室和兰开斯特王室的血液融合在一起,从而获取法兰西贵族的效忠。英王亨利还有另外一层意图在里面,法兰西人不是不承认女性继承权么,他就偏偏要他们承认,要知道一旦英格兰宣布查理六世的唯一血脉不是真正的继承人,那么瓦卢瓦王室的直系就相当于断绝了。下一任国王的人选就得从瓦卢瓦王室最靠近的血缘里找人,瓦卢瓦王室旁系有着安茹、波旁、奥弗涅、勃艮第、奥尔良这几个,可是要轮到血缘关系哪里比得上伊萨博的女儿来的要近?
  当年同为瓦卢瓦家族第一任国王嫡系血脉的奥尔良公爵路易是血缘最近的一个。倒霉的是距离阿金库尔战役有差不多十年过去了,他现在还蹲在英格兰的监牢里。波旁和奥弗涅的公爵血缘比奥尔良公爵的远一些,他也同样蹲在监狱里,而死去安茹家的安茹公爵路易二世是王太子的舅父,所以路易三世比起奥尔良家族就先天的弱一辈。
  那么最后一个选择就是第一任瓦卢瓦家族国王嫡系的勃艮第了,只不过奥尔良派和勃艮第派内斗那么多年,英格兰入侵之后,两派彻底分裂,现在肯团结在王室四周的都是奥尔良派的遗老遗少,要他们选择勃艮第公爵做国王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请问现在的索菲娅公主多大了?”一个算数和记性不怎么好的教士代表在角落里问道。
  英格兰信使面不红心不跳地回答道:“再过三个月,法兰西王国的索菲雅公主就五岁了。”
  “那贵方的国王陛下多大了?”依然是那个教士在发问,但这次他的嗓音在发抖。
  “三十六岁。”
  整个会议厅一片沉默,像约兰德这些或多或少接触过亨利五世的都知道这位英格兰国王是个虔诚的信徒,他在没有结婚前大概是没有过性行为的,而四岁的小女孩要承受住三十六老处男,约兰德觉得那个名为索菲娅的小女孩非常可怜。
  图尔只是英格兰信使的第一站,他还得到其他大贵族家庭去宣告英王亨利即将结婚的消息,好让法兰西人在接下来的时间思考思考他们到底该怎么做,是要自立为新王还是静观其变。
  英王亨利最期待的局面就是他的信使拜访造成的效果就是那些拥有卡佩家族血液的家族为了法兰西王冠蠢蠢欲动打个不可开交,那些没有卡佩、瓦卢瓦血缘关系的贵族们则睁大眼睛旁观这一出闹剧。
  这样一来,他收拾完北边的法军余孽,就有能力去收拾其他的家族,从而强迫整个法兰西人承认女性也是有继承权的即成事实。
  英格兰人离开后,约兰德急匆匆地去找米内尔黛商量,两个女人都为这份通告捏了一把汗,她们的敌人不再是那些拥护王室的死忠贵族们了。
  事实也正如她们所料,三级议会囚禁王太子宣布他为神经病就一堆现成的火油,英王亨利宣布王太子查理为安茹公家私生子的通告就是那一把正好掉入火油滩里的火把。
  于是一场新的内讧展开了。
  大家族们都没有启程参加图尔的三级会议,反应最激烈的还属于南方的昂古莱姆伯爵。这位奥尔良公爵的亲兄弟对图尔所发生的一切产生质疑,但他并不否认王太子查理是个私生子的不名誉事件也不质疑王太子是神经病,他旗帜鲜明地认为法兰西王国需要一个新的国王,而新的国王将在奥尔良公爵家中诞生,理由是奥尔良公爵是法王血缘最近的一个家族。
  道芬的王室总管给图尔的政务会发来一份措辞非常严厉的信函,东南大区的道芬,整个地区的态度非常坚决,图尔的政务会是法兰西王国的叛徒,王太子的神经病是政务会叛乱制造的幌子,他们将高举捍卫瓦卢瓦王室的旗帜来到北方跟叛乱者们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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