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之城(精校)第466部分在线阅读

两名年长精灵则分别说：“暮语大长老。”“暮语长老嘉德。”
李察按照守护精灵的礼节微微躬身，说：“我是李察，目前位面之门的拥有者。”
暮语的嘉德长老冷冷地说：“孤身一人就敢把我们约出来，你的胆子确实不小！说吧，有什么要谈的事？”
李察先是向暮语大长老看了一眼。这位老人身上有一种隐约的奇特感觉，似乎在精灵的外表下还隐藏着什么东西。而且很奇怪的是，暮语大长老并没有介绍自己的名字，看起来也不打算介绍。
随后李察对嘉德长老笑了笑，说：“如果你说的只是周围这四十一名猎手和六位德鲁依的话，我倒不觉得我会有什么危险。这一次，我是为了永夜部落的事而来。永夜大长老在临终前将整个部落托付给了我，而我，不想让永夜部落更换领地。所以我觉得，这场战争可以结束了。”
“结束战争？就凭你一句话？”嘉德一声冷笑，还想要继续嘲讽的时候，却被暮语大长老使眼色止住，于是怒意冲冲地问：“既然你说这场战争可以结束，那总要有条件吧？”
条件李察来的时候早已经想好，当下就说：“很简单，今后暮语和你们联盟的部落，包括世界树的翡翠叶部落，都会得到我的承认，我今后在林海中开辟领地时，会转向与世界树相背的方向。或许以后，我们说不定还会有合作的机会。”
嘉德不怒反笑，问：“就这些？”
李察微微皱眉，说：“就这些。”
嘉德冷笑道：“如果我们在这杀了你，你是不是就没有机会说这种大话了？”
李察淡淡地说：“就算我死了，位面传送门也还在。我族的大军会源源不断进入绿森，必有一天能够推平整个林海，只是或迟或早而已。而且，肯定不会让你们等上太久。”
嘉德根本不信，还要嘲讽，暮语大长老却止住了他，缓缓地说：“既然你有这么大的把握征服林海，那么为了永夜部落付出的代价可不小啊。一个永夜部落，值得你付出这么多？还是说，你只是想要欺骗我们，好渡过现在的难关？”
李察笑了笑，说：“永夜部落的大长老和我很有渊源，为了她的心愿，放弃一点利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至于欺骗你们，还真没那个必要。就算我现在保不住永夜生命树，等我族大军开入绿森，到时候一定会把你们这些部落的生命树全部拔除，世界树当然也不例外。”
暮语的两位长老还未来得及说话，风叶却忍不住了，厉声喝道：“大胆！”
第113章
刺杀
世界树对守护精灵而言，就是神，他们怎么可能任由李察侮辱他们的神明？风叶转眼间已拔剑在手，若不是碍着暮语大长老的面子，此刻就扑上去了。他倒是不信李察真能在众多猎手和德鲁依的围攻下活下来。
李察看都不看风叶一眼，只是望着暮语大长老，说：“林海这么大，生命树可以很多，也可以很少。不过，世界树确实可以更多一些。”
这一句话顿时让在场三个精灵心头剧震！这是他们从来没有深入想过的问题，特别是世界树，可以更多一些？
世界树是生命树的最终阶段。每棵生命树都有自己的意志笼罩范围，这个范围其实就是生命树汲取养分所需的领地。越是进化的生命树所需要的领地范围就越大，可是即使是进化到完整体最终阶段的生命树，也只不过需要一千公里方圆的领地而已。对茫茫无边的林海来说，这确实是块很小的地方。世界树和生命树是完全不同的阶段，看上去世界树的影响范围似乎没有极限，但是两位暮语长老和森林之子心中都很清楚，世界树的意志覆盖范围也是有限的。只不过世界树可以借助森林意志的力量扩展自己的意志。但这只是单纯的扩大范围，对世界树的生长没有多大意义。
李察的位面之门距离世界树接近两万公里，如此遥远的距离上，世界树的影响力简直微乎其微。所以守护精灵才会在靠近位面之门的战斗中死伤惨重。没有世界树和森林意志的保护，守护精灵的实力起码被削弱了四成。
所以李察说的其实有可能实现，单是以已知的林海范围，就可以容得下五六棵世界树共同生长。而李察自己则详细计算过，就目前范围的林海，可以种下至少十二棵世界树。这也是他对整个绿森开发的最终计划：把生命树迁移到指定地点，然后全部培育成世界树，并且在这里重建精灵帝国。李察当然不可能给守护精灵建立一个自主的国度，而是希望以绿森的位面资源重现高等精灵帝国时代那些难以复制的精锐兵种。
风叶再也忍耐不住，一剑刺向李察咽喉。他长剑才动，李察视野中就出现了数十根线条，标示出风叶所有的攻击轨迹。假如李察的智慧天赋能够再进一阶，就不光可以分析出所有可能的攻击轨迹，还会根据对手的已知信息瞬间判断出哪几条轨迹是最有可能的攻击线路。不过现在，对付风叶这种圣域水准的森林之子已经足够了。
长刀月光早已无声无息跃入李察手中，随后李察简简单单的长刀一探，就穿破风叶长剑幻化出的无数飞花落叶，点在风叶的胸口，刀锋顷刻间没入进去。风叶刹时全身僵住，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胸前的长刀，全身上下斗气激发，幻化出无数飞舞飘叶，然后再一一爆碎。风叶已竭尽全力在止住自己的冲势，甚至不惜逆转斗气反冲受伤。因为他再往前冲，就相当于把自己的身体往李察的刀上套。可是月光刀锋所指，是他的自然心核，是森林之子独有的器官，比心脏更加重要。所以风叶已经拼尽全力，因为激烈的斗气冲击，脏器上都开始出现大片细小裂口。
就在风叶性命危在旦夕之际，背后忽然一道大力传来，将他向后扯去，终于避免了一刀穿心的结局。出手的是极少说话的暮语大长老，他救下风叶后，忍不住向李察看了一眼。李察平举长刀，动都未动，好像早就知道他会来救人一样，直到风叶被拉开，李察才收回月光。
林海一片死寂。风叶是翡翠叶部落的森林之子，虽然态度傲慢，却有和傲慢相当的实力，没想到他愤然出手，却被李察一刀逼得差点变成自杀！如此武技，已不是用可怕能够形容的了。暮语大长老却更看得深入了一层，李察那一刀根本没有用多少力气，速度如电也是因为出刀轨迹简洁清晰，李察就是把长刀摆在那里，然后风叶就自己撞了上来。
暮语大长老眼角微微跳动，缓缓地说：“好厉害，我们确实留不下你。这样吧，你的提议，我们会认真考虑。但是需要召开长老会，可能要花一些时间。”
李察说：“我可以等。”
暮语大长老点了点头，一挥手，埋伏在周围的暮语猎手和德鲁依们就跟随他离去。林海中再次沉寂下来，李察站在原地沉思了一会，才转身向永夜部落奔去。
永夜部落里依然是一片黑暗，零零落落的月光花提供不了多少光亮。这种月光花的花期并不长，而且一天里只能绽放半天。在过去这当然不是问题，白天哪里需要月光花呢？可是现在时时刻刻都是夜，所以过半的月光花已经耗尽了生命，开始凋零。
李察走进了永夜精灵的村落，在一朵月光花前停下了脚步。这是一朵如同倒扣钟形的花，酒杯大小，里面像是藏了几十只萤火虫，发出乳白中带着淡绿的柔和光芒，可以照亮方圆三米左右的范围。
高等精灵的一切都是艺术品，也难怪他们会如此傲慢。或许傲慢与极端，也是他们的灵感来源。
李察没有注意到永夜精灵们多了些不安，他在月光花前站了一会，才叹了口气，叫过一名路过的永夜精灵，说：“让大家收拾东西，做好准备。最多几个小时后，我们就要迁移了。”
那名精灵一脸震惊，却不敢多问，飞奔着去通知大德鲁依和圣域猎手们，部落里的事务，还是他们说了才算。片刻之后，艾莉婕疾步走来，问：“怎么突然要迁移了？”
李察苦笑了一下，说：“谈判失败了。他们估计正在集结力量，我们现在走，还能争取到一两天的时间。”
“但是，就这样迁移的话伤亡会很大，而且……”艾莉婕向生命树望了一眼。
李察不动声色，说：“人更加重要。”
艾莉婕点了点头，回到构装骑士中间，开始召集他们收拾行装，准备出发。她早就仔细考虑过迁移回基地城市的计划，大致估算了可能的伤亡损失。在最危急的关头，在人和生命树之间只能保住一方。
永夜精灵们也开始收拾行囊，许多精灵在离开树屋时，都会匍匐在大地上，最后亲吻一下脚下的绿地，深嗅一下泥土的气息。这片土地是和他们血脉相连的，现在却不得不放弃。有一些永夜精灵其实是想要留下来，与这片土地共存亡，但是几天来在大德鲁依和梅琳不断的劝说下，他们都同意了迁移。到了新的地方，新生的部落需要每一个精灵。毕竟人口基数多少，直接影响到部落今后的发展速度。
看到此情此景，李察也只有一声叹息。如果说之前他还会对与暮语和谈有一点希望，那么见面之后，最后一点希望也都破灭了。整个谈判过程中，从始至终，双方都没有提到过伊斯卡拉。李察知道再也不能犹豫，多耽误一小时，就意味着多一小时的苦战。现在整个生命树下，能够在凝聚的森林意志下辨别方向的，就只有李察自己和神圣独角兽。所以李察空有大军，却根本无法联系。
当永夜生命树迁移到前进基地五百公里之内时，就算是安全了。在这个距离上，李察可以调集兵力防御，可以利用自己的生命树对抗森林意志。如果时间再长一些，母巢分身就会产生源源不绝的大军。
可是这段路，却极不好走。
很多永夜精灵还在收拾着行李，他们耐心细致地整理着许多零碎而精致的东西。那些小物件或许没什么用，但李察却知道，对特定的精灵来说，它们其实是无比重要的纪念品。所以尽管时间宝贵，李察也没有催促，还制止了几名过来催促的构装骑士。李察准备再给他们半个小时。
就在这时，李察身后传来梅琳忧郁的声音：“我们是真的要走了吗？”
李察没有回答，而是望向生命树。永夜生命树此刻正在震动着，如伞盖般张开的树冠徐徐收拢。粗大的树干有规律的摇晃着，周围的土地不断上拱，翻裂，一根根粗大的根须慢慢自土中拔出。生命树已经开始了迁移的过程，这个过程一旦开始，就不能中断，直到它找到一块新的地方扎根。
梅琳忽然有些哽咽，低声说：“我不想走！真的一定要走吗？”
李察也在心底沉重叹息。如果还有选择，他宁可放弃绿森的发展，与所有守护精灵妥协，让永夜部落留在这片土地上。这是茜生活了一百多年的地方，也是她付出生命也要守护的族人生长的土地。为了这一点纪念，李察愿意放弃在这里大半的利益。钱总是可以赚得到的，可是亲人却越来越少。
李察愿意这样做，不代表他麾下的战士也愿意如此。李察是一名领主，领主不光有权力和利益，还有沉重的责任。每一个战士和领民，都是李察的责任。放弃在绿森的利益，也变相的削减了麾下战士和领民的利益。李察已经发现，现在越来越难以找到能够满足所有人的方式了。
就在这时，身后的梅琳忽然扑了上来，紧紧抱住了李察！李察刚想劝慰她几句，却觉肋下猛然一凉，一柄匕首穿过了两根肋骨的间隙，深深插入他的身体！
第114章
宽恕
这一下来得实在太突然，李察根本没有防备，整个匕首已插得直至没柄！李察一时间也太过震惊，回头望去，却看到了一张兼具痛苦与凶残的美丽面容。两行泪水已然滚滚而下，让李察差点放弃了本能的反击，可是肋下随即又传来一阵剧痛，那柄匕首在梅琳的握执下，正在缓慢转动，扩大着伤害！
李察立刻镇定下来，知道匕首所谓的缓慢只是错觉而已。因为李察此刻的思维速度已经达到极致，所以整个世界的运转在李察眼中都变慢了。梅琳正在疯狂旋动着匕首，早已用上了全力！斗气从匕首刃锋上汹涌而出，冲入李察体内，极度凶残地撕扯着李察的内脏。
李察却不先行反击，而是凝聚意识，心神瞬间沉入冥想时才会出现的空间内，然后让整个空间震荡了一下。这是一个奇异的空间，中心处是李察的血脉，周围则是无尽虚空。在李察血脉周围，两颗行星正在缓缓旋转。此时阿克蒙德血脉化成的熔岩网早已密得如同一个燃烧的熔浆星球，精灵血脉幻化成的四棵生命树都被熔浆包裹在内，但是幻星生命树却生长在熔浆表面，远远望去，就如一颗处处流淌着熔岩的星球上生长着一棵缀满了星辰的巨树。在熔浆的最中心，即是真名撒隆化成的群星之井。
李察这下全力震荡意识空间，群星之井平静无波的井水中央立刻浮起一点涟漪，随后层层叠叠地向周围扩散开去。涟漪波纹到了井壁却没有受到阻碍，而是径自穿透了井壁，向着四面八方扩散。在这意识空间中，一个无形的波动不断扩大，熔浆星球、幻星生命树乃至外层空间环飞着的两颗星体都随之扭曲了一下。被扭曲的一切，都被挤压出了力量，汇入到这层无形波动之中。波动瞬间扩散到虚空，然后远去。
这一切在李察的意识中缓慢发生，可是实际上几乎没有消耗时间。依然从身后紧抱着李察的梅琳突然间头发都竖了起来，无由地感觉到了一种灭绝的危机！
她一声尖叫，骤然后跃，远离了李察，随即掉头就向森林中奔去。此时李察身上出现了一层灰扑扑的波纹，瞬间扩散到三米，然后就悄然消失。在这一刻，所有达到或者是接近圣域的人都产生了一种幻觉，似乎在冥冥中某个晦涩的意志睁开了眼睛，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
李察腰间插着的匕首骤然飞散成灰，随风飘散。那个伤口也随即合拢，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李察似缓实快地转身，抬手一指，一道灰色光束就射在梅琳的后背上，让她的速度骤降。随即李察指尖不断浮现火珠，十余颗火球连绵不断地射向梅琳，几乎连成了一条直线！火珠后快前慢，彼此不断融合，最后化为一颗拳头大小紫黑色的火球，徐徐飞向梅琳。这颗火球看起来没什么威势，但是十余米外站着的永夜精灵长发都在悄然卷曲，可见其中包含的毁灭性力量！
“你干什么？！”
“住手！”
数声叫喊几乎同一时刻响起，永夜精灵所有的高端战力，包括两名大德鲁依和两名圣域猎手都发觉了这边的变故。可是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到梅琳突然飞奔，而李察则轰出了一颗绝对恐怖的火球。
两颗绿光缠绕的光球和两支由自然力量幻化成的幻影箭先后飞来，狠狠撞在李察轰出的紫黑色火球上。雄浑的自然生命力量和锋锐的幻影箭轮番冲击李察的火球，结果却全都被火球吞了进去，燃烧起来。四位精灵的截击都没能拦下这颗火球，直让他们满脸骇然！不过那颗火球被截击后，体积反而大了数倍，颜色也由紫黑转为深红，其实可以看出威力依然大幅削减。
两名大德鲁依再度出手，其中一个双手前伸，从双掌间不断喷射出七色光芒，狠狠冲击在那颗火球上。而另一名大德鲁依则是双手上举，在空中凝聚出一团黑云，暗绿色的闪电不断生成，重重劈在火球上。无论虹彩喷射还是自然雷霆，都是德鲁依的高阶法术，但就是这样，也要连续数下，才最终把那颗火球击散。
两名大德鲁依此刻早已一脸掩饰不住的惊骇，完全没有想到李察随手一颗火球居然如此恐怖。要不是这颗火球飞行速度一般，恐怕梅琳早就被直接烧成飞灰。哪怕是钢铁，也无法在这种威力下保存。永夜精灵们长年配合默契，大德鲁依拦截火球，两名圣域猎手则挡在李察和梅琳中间，防止李察继续追杀梅琳。
此刻李察面无表情，双瞳深处隐约可见灼热的熔岩，这是他启动了真名力量的标志。刹那之间，所有人心头又掠过一缕深寒，许多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李察连续做出施法手势，同时嘴里吐出几个迅速而又简短的音节，刹那间法术形成，周围的一切在李察眼中都变得极为缓慢。九级魔法，时间静止！
时间静止并不是真的停止了时间，而是改变李察自身，让他的速度变得极快，无论动作还是思维都是如此。这样在其他人看来，时间就好像真的停止了一样。如果时间静止真能停止时间，那就不是九级魔法，而是传奇之上的十三四级魔法了。不过就算是十四级魔法，也不可能真的让一个位面的时间静止。能够改变位面时间规则的，目前所知，仅有永恒与时光之龙。
在时间静止生效的时候，李察先是从容摘下创造与承载之书，将书页翻开，里面顷刻间射出两点光芒，转眼之间就幻化成两位气度不凡的精灵先知。而李察继续翻动书页，一个个魔法飞到精灵先知身上，为他们增加了数量众多的增益效果。如此一来，两位精灵先知就都达到了十八级的水准。随即李察又向远处的梅琳伸手一指，又是一道灰光射在她的身上，随后李察拔出久未用过的灭绝，随手向梅琳掷去。灭绝离手，就凝停在空中。李察合上创造与承载之书，挂在腰间。这时时间静止的效果才真正过去。
全力奔逃的梅琳原本就被迟缓术所困扰，此刻速度再次下降，动作更是变得僵硬，身体表面还挂上了一层霜花。李察在时间静止的最后，一道灰光中就包含了冰冷、迟钝和虚弱三重效果，而且破魔何等厉害，三重效果梅琳一个都没能抗住，全数吃下。这一下，她逃跑的速度一下子落到了最快速度的三分之一，比一个普通的精灵猎手还要慢。要逃到森林边缘需要整整一分钟。这一分钟的时间，足够李察杀她个十七八回了。
两名加持了全部状态的精灵先知分别挡住了两名圣域猎手。精灵先知论本职威力还在德鲁依之上，同样等级之下对付圣域猎手基本上可以克制。那两名圣域猎手根本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两个精灵先知，而且极为难缠。精灵先知挥动法杖，就给自己加持了数个圣言壁障之类的强力防护。就是放手让圣域猎手射，也得连射个七八箭才有可能攻破防御。而两位永夜的大德鲁依反应速度则要比圣域猎手还要慢一拍，他们眼睁睁看着长刀灭绝呼啸着从眼前飞过，却根本来不及拦截！
灭绝速度快到了极致，在空中拉出一道灰色的轨迹，刹那间已经到了梅琳身后。以梅琳此刻的速度，根本就是闪无可闪，避无可避。李察扔出灭绝，当然是看中了长刀本身的可怕属性。被灭绝贯穿，就算梅琳是森林之女也保不住性命。
从李察遇袭，到凌厉反扑，再到永夜精灵拦阻，直到现在李察彻底压制四名永夜精灵，准备将梅琳一刀穿心，只不过刹那间的事，却是让人眼花缭乱不及反应。梅琳依旧在拼命地冲向森林，浑然不知凶厉狠绝的灭绝已在身后。
李察只要安静站着，就可以看到梅琳被一刀斩杀。可是看着她有些柔弱孤单的身影，李察蓦然想起茜的嘱托。在茜心中，一直对梅琳寄予厚望，也希望李察能够好好地照顾她。李察实在不知道梅琳为什么突然要刺杀他，这个变化来得太突然，而且她也非常果决，察觉不妙立刻全力逃跑。一旦被她逃进了森林，李察就知道再也追不到她了，所以李察当机立断，以雷霆之势要将她斩杀当场。
灭绝行将触到梅琳的背心了。
李察心底却是忽然一叹，左手向上一挥，灭绝刀锋骤然上提，几乎是擦着梅琳的头发飞了过去！
一击不中，梅琳抓住机会挣脱了众多魔法效果的束缚，速度骤增数倍，闪电般冲入森林，转眼间就消失不见。看到梅琳成功逃走，永夜精灵的四位强者却没有放松，而是盯着李察，依旧戒备着。
李察此时却是一晃，一头栽倒在地，肋下伤口重开，顷刻间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