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姐第96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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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卿卿倒是还没动静。
  有个侍卫的声音突然在外边响起:“宴家小姐可还醒着?待会准备在青州停车,请小姐注意安全,勿要出去,天气寒冷,皇上吩咐给宴小姐加床被褥,待会在青州停时送过来。”
  他的声音低沉浑厚,仿若带了磁性,相然觉着耳熟,想了半天没想起来,只以为是进宫时不小心听到过。
  相然小声朝外回道:“小姐已经歇息,谢陛下赏赐。”
  那侍卫应了声好,随后马蹄声往后远去,似乎是向后面的官员通报去了。
  寒气冻得让人身上起了鸡皮疙瘩样,宴卿卿身子蜷缩更甚,相然替她盖上旁边换下的厚实大氅,而马车很快也停了下来。
  青州官员连忙来此迎接,在驿站备好热水与房间,有的人嫌麻烦没出马车,有的人则是出了马车也只能吃个饭。
  此场雨下得突然,而驿站并没有那么多房间。
  相然腰酸背痛,轻轻推开马车门接了侍卫递过来的棉褥子,在接过的瞬间,她忽然嗅到一股腥甜的气味,头脑发昏,竟这么晕倒在马车边上。
  那高壮侍卫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一样,把棉褥放在马夫手中,上了马车,又将马夫手中棉褥抱过,随后抱手上那床棉褥子,弯着腰进去。
  他这动作十分自然,就算有人发现了,也不会觉得不对,只会以为皇上派人和宴卿卿有话说。
  旁边侍卫对他的不当之举视而不见,马夫则把相然扶到马车里面的边上,让她靠着结实的车壁,替她盖上旁边毛毯子,之后下车侯在一边。
  一辆还算宽敞的马车,即便是容了三个人,也不显拥挤。尤其是一人昏迷靠在马车门的边上,另外两人相拥而眠。
  宴卿卿一路睡得昏沉,连外面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忽然变冷的天气让她凉得缩紧了身子,不久之后身上盖了两床棉被,她整个人在温热熟悉的怀抱中,微蹙的眉心松了下来。
  那人却是不安分的,他轻轻咬了咬宴卿卿的耳垂,大手慢慢挑开她未解开的衣裳,整只都覆于她骄挺肿胀的胸脯上,轻柔的揉捏让人从心底升起丝暧昧的酥软。
  宴卿卿睁不开眼,嘴里却有媚气的喘息,吐在那人的脖颈之间,随后全被这不知名侍卫吃进了腹中,湿漉的津液相互交换。
  她呛了好几声,最后还是迷茫地睁开眼,那人健壮的胸膛挤着她丰硕的胸乳。
  宴卿卿身子忽地僵硬起来,瞬间清醒过来。
  月色被拦在马车之外,雨淅淅沥沥继续下着,用于照明的夜明珠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罩上,马车内只有隐约的淡色光亮。
  是闻琉,他的手指放在她的细腰之上,宴卿卿霎时觉得头皮发麻。她的余光望见相然靠在马车边上睡觉,这更让她从心底升起难堪羞恼之意。
  她紧咬住牙,长长的睫毛颤抖,浑身酥软无力,不敢发出任何声音。若是被相然发现自己……宴卿卿慢慢撇过了头,不敢再看相然。
  闻琉欺身而上,密集的温热轻轻覆在她那露出的修长脖颈,呼吸声在她耳边格外明显,她的手指被紧紧攥住。
  “我最喜欢姐姐,给过姐姐机会了。”闻琉轻轻朝她说,“你说钟从凝算什么?我们才是最亲近的,好想让他看看……我是怎么弄姐姐的。”
  宴卿卿浑身上下都是冰火两重天,身子暖洋洋,但心底却不断地升起凉意,她几乎没心思想闻琉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刚刚睡醒,脑子尚且还有丝晕眩,她甚至不知道马车为什么会停下来。
  “宴小姐醒了吗?”突兀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天气寒冷,方才又没见她进驿站里,所以钟某特意带了壶热水过来。”
  宴卿卿陡然一震,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偏闻琉的大舌突然卷起丁舌搅动,她撇头想要逃脱,最后却还是被迫承受他的津液,直直咽进口中,发出呜咽之声,又差点被呛到,只能顺从闻琉,强行将这呜咽吞进腹中,不敢让外面听见。
  钟从凝大半夜地过来做什么!?
  闻琉将她侧过身子,抱在怀里,之后又在她脖颈前轻轻地开了口,说了句都怪义姐,宴卿卿觉得心底升起阵阵恐慌。
  侍卫道:“约摸是睡着了,方才叫了几声也没反应,不过皇上派人送了被褥,方才相然姑娘接过了,公子不必担心。”
  “是吗?”钟从凝迟疑多问了句,“那宴小姐……”醒了吗?
  今天下午之时,钟从凝训斥小厮被江沐淡淡看了一眼,至今仍觉难堪无比,较量之下,竟觉自己哪里都比不上对方。
  江沐是侍郎之子,清贵世家,母亲外家是前任宰相,他自己又是才富五车,假以时日,绝对会有番成就。
  而钟从凝不仅家世比不上,就连学识气度也比不过,倒是让宴卿卿丢了颜面。
  江沐与宴将军相识,听过宴卿卿与江沐的婚约,而他突然和涂婉成婚,钟从凝也没想明白。
  他此行前来,不过是想见见宴卿卿,他觉得自己有些乱。
  “小姐没醒。”侍卫看出他想问什么,“公子先回去,明日再来便行。”
  钟从凝手里拿着水壶,想让侍卫递给宴卿卿,又想等宴卿卿醒来的时候,水可能早就凉了。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冷风夹雨往他身上飘,钟从凝只好告辞拿了回去。
  而马车里的什么东西忽然倒了下来,发出一大声响,钟从凝的脚步停了下来。
  他回头望了一眼,朝马车里道:“宴小姐?”
  宴卿卿一直在听外面的谈话,桌上糕点被闻琉推倒,她呼吸忽地屏住。此情此景真实地让人心生恐慌,而更让她惊悚地是后面响起的声音。
  “小姐正在歇息,”相然半揉着眼,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起身捡起掉在地上的糕点,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睡了过去,“钟公子有事明日再来吧。”
  钟从凝让侍卫把水递给相然,随后小声道:“这是热水,相然姑娘先放马车里晾着,我怕宴小姐醒来会渴。”
  相然轻开马车门接了过来,朝钟从凝道了声谢。
  钟从凝见她睡眼朦胧,怕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皱了皱眉,只觉她这做丫鬟的太过自由,却没多说别的。
  相然把水壶放在一边,看了宴卿卿。
  宴卿卿正侧躺在马车中,相然只能看到一个盖着厚实棉被的单薄背影。
  她想上前看下宴卿卿,可脑子浓浓的倦意瞬间侵袭她,只是片刻她就睡了过去。
  锦衾中的背影在微微颤抖着,若相然过来看上一眼,在这漆黑的夜中恐怕也是什么都看不出的。
  她只会看见宴卿卿盖住被子,盖得严实,密不透风样。
  两床被子大而结实,皆是好质地。
  闻琉慢慢蜷着身子,修长的手脚在锦衾之下,宴卿卿的手搭在他宽厚的背脊之上,另一手却紧紧抓着枕头的一角,暧昧的喘息竟一直没停下来,头上冒出薄薄的汗液,湿了发角。
  本就是暗沉的环境,闻琉藏于被褥中,又多了层惊天的刺激,直让人腿脚酥软,眼冒金星。
  她只要转头便会看见相然的脸,巨大的羞愤让宴卿卿修长的手指用力几分,她小心翼翼地掩饰口中的呼吸,粉嫩的指甲盖上却多了丝苍白。
  宴卿卿运气不知是坏是好——坏的是钟从凝在这种时候过来,而相然也突然醒了过来,她根本没办法做任何反抗的动作。好的是闻琉虽没察觉到她身子是有孕,但孟浪的尺度却比往常要克制。
  倘若不是因为明天春猎,今日又下着雨,最易着凉,他怕是会入宴卿卿。
  闻琉是个健硕男子,他十分年轻,强烈的性欲是本性,如同恶鬼般想要在宴卿卿身上撕咬出自己的痕迹,偏执得让人觉着颤抖般的恐怖。他想把宴卿卿揉入骨血之中的想法从未改变。
  如果钟从凝真敢娶宴卿卿,那他的下场绝不会好。
  宴卿卿的里衣松松垮垮,软绵的胸脯因闻琉的动作有异样的胀痛之感,她忍不住叫出一声。
  她觉得十分难受,便连呼吸都不顺畅起来,闻琉环住她的香脊,身体往前,在她耳边问:“姐姐只喜欢我的对吗?”
  宴卿卿的指尖在他身上留下划痕,她说不出话,只觉得身子哪哪都不舒服。
  她的眼睛里洇了泪,手扶住闻琉的肩膀,却怎样也推不开他。
  “好难受,陛下。”深夜的寂静让宴卿卿心软弱下来,比起闻琉的侵害,身体的异样却让她更加害怕。
  宴卿卿很少会在梦中这样求助他,她的声音听得出是真的不好受。
  闻琉的头抵住她的锁骨,遒劲的手臂往上摸到她满脸的泪珠,他便停住了手上所有的动作。
  “姐姐别哭了。”他敛住眉,轻声哄她,“我不弄你了,没人发现的。”
  闻琉平日里是最细心的,当涉及宴卿卿时,他更是花了十分的心思,样样皆会顾虑。
  若不是有那冒犯的心思,他当真是个谁也比不得的好弟弟。
  闻琉最了解宴卿卿,她情动是什么样,他听得出;她难受时是怎么样,闻琉也知道。
  他浑身的铜铁,看似像儒雅的翩翩君子,可内里的心狠手辣谁都不知道,心里唯一那块软的,该只有怀里的宴卿卿。
  宴卿卿觉得难受,所以闻琉停手了。可他却万万没想到,宴卿卿会在这时有孕。
第78章
  宴卿卿攥着闻琉宽厚的肩膀,
紧紧咬着唇,
身子抖动得也不正常,似是疼极了,
她头上冒出大颗的汗珠,闻琉察觉到不对劲。
  “疼……难受……”
  宴卿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身子莫名其妙地疼痛,
如刀绞般。
  那一瞬间,
她甚至以为轮定安最后的药效,便是要夺人的性命。
  她颤抖地躺在闻琉的怀里,
耐不住这疼痛,晕了过去。
  最后入耳的,便是闻琉慌张地叫她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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