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大未婚夫儿子后第9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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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致淳抬头见赵鸾沅过来,手指微松,随意把手中东西丢在地上。
  赵鸾沅回了舆架后,才发现他一路上沉默过了头。
  她无奈,早上便没想过带他来。
  剑匣被外边的修士护着,舆架的流苏随风轻轻摇动,他们正在回程。赵鸾沅坐在刻云海纹案桌旁的绒毯软垫上,朝他道:“致淳,你不适合用剑,我下次再找适合你的。”
  许致淳却并好像不怎么在乎这把剑,他跪坐在她面前,伸出只手。
  赵鸾沅脸颊微白,红色玉石的耳坠灵力流转,减缓脑子的疼意。失了一滴心头血到底不是小事,尤其是她这样的修为。
  她轻叹声道:“我没事。”
  他执拗着。
  “这又不是大伤,”她没有法子,只得把细白柔软的手放进他手中,“没有伤口。”
  他低头左右翻看她的手,又仔仔细细一根根检查她纤白的玉指,末了也不放手,为她诊了脉,把她冰凉的手往温热的胸膛里塞。
  “你本就体寒,又才犯过病,何必这样赶着来?”他絮絮叨叨,话终于多了起来,“瞧你现在这样,身子肯定不舒服,剑是好剑,等赵绮南修为到了自己来取便是,骤然飘雪,里边寒气该多重?”
  赵鸾沅道:“我还没你想得那样弱。”
  “你自是厉害,但你的身子我最了解,三天两头出个毛病,我真的一点都不想让你生病。”许致淳的身体很热,暖得让赵鸾沅凉玉般的手微微蜷了下。
  “你属实太黏我,”赵鸾沅慢慢低眸,“若我不在了,你当如何是好?”
  许致淳只说了三个字:“不可能。”
  赵鸾沅心中叹口气,千淬火难得有效,却也是味折腾人的灵药。虽非她所想,但若只看结果,是好的,她欠许致淳一家实在太多。
  ……
  大阁主将寒意夺人的寒来剑收了起来,这把剑铸了整整有百年,本该属于赵鸾沅的,但她不现在已经不使剑,这把极品好剑便归了赵绮南。
  赵鸾沅身子有所亏损,在药池中泡了半晚上,血气稍微回了一些。凝白的肌|肤细致光润,侍女拿柔软的巾帕替她擦|拭乌黑长发。
  她的玉背纤直,腰|腹紧致,仙姿如细腻的美玉,身子在夜明珠下透着莹润。
  赵鸾沅的事务繁忙,很多时候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前几日算是得了空。
  大阁主去陆家走了一趟,压低了灵草的进价,回来时顺便带回一瓶赠药,是丹阳子所赠,据说能清散寒气。赵鸾沅没收,这东西到底是出自谁手,还真说不定。
  许致淳晚上又来了赵鸾沅的院子,但赵鸾沅不在屋中,她在书房,与大阁主议事。书房重地,戒备森严,许致淳从不主动靠近。
  侍女本是在外面屋里守夜,但许致淳不想屋内留人,便让人都回自己屋歇息,谁也不敢不听他的话。
  他惯常爱折腾人,家主又不会罚他,她们互相对视一眼后,只得先退了出去。
  那盆白茉莉摆在屋内的紫檀木刻缠枝纹香几上,许致淳慢慢走近,他穿一件淡白衣衫,看不清神情。
  赵鸾沅回来时,侍女在外边站着,一脸欲言又止,她了然。
  侍女解了她的斗篷衣,赵鸾沅一进屋便灵敏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纤白的手轻掀帷幔。她眉目微凝,见许致淳身体笔直如松,站在那盆茉莉面前,手背在身后,约摸是早早听见了她的脚步声。
  “我还以为你要深夜才回来,怎么回得这么快?”
  赵鸾沅皱眉问:“致淳?”
  他往后退了一步。
  赵鸾沅扶额,只道:“以后可以不用再这样,大阁主这两天找到了治顽疾的方法,你不用再浪费血养这东西。”
  他站在原地,抬头问:“什么意思?我记得你这病是从娘胎里带的,只能用我的血养着。”
  “运气,”赵鸾沅只说了这两个字,没想过他能听见下午的对话,“手怎么了?”
  赵鸾沅不打算说,许致淳安静看着她,屋内静得有些吓人,但他没再继续问,只是将划开道口的手掌给她看,道:“小伤,明天就好了。”
  修者体质比常人要好,但到底还是凡胎。
  他的伤口很深,都见骨头了。
  赵鸾沅拉他到罗汉床边坐下,数落两句后,给他倒了止血的金疮药,站在他面前,拿纱布包扎。他以前受过伤,所以屋里留有这些东西。
  许致淳微微仰头看赵鸾沅,她的眉目如清雅的画,周身淡然贵气,不容人亵渎。
  赵鸾沅纤手拿纱布,他突然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她手上的纱布被弄得落在地上,鲜血粘在赵鸾沅腰侧的衣物上,又透了进去。
  她轻叹一声,轻抱他的背脊问:“还在为今天的事生闷气?”
  赵鸾沅常年用药,身子有股药香,但许致淳总嗅得到另一种独属她的馨香,只有贴着她的身子才能闻到。
  许致淳额头靠着她柔|软的雪|胸,香甜的味道一直在往他鼻尖钻。
  “没有。”许致淳垂眸,“脏了姐姐衣服,等你帮我包扎完后,我待会儿帮你换件。”
  赵鸾沅还没弱到要帮他帮忙换衣服,她好笑地轻拿开他的手,给他拿了剩下的白布缠手。
  他的手好看,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便是沾了血污,看着也有种邪异的美。
  很不像他父亲,一点都不像。
  赵鸾沅睫毛微微|颤了下……是她对不起许致淳。
  “后院药池是为我备的,能清缓疲倦,治疗外伤,养身健体,”赵鸾沅微弯细腰,“夜深了,你该是累了,今天睡个好觉。”
  作者有话要说:还没发车票,当然发了你们可能也看不出,虽然男主昨天开了下门
第9章
  赵鸾沅身子慢慢直起,招侍女去备好水,又让许致淳自己去药池,他不乐,拧眉说不想一个人去。
  赵鸾沅让他听话。
  许致淳躺在罗汉床上不理她,背对她道:“你不陪我,我不去。”
  屋内的侍女都被许致淳赶了出去,赵鸾沅心知许致淳是在闹脾气。
  他父母双亡,亲缘不近,将她当做唯一的家人,在她面前总是亲昵任性一些,她也不想让他太失落,总不忍说他。
  赵鸾沅腰侧的血微凝在罗衫上,她看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了许致淳小时候。
  许致淳有怪癖,不像别人样要什么贵重的好东西,但很喜欢收集有关她的小东西。
  他那时还小,连话都说不清,他母亲没教过道理,但他大抵也知道不能白要,只敢趁着自己掉牙时拿小白牙同她换,脸涨得通红,眼睛微润,眼巴巴看着妆奁上的发簪。
  赵鸾沅的侍女都是精挑细选上来的,会伺候人,嘴巴紧,不会说些不该说的话,不像外边那样手脚不干净。
  但私下说些小话的事却也曾发生过,譬如侍女们对许致淳在赵家久居一事颇为不满,当年退亲一事还有人经历过。让侍女说赵鸾沅,她们不敢,便只能说几句许致淳和他母亲。
  她们说他不知天高地厚,把没用的东西当宝贝,竟也敢去换赵鸾沅无价的玉簪,同他没脸没皮的母亲一样,净会添麻烦。
  没人听见也罢,但就是这么巧,赵鸾沅遇上了。
  背后嚼舌根无论在哪都上不了台面,管事管教不严,领了罚,那两名侍女关了三个月禁闭,以儆效尤,无人敢再犯。
  许致淳那时候小小一团,懵懵懂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赵鸾沅更宠他了,高兴得不得了。他不知道如果不是她的缘故,他一家也不用变成那样。
  赵鸾沅对他到底只有心软二字,她慢步坐在他身边,纤直的身体轻俯下,手微搭在他肩膀上,看他的脸,温声问他:“难不成真的在生姐姐气?”
  许致淳不说话,但转了身子抱住她的腰,赵鸾沅失笑道:“今年多大了?连沐浴都要我陪?”
  绮南比他小两岁都没这样过。
  “又不耽误姐姐时间,”许致淳拉她长直的黑发,倒没用力气,“陪陪我。”
  他是拗性子,都是赵鸾沅宠出来的。侍女轻掀帘走进来,行礼道:“家主,水备好了。”
  绣淡色幽兰的帷幔垂落置地,屋内的檀木灯透淡淡的暖意,赵鸾沅抬头轻道:“沏壶淡茶进药池。”
  侍女应是,退了下去。
  赵鸾沅腰间的手臂更紧了些,她低头轻轻拍了拍他的手,道:“今天凉,去去寒气。”
  许致淳黏赵鸾沅的事谁都知道,但他时常夜晚偷进她屋,这没几个人知晓。院外是赵氏一族最厉害的侍卫,屋里是嘴巴极严的侍女,谁都不可能对旁人说起赵鸾沅的私事。
  许致淳从小就缠着赵鸾沅,没做过出格的事,都习以为常,便没人意识到他长大了。
  赵鸾沅始终没法拒绝他,这也不是第一次,她以前还同他共浴过。
  赵氏主府得天独厚,灵气浑然若地生,药池有半室之大,水引自清透后山天泉,无根灵草稳稳不动,吸尽污浊,灵气波动,温暖的药香飘散四周。
  四周垂飘扬的轻纱薄幔,一人高的紫檀木灯柱长直,顶头香木如青莲,中心放温润的夜明珠,柱脚入地,细致清晰刻如意纹,分八角摆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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