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异闻录(校对)第335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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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月道:“因为,一命二运三风水,命是无法改变的。风水,在命与运之下。或许又有人要说了,那我还要风水做什么?这,又是大谬而特谬了。同一个生辰八字出生的人,天下间不知凡几,他们的命都相同么?实际上又不然,那是为什么呢?”
  玄月趁机又拈起一枚果脯儿,王东林静两口子依旧是一副“为什么呢?”的表情。
  玄月满意地道:“这是因为,命格注定,你可富贵,你可贫穷。但它还需要后天的催发来引动。比如说,一个人命格本是极好的,但此人从小为非作歹,坏事作绝,不等命格中的富贵到来,就被仇家一刀杀了,这就是因为,先天的命格只是基础,人的行为,是可以后天改命的。正因如此……”
  玄月小口地咬了一口果脯,道:“所以,生辰八字完全相同的人,也一样有的人能做大官,能赚大钱,而有的却只是平常人。这就是以命为主,以运为辅,风水之学,再辅以运。
  所以,选风水改运,其实不是改,而是催,催动你的动势发生变化。因为命格再好的人,也有三衰六旺,也有动势高低之时,只是这其间的上下变化,已非命格所能决定,命格决定的是最基本的。就像一个人天生愚傻,那你就不可能成为一个精明的商贾,这是命。
  你为人很精明,却因误交匪类,被夺了民籍贬为奴隶,一生一世不得自由,也就没了可能去成为富可敌国的大商贾,这便是运。如果,你命格也好,运势也好,身边却尽是比你更精明的商人,极凶狠的酷吏、百姓们贫无立锥之地,又或生活在深山部落之中无从施展,这时,如果你离开这种地方,是不是就能有了一匡报复的机会了?这,就可以解释为最简单的风水。”
  林静恍然道:“原来如此,姑娘真是高明,深入浅出,便说的如此明白,叫我茅塞顿开!”
  玄月微微一笑,这两人已经信了,那么便可以开始给他们看风水了。
  只是,忽然之间,玄月只觉头脑一昏,心中便想:“遭了,莫不是饿的狠了,这一吃茶,竟然醉茶了?”
  玄月想着,便想把手中茶杯放下,可就这顷刻功夫,手足已然无力,手中茶杯“啪”地一声就跌在地上,摔得粉碎,玄月坐都坐不住了,身子一晃,就伏在了桌上。
  但是,玄月虽然浑身酥软,神志却仍是清醒的,心中顿时吃惊万分,怎么会这样?我明明神志清醒,为何身体软绵绵的不受控制了?难道……
  玄月突然明白过来,霍然看向王东和林静。
  一见玄月软倒,虽然再三挣扎,却也只能缓缓蠕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王东不禁拍手大笑:“倒也,倒也,吃了我这蒙汗药,不怕你不倒。”
  林静慢慢站起,阴阴笑道:“我去寻七八个大汉来轮了她,坏了她身子,绝了她羞耻之心,以后必是咱们‘莳花馆’中的一棵摇钱树。”
  王动站起身来,舔了舔嘴唇儿,贪婪地道:“我看她眉锁腰直、颈细背挺,显是一个未开封儿的处子,我先拔个头筹尝个鲜儿,哈哈哈哈……”
  玄月一听二人所言,终于明白自己着了道儿,也明白了自己当下的处境,不由骇得魂飞魄散。
第423章
血屠莳花馆
  林静啐了丈夫一口,扭着肥臀出去了。
  王东嘿嘿一笑,将玄月拦腰抱起。旁边有一个月亮门儿,进去一道疏廊,有窗棂隔着窗外植株,似有玉兰花的芬芳扑入。
  要说景致,确是极为雅致,只是即将发生的事,却是那般丑陋。
  疏廊走到一半,又是一道门户,向左一拐进了门儿,便是有一间卧室,床上铺着戏水鸳鸯的被褥。
  王东将玄月轻轻放在榻上,玄月怒视着他,虽然身体有些不受控制,连舌头都有些打结了,却努力发出清晰的声音:“现在,放我走,既往不咎!否,则,我杀,光你们!”
  王东正想吻上她虽未涂抹胭脂,却嫩红翘美的唇瓣,听她如此威胁,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王东得意洋洋地道:“美人儿,多少贞洁烈女,说过比你更狠十倍的话,现如今还不是乖乖卖身替王某赚银子?她们之中,还有一个颇懂些武功,老子剔了她的手筋脚筋,她还不是一样任由摆布?”
  玄月听得心头一寒,她出来想接些堪舆风水的活儿,便没有带剑,也幸亏如此,否则叫这恶人晓得她会功夫,一旦如法炮制,岂非她想雪恨复仇,都完全没了可能?
  王东轻佻地勾了一下玄月的下巴,呼吸急促地开始扯开自己的腰带:“知道你哪儿最迷人吗?就是那种味道,干净极了的味道,就像下了一夜的雪,放眼一片银白,你就会忍不住想踩上去,在上边印下你的足印。又似一块无暇的美玉,你就忍不住想拿起刻刀,把它雕成你想要的模样。”
  王东脱了外袍,只穿着小衣,弯下腰,手掌轻轻滑过玄月的脸颊:“你那纯净到了极点的味道,会叫男人克制不住地想在你的身上,留下他的烙印呢。”
  王东说着,身子向前一仰,玄月只当他要亲吻自己的唇瓣,不禁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两滴泪珠轻轻自眼角滑落。
  但王东却是一探身,从那枕后摸出一口匣子来,王东转身走桌上提来一壶冰茶,放在床头小几上,又嘿嘿笑着对玄月道:“待我服一颗金风玉露丸,保管叫你欲仙欲死,再忘不了其中乐趣。”
  这王东纵欲过度,早就亏空了身子,某些事情便有心无力了。但他色心却未死,只能借助一些药物。
  好在他开的这“莳花馆”干的本来就是生张熟魏、床头奉迎的生计,这种药物本就是常备的。
  王东打开小匣子,拿出一个葫芦状的瓷瓶儿,拔下塞子往掌心一倒,瓶子却已空了。
  王东晃了晃瓶子,扫兴地骂了一声,便跳起来,急不可耐地道:“妙玉,把金风玉露丸送一匣来。妙玉?”
  王东吼完了不见人答应,不禁咒骂了一声,便把手中口瓶往枕边一丢,穿着小衣便冲了出去。
  若无这药物相助,不要说玄月这样的处子关门紧窒,开拓无能,就算做熟了的相好,他也只能被人苦劝良久,方才探头问候一声了事。
  玄月见王东走开,绝望欲死的心才稍稍一松,但,这只能缓得片刻,一会儿他去复归来,又该如何避免受辱?
  玄月目光一转,忽然看见床头矮几上一壶冷茶,顿时眼前一亮。
  作为神使,四方布道,自然有些愚弄百姓的手段,所以对于一些迷魂药物的药性药理,她却并非无知。
  她努力想撑着身子站起,却觉得腰身软绵绵的,双臂也软绵绵的,根本撑不起身子,玄月咬紧牙关,娇喘咻咻,积攒了良久的力气,奋力一翻身,好在王东只把她放在了榻边,玄月这一翻身,便卟嗵一声摔到了地上去。
  玄月顾不得膝盖疼痛,倒是因这疼痛,更清醒了一分,她喘息着,想抬手扶着榻沿儿站起来,奈何手只颤巍巍地抬起一半,任她如何努力,再无余力上举了。
  玄月涨得白净的脸蛋儿通红,她看见那矮几上铺着的绣花织锦垂下的缨络,便用臂肘半撑起身子,再努力抬起右臂,手指颤抖着,终于勾住了那缨络的织结儿。
  玄月只做了这点微弱的动作,已经耗尽了全身的力气,身子向下一瘫。
  好在她的手指是勾住了那缨络的,她虽无力扯下那桌布来,但是因为食指勾住了缨络的织结,凭着身体的重量,将那桌布向自己这边一扯,桌上那壶凉茶滑到桌边,一下子摔了下来,正摔在玄月的头上。
  一壶凉茶泼湿了玄月的头发,那壶滚到一边,居然没碎。
  玄月知道,这种迷幻身体的药物,用凉水泼面,是能刺激尽快恢复的,但这个快也要时间,并不会立竿见影,她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要抢在王东玷污她之前,恢复气力。
  片刻之后,王东捧着一口匣子兴冲冲地回来,一瞧玄月摔在地上,不由一怔。但仔细一看房中场面,便晓得她是想挣扎逃走。
  王东不禁冷笑道:“想逃?没用的。老子已经服了金风玉露丸,这就侍候你快活,哈哈哈哈……”
  王东把匣子往桌上一放,将玄月道髻上的枣木簪子拔去,随手将茶叶扫去,将她抱回榻上,定睛一看,玄月脸上,竟也有点点水珠。
  那脸蛋儿新剥的蛋清儿一般晶莹剔透,再沾了水珠,还有一丝秀发打湿了沾在腮边,玉一样的粉腮,墨一般泼下来的秀发,淡淡的红唇中,皓齿微露,一股欲火在王东心中腾地一下就升了起来。
  药力正在腹中发作,使得他脸庞都有些红了。
  王东伸出手,将玄月腰间的带子一扯,双手抓住她的领口,用力左右一分,登时一片晶莹粉润沃雪活兔儿一般映入眼帘。
  啊呀,一袭素袍时还看不出来,居然这么有料?
  王东看得口干舌燥,伸出大手就向玄月胸口抓去,不料手还伸出,还未触及玄月,一只素手,突然一把扼住了他的喉咙。
  玄月先已浇了一头冷茶,再加上羞愤欲绝,药力竟尔及时解开了。
  只是这恢复也有时间,因此她的手只是扼住了王东的喉咙,若是平常时候,只这一个锁喉,那人的喉骨就要被她捏个粉碎。
  此刻玄月虽未捏碎了王东的喉骨,对王东来说却也已是力气极大,扼得他喉头咯咯作响,根本挣扎不得。
  玄月一下子坐了起来,先使手拉紧了衣衫,旋即一把抓起枕边空瓶儿,那瓶子呈葫芦状,一巴掌多长,玄月抓着瓶底儿,用力一拍,就将那瓶儿塞进了王东的嘴巴。
  “唔唔,唔唔……”
  葫芦状儿的瓷瓶儿只入口一半,后边大肚部分卡在了外边。
  玄月在那瓶底儿一掌拍去,“噗”地一声,整只瓷瓶就塞进了王东的嘴巴,前边的葫芦嘴儿已经插进了咽喉。然后一脚把他踢了出去。
  王东唔唔急叫,一时间呼吸困难,嘴巴胀得几欲脱臼,那瓶嘴儿插着喉咙几度作呕,但是葫芦肚儿牢牢卡在嘴里,呕吐物根本吐不出来,先是往葫芦中一灌,接着就从鼻孔喷了出来。
  这一摔一挣扎的,那葫芦状的瓶儿卡在口中却还没碎,王东拔也拔不出,两眼翻白,鼻涕眼泪的,痛苦之状,难以言表。
  玄月守身如玉,今日竟被王东窥得春光,心中实是羞愤到了极点,她已怒不可遏,秀发披散着,白白净净一张小脸儿,那眸中似有火苗子熊熊燃烧着。
  她一步一步走上前去,一双手已将衣袍捋顺,腰带束紧。王东眼见她向自己逼来,惊恐地一拳打去,玄月侧身一让,双手一抬一折,喀嚓一声,便折断了王东的右臂。
  她是反着关节,拧着折的,加之力气一恢复,自幼苦修的她手上功夫何等了得,这一下竟是从上臂折断的,王东惨哼一向,右臂便晃荡起来,再不听自己使唤唤。
  王东惨哼着,身子向后一退,但他左手手腕却被玄月一把叨住,然后娇躯一晃,同样的一抬一折,喀嚓一声,王东另一条手臂也被折断。
  玄月抬腿,在王东膝弯处跺了一脚,只一脚,又把王东一条大腿踹断,跪座萎顿地在,这时的他,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痛苦之状不可言喻,偏偏就连一声痛呼都发不出来。
  看着翻滚挣扎,胀得脸如猪血的王东,玄月突然单膝一跪,抵住了他的胸口,右手一探,就将先前被王东扔在地上的枣王簪子抓了起来。
  王东惊恐万状,他此时喊也喊不出,只能拼命摇头,目中满是惊惶哀求之色。
  但,玄月却不为所动,她的手慢慢攥紧手中簪子,突然用力向下一插,王东虽拼命晃头,却仍难避过,那簪子直接插爆了他的左眼,王东惨哼一声,疼得浑身都抽搐哆嗦起来,可他仍然难以发出一声呐喊。
  这一簪子插下去,原本激愤得浑身抖的玄月反而平静下来了,她慢慢搅动了一下钗子,完全无视因此疼得双腿不断屈伸,上身却挣扎难起的王东,突然将那钗子一拔,又猛地向王东另一只眼插去。
  王东本能地闭了下眼睛,可那簪子却是没有片刻停滞,直接扎透了眼皮,噗地一声,扎进了眼珠,王东惨哼一声,两腿后脚跟儿在地上兔子似的拼命蹬了两下,头一歪,人已昏厥过去。
  玄月慢慢站起来,靴底慢慢踩在了那仍有一半露在眼睛外边的簪子上。
  她这双靴子,自从出山,因为失去了钱袋,到处奔波,很难再换一双,靴底都磨得薄了,不过原本极好的作工,倒是仍然结实。
  她的靴底踩着簪子,慢慢用力,那簪子一寸寸慢慢地压进了那团血污当中。
  这簪子越往后去便越粗一些,到了尾端处时,已比筷子还粗了三分,却是被她的靴底一直踩进去,到最后只见眼窝处一片血肉模糊,连簪子都看不见了。
  此时的王东早已气绝,终于如愿以偿地从痛苦中解脱出去了。
  “那老王八蛋银样蜡枪头儿,中看不中用的。你们六个这就进去吧,那姑娘就在芍药居里呢,给老娘好好侍候着她,可别弄得太惨了,半个月下不了地,可要少赚不少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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