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府千金不佛系(穿书)第70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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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茗点了点头:“我知道啊。可是你们家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姓江啊。”
  陈千怒道:“你这丫头,真是白养你了!”
  婶婶生怕他惹了江茗不快,连忙将他拽过来:“这是怎么了?怎么说着说着要吵起来了呢?”
  江茗皱着眉,看向叔婶:“而且,我有父亲,还有弟弟,一个是镇国大将军,一个如今在皇城司,为什么又要他人来给我当靠山?”
  ……
  同这心怀鬼祟的叔婶见过面,江茗便直接出了江府,去了寿谦票号。怜莺被这奇葩叔婶气的不轻,蹲在院子里就不肯走,非说要在这里看着,不能让别人来小姐院子里胡闹。
  实则对江茗来说,无论是江宛还是这叔婶,自己都是没办法逃的。
  江茗不是个随便认命的人,她自打知道自己穿成了这位原主,便想方设法改写命运。因着原书里对她进京之前的事情也是一笔带过,所以可以由她随着性子来。
  可只要她想逃避进京,亦或是如今在华京都折腾成了这副模样,莫赫离甚至提早出现,该来的剧情还是一丝不苟的进行下去。
  所以江茗此刻觉得,就放着这叔婶在华京,将这婚事折腾黄最好。否则他们无功而返,这头还不知道剧情要这么扭曲呢。说不定又闹出什么其他的,反而不好对付。
  这让她舒心的是,江宛总会嫁给太子。可这是不是也意味着自己会被塞去给那老乡绅?
  江茗翻弄着账本,心里默默盘算着,自己这般到底会带来多少变数?因着时隔太久,原书里的内容她也不可能一字一句的背出来,一时倒是无从对照。
  待到过完帐本,江茗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阳光从这暗室上方照进来,烘的人浑身暖洋洋的。她就像只猫咪,慢慢的将自己的身子团了起来。
  走一步算一步吧,毕竟自己还没到那么惨的时候。
  乔靳和飞浮见江茗睡着了,飞浮给江茗披上皮毛大氅,这才和乔靳一起退到外间,以免吵了江茗休息。
  飞浮幽幽的叹了口气:“上次与你提醒过的那件事儿,你去打探了吗?”
  乔靳抿了抿嘴,显得有些焦躁:“我怎么打听?那昭南王世子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不知道?他就是对咱们掌柜的有意思,这都不用去打听,他之前亲口和我说的。倒是你那边……”乔靳停顿一下,说道:“掌柜的有没有意思才是最重要的。”
  飞浮看向乔靳:“你说的对,掌柜的有没有意思才是最重要的。可我拿不准啊,我总觉得小姐对这昭南王世子有点不对劲儿。”
  乔靳沉吟片刻,对飞浮叮嘱道:“你只要记得,掌柜的喜欢,咱们就喜欢,不论他是好人坏人恶人善人。”
  飞浮眨了眨眼:“你都不劝劝的吗?万一是个疯子。”
  乔靳斩钉截铁的说道:“我相信掌柜的的眼光。”
  “小姐什么眼光?”飞浮有些迟疑:“我还没见过小姐喜欢过什么人呢。”
  “有钱的,长得好看的。”乔靳伸着手指数了数,又觉得自己这么说实在是半点说服力都没有,只好长叹一口气:“小姐现在正是花儿一般的年华,就算不想成婚,也总该喜欢点什么人吧。总不好真的一辈子眼睛里只有银子。”
  乔靳觉得自己真的是为了掌柜操碎了心。自己还没娶妻生子,如今竟然有种既当爹又当妈的惆怅了。
  他这头惆怅着,江茗不知何时已经醒了,从内室走出来,有些好笑的看了乔靳一眼,说道:“这你放心,有时候不用有钱,长的特别好看也行。喜欢的我自然会去说,但是成不成婚又是另一码事。”
  不用有钱,长的特别好看也行?
  乔靳深深吸了一口气,这难道真的不是说的昭南王世子???
  而且掌柜的这一脸喜欢了,我就用银子砸人家,然后先发展了再说,拒绝成婚的表情和那些话本里的负心汉有什么区别?
  几乎就是一瞬,乔靳脑子里冒出个想法——这就是我掌柜的,我掌柜的愿意,怎么了?
  他被这想法击中了,整个人站的愈发挺直,毕恭毕敬的对江茗说道:“掌柜的尽管放心去!家里有我和飞浮看着。”
  江茗撇了一眼乔靳,总觉得自打来了华京之后,这个人就开始不正常了。怕不是和殷楚在一起接触的时间长了,被传染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茶茶真的好坏啊,叔婶怕是要一口老血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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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夜里,江茗被卫氏叫了过去,问询关于这叔婶的事儿。
  卫氏性子温柔,自小便被保护的好,倘若没有江茗和江宛这事儿,简直就是娇宠女主的路子。也正因如此,她那心性里总少了些提防,凡事在她眼里都是好的,人也都往好处琢磨。如今看这叔婶,虽然行举是小家子气了些,但也能理解,毕竟只是平常人家。
  江茗实话实话,便将陈钊去了之后,这夫妻俩来夺东西争家产的事情说了一通。说着说着,眼眶还红了,当日那青贯巷,便是他们将自己扔过去的。但对于这夫妻俩收了老乡绅的彩礼,她是一概不说,生怕这剧情一转,自己就得被按着脑袋回去。
  但她也是不怕的,你按我,我就非得嫁吗?天下之大,到时候你们找都找不到我。
  卫氏一听,这还了得?怪不得江茗当日麻利儿的就跟自己回来了,原来在临安府还受了这等欺负。她看着江茗越觉心疼,当时就要发作,将这叔婶赶走。
  江茗连忙拦了下来——别啊!他们还没在外面说我不好呢!
  她说的也是有理有据,外面的人都看着,知道这一家子来了江府,外面早就传开了。若是此刻将他们赶走,还不知道外面人要说什么话呢,不若就让他们在这儿待上几日,礼数都到了,再让他们走,也省得他人多说。
  卫氏听江茗受了这么大委屈,竟然还为府中着想,实在是通情达理,便又从让人从库房里拿了些东西送到江茗院里。
  那头陈千一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把下人都赶走之后,三个人在屋子里商量。
  陈千一想到今日江茗那态度,肝火就上窜,一拍桌子骂道:“这丫头真是白养她这些年!吃着陈家的,喝着陈家的,最后攀了高枝儿,竟然半点报答之心都没有!”
  婶婶正摸着木几上摆着的钴蓝花瓶,寻思将这花瓶拿回临安卖,不知能值几个钱。听他这么说,笑了笑:“老爷,咱们本来就没想占多大便宜。一来拿点银子,二来把留哥儿的官路打通了。其他的,就随着那丫头去吧。你那亲弟弟,也不知道怎么样的闺女,养出个傻子。你看看她,一问三不知,听不懂人话似的,日后就算咱们靠上了,也靠的不稳当。不若咱们自己留哥儿。”
  陈千掌心搓揉着木椅把手,这江府里的桌椅都是能工巧匠用上等材料打的,自然与他们家中所用的那些粗楞粗角的东西不同。再看看这江府,占着华京城里这么好的个地方,后院没什么人住,都建的这么大。院子里各色花草,山水楼阁,那哪里是人住的地方,简直比天上还好。院子里的那些个丫鬟,也一个个都长的水灵,江衡这什么运气,竟然能生的这么好,后院里的女人虽少,但这些丫鬟不也都是他的,想要哪个便要哪个。
  婶婶又说:“老爷,你再仔细想想,当日给咱们传口信儿的那个人连自己名儿都没说。指不定就是哪个看着这茗丫头挡了自己的路,不顺眼了,这才让咱们来的。茗丫头这么呆笨,哪能斗得过这些人啊,如今看她风头尽,他日还指不定怎么着呢,到时候可别连累了咱们。”
  “你这意思是,咱们就做这一回的买卖?”陈千抬眼看她。
  婶婶笑道:“该要的咱们都要了,这就行了。再说了,咱们这不也是两头得好处吗?那给口信儿的人给了银子,这头咱们再在这府里捞点好处。”她拉过陈留,拍了拍自家儿子的肩膀:“看看咱们这留哥儿,可不比他们那小少爷强多了?那小少爷都能在皇城司当差,咱们好赖不济也得当个地方父母官儿吧。这大将军名声大,可不就是说句话的事儿。要我说,与其去和茗丫头纠缠,还不如拍好将军的马屁。”
  “可那大将军……”陈千皱了下眉头,又想起早上见那一面。在他面前,别说是说话了,就光站着就吓人。
  婶婶见他这副模样,知道他是怕的。镇国大将军江衡,自幼便在沙场征战,官路那都是血淋淋的,踩着人骨头往上走的,气势自然与众不同。
  她也怕。
  于是她又说:“实在不行,咱们去攀攀卫氏也行。来都来了,路这么远,我就舍了这老脸罢。”
  陈千低头沉吟片刻,又去看陈留:“留哥儿,你有什么话,也一并说了,咱们商议商议。你读书多,法子也多。”
  陈留满脑子都是江茗那模样,如今她便长的这般好看,日后还不知要如何丰韵呢。突然被自己爹这么一问,他脑子一转,说道:“爹娘,你们两个就没想过,让我娶了这江茗?”
  婶婶一听,瞪大了眼睛:“你和茗丫头?”
  陈留点了点头:“正如娘说的,这茗丫头傻不拉几,可却是最好拿捏在手里的,任人揉圆捏扁。您想,若是普通百姓娶了她,那大将军能看着她夫君什么都不干吗?定然要给他寻点差事。她说的那话是对的,她是镇国大将军府的嫡女,日后有将军有弟弟撑腰,谁不要给她几分面子?不给她那夫君几分面子?原来她是我堂妹,如今她可不是了。”
  江衡也就是昨夜用饭的时候提了江茗嫁太子的事儿,下人也不会在陈千一家面前多言,他们尚不知道自己口口声声蠢笨的茗丫头,日后是要当上太子妃的。陈留白日见了江茗美貌,心里自然起了旖旎之想。
  “这倒是个一劳永逸的好法子。”婶婶说道:“就是人家家大业大的,哪儿肯把女儿嫁给咱们家?”
  陈留从腰间抽出扇子,轻轻一开,扇了扇:“若是她自己非要嫁呢?如今爹娘看着这将军和将军夫人,总是低人家一头,我看着也心疼。日后若是成了亲家,那便是平起平坐的。”
  婶婶见自己儿子这般,又展望了一下美好的将来。想到自己和卫氏平起平坐,那大将军也不怎么骇人了,女儿嫁到自己家里,他们还不得紧着自己家?
  她笑的嘴都合拢不上:“是了是了,咱们留哥儿,长的这么俊,又是读书的,哪个女儿会不喜欢呢?到时候咱们留哥儿也有了这么大的府邸,我和你爹每天换个院子住。也请这么多下人,让她们给我揉肩捏背。”
  …………
  江茗院子里,未过多时,便有个小丫鬟气鼓鼓的跑回来了。怜莺见了,忙问道:“不是调了你去那院子里伺候吗?怎么就回来了?”
  小丫鬟名唤朝息,嘟着一张嘴:“明儿换个人去,我再也不去了。那三个人就像没见过好东西似的,一会儿摸花瓶,一会儿爬桌子摸字画的。还问我这东西能值几个钱,是真的假的?哎哟我的老天爷,咱们镇国大将军府,能放假的吗?我在那儿一日,光伺候不说,还得防着他们拿东西不成?到时候东西没了,算谁的?算在我头上吗?”
  朝息说起来嘚吧嘚吧的,看那样子倒是把她气的够呛。
  “这还不算什么,你没见着那女的,使唤起人来真是比夫人还有夫人架势。连洗个手都要我去帮她揉捏,一会热水凉了,一会儿水热了,来回我换了四次!睡前让我给她捏脚,一脱鞋子,差点把我熏出去。吃个饭,一会儿说这厨子做饭不够精细,一会儿说这东西不对胃口。就他们那样儿,吃过什么叫精细吗?敢成她是来这儿过瘾的?还有那儿子,看我那眼神,简直就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下午还问我冷不冷,要带我一起去烘暖阁呢!真真哪儿来的一家人?若不是咱们小姐认了,我都以为他们是冒名顶替的!”
  怜莺也跟着愁,她在院子里蹲了一下午,真还给她蹲着了。那婶婶绕着绕着就来了院子,听说茗小姐不在,还是执意要进来看看。还问小姐如今月钱多少,平日里开销多不多,有没有存下点私房钱什么的。如今就要及笄,府里可是要设宴?
  怜莺早就见小姐那般脸色,才不搭理这婶婶,一问三不知,院子也别想进。
  怜莺又安抚了朝息片刻,好劝歹劝的让她再坚持坚持,又嘱咐她但凡人家问起小姐的事儿,便装聋作哑什么都不知道,切莫不能让这家人得了半点消息去。
  朝息这才说:“原本就不说的,哪有下人没事闲话主子的?”
  怜莺叹了口气,只觉得自己小姐怎么就这么命苦呢?从小被抱错了就算了,还贪上这样的叔婶,之前的日子想来也过得不怎么好。现今好不容易回家了,也不太平。
  这么想着,她又去院子里对下人都吩咐了一遍,对那叔婶一家,切莫有什么好脸色。
  江宛那头见这叔婶在府中住了下来,稍稍派人观察了些那叔婶的举动,听人报来之后喜上眉梢。她就怕这叔婶不够能耐,如今一看,不但碎嘴、贪得无厌,还喜欢白日做梦。好啊,既然你对你那曾经的堂妹有意思,那我就帮帮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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