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小蝴蝶(校对)第79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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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怪这些绅缙只在自己的圈子内研究从共合中流传出来的正统大道,还是像老样子没将知识正真的流传给大众,现在又要依靠文盲愚昧的底层劳动者组成的军队来抵抗共合军,共合军现在有N多方法让这些文盲军队以为是神人相助。
  一场攻城战以共合伤亡三十人的轻微代价获胜。
  随后太阳升起时,将大炮架在城墙上向着最华丽的房子射击,共合不打算打巷战,虽然对面已经吓破了胆的守军已经几乎没有组织没有战斗力了,但是不排除一些不长眼的家族想利用巷战来一场狂想中的反败为胜。
  在此时这支共合军指挥官何峰的眼中,毁掉几个大宅院的损失远比在巷战中牺牲几十个士兵的损失要轻。
  其实这都是何峰瞎想,这些在随州城中作威作福惯了的大家族现在哪有心思反抗,早就准备好逃亡或者是投降保命了。
  大炮毁了几个民居后,随州的城守派人投降了,等到共合军找到城守时,这家伙在被炮击过的豪宅中的地窖中瑟瑟发抖。
  共合军拿下随州后,彻底掐断了湖北元军北边的退路。
  八月十六日,进入荆襄之地的两支共合军已经基本肃清了广大湖北平原上的其他势力,共合闪电般的攻击速度,强大的攻城力量让天下正在交战的各方势力心惊胆战。
  一个月拿下荆州,共攻城如同捅窗户纸似得。
  在八月初,共合的武装力量向昔日天下第一坚城的襄阳发动攻势。
  襄阳地势高,靠江,四周护城河环绕,面对这种场面,程攀赶到。
  共合军再次祭起北平大炮这一究极武器,二十发攻城炮弹砸进城墙中,一百年前固若金汤的铁打襄阳,在工业科技面前颤抖着,十米高的襄阳城市被开了一个个缺口,这些缺口已经不要梯子了,可以直接徒手攀援。正当第二天共合军准备强渡汉水,耗费大量的弹药进行掩护强行攻城时,襄阳投降了。
  原来在北平大炮发威后,当晚的元军守城将领连夜弃城逃跑。
  襄阳已下,樊城独臂难支,在共合军爆破筒的战术下,两大城池被共合从南边推了一次。
  襄阳丢失后,原本磨磨蹭蹭的陕西元军迅速掉头,朝廷下达的驰援襄阳的命令已经失效了,襄阳一丢,那么就不要去送死了,而河南已经被刘福通的起义军闹的天翻地覆,别说援助荆州,现在就是自保都难。
  这场大起义的规模实在是太大了,如同星火燎原般,元朝原本依赖精锐部队在汪洋大海般的起义军中杯水车薪。
  可以说此时的蒙古元军可以作为一种突破敌国防线,攻打敌人战略要地的军队,但是它实在不适合作为一支镇压军队存在,此时刘福通的军队已经认识到了三棱枪刺的杀伤力,为了一口存活下来的机会,红巾军才不会考虑俘虏的事情。
  于是用五斤炮打开缺口的元军在冲锋接触战的时候吃了大亏,这绝不是一场击溃战,在手持三棱刺的军队面前是不可能低伤亡的。
  答失八都鲁的军队就是一个典型,他的五千人的骑兵带着十二门鹰炮一连击溃了好几支过万的红巾军,但是在这些红巾军的反击下损失了九百多人,由于伤亡过大军队的速度减缓了,为了照顾伤员已经没有多于的马匹了。
  这时四周的红巾军围了上来,刘福通已经下令无论无何都要消灭掉这支元军。
  面对赶来的五万红巾军,答失八都鲁一边向友军求援,一边试图阻止红巾军的继续前进,一上来就是炮战,但是没想到的是红巾军中也有大炮。
  红巾军的大炮也是滑膛前装炮,能一次最多射出三枚十斤重的实心弹,这些火炮为钢制,没有旧式火炮打几发就必须降温的毛病,所以除了在机动方面要比对面的火炮要差,其他性能要远远超过鹰炮,不过农民军的操炮手的技术实在是太差,二十门火炮和对面的鹰炮打了个半斤八两。
  要不是对面的鹰炮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来冷却,而且弹药不足,红巾军这边的火炮部队要被虐到死。
  炮战打的很悲催,但是接下来的战事,红巾军还是打的十分漂亮的。
  答失八都鲁在看到对面开火的大炮,不禁骂了一句:“狗日的程攀!”
  经验丰富的答失八都鲁很清楚,对面的这支部队是被共合武装过的,现在天下势力也只有共合舍得给这支农民军大炮。
  因为共合军有钱,而且掌握了比实心弹更先进的炮弹。
  虽然对面的炮手操作拙劣,但是还是牵制住了元军炮兵,来自共合的炮兵必须优先摧毁敌人火炮,这个理论已经是常识了,而且己方的骑兵数量少,必须保持速度才能有效规避火炮打击。
  于是答失八都鲁下令炮兵转移阵地,骑兵从刚刚炮击过的混乱方向冲锋。
  这支精锐的骑兵如同一把尖刀刺向红巾军中还没恢复秩序的地方,然后将这个缺口扩大,骑马砍杀的场面出现了。但是冲散了这些红巾军后,这支骑兵如同撞上了一堵墙,刘福通将前方摆满的是刚刚招过来新兵也可以成为是炮灰,如果炮灰经过一场仗活下来,那么就可以成为正式部队。
  元军骑兵冲散的就是炮灰部队,但是后面是紧密排列手持长枪,身着藤甲的刘福通精锐部队,说到这个藤甲,十分受欢迎,轻便同时对刀箭一定的防护能力,深受这些农民起义军的喜爱,现在不仅是共合,就连方家军也开始卖这种战略物资了,所以价格便宜。
  这些刘福通亲兵尽量的保持紧密队列,双手拿着长枪,整个队列像刺猬一样小跑冲向元军骑兵,此时元军骑兵十分尴尬。首先骑兵的速度已经减慢了,面对这种场面骑士要么蒙住马眼做决死冲锋,要么就撤退,可惜撤退已经来不及了,双方距离只有三十来米,这时掉头就是死。
  只有硬着皮头上了,但是大部分元军骑兵还没有练会蒙住马眼前进,马匹面对钢铁丛林般的步兵群,不自觉得减慢了速度,最后还是撞上了,双方损失惨重,上百名骑士被刺穿,更多的步兵被撞飞,这些撞飞步兵不是双手折断就是胸腔塌陷。
  但是这一场步兵胜了,因为步兵稳定住了战线。
  在接下来长刀与长枪的较量中,骑兵被一个个挑下马,答失八都鲁看到情况不对前方无法突破,原本被冲散的步兵群又开始聚拢向元军围上来,答失八都鲁当机立断留下断后的部队突围。
  这一场战斗,答失八都鲁的四千多骑兵损失了一半,而且抛弃了所有的伤员,狼狈不堪的逃回了开封,元气大伤。
  而红巾军损失了五千多人,马上又被前来起义的贫民补满了。
  此战过后,元军放弃纯粹的骑兵炮兵攻击战术。
  这种战术面对海量的红巾军无法对其造成毁灭性大打击,大规模组建冷兵器部队再次成为了北方元军的主要剿灭农民军的方式。
  而刘福通的军队在经历的这场胜利后如同脱胎换骨,刘福通用参与过这场大战的军队为种子,开始扩充主力部队。
  北方陷入了一个为时三年的战乱。
第93章
吃撑了
  湖北的汉江平原,这个粮食产地被轻松拿下。此时北方的元军已经忙着扑火,这对共合来说是一个良好的战略时期,湖北的战果让共合军认识到,现在是共合建立以来唯一的一次单线作战。
  没有北线的支持,南边的元军是如此的疲弱。
  “我们现在南下有什么困难?”
  湖北战役结束后,程攀用手指在湖南北部和江西北部这个范围画了一个圈。各大军事主官对着地图研究着,计算着后勤路线和消耗等一系列复杂的问题。
  最后这些军官给出了一个答案:“可以。”
  这些军官提出的方案是对长沙和南昌这两个大城市攻击占领,从而辐射到两省北部,实现这两个作战方案的关键就是和长江相连的鄱阳湖和洞庭湖,后勤船队可以通过这两个湖的水路对部队进行补给。
  整个作战将动用10万到16万左右的计划,当然,打下这两个城池容易,作为两个省最大的反动力量,打着元朝旗号的军队窝在几个据点中,只要大炮一响就可以对其消灭。
  但是共合还要面对另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湖南宗族势力十分强大,打下湖南后需要花费很大的力气,组建基层力量。
  共合上下已经做好在湖南打一场人民战争的准备了。
  人民战争发动起来困难,因为被地主们压迫了上千年的农户往往认识不到自己在被剥削,在打倒地主的过程中,往往都是地方上的好吃懒做的地痞流氓最先相应的,地主中肯定有勤劳致富的人,无产者中也肯定有各种恶习缠身败光家业的人。
  程攀制定的土地上限为三十亩的规则,绝不是单单的暴力分田政策,而是将土地先农场化,然后再小型公社化,要将其中懒惰的出格的人在劳动中显现出来,这样会减少政府贷款给农民产生的私账呆账,也就是说共合不准备投资这些懒汉。
  而这些懒汉在共合解放一个地方初期,共合军在摧毁旧秩序建立新秩序这一段时间,如果不注意的话会给当地带来很大的破坏,打着投诚共合军的旗号抢劫是这些痞子们的拿手好戏,所以在发动人民运动的时候注意制定运动的规则是最困难的,如果不能控制人民运动,那就是如同亡国一样的灾难。
  共合之所以现在没敢迈开大步实行全面解放战争,就是要确保人民运动的可控性。
  一味地依靠无产阶级,程攀不敢,程攀只能通过农场政策将没有生产资料的无产阶级中的劳动阶层从中筛选出来。
  所以在剿灭湖南的元军很容易,但是要从制度和军事上彻底消灭湖南绅缙们的经济基础和他们组建的民团,这需要一年的时间,一步一步用力量碾过去。
  相对后世新中国建立的那些伟人,程攀自认为气魄不如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制定的慢慢的一步步统一是否比快速统一好,但是现在共合的外部环境要原时空好的多,原时空里中国被列强环绕,只有快速统一才能有力量抗击外部干预。
  所以不顾及一切困难和各种不到位的工作,对基层人民不加鉴别的发动广大民众人民群众,推翻把持地方农业经济的地主阶级,和阻碍工业化的买办阶级是当务之急。
  时间拖得越久,外国势力对这些腐朽集团扶持的力度越大,整个中国人民付出的代价就越大。
  至于现在,全世界只有共合初步完成了工业化的奠基,外部来此工业国的威胁根本没有,所以就不急着迅速统一,要尽量认真细致的革命,不能像法国大革命那样席卷全国似得。
  那样快则快以,但是很多不该死掉的人都死了,给法国带来大量损失。
  现在共合的经济也对快速统一没有要求,现在是殖民政策和土改一起来。
  大量的海外领地让共合没有急着将土地这种生产资料国有化,只是将旧的土地政策中最不公平的部分打掉。
  如果当地地主在个人有耕种的能力下,将不抛荒的土地产权分配给家族每一个成员,这样共合还是可以容忍的。
  但是有的家族名义上土地产权分配了,暗地里还是实行家法家规,妄图用族长的余威来控制已经被分配土地的成员。
  经典案例就是淮南的一个家族,几十口人在族长的带领下阻止一个过去族内的成员与外姓的结为公社,一天到晚的上他家骚扰,最后这个家庭直接把官司打倒了当地乡镇府,乡政府当然不会受理案件,于是当地法院接手。
  共合的法律当然不会法不责众,宣判这个家族参与威逼的所有人每人赔偿这个被骚扰的家庭一百公斤粮食币,这个家族不服从法律判决,聚众冲击法院,这样性质就严重了。
  军队出动,检察院起诉,这些人全部以扰乱执法罪被判决,劳改3年发配吕宋,这个案件被共合报纸当成经典案例宣传。
  原先地方上还想携众威逼政府的势力立刻老实起来,同时那些分配到土地的宗族成员,看到了共合在这个事情上果决,于是在原先宗族高层面前直起了腰杆。
  宗族的约束力变得越来越弱,往往就看在血缘上和往日见面的情分联系着。
  这个政策在外省看来就是没有道德,官府怂恿家族内部分家产的恶政,但是当湖北和湘赣北部被强大的共合军和地方民兵堵在家门口时只好实行这个政策。
  当然,不是实行这个分田给族内人的招式就完了,不把几个坏透了的地主批斗一下怎么能提高人民革命的热情,往日这些作威作福的人在地方上积累了大量的怨气,不彻底处理是不公平的。
  所以共合在新占领区设置了几个新罪行,放高利贷罪,开妓院罪,倒卖人口罪。
  凡是作恶的人在人民的眼中都是无处遁形,当然也有隐藏深的伪君子,不过顺藤摸瓜在审讯坏人的过程中这些人大多都被逮住了,当然漏网是肯定的,程攀给下面工作组的要求是令可错放一千不可错杀一个。
  尽管有遗漏,但是旧有的规则完全被新规则取代。
  改革不看杀多少人,也不看改革者是否被杀,政策完全施行才是改革是否成功的表现,那些被错放的人在共合治下大部分老老实实的呆了一辈子,少部分逃走的,但是外面战乱不断,又逃回来从外来移民的起点开始做起。
  至于和其他势力勾勾搭搭玩潜伏?这个时代的人还没有那么高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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