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魂(校对)第424部分在线阅读

　　这场战斗并不激烈，这也是海战中第二次由战列舰击沉航母的战例，当然，对第五特混舰队来说，这就是灭顶之灾！
第九节
机会
　　听完姜仲民的讲述，谈仁皓也有点心寒，在同样的情况下，他肯定无法做得比姜仲民还要好，他也肯定会抛弃两艘无法全速航行的小型航母，为舰队航母争取到逃跑的机会。更重要的是，第五特混舰队里的官兵大部分都是新手，而在危急之中出现问题的话，就算有再好的司令官都不可能拯救舰队。
　　这个战例说明不了什么，更加不可能证明战列舰比航母强大，唯一能够证明的就是，自然因素对海战的影响非常巨大，而且在自然的力量面前，人力是显得很渺小的。第五特混舰队的失败在很大的程度上是由不可控因素造成的，另外，英法联合远征舰队司令官选择的时机也非常恰当，也许这正是他们等待的机会吧。
　　这场战斗还反映出了另外一个客观问题，那就是，英国远征舰队与法国远征舰队并没有一起行动，至少，在战术层面，两支舰队是分别行动的。当时，英法远征舰队中最快的应该是那艘英国海军的战列巡洋舰，可这艘战舰没有参加对付第五特混舰队的作战行动，不然的话，“千岛湖”号航母恐怕就逃不出来了。
　　这让谈仁皓看到了机会，如果英法两国的远征舰队在战术层面上是分开的话，那这肯定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漏洞。
　　“你也别多想了。”谈仁皓拍了下姜仲民的肩膀，“这两天收到新的情报后，我们再商量具体的作战行动吧，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建议你先回海军司令部，这边的事情由我跟老常来处理就行了。”
　　“不用，我还顶得住。”姜仲民长出了口气，“我先去安排舰队补给的事情，等下去情报科询问一下有没有新的消息。”
　　谈仁皓点了点头。“我也回舰队看看，有消息了的话，立即来告诉我。”
　　回到舰队后，常荐新就找了过来。
　　“你跟姜仲民谈得怎么样了？”常荐新知道谈仁皓留下来的原因。
　　“他的情绪有点低落，毕竟这么惨痛的失败，任何人都会受到影响的。”谈仁皓把常荐新带到了自己的住舱里，他不想让舰队的参谋军官听到对姜仲民的评论。“看样子，他的精神压力很大，我问了下第五特混舰队遭到打击的经过。责任不在他的身上，在当时的情况下，我会跟他做出同样的决策，而且结果不会比他好到哪里去。”
　　“那么，要不要让他先回去？”
　　“我也考虑过这个问题，如果从客观的角度讲的话，我会建议校长把他招回去，可是，我觉得最好还是让他留下来。”
　　常荐新暗叹了口气，然后拿出了香烟。
　　“校长让他担任第五特混舰队的目的是很清楚的，而这次校长让他留下来协助我们的意图也是很清楚的。”谈仁皓朝老友看了一眼，“老常，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这中间的深层原因，我也就不挑明了。从校长的安排来看，这次我们只是来打短工的，既然校长让姜仲民留了下来，那么就不会让他返回太平洋战区。”
　　“你是说，就算我们打了胜仗，今后仍然会让姜仲民留在这边，而我们会被调回去？”
　　“肯定是这样的，我们不过就是消防队员而已。”谈仁皓笑着摇了摇头，“我们也别想那么多，校长的安排谁也改变不了，而且这事直接与我们有关，如果挑明了，对我们更没好处，是不是？”
　　“哎！”常荐新叹了口气，“也好，至少校长还很重视我们，没有让别的人来当这个消防队员。”
　　“我们先打好这一仗，别的事情，今后再说吧。”谈仁皓也不好多说什么了，“晚上过来吃饭，我们详细讨论一下作战行动的事情，也许这两天就会有新的情报，我们得首先确定几个大方向，这样的话，我们才能在收到情报之后立即展开行动。”
　　“好吧，那我先回去把工作都安排下去。”常荐新站了起来，“晚上我再过来。对了，那些新编入的战舰该怎么分配，你可得提前考虑好。”
　　谈仁皓笑着点了点头，把常荐新送到了外面。他心里也有点憋屈，校长对姜仲民可以说是格外照顾的，在谈仁皓自己看来，他现在所获得的，都是他在战场上换回来的，而不是通过任何关系获得的。让他有点想不通的是，姜仲民并没有立什么大功，虽然他有能力，可海军里有能力的人多了去了，为什么校长就照顾他一个？就算谈仁皓知道更深层的原因，可他仍然有点想不通，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军事政治吧。
　　大体的战役计划在到达科伦坡之前就已经确定了，而且谈仁皓还让舰队参谋部的参谋针对四种情况做了详细的分析，确定了这四种情况出现的大概概率，然后以概率的高低大概确定了该采取什么样的行动。
　　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就是法国远征舰队将不再参加今后的作战行动，同时也不会急着返回本土，向德国投降。在此情况下，法国远征舰队只一个选择，那就是首先返回开普敦港，至于是留在开普敦港，还是返回法国在加勒比海的港口，或者法国在北非殖民地的港口，这就不得而知了。当时，在南大西洋，以及南印度洋上，只有开普敦港有足够的容纳能力，可以让法国远征舰队进驻，其他的都是小港口，而且缺乏基础设施。因此，这是法国远征舰队在短期内的唯一选择。
　　在这种情况下，不管英国远征舰队做出什么决定，对谈仁皓与常荐新来说，他们都只有一次机会，要么首先抓住英国远征舰队，与英国人决战，打败英国人之后，南下迫使法国远征舰队投降，如果法国远征舰队不投降，或者是逃跑掉了的话，那也能够达到同样的目的，至少，印度洋上不会出现麻烦了。如果找不到英国远征舰队，那就得首先南下开普敦，迫使法国远征舰队投降，或者是击败法国远征舰队，再回头收拾掉英国远征舰队。而这就带来了一个新的问题，即第三特混舰队与第一特混舰队必须尽快南下，这样才能及时赶到开普敦港，如果让英国远征舰队先行返回开普敦的话，那问题就复杂了。
　　针对另外几种情况，谈仁皓也做出了相关的分析。而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法国远征舰队返回开普敦港的可能性在五成以上，而且很有可能留在开普敦港，而不会急着返航。如果英军占领了开普敦港，并且控制了这里的油库的话，那么法国远征舰队更别想返回本土了。而英国人为了确保那几艘法国的战列舰不落入德国人手里，肯定会这么做的，至少会暗中控制住开普敦港，然后设法说服法国远征舰队的司令官。
　　也就是说，要想战胜英法联合远征舰队，那么，第三特混舰队与第一特混舰队就得南下，直接杀向开普敦港，在南大西洋上与敌人决战。而在这种情况下，唯一能够获胜的办法就是将敌人各个歼灭，第一特混舰队几乎没有发挥航空打击能力的机会！问题还不仅仅是天气方面的，另外一个问题的影响更大，那就是，在科伦坡与开普敦之间，没有任何一处港口可以供舰队停泊补给，而这两地之间的直线距离超过了3000海里，而航线更是长达5000海里以上！
　　问题就在这里，就算舰队以最经济的速度航行（现实中是永远做不到的），航母也刚好跑个来回，巡洋舰根本就没有足够的燃料返航，驱逐舰甚至无法完成单程航行。也就是说，舰队必须要在中途进行至少一次燃料补给。这还是理想状态，如果将现在的恶劣天气状况，以及作战时需要消耗更多的燃料，还有战舰必须保证的最低燃料保有率都算进去的话，那么舰队在中途至少得进行三次燃料补给！
　　在航行途中进行燃料补给的问题并不大，在太平洋上，帝国海军就经常这么干。可这边的天气状况更为恶劣，补给行动肯定会受到影响。更重要的是，能够伴随舰队南下的只能是快速战斗支援舰，也就是那些航速能够得到24节的补给船，而在印度洋上是没有这种补给船的，当时帝国海军的快速战斗支援舰都部署在太平洋战场上。因此，就只能用普通的油船为舰队提供补给，而这些油船的速度都在16节以下，有的甚至只有12节，那么，就得预先设立补给点，并且让补给船队提前南下。由此带来的问题几乎是无法解决的，比如怎么安排护航力量？还有，如果补给船队被敌人发现的话，那舰队就得不到补给，后果不堪设想。如果补给船队与舰队错过的话，那怎么办？
　　这些问题无法解决的话，那么奔袭开普敦，给敌人突然打击的行动就不可能成功。而在放弃突袭之后，唯一的办法就是沿途打下去。暂且不去考虑沿途攻占已经被英法联军占领的据点所需要的时间，如果英法远征舰队同时出现的话，那么谈仁皓他们就是在送死。而且，到时候第三特混舰队与第一特混舰队的行踪肯定暴露无疑，这就给了敌人更多的机会，也许英国远征舰队需要的就是这样的机会。显然，这种四平八稳的进攻方式是最危险的。
　　特殊的环境，特殊的作战方式，这些都让谈仁皓感到头痛。长途奔袭本来就是他的强项，可问题是，在条件不成熟的情况下，长途奔袭本身就是在去送死。现在还有其他的办法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如果英国人成心要在印度洋上跟谈仁皓兜圈子的话，那谈仁皓还真拿英国远征舰队没有办法。
　　这是一个不得不考虑的问题。英国远征舰队在印度洋上缠住了第一特混舰队与第三特混舰队，那么在太平洋战场上，就只有第二特混舰队与第四特混舰队，以及两个战区的战区舰队，最多还有新成立的一支特混舰队。这肯定是美国海军最愿意看到的情况，而且美国政府也肯定会向英国政府施加压力，要英国远征舰队尽可能的拖住第一特混舰队与第三特混舰队，为美国海军在太平洋上发动反击创造机会。
　　拖时间对帝国海军没有任何好处，不然的话，聂人凤就应该让常荐新到印度洋上来，而把第一特混舰队留在太平洋战场上。聂人凤让谈仁皓指挥这次作战行动的根本目的，就是希望这位帝国海军最擅长突袭的司令官率领舰队打英国人一个措手不及，干净利落的解决掉印度洋上的危局。
　　把这些问题都考虑进去后，谈仁皓实际上没有任何选择，他必须得奔袭开普敦港，打掉英国远征舰队的后方大本营，到时候，英国远征舰队如果还敢在印度洋上活动的话，就会被困死在印度洋里，根本得不饶燃料补给。因此，英国远征舰队绝不可能放弃开普敦港。
　　想到这，谈仁皓更为头痛了。相对来说，开普敦港对英法远征舰队更为重要，这是他们唯一可以获得补给与支持的港口，那么，英法远征舰队就绝不会放弃开普敦港，而且肯定会意识到，唐帝国海军舰队会攻打开普敦港，到时候，拼了命也会保住开普敦港。说不定，英法远征舰队正在返回开普敦港呢！
　　再加上现在法国已经战败，法国政府已经宣布投降，那英法远征舰队就没有任何理由留在印度洋上了。他们肯定回了开普敦，或者正在返回开普敦的路上。如果这个时候南下开普敦的话，就很有可能与英法两国的远征舰队同时遭遇，然后与优势敌人打一场没有多少胜算的海战。
　　当谈仁皓考虑清楚这些问题之后，他发现局面非常的不利，从一开始，这几乎是一个无法完成的任务！
第十节
不可能中的可能
　　吃过晚饭后，谈仁皓没有急着带常荐新去司令舱，他们两人来到了航母的飞行甲板上。战舰上的官兵正在清扫飞行甲板，两人走到了舰岛前面的炮塔附近，这里刚好清扫过。常荐新一早就看出谈仁皓心事重重的样子，他也一直忍着没有问出来。在让过了几名负责清扫甲板的士兵后，谈仁皓这才把他在下午的时候想到的事情讲了出来。
　　听完谈仁皓的分析，常荐新的神色也立即沉了下来。分析局势一直是谈仁皓的强项，而这也一直是常荐新最差的地方，因此很多时候，谈仁皓比常荐新考虑得更为深远。这次也一样，谈仁皓想到的，常荐新没有想到。可常荐新的理解能力并不差，他也立即认识到，这次的行动确实非常艰巨，几乎就是一个无法完成的任务。
　　“我也不知道校长为什么这么安排，说实话，我现在都没有多少信心。”谈仁皓叹了口气，“不管这次派谁来，结果都不会好到哪里去，而我最想不通的是，在即将攻打澳洲大陆，美国海军的威胁再次出现之前，为什么要让第一特混舰队与第三特混舰队来印度洋？”
　　“这肯定不是校长有意安排的，就算是，那校长也肯定有他的理由。”
　　“理由？”谈仁皓苦笑了一下，“之前我还没有想到，可现在觉得，我们这次是来给姜仲民擦屁股的。”
　　“仁皓——”常荐新立即叫住了谈仁皓，“校长肯定不会这么安排，校长对你的态度，我是很清楚的，如果说这次是让我们来给别人擦屁股，肯定说不通！”
　　“可为什么要让我没来承担这个任务？”谈仁皓靠在了炮塔的基座上，“而且说白了，我们有多少胜利的希望？几乎没有，除非英国人是白痴，除非法国人也是白痴，不然的话，我们几乎没有任何希望。”
　　“希望不是别人给的，是我们自己创造的！”
　　谈仁皓叹了口气，然后仰起了头，看着天空中的星星。星光很暗淡，夜空并不是很晴朗，这就如同他的心情一样。他并不是在为这次的作战行动而气愤，而是觉得自己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
　　“仁皓，我们也认识了快七年了吧？”
　　“已经七年多了。”谈仁皓低下了头，他的心情很烦闷。
　　“知道这七年来，你给我的最大印象是什么吗？”常荐新掏出了香烟。
　　谈仁皓朝老友看了过去，他一直不知道在几个好兄弟的眼里，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从我见到你的第一天开始，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很有信心，而且能够给别人信心的人。现在我还记得，当初在第五舰队的时候，几乎没有人相信你这个上尉军官，可你自己相信自己，而且还影响到了我，郝东觉，纪晓宾，以及身边的一大群人。”常荐新的声音显得很平静，“还记得战争爆发之前的那些事情吗？”
　　谈仁皓微微皱了下眉毛。
　　“当时，我们才结束了对日本的访问，正在返航的途中。没有任何一个人相信日本将偷袭那霸港，发动战争，可你相信，而且你还使伍显昱与廖汉翔将军相信了你的推断，甚至后来差点就让萨季亭元帅相信了你的推断。当时，你的自信让我感到很惊讶，说实话，我最初也不相信，可事实证明，你的推断是正确的。”常荐新走到了谈仁皓的面前，“这四年多来，你哪一次推断不是受到了别人的怀疑？而且你也不是一帆风顺的就走到现在的高度上来的，可你哪一次放弃过？每次你多坚持自己的判断，而且最终获得了胜利，最终影响到了战争的发展。知道吗？我一直很羡慕你这一点，而且不仅是我，雷少卿，郝东觉，乃至黄晓天，郑冠华，魏东北等等，所有人都羡慕你那种可以把别人所有的猜疑都抛到脑后，坚持不懈的按照自己的判断去执行任务的能力，而这就是建立在你的自信基础上的。”
　　“可很多时候，这就是自大。”谈仁皓笑着摇了摇头。
　　“对，有些时候，盲目的自信就是自大，可问题是，你是占的便宜多，还是吃的亏多呢？”常荐新的目光严肃了起来，“如果是郝东觉在我面前说自己没有信心的话，我不会感到奇怪，甚至我在很多时候都没有信心。可我从来不相信，你是一个没有信心的人，更不相信，你会失去信心！”
　　“老常……”
　　“说实话，有的时候我很讨厌你的这种自信的。”常荐新突然笑了起来，“当初你推荐我出任第三特混舰队司令官的时候，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
　　“恐怕你在背着骂我吧？”谈仁皓也笑了起来，气氛轻松了很多。
　　“骂你还不至于，可我确实很想不通。”常荐新也靠在了炮塔的基座上，“说实话，当时我根本就不想去第三特混舰队，谁都知道第五特混舰队就要成立了，而我一直认为我会被安排到第五特混舰队去。可后来，我觉得当时是错怪你了。”
　　谈仁皓微微皱了下眉毛。“老常，本来我一直向跟你道歉的，可是……”
　　“这个没有必要了，事情已经过去了，而且我现在才知道，第三特混舰队是一个更适合我的地方。”常荐新丢掉了烟头，“正因为我对自己不太了解，所以我埋怨过你，可在我了解了自己之后，就知道你并不是在坑害我，而是给了我一个更好的发展空间。”
　　“这都是你自己争取来的，如果……”
　　“话虽这么说，可没有你的支持，恐怕我也当不上第三特混舰队的司令官，是不是？”常荐新拍了下谈仁皓的肩膀，“其实我们每一个人都一样，在观察别人的时候，可以看得入微入细，可是在审视自己的时候，又有几个人能够很好的认清自己呢？对你来说也是一样的，你可以在战场上猜出敌人的行动，可你对自己又有多少认识呢？”
　　谈仁皓低下了头，然后暗叹了一下，常荐新这话说到了点子上。
　　“这也许是你身上唯一的缺点，你对自己太不了解了。实际上，这是我们所有年轻将领的缺点。”常荐新笑着摇了摇头，“现在，你缺乏的不是自信，而是对自己的了解。当你了解自己的时候，也许你就不会有这么多烦恼了。”
　　“可是……”
　　“我从不怀疑校长对你的器重，你自己应该知道，这几年来，校长一直在照顾你。就算校长现在很重视姜仲民，可你怎么不反过来想一下，校长为什么要重点提拔姜仲民？”
　　谈仁皓微微皱了下眉毛，这个问题他考虑过，而且是很深入的考虑过。
　　“在我看来，校长也是为了照顾你，才提拔姜仲民的！”
　　谈仁皓朝好友看了过去，就算他想到过，可想到与听到的感受是完全不一样的。
　　“你自己也应该想到过吧？”常荐新朝谈仁皓笑了起来，“校长提拔姜仲民，一来可以让你不那么的引人瞩目。树大招风这个道理你是明白的，如果你根基不雄厚，而引来别人的嫉妒的话，那么你就肯定完蛋了。二是给你制造一个竞争对手。说实话，我觉得黄晓天，或者是郝东觉更适合当你的竞争对手，可问题是，不管是郝东觉，还是黄晓天，他们都不会与你竞争。所以，校长只能提拔姜仲民，让姜仲民来扮演这个角色。不管姜仲民的这个角色扮演得怎么样，你都会有压力，而你都得不断的前进，不断的提高自己，因为我们都知道，你不是那种会主动认输的人，是不是？”
　　“老常，看来我应该推荐你去当海军军官学院的下一任校长了！”
　　常荐新大笑了起来。“你这小子就知道开玩笑，二十年后，等你当上了海军司令的时候，再推荐我去也不迟。”
　　“那你可得有点耐心了。”谈仁皓也大笑了起来，心头的阴影也散掉了一大半。
　　“好了，我可不是郝东觉，要开玩笑，等见到郝东觉再说吧！”常荐新把住了谈仁皓的肩膀，“也许，认识你这个兄弟，是我常荐新这一辈子最重要的，也是最关键的事情吧。而我们是兄弟，所以有些话我就说得直了一点，你可别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