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演义(校注本)第20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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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无一失——失:失误,差错。“万无一失”本“万不失一”,出自《韩非子·解老》:“治乡治邦莅天下者,各以此科适观息耗则万不失一。故曰以身观身,以家观家,以乡观乡。”又《艺文类聚》卷五四引《韩非子》:“释法术而心治,尧不能正一国;使中主守法术,拙匠执规矩尺寸,则万不失一。”意谓一万次也不会失误一次。形容绝对有把握,肯定不会失误。​
扶病——以拐杖支撑病体。《礼记·问丧》:“身病体羸,以杖扶病也。”​
疲于奔命——奔命:奔走应命,奉命奔走。“疲于奔命”本“罢于奔命”,出自《左传·成公七年》:“巫臣自晋遗二子(楚国的子重、子反)书曰:‘尔以谗慝贪婪事君,而多杀不辜,余必使尔罢于奔命以死!’”(又见《史记·吴太伯世家》引。)又见《史记·晋世家》,文作:“楚将子反怨巫臣,灭其族。巫臣怒,遗子反书曰:‘必令子罢于奔命!’”原指因受命到处奔走而精疲力尽。引申以指为应付某种局面或事情而左支右绌,疲惫不堪。​
界首——边境交界之处。《后汉书·酷吏传·董宣》:“今勒兵界首,檄到,幸思自安之宜。”​
犯阙夺驾——举兵侵犯朝廷,夺取皇帝,以便挟天子以令诸侯。阙:本指宫门,引申为宫廷或京城。驾:本指帝王乘坐的车、轿,引申为帝王的代称。​
官诰——皇帝赐爵或授官的诏令。这里指曹操以皇帝的名义授官与吕布的诏令。​
通款——向敌人表达求和之意。​
应对如流——语本“应答如流”,出自无名氏《后汉书·孔融》(见《八家后汉书》辑本):“(孔融)后与(李)膺谈论百家经史,应答如流,膺不能下之。”意谓回答别人的问话像流水般顺畅。形容思维敏捷,语言流利。​
言听计从——听、从:听从,接受。计:计谋,主意。“言听计从”本“言听计用”,出自《史记·淮阴侯列传》(又见《汉书·韩信传》):“(韩信谢曰)汉王授我上将军印,予我数万众,解衣衣我,推食食我,言听计用,故吾得以至于此。”意谓所讲的话,所出的主意,都听从采纳。形容十分信任。​
再生之恩——语本“再造之恩”,出自南朝宋·王僧达《上表解职》(见《宋书·王僧达传》):“内虑于己,外访于亲,以为天地之仁,施不期报,再造之恩,不可妄属。”(属:委弃,不受。)意谓重新给人以生命的恩惠。多用以感谢别人的救命之恩。​
天幸——天赐的幸运,侥幸。《庄子·渔父》:“孔子又再拜而起曰:‘今者丘得遇也,若天幸然。’”​
如此如此——行文中交代已经叙述过或下文将要叙述的事情的省略语。​
刻期——限定或约定日期。刻:通“克”。《三国志·魏志·公孙瓒传》:“遣人与子书,刻期兵至,举火为应。”​
二更——又称“二鼓”。相当于现在的晚九时至十一时。​
兀(wù务)自——尚且,仍旧,依然。​
大宛良马——指西域大宛国所产的汗血马,又称天马。​
何以加兹——怎能超过这个。​
狼子野心——语出《左传·宣公四年》:“初,楚司马子良生子越椒。子文曰:‘必杀之。是子也,熊虎之状,而豺狼之声,弗杀,必灭若敖氏矣。谚曰“狼子野心”,是乃狼也,其可畜乎?’”意谓狼崽子天生心野,难以驯化。比喻人多疑善变,反复无常。​
秩中二千石(古读sh
í,今读dàn)——秩:即俸禄。中二千石:汉代最高的官俸等级,即年俸为谷子二千石,等于二千一百六十斛,平均月俸为一百八十斛。“中”为实得、满得之意。此外,还有真二千石、二千石、比二千石级别低,年俸均少于二千石。​
赠禄——赐给俸禄。指赠陈珪秩中二千石。​
噬(sh
ì示)人——吃人。​
第十七回
袁公路大起七军
曹孟德会合三将
却说袁术在淮南,地广粮多,又有孙策所质玉玺,遂思僭称帝号,大会群下议曰:“昔汉高祖不过泗上一亭长,而有天下;今历年四百,气数已尽,海内鼎沸。吾家四世三公,百姓所归。吾欲应天顺人,正位九五。尔众人以为何如?”主簿阎象曰:“不可。昔周后稷积德累功,至于文王,三分天下有其二,犹以服事殷。明公家世虽贵,未若有周之盛;汉室虽微,未若殷纣之暴也。此事决不可行。”术怒曰:“吾袁姓出于陈,陈乃大舜之后。以土承火,正应其运。又谶云:‘代汉者,当涂高也。’吾字公路,正应其谶。又有传国玉玺。若不为君,背天道也。吾意已决,多言者斩!”遂建号仲氏,立台省等官,乘龙凤辇,祀南北郊,立冯方女为后,立子为东宫。因命使催取吕布之女为东宫妃,却闻布已将韩胤解赴许都,为曹操所斩,乃大怒。遂拜张勋为大将军,统领大军二十馀万,分七路征徐州:第一路大将张勋居中,第二路上将桥蕤居左,第三路上将陈纪居右,第四路副将雷薄居左,第五路副将陈兰居右,第六路降将韩暹居左,第七路降将杨奉居右。各领部下健将,克日起行。命兖州刺史金尚为太尉,监运七路钱粮。尚不从,术杀之,以纪灵为七路都救应使。术自引军三万,使李丰、梁刚、乐就为催进使,接应七路之兵。
吕布使人探听得张勋一军从大路径取徐州,桥蕤一军取小沛,陈纪一军取沂都,雷薄一军取琅琊,陈兰一军取碣石,韩暹一军取下邳,杨奉一军取浚山:七路军马,日行五十里,于路劫掠将来。乃急召众谋士商议,陈宫与陈珪父子俱至。陈宫曰:“徐州之祸,乃陈珪父子所招,媚朝廷以求爵禄,今日移祸于将军。可斩二人之头献袁术,其军自退。”布听其言,即命擒下陈珪、陈登。陈登大笑曰:“何如是之懦也?吾观七路之兵,如七堆腐草,何足介意!”布曰:“汝若有计破敌,免汝死罪。”陈登曰:“将军若用老夫之言,徐州可保无虞。”布曰:“试言之。”登曰:“术兵虽众,皆乌合之师,素不亲信。我以正兵守之,出奇兵胜之,无不成功。更有一计,不止保安徐州,并可生擒袁术。”布曰:“计将安出?”登曰:“韩暹、杨奉乃汉旧臣,因惧曹操而走,无家可依,暂归袁术,术必轻之,彼亦不乐为术用。若凭尺书结为内应,更连刘备为外合,必擒袁术矣。”布曰:“汝须亲到韩暹、杨奉处下书。”陈登允诺。布乃发表上许都,并致书与豫州,然后令陈登引数骑,先于下邳道上候韩暹。
暹引兵至,下寨毕,登入见。暹问曰:“汝乃吕布之人,来此何干?”登笑曰:“某为大汉公卿,何谓吕布之人?若将军者,向为汉臣,今乃为叛贼之臣,使昔日关中保驾之功,化为乌有,窃为将军不取也。且袁术性最多疑,将军后必为其所害。今不早图,悔之无及。”暹叹曰:“吾欲归汉,恨无门耳。”登乃出布书。暹览书毕,曰:“吾已知之。公先回,吾与杨将军反戈击之。但看火起为号,温侯以兵相应可也。”登辞暹,急回报吕布。
布乃分兵五路:高顺引一军进小沛,敌桥蕤;陈宫引一军进沂都,敌陈纪;张辽、臧霸引一军出琅琊,敌雷薄;宋宪、魏续引一军出碣石,敌陈兰;吕布自引一军出大道,敌张勋。各领军一万,馀者守城。
吕布出城三十里下寨。张勋军到,料敌吕布不过,且退二十里屯住,待四下兵接应。是夜二更时分,韩暹、杨奉分兵到处放火,接应吕家军入寨,勋军大乱。吕布乘势掩杀,张勋败走。吕布赶到天明,正撞纪灵接应。两军相迎,恰待交锋,韩暹、杨奉两路杀来。纪灵大败而走,吕布引兵追杀。
山背后一彪军到,门旗开处,只见一队军马,打龙凤日月旗幡,四斗五方旌帜,金瓜银斧,黄钺白旄,黄罗销金伞盖之下,袁术身披金甲,腕悬两刀,立于阵前,大骂:“吕布,背主家奴!”布怒,挺戟向前。术将李丰挺枪来迎,战不三合,被布刺伤其手,丰弃枪而走。吕布麾兵冲杀,术军大乱。吕布引军从后追赶,抢夺马匹、衣甲无数。袁术引着败军,走不上数里,山背后一彪军出,截住去路。当先一将乃关云长也,大叫:“反贼,还不受死!”袁术慌走,馀众四散奔逃,被云长大杀了一阵。袁术收拾败军,奔回淮南去了。
吕布得胜,邀请云长并杨奉、韩暹等一行人马到徐州,大排筵宴管待,军士都有犒赏。
次日,云长辞归。布保韩暹为沂都牧、杨奉为琅琊牧,商议欲留二人在徐州。陈珪曰:“不可。韩、杨二人据山东,不出一年,则山东城郭皆属将军也。”布然之,遂送二将暂于沂都、琅琊二处屯扎,以候恩命。陈登私问父曰:“何不留二人在徐州,为杀吕布之根?”珪曰:“倘二人协助吕布,是反为虎添爪牙也。”登乃服父之高见。
却说袁术败回淮南,遣人往江东问孙策借兵报仇。策怒曰:“汝赖吾玉玺,僭称帝号,背反汉室,大逆不道。吾方欲加兵问罪,岂肯反助叛贼乎?”遂作书以绝之。使者赍书回见袁术。术看毕,怒曰:“黄口孺子,何敢乃尔!吾先伐之。”长史杨大将力谏方止。
却说孙策自发书后,防袁术兵来,点军守住江口。忽曹操使至,拜策为会稽太守,令起兵征讨袁术。策乃商议,便欲起兵。长史张昭曰:“术虽新败,兵多粮足,未可轻敌。不如遗书曹操,劝他南征,吾为后应,两军相援,术军必败;万一有失,亦望操救援。”策从其言,遣使以此意达曹操。
却说曹操至许都,思慕典韦,立祀祭之;封其子典满为中郎,收养在府。忽报孙策遣使致书。操览书毕,又有人报袁术乏粮,劫掠陈留。欲乘虚攻之,遂兴兵南征。令曹仁守许都,其馀皆从征,马步兵十七万,粮食辎重千馀车。一面先发人会合孙策与刘备、吕布。兵至豫州界上,玄德早引兵来迎,操命请入营。相见毕,玄德献上首级二颗。操惊曰:“此是何人首级?”玄德曰:“此韩暹、杨奉之首级也。”操曰:“何以得之?”玄德曰:“吕布令二人权住沂都、琅琊两县,不意二人纵兵掠民,人人嗟怨。因此备乃设一宴,诈请议事,饮酒间,掷盏为号,使关、张二弟杀之,尽降其众。今特来请罪。”操曰:“君为国家除害,正是大功,何言罪也?”遂厚劳玄德,合兵到徐州界。吕布出迎,操善言抚慰,封为左将军,许于还都之时,换给印绶。布大喜。操即分吕布一军在左,玄德一军在右,自统大军居中,令夏侯惇、于禁为先锋。
袁术知操兵至,令大将桥蕤引兵五万作先锋。两军会于寿春界口,桥蕤当先出马,与夏侯惇战不三合,被夏侯惇搠死。术军大败,奔走回城。忽报:“孙策发船攻江边西面,吕布引兵攻东面,刘备、关、张引兵攻南面,操自引兵十七万攻北面。”术大惊,急聚众文武商议。杨大将曰:“寿春水旱连年,人皆缺食,今又动兵扰民,民既生怨,兵至难以拒敌。不如留军在寿春,不必与战,待彼兵粮尽,必然生变。陛下且统御林军渡淮,一者就熟,二者暂避其锐。”术用其言,留李丰、乐就、梁刚、陈纪四人分兵十万,坚守寿春;其馀将卒并库藏金玉宝贝,尽数收拾过淮去了。
却说曹兵十七万,日费粮食浩大,诸郡又荒旱,接济不及。操催军速战,李丰等闭门不出。操军相拒月馀,粮食将尽,致书于孙策,借得粮米十万斛,不敷支散。管粮官任峻部下仓官王垕入禀操曰:“兵多粮少,当如之何?”操曰:“可将小斛散之,权且救一时之急。”垕曰:“兵士倘怨,如何?”操曰:“吾自有策。”垕依命,以小斛分散。操暗使人各寨探听,无不嗟怨,皆言丞相欺众。操乃密召王垕入曰:“吾欲问汝借一物,以压众心,汝必勿吝。”垕曰:“丞相欲用何物?”操曰:“欲借汝头,以示众耳。”垕大惊曰:“某实无罪。”操曰:“吾亦知汝无罪,但不杀汝,军必变矣。汝死后,汝妻子吾自养之,汝勿虑也。”垕再欲言时,操早呼刀斧手推出门外,一刀斩讫,悬头高竿,出榜晓示曰:“王垕故行小斛,盗窃官粮,谨按军法。”于是众怨始解。
次日,操传令各营将领:“如三日内不并力破城,皆斩!”操亲自至城下,督诸军搬土运石,填壕塞堑。城上矢石如雨,有两员裨将畏避而回,操掣剑亲斩于城下,遂自下马接土填坑。于是大小将士无不向前,军威大振,城上抵敌不住。曹兵争先上城,斩关落锁,大队拥入。李丰、陈纪、乐就、梁刚都被生擒,操令皆斩于市。焚烧伪造宫室殿宇、一应犯禁之物;寿春城中,收掠一空。商议欲进兵渡淮,追赶袁术。荀彧谏曰:“年来荒旱,粮食艰难,若更进兵,劳军损民,未必有利。不若暂回许都,待来春麦熟,军粮足备,方可图之。”操踌躇未决。
忽报马到,报说:“张绣依托刘表,复肆猖獗,南阳、江陵诸县复反。曹洪拒敌不住,连输数阵,今特来告急。”操乃驰书与孙策,令其跨江布阵,以为刘表疑兵,使不敢妄动;自己即日班师,别议征张绣之事。临行,令玄德仍屯兵小沛,与吕布结为兄弟,互相救助,再无相侵。吕布领兵自回徐州。操密谓玄德曰:“吾令汝屯兵小沛,是掘坑待虎之计也。公但与陈珪父子商议,勿致有失。某当为公外援。”话毕而别。
却说曹操引军回许都,人报:“段煨杀了李傕,伍习杀了郭汜,将头来献;段煨并将李傕合族老小二百馀口活解入许都。”操令分于各门处斩,传首号令,人民称快。天子升殿,会集文武,作太平筵宴。封段煨为荡寇将军、伍习为殄虏将军,各引兵镇守长安。二人谢恩而去。
操即奏张绣作乱,当兴兵伐之。天子乃亲排銮驾,送操出师。时建安三年夏四月也。操留荀彧在许都,调遣兵将,自统大军进发。行军之次,见一路麦已熟,民因兵至,逃避在外,不敢刈麦。操使人远近遍谕村人父老,及各处守境官吏曰:“吾奉天子明诏,出兵讨逆,与民除害。方今麦熟之时,不得已而起兵。大小将校,凡过麦田,但有践踏者,并皆斩首。军法甚严,尔民勿得惊疑。”百姓闻谕,无不欢喜称颂,望尘遮道而拜。官军经过麦田,皆下马以手扶麦,递相传送而过,并不敢践踏。
操乘马正行,忽田中惊起一鸠。那马眼生,窜入麦中,践坏了一大块麦田。操随呼行军主簿,拟议自己践麦之罪。主簿曰:“丞相岂可议罪?”操曰:“吾自制法,吾自犯之,何以服众?”即掣所佩之剑欲自刎。众急救住。郭嘉曰:“古者《春秋》之义,法不加于尊。丞相总统大军,岂可自戕?”操沉吟良久,乃曰:“既《春秋》有法不加于尊之义,吾姑免死。”乃以剑割自己之发,掷于地曰:“割发权代首。”使人以发传示三军曰:“丞相践麦,本当斩首号令,今割发以代。”于是三军悚然,无不懔遵军令。后人有诗论之曰:
十万貔貅十万心,一人号令众难禁。
拔刀割发权为首,方见曹瞒诈术深。
却说张绣知操引兵来,急发书报刘表,使为后应;一面与雷叙、张先二将领兵出城迎敌。两阵对圆,张绣出马,指操骂曰:“汝乃假仁义无廉耻之人,与禽兽何异?”操大怒,令许褚出马;绣令张先接战。只三合,许褚斩张先于马下。绣军大败,操引军赶至南阳城下。绣入城,闭门不出。操围城攻打,见城壕甚阔,水势又深,急难近城。乃令军士运土填壕;又用土布袋并柴薪草把相杂,于城边作梯凳;又立云梯窥望城中。操自骑马绕城观之,如此三日。传令教军士于西门角上堆积柴薪,会集诸将,就那里上城。城中贾诩见如此光景,便谓张绣曰:“某已知曹操之意矣,今可将计就计而行。”正是:
强中自有强中手,用诈还逢识诈人。
不知其计若何,且听下文分解。
鼎沸——本义为鼎(锅)中水烧开了。这里比喻天下大乱。​
正九五之位——正式登上帝位。九五:参见第六回“九五之分”条注。​
后稷——相传姜源偶踏天帝足印而生,以为怪异而一度丢弃,故名弃。舜帝任为农官,教民耕种,造福于苍生,遂称后稷。周朝的创建者即为其后裔。​
文王——姓姬名昌,古公亶父之孙。殷纣王时为西伯,曾被囚禁于羑里。出狱后招贤纳士,其部族逐步强大起来,为周朝的建立打下了基础。至其子武王姬发,联合天下诸侯,攻灭殷商,建立周朝。​
服侍殷——即称臣于段纣王。​
殷纣之暴——纣王为商朝的暴君,相传其设肉林酒池,荒淫无度,又随意残杀大臣,以至众叛亲离,最后自焚而死。​
陈乃大舜之后——陈为春秋时的诸侯国名,在今河南淮阳及安徽亳州一带。是周武王灭殷后,封舜帝之后裔为诸侯,以奉祀舜帝的香火。事见《史记·陈杞世家》:“陈胡公满者,虞帝舜之后也……至于周武王克殷纣,乃复求舜后,得嬀满,封之于陈,以奉帝舜祀,是为胡公。”​
“以土”两句——这是袁术为其称帝而编造的理由之一。意思是舜帝为土运,其后裔陈国也是土运,而袁姓出于陈地,所以他袁术也是土运。又汉朝是火运,而五行的火之后是土,所以他袁术继承汉朝的帝位是天经地义的。​
代汉者,当涂高也——语出《后汉书·袁术传》:“(术)又少见谶书,言‘代汉者,当涂高’,自云名字应之。”《三国志·魏志·文帝纪》裴松之注:“当涂高者魏……魏当代汉。”原指魏王曹丕当代汉为帝。袁术以为自己字“公路”,与“涂”(途)同义,故认为他应该代汉为帝。​
祀南北郊——皇帝即位后即在南郊举行祭天大礼,在北郊举行祭地大礼,以证明自己是“受命于天”的“真命天子”。​
乌合之师——乌合:乌鸦聚集。“乌合之师”本“乌合之众”,出自《管子》佚文(见唐·马总《意林》卷一):“乌合之众,初虽有欢,后必相咄,虽善不亲也。”意谓犹如乌鸦般聚集起来的军队。比喻临时杂凑而又无组织纪律的军队。​
尺书——指书信。古代书信写在大约一尺长的竹简上,故称。​
化为乌有——化:转化,变化,改变,变为。乌有:无有,没有。“化为乌有”出自宋·苏轼《章质夫送酒六壶书至而酒不达戏作小诗问之》:“岂意青州六从事,化为乌有一先生。”(青州六从事:指六壶好酒。)意谓原有的东西变得一点都没有了。表示全部丧失或全功尽弃。​
龙凤日月旗幡——绣有龙凤日月的旗子。帝王仪仗用品。​
四斗五方旌帜——即四五尺见方的旗子。形容旗子很大。四斗五方:即“四五斗方”。斗方:一尺见方,一方尺。古代量具斗的口部大约一尺见方,故称“斗方。”​
金瓜银斧——帝王仪仗中的两种用品。金瓜:是一种铜制棒端呈瓜形的仪仗用品。银斧:亦称“银钺”。是一种银制的斧形仪仗用品。​
黄钺白旄——帝王仪仗所用的长柄大斧和一种军旗。参见第五回“白旄黄钺”条注。​
黄罗销金伞盖——用嵌金色线装饰的黄罗伞盖。帝王专用伞。​
黄口孺子——亦称“黄口小儿”、“黄口儿”。即小孩子。《淮南子·氾论训》:“古之伐国,不杀黄口。”高诱注:“黄口,幼也。”这里是骂人话。​
乃尔——如此。​
就熟——去往庄稼成熟的地方寻找食物。​
掘坑待虎之计——比喻潜伏奇兵,等待时机,一举歼灭强敌的计策。​
传首号令——将人头到处示众。号令:将犯人行刑示众。​
之次——之际,之中,之间。​
刈(y
ì议)麦——割麦。​
望尘遮道而拜——意谓望见车尘便当道跪拜。形容对某人虔诚迎候。​
眼生——对所见的人或物不认识或不熟悉。​
《春秋》之义——意谓《春秋》这本书里记载的法度。《春秋》:相传为孔子据鲁史修订的一部史书,记载了周朝及鲁国等诸侯国二百四十二年的历史,成为儒家经典之一。​
法不加于尊——意思是法律不适用于贵族。​
自戕(qiāng枪)——自杀。​
割发权代首——意谓割下一束头发,姑且代替砍头。这是曹操老奸巨猾的事例之一。​
懔遵军令——因惧怕而谨遵军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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