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座冒险屋(我有一座恐怖屋)(校对)第94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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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锁头上一点锈迹没有,这把锁和第一病栋大门上的锁一样,都是新装上去的。”陈歌拿出王海明的钥匙试了试,仍旧打不开。
  他回头看了一眼漆黑的走廊,确定附近没人后,举起工具锤将锁头直接从门板上撬开。
  “幸好是木头门,如果换成铁门,我还真不一定能进去。”
  推动房门,浓重的霉味扑面而来,屋内堆积着小山一般的病号服和床单被褥。
  “这里应该是第二病栋的洗衣室。”陈歌身体站直,他胸口的摄像头记录下了一切,包括他说出的那些话。
  身处险境,他不敢放松去和水友沟通,只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将想到的、看到的说出来,就像在做一部真实恐怖纪录片一样。
  洗衣室内的霉味冲淡了病栋本身的臭味,感觉屋内空气都变得粘稠,很不舒服。
  强忍着不适,陈歌进入其中。
  屋子很大,靠墙的位置放着几台洗衣机和专门的消毒仪器,除此之外就只剩下堆积如山的脏衣服和发霉发臭的床单被褥。
  “这屋子看起来也没什么,为何要专门上锁?”陈歌把目光集中在那一大堆脏衣服上,他强忍难闻的气味,用工具锤把外面的被褥挑开。
  “总觉得里面藏有东西。”陈歌加快动作,在掀开一件满是污渍的外衣时,工具锤碰到了铁条,发出一声脆响。
  “铁笼?”他将铺盖在上面的一床被子搬开,眼前的画面令他心惊肉跳。
  被褥下面藏着一个铁笼,笼子里装着一个被剃光了头的年轻女人!
  嘴巴塞着发霉的枕头套,手绑在铁笼上,女人精神状态不是太稳定,看着陈歌拼命的摇头,双手挥动,两脚向外蹬着笼子。
  陈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没想到会在一大堆脏衣服下面发现一个活人。
  直播间里此时也炸翻了天,弹幕刷屏,甚至因为发言人数过多,连直播画面都出现了一丝卡顿。
  陈歌悄悄退后,他仍旧十分谨慎,先关上房门,然后把墙边的洗衣机推到门后。
  他害怕被人从身后袭击,堵住了房门才敢靠近铁笼。
  “你能听懂我说的话吗?”陈歌一靠近,笼里的女人就开始拼命反抗,根本无法交流。
  “身上没有伤口,嘴唇上也没有油渍,这个女人不是从第一病栋铁笼里转移出来的,周围可能还有其他人存在。”
  陈歌又把旁边的被褥扯掉,在这一片恶臭当中共隐藏着三个铁笼。
  三个铁笼成品字摆放,就像是康复中心的三座病栋。
  女人摆在中间,她左边是一个头发参差不齐的老汉,看起来六七十岁,骨瘦如柴,嘴巴、手指上残留着油渍;女人右边是一个皮肤苍白,似乎很久都没有见过阳光的中年男人,这人看到陈歌进来,眼神十分奇怪,交织着兴奋、厌恶和恐惧。
  “三个人?”
  事情超出了陈歌的预料,他脸色阴晴不定,脑中冒出一个个想法。
  握紧工具锤,陈歌和三个铁笼保持一定的距离。
  在危险的环境当中,遇到了三个陌生的人,最安全的做法是,不要相信他们说的话,也不要冒然靠近他们,因为很可能凶手就隐藏在他们之中。
  陈歌绕着他们走了一圈,笼子不大,根本不是给人准备的,活人钻进里面,连转身都做不到。
  “三个铁笼,只有女人手脚被限制,嘴巴也被堵上。”令人感到疑惑的地方越来越多,如果三个人都是受害者的话,为什么被限制行动的偏偏是力气最小的女人?
  左边的老汉和右边的中年人,一个痴傻呆滞,一个面部表情异常丰富,他俩的手脚都没有被束缚,但是却没有人开口求救,就这样缩在铁笼里看着陈歌。
  和弹幕狂飙的直播间相比,陈歌倒显的极为冷静,他手持工具锤站在三个铁笼前面:“你们被关在这里多久了?”
第158章
两碗水
  听到陈歌的问题,铁笼里的三个人表现各不相同。
  脸上沾满油渍的老人一言不发舔着手指,好像在回味刚才吃的东西。
  女人眼睛瞪大,在铁笼里拼命挣扎,仿佛一条被扔上了岸的大鱼。
  那个中年男人的表现则最为反常,三人里只有他一直盯着陈歌,目不转睛。
  “这三个人为什么会被囚禁在精神病院里?”陈歌先是走到老人的铁笼旁边,钢筋焊接成的铁笼里,放着两个塑料碗。
  老人发觉有人过来,也不害怕,他坐在笼子中央,旁若无人的吸允着手指上残留的油渍。
  “从第一病栋转移过来的就是他。”陈歌看了半天也没从老人身上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头发参差不齐,被人用刀具剃过,这头发应该是新长出来的。”
  看见老人的头发,陈歌想到了护士站柜板背面的头发,其中有一部分黑白参半,应该就属于眼前的老人。
  “头发被剃过一次,还能长出这么多,看来老人已经被囚禁在这里很长时间了。”当时陈歌通过比较头发长短,认为有四个不同的人被剃过头发,可是眼前只有三个人。
  “还有一个没有找到。”
  陈歌目光扫过女人,最后停在了中年男人身上,他头发很长,乱糟糟的盖在头顶:“这个人的头发似乎没有被剃过?”
  陈歌更加小心了,剃头似乎是凶手的恶趣味,他在玩弄自己的猎物,可凶手为什么会单独放过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认识凶手?抑或他就是凶手?
  陈歌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在第一病栋和第二病栋的连接处,陈歌看到过一张陌生的面孔,那是一张不对称的,有些畸形的脸。
  能在病栋里自由行走,并且还监视跟踪自己,畸形脸应该才是幕后凶手,但是现在又多出了一个中年男人。如此来看的话,囚禁受害者的凶手恐怕不止一个。
  陈歌握紧了工具锤,他脑海里甚至想到了一种更糟糕的情况。
  假如这病栋里,除了自己,全部都是凶手。
  当然,这种情况概率不大。
  他思虑片刻,最终停在那个女人面前。
  两个男人都没有回答他问题的意思,他只好试着取掉女人嘴里的枕头套,看看能不能从她的身上获知什么信息。
  “别紧张,我是来救你们的。”陈歌晃了晃铁笼上的锁,没有钥匙,光用锤砸的话,天知道要砸到什么时候才能把三人放出来。
  女人好像对活人有种天生的恐惧,陈歌一靠近她就开始犯病,嘴里呜呜咽咽,摇头摆手,情绪激动。
  “冷静点,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陈歌绕到女人身前,刚准备将她嘴上的枕头套取下来,身后一直沉默的中年男人忽然开口了。
  “我劝你最好不要让她说话,她很吵。”
  扭头,陈歌看到了一双阴沉、充满戒备的眼睛,这个中年男人不知道是对所有人如此,还是仅仅对陈歌如此,他表现出一种发自内心的厌恶,就好像陈歌正在做的事情,让他极为恶心一样。
  “她很吵?”陈歌不怕他们说话,就怕他们拒绝交流。
  只要这些人开口,他就有机会从他们话里获取到有用的信息。
  “是的,很吵。”中年男人说话刻板,他似乎连和人交谈都觉得恶心。
  “能告诉我原因吗?她是不是精神受过刺激?”
  陈歌一连问了两个问题,中年男人闭口不谈,直到陈歌又把手伸进铁笼,准备去取女人嘴里的枕头套时,中年男人才吐出了三个字:“不知道。”
  “你知道些什么?这个女人你不认识,那第一个笼子里的老人你认识吗?”陈歌问出了自己心里一直好奇的一个问题:“为什么只有他的笼子里摆有两个塑料碗,你们的笼子里只有一个塑料碗?”
  “我可以告诉你,只希望你不要让那个女人开口,她很吵。”
  中年男人反复强调女人很吵,陈歌心里好奇,表面上还是答应了下来:“可以,但前提是你没有撒谎欺骗我。”
  “我从不撒谎。”男人端坐在铁笼里,声音低沉:“老人身体不好,脾气也很差,老伴走后,就一个人闲在家里,全靠他儿子养活。他的儿子是个医生,工资不算高,但养活两人一点问题没有。可后来这老头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在别人撮合下,讨了个寡妇做媳妇。他儿子也没有反对,只不过搬了出去,每个月给他寄钱。”
  “世事难料,没过多久,他当医生的儿子据说是因为经常接触患者,结果突然发疯了,还在医院里伤了好几个病人。”
  “他儿子丢了工作,患者家属不依不饶,赔光了所有家底,事情才平息下来。”
  “儿子疯了需要治疗,公立精神病院一个月要三四千,这个数目对于他来说难以承受。关键时候他儿子以前工作的那医院站了出来,以远低于公立医院的费用,将他儿子接入了病院当中。”
  “曾经的医生变成了病人,儿子性格愈发古怪,一直到病院倒闭,都没有治好。”
  “在儿子住院的这段时间里,老人自己身体也越来越差。年龄大了,出去工作都没人要,挣得钱全部贴给了病院。那个新讨的寡妇,也跟他离婚了。”
  “他向儿子诉说自己的窘迫,希望儿子可以振作起来,战胜病症。”
  “可惜,没过多久,他儿子就咬伤了同村的人。”
  “一旦犯病,他儿子破坏欲就变得极强。最后没办法了,老人做了个铁笼把儿子锁了进去。”
  “这样持续了没多久,老人也病倒了。别说治病,现在吃饭都成了问题。”
  “老人看着铁笼里时不时犯病的儿子,最后做了个决定。”
  “他每次都等到儿子犯病时才去送水,往铁笼外面放两个碗,一个碗里是干净的水,一个碗里下了老鼠药。”
  “是生是死,他让儿子自己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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