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天国之曙光时代(校对)第1040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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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人都想借机和教皇说几句话,只是却没有人敢第一个走出来,所以亚历山大六世就坐在那里,对着一批批觐见的贵族公式化的说着他的那些敷衍话,同时教皇的目光则时不时的撇向站在不远处的亚历山大。
  与教皇那里不同,亚历山大的身边已经围拢了一批人,之前与他见过面的一些贵族很庆幸自己当初与这公爵有过点头之交,这样一来他们就可以冠冕堂皇的和亚历山大叙旧,哪怕是在这种地方不可能说到什么太深的话题,但是这是个很好的机会,至少只要和这位教皇的女婿处好关系,就有机会接近教皇。
  斐迪南显然也察觉到了贵族们的暧昧的态度,这样他对亚历山大也不得不重视了起来,特别是一想到这个人是那不勒斯女王箬莎的同母哥哥,而据说这个人在西西里也有着令人不可忽视的影响,斐迪南就觉得或许应该和这位公爵好好谈谈。
  所以当看到国王走过的时,贵族们立刻纷纷找借口离开,只是人们却并没有走远,他们在等着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的消息。
  “公爵,我的西西里总督弗洛门萨曾经不止一次的在他的报告中提起过你,他说是你破坏了我进军那不勒斯的计划,”斐迪南一开口就毫不掩饰的显露出了敌意,这犀利的态度和他那张看上去如同乡下土地主般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同时国王的目光紧盯着亚历山大的脸,好像要看穿他那听了这话后却依旧平静的表情后面的真正心思“公爵我认为你有必要解释一下,我知道你对我有着很深的误会,你认为我觊觎那不勒斯的国土,但是你要知道你的这个猜测是毫无根据的。”
  亚历山大看着面前这张土地主般的脸,听着斐迪南絮絮叨叨既像威胁又似解释般的话,开始他有些奇怪这位国王想干什么,随后他慢慢的明白了过来。
  很显然斐迪南是在试探他,不论是出于什么目的,这位国王现在似乎有什么事情让他不安,想想伊莎贝拉没有出席仪式和宴会,亚历山大觉得也许这是关键。
  斐迪南显然想从他这里探听到那不勒斯对他的敌意究竟有多大,至于说他在信息里做的那些事情,亚历山大相信即便是十分恼火,可斐迪南也不会公开对他报复。
  出兵那不勒斯原本就是以援军的名义,至于历史上阿拉贡趁机吞并那不勒斯王国,他们是以法国人已经把当时的那不勒斯国王腓特烈赶走,导致那不勒斯王位悬空作为理由,而到了后来他们干脆是与法国人争夺那不勒斯,这样一来,就无形中废黜了原来的阿斯塔玛拉一系的那不勒斯王室。
  可是现在,阿拉贡军队甚至没有来得及到达那不勒斯就被亚历山大逼迫的转进去了克里特,这固然没有让斐迪南得逞,但是却也永远没有人知道斐迪南试图吞并的野心。
  国王依旧有个好名声,他甚至到现在还被一些那不勒斯人视为是与那不勒斯同根同种的“兄弟与朋友”。
  只是对亚历山大,斐迪南的恨意就无法掩饰了,就如现在一样,斐迪南看着亚历山大低声说:“公爵,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要来卡斯蒂利亚,但如果我是你就会尽快离开,被一个国王记恨是很不妙的。”
  听着斐迪南毫不掩饰的敌意,亚历山大向正望着这边的教皇看了眼,随后用同样低低的声音说:“那么说您是希望您的亲家多一个更加强硬的盟友,还是希望西西里要随时面临一场可能会爆发的战争?”
  斐迪南意外的看着亚历山大,他没有想到这个年轻人居然敢当面威胁他,而且是在“他的”宫廷里。
  只是亚历山大的话却的确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仔细回味着这话里的意味,同时举起酒杯向亚历山大的微微致意:“公爵你说的话很有意思,但是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我与皇帝有着姻亲,这就足以让我们成为牢固的同盟,那么是什么让你认为我会与皇帝发生冲突?”
  “王冠陛下,是王冠。”
  亚历山大与斐迪南并肩站在一起望着喧闹的大厅,很难想象就是这间大厅里的这些人,在两年之后随着伊莎贝拉的去世其中有很多人将会大难临头,而如今站在他旁边的这个看似一脸和善的国王,会用他们的鲜血为自己铺平通向统一的道路。
  斐迪南这回真的有些意外了,他搞不清楚亚历山大究竟知道了些什么,而就因为这样他不得不提醒自己要更加谨慎些,他已经听说了在意大利发生的战争,罗马忒西亚正在和法国人交战。
  不过斐迪南并不是很看好罗马忒西亚人,一个新兴的公国想要通过一场战争确立自己的地位他是完全理解的,但是用法国人当对手就显得太过愚蠢了,或许路易十二并不是查理八世那样高明的将军,但是法军是强大的,这就足以弥补国王在战争经验上的不足。
  虽然马克西米安与威尼斯还有其他一些国家加入了罗马忒西亚人的神圣联盟,但是斐迪南却因为很清楚马克西米安的为人,就更加确定罗马忒西亚很可能会成为皇帝趁机干预意大利事务的牺牲品。
  只是尽管对战争的前景并不看好,可斐迪南却不能不防备着马克西米安借着与罗马忒西亚的联盟关系把他的触角伸向南意大利,如果可能他未必不会趁机对西西里有所企图。
  这才是斐迪南认为应该谨慎对待这位公爵的原因,他并不想把这个人彻底逼到与马克西米尔站在一起的地步,如果那样他可能就会使用他的影响令那不勒斯女王倒向马克西米安,这是斐迪南绝对不想看到的。
  这么想着,斐迪南向亚历山大举起了酒杯:“不要太过冲动公爵,有时候我们也许应该把目光放得更远些。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成为你的朋友而不是敌人,不过你应该知道要想得到我的友谊同样要付出代价。”
  斐迪南说的微笑一声向前走去。
  望着如同劈开海浪般的摩西一样“劈开”涌动的人群走向教皇的斐迪南的背影,亚历山大不禁陷入了沉思。
  伊莎贝拉自始至终都没有露面这引起了亚历山大的注意,在他的印象里伊莎贝拉是个十分勤勉的君主,据说她在怀着玛利亚的时候即将生产还在处理国事,以至是在向她报告政务的大臣发现女王情况不妙及时喊人,才避免了玛利亚被生在王座上的命运。
  这样一位勤勉的女王怎么会缺席如此重要的仪式,至于托马斯·汤戈马达所谓7天默修的理由,亚历山大是绝对不相信的。
  那么伊莎贝拉出了什么事情,或者说她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不能亲自迎接教皇?
  亚历山大的木工不要像那些贵族们看去,他不知道他们当中有多少人和他有着同样的猜测,不过从他们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要向教皇那里靠拢可以看得出来,卡斯蒂利亚的贵族们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亚历山大这个时候很想见到乌利乌,虽然摩尔人也未必能够打听到更多的消息,但亚历山大却可以从他搜集到的巴利亚里多德各个方面的情报中分析着猜测伊莎贝拉身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就在亚历山大猜测伊莎贝拉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在王宫里一处很僻静的宫殿里,伊莎贝拉正满脸病容的躺在床上,她的脸色有些苍白,胸口因为闷胀急剧的喘息着。
  陪在一旁的侍女时不时的把一块块用凉水浸过的手巾搭在她滚烫的额头上,不过这似乎并不能让女王更舒服些,于是一个看上去比屠夫斯文不了多少的医生拿着一套锈迹斑斑的工具走了进来。
  “陛下在发热病,对,没错就是热病,”医生翻开伊莎贝拉的眼皮看了看然后就言之凿凿的下了定语“好吧,让我们给陛下放点血,这样她就能舒服些了。”
  有些头昏眼花的伊莎贝拉勉强睁开眼看了看,因为高烧而显得模糊的眼前人影晃动,而她最后记着的,就是一个如同杀猪屠夫般举着手里刀子的人满脸狰狞的向她走来。
第一百二十六章
疯女情深
  亚历山大与乌利乌会面的时间要比他想的晚一些,这主要是因为乌利乌最近比较忙。
  摩尔人在巴里亚里多德的日子过得不错,虽然不能和在罗马一样顺风顺水,可是凭借着他的聪明机灵,乌利乌很快就成了巴里亚里多德很多贵族家庭中仆人们的好朋友。
  他带着各种各样新奇的货物穿梭在那些贵族的厨房,后院,庄园和马厩里,这些地方也是他探听消息的最好去处,很多女仆喜欢一边在河边儿用木锤狠砸着衣服。一边相互交流着各自家里的那些芝麻蒜皮的琐事,这些东西大多都是没有什么用处的,可是如果仔细的去听也许会从当中发现十分重要的消息。
  只是乌利乌不敢轻易在这些贵族仆人当中发展眼线,虽然他靠着花钱打听来很多重要的消息,但是他绝不轻易的去相信任何一个人,而他打听这些消息的理由也很简单,就是希望能够知道那些贵族老爷们的喜好,然后渴望有一天能把自己的货卖给老爷和夫人们。
  尊贵的御前官和宫廷总管在伊比利亚却是个卖杂货的,这多少让乌利乌觉得有点伤自尊,不过和老爷的伟大事业比起来这点牺牲就算不了什么了,所以卖火柴的小伙子摇身一变成了卖货郎,而他除了进出在大大小小的贵族家中之外,他的目光始终紧盯着一个人。
  不过就因为盯这个人太紧,所以即便是知道亚历山大已经进了城,可乌利乌还是抽不出空来立刻去见他,直到欢迎仪式后第3天的下午,亚历山大才从一个仆人那里听说了有个摩尔人的卖货郎来拜访他了。
  除了巴尔干人,亚历山大这次带来的随从都是堤埃戈给他推荐的,所以这些人并不知道多少关于亚历山大的事情。
  他们只知道这位来自异国的公爵是堤埃戈老爷的朋友,而他们要像听从堤埃戈老爷的命令一样无条件的遵从这位公爵的命令。
  亚历山大对堤埃戈的谨慎很满意,毕竟这里是伊比利亚,是很多人把伊莎贝拉夫妻视为解放者甚至拯救者的地方,狂热的崇拜让底层民众和小贵族们对国王夫妻有着盲目的忠诚,这也是伊莎贝拉敢于向旧贵族们伸手收权的根本,所以堤埃戈的谨慎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老爷这里的人不好对付,”乌利乌无奈的对亚历山大说“我不是说他们多聪明,他们有时候很狡猾,但大多数时候固执的像驴,可就因为这样反而不好对付,因为一旦他们认了什么死理儿就很难改变。”
  “就如同对女王的忠诚?”
  亚历山大问了一句,看到乌利乌苦笑着点头,他感同身受的同样叹口气,这段时间他已经听了太多人们对伊莎贝拉的崇敬之情了,以致很多人甚至把女王直接和教皇相提并论,这在其他地方是不可能发生的,即便对叫停早已经没有了多少尊重,可是依旧没有哪个君主会公开的宣称自己与教皇地位相等。
  亚历山大不相信言论这些只是民众自发的结果,很显然伊莎贝拉很会利用民众的情绪,这从宗教审判所的建立就可以看得出来,利用宗教审判所她已经铲除了很多敌人,可是一切的黑锅全都扔给了教会,这不能不让人佩服这位女王真是玩政治的好手。
  “那个托马斯·汤戈马达最近很奇怪,”乌利乌向亚历山大报告“我这些日子一直在盯着这个人,甚至在您进城的那天都没有机会脱身,他虽然是女王的私人牧师,可是这个人一直住在宫外的一个小教堂里,每次只有女王要见他的时候他才会进宫,可最近这些日子他却一直都在王宫里,这很不正常。”
  亚历山大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他知道乌利乌这话意味着什么,如果伊莎贝拉出了什么意外那么会对谁最有利,他想了想之后微微摇头,至少现在他想不出来。
  即便是有着再大的矛盾,可是伊莎贝拉与斐迪南依旧是夫妻,他们两个的目标是相同的,他们都想看到一个统一而又强大的联合王国在他们有生之年建立起来,而现在却依旧有着很多反对势力的存在,不只是旧贵族,即使在新贵族当中也有着巨大的阻力,这就让斐迪南更加需要伊莎贝拉的支持,所以他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干出什么让人大吃一惊的事情。
  可既然这样为什么伊莎贝拉这段时间始终没有露面?
  “女王也许生病了,”乌利乌忽然说“我听说有人见过一个巴利亚里多德很有名的医生的马夫拿着几个钱去妓院里快活,可是据说那个医生是有名的吝啬鬼,他是不会轻易打赏仆人的。”
  “所以你认为……”
  “也许是因为那个医生从什么地方发了财所以才变得这么大方了,”乌利乌想了想觉得自己的推测很正确就自我赞赏的点了点头“老爷,我觉得事情就是这样,不过要想让那个医生肯打赏手下可不是那么容易,所以我想不出来巴里亚里多德有哪一家能让他发这样的财,除非是……”
  “除非是国王。”
  亚历山大缓缓点了点头,他同意乌利乌的看法。
  所谓有用的情报,并非是一定要偷听到什么秘密或是撬开暗格秘室窃取到一份重要文件,往往在看上去琐碎而又完全没有关系的零星消息中就隐藏着足以揭开某个秘密的关键钥匙,这些街头巷尾或是闺中私密的话题对于绝大多数人是没有用处的,但是当它们被有心人听去之后,凭借着敏锐的观察与灵活的思维,往往就可以把这些毫不相关的东西重新组织归纳,进而编织成一个巨大而又无孔不入的情报网络。
  亚历山大欣慰的看着乌利乌,当初他决定收留这个摩尔人的时候从没有想到过他有一天会给自己带来这样的惊喜,现在看来即便是在米兰时候成功的诱拐了达芬奇和他的好基友,可能也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小成就,或许乌利乌天生就有着某种适应环境的能力,他总是能无孔不入的渗入到每一个人身边,这种本事即便是在伊比利亚也没有因为他的肤色而受到阻挠,相反他利用着伊比利亚特殊的环境更加如鱼得水的一展特长,这让亚历山大不由得在想,也许他在自己将来的宫廷里可以担任某个更重要的职务。
  不过现在想这些还太早,关于伊莎贝拉可能已经病倒的猜测依旧没有得到证明,而且她的病情究竟怎么样也是个关键,亚历山大推测斐迪南是不希望妻子在这个时候有个三长两短的,那样他就必须面对着一个令他难以承受的局面。
  虽然历史上伊莎贝拉在两年之后就会撒手人寰,但是现在如果她就死掉,那就不只是提前了两年那么简单了。
  历史上的安达卢西亚叛乱的时间不但更加推后,而且规模也要小得多。
  在亚历山大记忆中那场叛乱是否出现了一个玛利亚的孪生姐妹他并不清楚,但那场叛乱自始至终都只是安达卢西亚旧贵族们的一场闹剧。
  叛乱很快就被平息下去了,而且也根本没有影响到西班牙的统一步伐,但是这一次却不一样了。
  那个阿尔芙特修女现在在什么地方亚历山大并不知道,不过想来作为唐·巴维最后的筹码一定把她隐藏的很好,甚至亚历山大猜想或许她现在就已经到了巴里亚里多德,在那些争先恐后的向国王夫妻表示忠心的贵族中,究竟有多少是真心实意又有多少是在等待时机,想来即便是伊莎贝拉自己也不清楚。
  “要弄清楚女王现在究竟怎么样了,”亚历山大叮嘱着乌利乌,他顺手从乌利乌带来的木头货箱里拿出个看上去款式奇特的纯金指套戴在手上,在阳光下指套上镶嵌的宝石闪闪发光,略显尖锐的指尖如同锋利的匕首有着一个危险的弧度,这件充满东方韵味的名贵装饰品可以是闺中贵妇们向她们的丈夫展示异域风情的道具,但这件华丽的首饰也是危险的,只要运用的巧妙,使用者可以轻易的用它刺破一个人的咽喉,在微微勾动了几下手指后,他突然想起什么歪头看着乌利乌“告诉我格罗根宁是不是和你在合伙做生意?”
  乌利乌脸上立刻露出了一丝意外,接着变得有些不安,然后他才用讨好的目光看着亚历山大:“老爷您知道有时候干活是需要钱的,老爷我这可都是为了您哪,您看我现在可是自掏腰包,您说这个事儿吧……”
  亚历山大笑着把那个指套放回到箱子里,对于乌利乌这么干他并不反感,相反倒也支持,只是想想这样的买卖却被他们两个垄断了,心里就总是多少有些不舒服。
  “我记得我的妹妹有一套很漂亮的铠甲,虽然那纯粹是她的装饰品,不过你知道女人永远不会嫌弃自己的衣服,所以铠甲也是一样,而我希望看到她穿上一身有着异域风格的铠甲,华丽,威武,而又能够令人心旷神怡。”
  亚历山大一边说着一边向乌利乌瞥去,看到摩尔的人的脸已经苦了下来,他就微笑着从桌上拿起笔来开始飞快地在纸上画着。
  亚历山大的画技并不好,和这个时代很多多才多艺的贵族相比只能说是平庸,不过大体的样子还是描绘了下来。
  当他把画样推到乌利乌面前时,摩尔人看着上面那造型奇特的盔甲脸色就微微有些奇怪起来,他厚厚的嘴唇动了几下,再把画样收起来之后小心的说:“老爷您肯定要为女王陛下打造这样一身铠甲吗?”
  看到亚历山大点头,乌利乌犹豫了一下之后终于接着说:“我会尽快让人造出这件铠甲,不过老爷您可一定不要让陛下知道这是我干的,否则我可能就没机会为您效劳了。”
  亚历山大哈哈大笑起来,他一边叮嘱乌利乌一定要用最名贵的材料和最漂亮的宝石,一边手指无意识的在桌上轻轻敲着。
  “伊莎贝拉很可能在王宫的什么地方养病,斐迪南不希望别人知道这件事,不过女王需要有人照顾,所以她身边的侍女们一定清楚伊莎贝拉的情况。”
  “我会注意的老爷,我认识很多和女王的侍女关系不错的贵族家里的仆人,至于女王的女仆,我也可以想办法接近他们的家人。”
  亚历山大看着乌利乌露出赞许神色。
  说起来乌利乌个很快活的小伙子,在亚历山大记忆中,他总是笑呵呵的做着他的工作,即便那些工作并不那么令人高愉快,可是他却总是能用乐观的态度面对着各种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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