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天国之曙光时代(校对)第259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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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主教接下来的话让亚历山大不由一愣,要说罗维雷想坑他也许还有可能,可要说他连自己儿子一起坑这就不太说得过去了吧,除非康斯坦丁不是他亲生的。
  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稍微在脑子里一晃,毕竟从后来这位大主教当了教皇之后为了儿子下足血本来看,康斯坦丁应该还是亲生的。
  “法国人的局面不妙,”大主教当然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女婿正考虑他主教冠冕的颜色问题,看看旁边桌上用一些东西随意摆放出的形状,他敲了敲桌面“法国人在阿皮奥山上的军队差不多快要被赶下去了,如果他们从那里撤退,位于罗卡迪帕斯山上的守军就会完全失去支援,即便罗马人不会直接参战可他们也会被完全孤立包围,那里可不是皮埃蒙特郊外,根本没有任何能防守的地方,而且这样的天气他们也坚持不了多久。”
  亚历山大到了这时才隐约注意到桌子上那些看似杂乱无章的各种摆设,其实隐约似乎就是双方对峙的军队,而且现在看来似乎正如大主教所说,其中一方的局势似乎很是不利。
  如果是其他人这么说,亚历山大也许未必觉得如何,但是朱利安诺·德拉·罗维雷是个真正的军人,甚至就是在他将来成为教皇之后的很多年,他都因为以教皇之身亲自策划战争而被冠以“战神佳教皇”的称号,所以亚历山大对他的分析并不怀疑。
  更何况还有康斯坦丁和他一起去,只是他不太明白罗维雷的目的,法国人注定的其实是人尽皆知的,如果不是北方战场上各方关系复杂多半,相互掣肘,以那个贡萨洛的本事也许在去年冬天的时候就已经把法国人赶回老家去了。
  大主教摇动了一个铜铃,随着进来个仆人听命,没一会康斯坦丁被招了进来。
  “我知道你和德·夏尔仑交过手,是在卢瓦尔河谷的比赛上吗,我记得那一次你被他击败了,”看到儿子骄傲的点头,大主教微微敲着手指“我希望你还有机会从他那里赢回荣誉,不过在那之前得先把这个法国人救出来。”
  “父亲,德·夏尔仑是个真正的骑士,他未必会愿意从战场上逃走,”看到旁边亚历山大略显诧异的神色,康斯坦丁不以为意的说“不用觉得奇怪,败在德·夏尔仑手下并没有什么值得羞愧的,那个人是个真正的骑士,所以很怀疑他是不是愿意就这么逃走,”说着康斯坦丁无奈的松耸了下肩膀“如果他真的不愿意,没有人能强迫他离开。”
  “所以我要你们两个一起去,”德拉·罗维雷用手分别指着儿子和准女婿“听着这个德·夏尔仑很重要,所以不论他本人是否愿意都要把他安全的带回来,只要他离开战场他就没有危险了,所以你们得尽快出发了,法国人的失败会比你们想象的快的多。”
  事实上的朱利安诺·德拉·罗维雷不愧是上过战场的军人出身,虽然很多人都知道法国人肯定必败无疑,但是当亚历山大两人通过来到罗马城南时,得到的消息却证明了形势完全应验了大主教的预测,法国人以比很多人想象的要快得多的速度陷入了糟糕的局面当中。
  当初查理耀武扬威的进入罗马,要求亚历山大六世给他加冕那不勒斯王冠的时候,迫于形势不得不屈从的亚历山大六世耍了个小小的花招,虽然他的确亲手把王冠戴到了查理的头上,但是却没有按照从利奥三世为查理曼加冕之后就形成的约定俗成仪式那样,用口述的方式宣布“上帝承认这一个虔诚的信徒有权继承和佩戴这顶冠冕”这道看似简单,却实际上包含深意的话。
  当时的查理未尝不明白亚历山大六世耍的这个花招,正因为这样,在离开罗马时查理毫不客气的把当时刚当上红衣主教还没几天的凯撒作为人质带在了身边。
  只是让查理没想到的是,那个年轻的小伙子虽然整天以沾花惹草出名,可却是个很机敏的家伙,所以没有多久就找了个机会从查理那里逃回了罗马。
  而当时就因为有凯撒作为人质,查理对能控制住罗马颇有信心,所以他留在罗马的守军少得可怜,不过因为这座城市的重要,他留在罗马城的守军主将却不是个简单人物。
  “德·夏尔仑不止是位勇敢的骑士,关键他是查理的表兄弟,他的母亲是路易的妻子萨伏依的夏洛特的庶妹,而他本人则以勇敢出名。”康斯坦丁看着远处道路上乱糟糟涌动的人流脸色很黑,说起来虽然他父亲已经提前警告他们局势很不好,但是他却没想想到会是这么个不好法。
  道路上已经出现了很多散乱的逃兵,这些即便不开口可看着也不向当地人的家伙只要仔细辨认就可以发现他们就是些法国人,而且在他们当中如果认真找找,还能看到几个似乎身份不低的家伙。
  “连军官都有逃跑的了吗?”康斯坦丁有些恼火的吩咐手下立刻从那些人当中抓几个应该能知道点什么的家伙过来,同时他有些怀疑的看看亚历山大身后的那些阿格里士兵。
  当知道罗维雷的目的后,亚历山大就明白了大主教的目的。
  很显然,如今法国人惨败在即,做为法国人的同党,不论是罗维雷还是莫迪洛日子肯定都会一下子不好过的,而在这个时候唯一能挽回一点局面的就是保证那些驻守罗马的法国贵族们不会被联军来过连根拔,至少这样在将来谈判当中还能付出点代价。
  至于德·夏尔仑,显然就是这些需要保护的法国人当中最重要的一个了。
  当然,罗维雷这么做也未必没有想要借机从法国人那里捞上一笔好处的意思,至于说为什么要把自己也搀和进来,这是因为作为那不勒斯有名的带路党莫迪洛的外甥,只这一点他就注定摆脱不了“带二代”的帽子,更何况要想从纷乱的战场上找到德·夏尔仑就需要一支军队,而现在除了罗维雷家自己的那些瑞士卫兵,能让他们使用的就只有亚历山大的阿格里人和他手下那少许的波西米亚人了。
  不过看着那些阿格里人,康斯坦丁多少觉得有些怀疑这些士兵是不是能完成这么困难的任务。
  索菲娅的离开让亚历山大失去了心爱的女孩,而纳山的离开则让他失去了波西米亚人这个很不错的助力。
  虽然纳山带走的只是后来在路上召集的那些波西米亚人,他之前从阿格里带出来的那些波西米亚骑兵依旧留了下来,但是这已经足以影响亚历山大的整体实力。
  看着跟随在后面的阿格里火枪兵,亚历山大的心并不平静。
  之前在布鲁依尼山谷地和桑罗尼的战斗让阿格里人从一群农民渐渐变成了一群士兵,他们已经敢于面对来自对面的敌人,当他们举起长矛的时候同样不会畏惧,火枪的轰鸣已经不再让他们因为胆小而变得杂乱无章,更重要的是他们已经尝试到了战斗之后从失败的敌人那里掠夺来的战利给他们带来的丰厚报偿,这一切足以让一群农夫产生渴望战斗的欲望。
  但是那些都只是小战斗,现在阿格里人要面对的将是他们从未经历过的战争!
  可以感受到掺杂着紧张和兴奋的躁动在身后的士兵们当中弥漫,和康斯坦丁的那些瑞士兵比起来,阿格里人就显得让人有点担心了。
  似乎察觉到康斯坦丁怀疑的目光,亚历山大只能无奈的摇头,阿格里人是否能经受得住这次考验的确是很重要的,不过现在真正重要的是找到德·夏尔仑,至于说让阿格里人直接面对联军,亚历山大不由向旁边的康斯坦丁看了看。
  “你们是去寻找我们的朋友,而不是与联军交战的,别忘了我还是热那亚大主教,”德拉·罗维雷在来之前这么吩咐过他们“找到那个骑士然后安全的把他带回到我们的家里保护起来,这就足够了。”
  找到那个人把他带回来,这可真是件简单的事情,亚历山大心头苦笑的同时隐约还有个想法,那就是大主教坚持让他一起去找那个法国人,未必不是为了把莫迪洛这个盟友绑得再牢靠一点。
  果然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亚历山大心里暗自嘟囔,然后就看到几个士兵连拉带拽的从路边抓了个满身泥泞的人走过来的。
  “大人,我什么都没干!”那个人一开口那奇特的口音就出卖了他法国人的身份。
  “可你当了逃兵,”康斯坦丁从旁边一个士兵手里拽过长柄斧钺,从马上居高临下用长长的斧杆狠狠砸在那个法国人肩膀上,只一下就把他打倒在了地上的泥塘里“告诉我你之前在哪战斗,然后带我们回去,否则我现在就让人把你吊死。”
  “你们,不是联军?”法国人艰难的爬起来诧异的看着康斯坦丁,还挂着冰渣的泥水从他头上流下来,可他不敢去擦只是紧张的看着康斯坦丁。
  说起来自从战斗开始之后法国人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在和多少敌人战斗,或许敌人的人数并不像想的那么多,但是从一开始就糟糕到家的局势让很多法国人甚至连队形都还没组织起来,就随着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司令官大人被打死”了的呼声崩溃了。
  “大人,我们的司令官被打死了,是联军的大炮,第一炮他就见了上帝,我们没有办法只能后退,听说阿皮奥山上的守军已经完全撤退了,我们根本挡不住敌人。”
  “死了?德·夏尔仑被大炮打死了?”那个法国人沮丧的絮叨着,他的话却让康斯坦丁吓了一跳。
  “不大人您误会了,是迪朗伯爵,我们的前线指挥官,他太不走运了。”法国人赶紧解释,看着康斯坦丁似乎松了口气,这位法国人又试探着说“我听说德·夏尔仑大人到了战场上了,不过好像是去了罗卡迪帕斯山那段防线,阿皮奥山一旦失守,罗卡迪帕斯山那边就危险了,所以他去了那边。”
  “哦果然是这样,”康斯坦丁终于松了口气,他知道罗卡迪帕斯山一带的法军数量还是不少的,这让他对德·夏尔仑的安全多少不那么担心了,然后他又用手里的长斧对那个法国人晃了一下“你,带着我们去找德·夏尔仑骑士,否则就把你吊死。”
  被粗鲁推着前往走的法国人只能暗暗为刚才的多嘴自认倒霉,看着后面跟上来的这支军队,法国人不由为一会是不是还能活着深感焦虑,不过他也只能回头向着正不时传来阵阵大炮轰鸣的战场走去。
  远处一片缓缓升起的坡地后面正涌起阵阵浓烟,带着焦糊与异常恶心的刺鼻气味把寒冷的空气都熏得热烘烘的。
  隐约能听到坡后传来的杂乱喧嚣和根本分不清是什么声音的混乱声浪,亚历山大吸了口那让人不舒服的空气,然后跟着康斯坦丁催马向前走上缓坡。
  在一片起伏不定的丘陵之间,几处旗帜正在寒风中飘扬。
  旗帜下,一队队排列紧密的士兵正聚集在丘陵尽头明显高高隆起的一片山坡下。
  山坡两边,骑兵在队伍边缘快速来往,而在步兵队列的空隙间,一队虽然样式迥异,但是完全被盔甲包裹的重甲骑士正缓慢却坚定的向前推进。
  一声沉闷轰响突然从远处传来,随着一个隐约可见的黑点从高坡上划着弧线飞速落下,瞬间,下面正在行进的队伍当中掀起了一团波浪!
  与此同时,刺耳的号声从队伍后面响起,那一片片举着如林长矛的长列队形,开始向着山坡上前进了。
  亚历山大再次深吸了口气,一股令人作呕却又瞬间让人心血翻腾的感觉袭上他的心头!
  1497年1月21日,亚历山大·朱利安特·贡布雷来到了罗马城外的战场!
第一二三章
骑士夏尔仑
  罗卡迪帕斯山并不很显眼,哪怕是在有着戴安娜的神庙,可这座小山在罗马众多著名的山丘和古迹当中也并不突出。
  但是现在,这座罗马城郊外的小山却无疑成为了不但让整个罗马,甚至让欧洲都要为之关注的地方。
  法国主力在撤出皮埃蒙特郊外之后,就再也没有停止下来,他们冒着冰冷的雨雪,不顾早春道路的泥泞向着法国退去,那种坚持与其说是顽强不如说是已经对是否能与联军交战彻底失去了信心。
  到了这个时候,哪怕是最乐观的人也对法王查理雄心勃勃的远征失去了信心,这么一来滞留在罗马的法国守军成为了法国人在意大利唯一的军队,而据说贡萨洛已经开始带着以阿拉贡军队为主的联军向掉头向南方开进了。
  围攻罗马城的联军并不多,可守城的法军更少,特别是当战斗刚刚开始法军前线指挥迪朗伯爵就莫名其妙的被一颗纯粹是用来试探的流弹击中炸了个粉身碎骨之后,原本就对守住罗马毫无信心的法军几乎是瞬间就崩溃了。
  随着驻守阿皮奥山的法国军队在联军第一次进攻时就纷纷从山上撤退,与阿皮奥山形成相互支撑的罗卡迪帕斯山下的法国人不得不向着山顶上撤退集结起来。
  但是当缓缓向着山上不停撤退的法国人看着随着越来越的法军士兵向着这座山丘上集中过来时,他们也绝望的发现联军似乎也把这座山丘当成了彻底击败他们的主要战场。
  德·夏尔仑赶到山下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情景,因为在战场上的孤独与恐惧,人们本能的希望能尽快和别人待在一起,所以很多法军因为看到了罗卡迪帕斯山上的旗帜干脆盲目的放弃了原本驻守的阵地向着山下集中起来,而联军则趁机迅速占领那些原本需要付出些代价才能夺取的阵地。
  所以当德·夏尔仑听着远处此起彼伏阵阵枪声,骑马冲过一片开阔地时,他看到的是待在开阔地上,一群群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士兵。
  “这是一场灾难。”
  夏尔仑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自语,他的头盔面具已经掀起来,原本始终黑亮的盔甲这时已经蒙上了一层灰尘,不过他已经顾不上这些了,法军近乎崩溃的处境让他震惊之余又焦虑万分,当他挤过那些一脸茫然忐忑不安的士兵时,看到的是几个法国贵族正跪在一位牧师面前大声祈祷。
  “这个时候祈祷可真是表现虔诚的好时机。”夏尔仑有些恼火的走上去,他认出其中一个脸上受伤的人应该是国王宫廷侍从官,查理喜欢把身边的人排到下面军队里去,这样既可以随时帮他掌握那些桀骜不驯贵族,又可以让他的那些宠臣趁机捞取军功,只是现在夏尔仑可不认为这是个出风头的好时候“我们的敌人就要进攻了,如果祈祷能帮助我们获胜我愿意和你们一起祈祷,不过现在我觉得武器更有用些。”
  因为夏尔仑的到来打断了祈祷,那位牧师就露出了不快的神色,虽然他身上的白袍因为之前的仓促逃命沾上了不少污渍,可他还是尽量想要保持自己神职人员的凌然不可侵犯,只是夏尔仑显然要比牧师更能引起人们的注意,看到这位黑骑士的到来,法军中立刻响起了一阵欢呼!
  “大人!”那个查理的侍从官匆匆在胸前划个十字然后就跳起来,他因为受伤不住抽动的脸颊因为激动又是痛苦的抖了几下,然后快步走到夏尔仑马前,伸手抓住他的马缰抬头看着高大威猛的黑骑士“您能来简直太好了,我们已经做好做完祈祷就发起进攻的准备了,这也许是我们一生里最后一次祈祷了。”
  “别随便宣布自己还有别人的生死,只有上帝才能决定人的命运,”夏尔仑大声对那些见到他显得无比激动的骑士们说“现在我们要干的事还不少,也许这次我们失败了,可只要我们活着,还要跟着国王继续下一次远征呢。”
  夏尔仑的话在法国人当中引起了一阵呐喊,这时侍从官却忽然小声说:“大人,我们要不要和他们谈判?”
  “谈判?”看到那个侍从官期期艾艾的样子,夏尔仑立刻就明白了这个刚刚还喊过高调家伙意思,于是他用力从侍从官手里扯过马缰,然后把头盔的面罩向下一扣,随着“咔”的一声响,黑骑士把自己和完全完全隔绝了开来,然后他的双眼投过面罩的空洞盯着站在地上神色不安的侍从官“听着,我可以当做没听到你刚才说的那些话,不过我要你现在回到你带领的旗队那里去,当听到第一声军号响起的时候如果我没有看到你的军旗出现在最前面,我会认为你已经背叛了国王。”
  侍从官的脸上僵住了,虽然他猜想到可能会受到申斥,但是却没想到夏尔仑的反应会这么激烈,这让这位一直受宠的年轻贵族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可比侮辱更让他恐惧的是夏尔仑的命令。
  回头看看已经在罗卡迪帕斯山下不远的丘陵上集结起来向前缓缓推进的联军,侍从官的脸色变得发青起来,之前因为迪朗伯爵突然阵亡导致的崩溃让他记忆犹新,这让他甚至觉得夏尔仑是纯粹在逼着他去送死。
  粗重的呼吸声从头盔缝隙里传出来,侍从官终于害怕了,他知道国王对他这个表兄弟不但信任甚至有些依赖,这个时候与这位也许能决定所有守军命运的骑士对抗显然是不明智的。
  夏尔仑不再理会那几个骑士,他们已经注意到山坡上正树立起来的一面旗帜,那是做为曾经的指挥官迪朗伯爵助手的一个贵族的徽纹,这让他觉得事情至少还不算太糟糕。
  夏尔仑的到来显然让已经有些混乱不堪的法国人振奋了不少,随着他的高大威猛黑影出现,法军中响起了阵阵呼声,只是在山顶戴安娜神庙前的几个贵族神色却不是多少,从正向山坡上驶来的夏尔仑头顶望过去,他们看得更多的是丘陵上正缓缓向着罗卡迪帕斯山逼近的联军。
  “大人,很高兴您能来和我们一起战斗,”一个已经头发花白的骑士在马上向夏尔仑微弯了下腰表示欢迎,然后就又略显沮丧的说“不过现在的局势对我们很不利。”说着老人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也许下一刻我们就要面临彻底失败的命运了。”
  夏尔仑没有掀起头盔面罩,他调转马头回身向山下看去,当看到一队队顺着丘陵起伏的坡道向山脚下逼近的联军时,他知道老骑士没有说错。
  “我们之前修建的那些围墙和障碍是以两座山丘为屏障的,只要分别守住两端就可以阻挡联军,”一个贵族略显沮丧的说“可现在我们只有罗卡迪帕斯山了,那些障碍已经变得完全没有,大人您看,有一部分联军已经越过障碍从围墙另一边过来了。”
  夏尔仑顺着那人的指的方向看去,透过阵阵烟尘他已经看到了一片黑点的确正沿着之前法军构筑的障碍另一次向他们前进,而让很多法国人见了感到愤懑的是,他们原本留在障碍阵地上的大批补给无疑成了那些敌人的战利品,如果仔细看,甚至可以发现随着那些军队的向前推进,正有游动的骑兵来来回回的在他们经过的围墙鹿砦间飞奔,很显然那些人正在查看法国人丢弃下的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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