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天有48小时(校对)第247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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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故意欺骗你的,不过想必你也能看的出来,如果我以本来面貌是没法到东区去的。”女子道。
  “那像你这样的淑女去东区做什么?”
  “我是一个歌剧团的主唱,在伦敦还算小有名气,不过我猜你大概也没有看过我的演出,我去东区是为了给新剧寻找灵感。”女子道。
  “抱歉,我的确很少看歌剧。”
  “没关系,今晚皇后剧院就有我的演出,你如果喜欢的话可以和你的朋友一起来看看。”女子一边说着一边从掏出了两张门票,放在桌子上。
  “我说过只是举手之劳,你不用放在心上的。”张恒道。
  “那就当是交个朋友吧。”女子闻言并没有把票收回,吃完手中最后一块饼干,冲一旁的哈德森太太道,“好手艺。”
  “你喜欢就好。”哈德森太太被称赞也显得很高兴。
  随后女歌唱家伸了个懒腰,她这次来似乎就是为了送这两张歌剧票的,既然正事已经做完,她也没有再拖泥带水,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转身准备离开。
  不过张恒还是从身后叫住了她,“还没请教你的名字。”
  “艾德勒,”女歌唱家停下脚步,回头一笑,“艾琳·艾德勒。”
  说完她戴上了自己花盆帽和面纱,推开门,马路边已经有一辆双轮马车在等着她了。
  张恒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神色一动,看过《福尔摩斯探案集》的人当然不会对艾琳·艾德勒陌生,福尔摩斯曾亲口告诉过华生他曾败给过四个人,其中三个男人,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就是神秘的女歌唱家艾琳·艾德勒了。
  他们两人之间的交锋是在《波西米亚丑闻》的那个案子中,结局以女歌唱家和新婚丈夫连夜逃离伦敦,福尔摩斯未能完成委托告终,不过对于当事人也算是个完美的结局,福尔摩斯最后要了艾德勒的照片留念,并且之后一直尊称女歌唱家为那个女人。
  也因此有读者怀疑福尔摩斯很可能对女歌唱家暗藏情愫。
  然而作为福尔摩斯的新室友张恒还是更倾向于这只是一种惺惺相惜之情,实际上福尔摩斯这人就和爱情什么的完全站不上边,他对爱情的态度一直嗤之以鼻,认为那种东西会损害理性,作用比他在注射用来消遣的那些玩意儿更糟糕,就好像是在一台精密仪器中掉进了沙粒,或是哪一片高倍透镜裂开了缝。
  因此他一直对情爱之类的东西敬而远之,当然他也会研究恋爱中人类的心理,仅仅是为了破案使用。
第二百四十九章
油画下落
  福尔摩斯是在黄昏的时候回来的,他一句话没说直接冲进了房间里,过了会儿忽高忽低的小提琴声从他的卧室里传了出来,他完全不顾及听众的感受,大概折磨了外面的人的耳朵足足有一刻钟这才收手,心满意足的放下小提琴,随后对一旁的张恒道,“今晚和维亚尔的会面取消了,我通知过他,下午的时候没有得到太多有用的情报,见面也聊不出什么。”
  “正好,我也想跟你说我晚上可能有事去不了。”张恒拿出那两张歌剧票,“一个朋友送了我两张票,要我晚上去看她的演出。”
  “哈,皇后剧院又有新的歌剧上映了吗?”福尔摩斯一如既往的眼尖,“那你有同行的同伴了吗?”
  “你知道的我刚到伦敦没多久,对这里还不太熟悉,也没什么熟人,所以……”
  “那可巧了,我也正打算今晚去皇后剧院呢。”福尔摩斯笑道。
  “你除了对小提琴感兴趣外,也喜欢歌剧吗?”
  “我是挺喜欢歌剧的,但是今晚并不只是为了听歌剧。”福尔摩斯道,“我们想抓住那位M先生,就得知道他的目标是谁,他之前一直在法国活动,突然大老远的跑到伦敦,显然不可能是什么小买卖。”
  “所以你有范围了吗?”
  “嗯,我今天下午去拜访了几位朋友,整理出一份名单,从上到下依次排列,都是他有可能盯上的人,虽然他现在还没动手,但如果我是他的话应该已经开始研究起目标来了,正好我的那份名单上排在一三五号的人物今晚都会出现在皇后剧院,我和剧院的首席化妆师之间有点关系,原本想托他帮我弄张票进去,但是现在你的手里有票那就最好不过了。”
  ……
  吃过晚饭,福尔摩斯和张恒换上了礼服。
  福尔摩斯刮了胡茬收拾一下后整个人看起来倒是也精神了不少,配合他的鹰钩鼻和坚毅的脸部线条,或许虽然依旧算不上什么美男子,但是也绝对不难看。
  随后福尔摩斯又挑了根玳瑁为手柄,玫瑰木做杖身的手杖,同时对张恒道,“我的东方朋友,你现在有钱了,也应该去买一根适合自己的手杖了。”
  张恒对于欧洲男人对手杖的疯狂热爱大概有些理解不能,在伦敦所谓的绅士阶层几乎没有人没有手杖的,而且一般还都不只一根,比如早上遛狗他们会带全木质的手杖出门,傍晚就又会换成银质杖头,而晚宴上有钱人会握着黄金杖头的手杖。
  另外类似办公,看歌剧这类的场合也还有专门对应的手杖,在大小说家巴尔扎克最潦倒落魄,负债累累的时候,依旧毫不犹豫的掷下700法郎买了一根镶嵌着玛瑙石的豪华手杖,这种消费欲已经完爆618的大部分剁手党,放在今天来看甚至有点卖肾买苹果的意思了。
  不过入乡随俗一直是张恒身上的美德。
  19世纪大概差不多也是手杖的黄金时代,就连很多著名的珠宝品牌都忍不住来分一杯羹。蒂凡尼、卡地亚都有相应的手杖推出,张恒都这些牌子的手杖都不太感兴趣,除了因为它们价格高昂外,还因为张恒的选择标准和绝大多数人不同,手杖除了是身份的象征外,在必要的时候也可以用作防身的武器。
  因此张恒更看重的是手杖的重量和结实与否,作为武器是否合格,而不是外观造型,他打算明天有空去逛一趟旧货市场。
  两人来到皇后剧院的时候,距离演出开始还有半个小时。艾琳·艾德勒送出的票果位置很不错,就在第二排正中间,至于福尔摩斯关注的几个目标却是在二楼的包厢里。
  张恒也是才知道其中一位竟然是英国现在的首相索尔兹伯里侯爵,演出开始前他腆着肚子,叼着雪茄在几人的陪同下走进了包厢里。
  福尔摩斯也在观察名单上的人,或者更确切的说是观察首相身边的人,不过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什么发现。
  随着观众陆续入场完毕,剧院的灯光也暗了下来,音乐响起,帷幕缓缓拉开。
  在歌剧开始前的最后两分钟里张恒对福尔摩斯道,“我想明白了。”
  “嗯,什么想明白了?”
  “想明白那副油画在哪里了。”
  “哦?”福尔摩斯闻言笑了笑,“说来听听。”
  “重点在于油画的画布消失不见,然而画框依旧留在房间里,”张恒分析道,“这也是我之前感到有些诧异的地方,把画直接拿走可比从画框上把画取下来再拿走容易多了,所以我之前的推论有问题,如果是管家和女佣合谋,那么前者把画带出来,完全可以先放在后者那里,但是女佣还是把画拆了下来,说明管家在这件事情里的确没有什么嫌疑,她这么做是为了方便把画藏起来,既然她被搜身没有搜出来,那么画就不是藏在她的身上,所以只剩下一个可能了,画还在房间里。
  “很多人都有一个思维误区,觉得M先生必须要拿到东西才能去要挟失主,但实际上他并没有必要做到这一步,还有更简单的办法,只要让对方认为他偷走了目标物品就可以,这也是那封看起来很嚣张的书名信的作用,早上起床,子爵发现那副油画不见了,同时地上又留下了M先生的署名信,两者一结合当然所有人都会顺理成章的认为M先生把油画偷走了。”
  “没错。”福尔摩斯拍手赞道,“不排除一些犯罪者故意扰乱现场的做法,但是大部分时候犯罪者留下的每一样东西都有目的性,尤其是这种精明无比的陈年老贼,就像是一位艺术家,他几乎不会在一副已经完美的画作上再添多余的几笔……那么,如果更进一步,我问你那副油画被藏在房间里的什么地方,你还能推理出来吗?”
  “那只瓷瓶里,”张恒很果断道,“维亚尔的确是为很尽责的侦探,他搜集更多的信息,基本上把那间房里的每一个角落都翻遍了,唯独那只瓷瓶,我看了笔记本上的画像,那只瓷瓶的瓶口很小,肚子却很大,如果把油画放进去,紧贴着下面的瓶身,那么从上面根本没法发现。”
第二百五十章
卡门
  “了不起的推理。”福尔摩斯赞道,“正如我所说,你在这一行中的天赋令人惊叹,我的东方朋友,我甚至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你的才智。”
  他还想再说什么,不过下一刻音乐已经响起,于是福尔摩斯也缩回到了他的座位上,两指交差,置于膝盖,做好了欣赏演出的准备。
  这出新的歌剧名为《卡门》,作者乔治·比才是位法国人,才华洋溢,可惜却英年早逝,享年不过三十七岁,这出《卡门》就是他去世前一年完成的,讲述了发生在西班牙塞维利亚城中的一个爱情悲剧。
  一位美丽的像鸟儿一样无拘无束的吉普赛女郎卡门,在烟厂做女工,军人班长唐·何塞为她神魂颠倒,不惜放弃了自己在农村的爱人——温柔而善良的米卡埃拉,之后还违反军纪,私自放走了和女工打架的卡门,当何塞出狱后又干脆加入了卡门所在的走私团伙,然而在之后的日子里这两位年轻的恋人之间终究还是产生了矛盾,卡门移情,爱上了斗牛士埃斯卡米里奥,就当人们为埃斯卡米里奥战胜公牛而欢呼时,卡门却死在了唐·何塞的匕首下。
  爱情和毁灭是这出歌剧的主题。
  不同于以往歌剧以英雄或神话人物为主人公,《卡门》以女工和底层军官为主角,不得不说是一种大胆的尝试,这也是为什么艾琳·艾德勒要扮成吉普赛卖艺人在东区寻找灵感的原因。
  后者身着一条红裙,一出场就吸引了所有观众的目光。
  今晚的她比任何时候都要光彩夺目,而且还多了一种奔放不羁的气质,她在引诱唐·何塞的时候唱出的3/8拍的咏叹调,也是第一幕的高潮。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为她的歌声和身姿沉迷陶醉的时候,福尔摩斯拍了拍张恒的肩膀,压低声音道,“有情况,我们要行动了。”
  两人从座位上起身,俯下身子,悄悄来到了一旁的过道。
  福尔摩斯道,“看到二楼包厢那个侍者了吗?”
  “嗯哼。”
  “他是给各包厢送果盘的人,本来这个位置应该是固定的,但是大概十分钟前换了一个人。”
  “你觉得他是M先生,在近距离观察自己的猎物吗?”
  “我倒不觉得是M先生本人,但是这家伙显然和M先生有关,抓到他至少能让我们知道M先生这次的目标是谁。”福尔摩斯道。
  不过下一刻,就见那个侍者的目光也落在了两人身上,眼中露出一抹怀疑之色。
  “他似乎……注意到了我们。”张恒道。
  “……看起来是这样的。”福尔摩斯也道。
  随后就见那个侍者扔掉了手中的托盘,转头向着不远处一间包厢冲了过去。
  “我们分头行动,我上去。”
  “那我出去。”张恒道。
  短暂商量后福尔摩斯冲上了二楼,而张恒则跑出了剧院。
  福尔摩斯在楼梯口突然出现明显也让首相包厢边的几个警卫人员紧张了起来,但是随后就见福尔摩斯一头扎进了隔壁的那个包厢中。
  推开门,之间里面的桌子上一片狼藉,同时窗户大开,食物和酒杯东倒西歪,一个商人模样的人正和他的妻女抱在一起,一家三口瑟瑟发抖。
  福尔摩斯没有停留,迈出左脚踩在窗台上,然而紧接着他的神色一动,注意到在他就要离开时,那一家三口人的惊恐之色不但没有缓解反而还有加重的迹象。
  福尔摩斯立刻意识到了,他所追逐的目标很可能还在包厢里。
  然而这一次他的对手也很果断,眼见他停下脚步,果断从座位下滚了出来,手中的小刀捅向福尔摩斯的小腿,后者用手杖挡下了这一击,把匕首给震飞,但是紧接着目标从地上一跃而起抱住了福尔摩斯的身体,两人一起向后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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