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大忽悠/高人(精校)第200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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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帅朗,我其实并不想来,最起码不想穿着这身警服来。”方卉婷莫名地提醒了一句。
  “我知道。”帅朗无动于衷地说着,继续看着。
  “坦白地说,我不知道我对你是一种什么感觉,但我不想把这种感觉和案情混为一谈,更不想在工作里掺杂私人因素。”方卉婷又道着,头仰着看着远处的风景,心却记挂着旁边的人,似乎生怕他误解。
  “我知道。”帅朗的声音依旧。
  “谢谢你的理解……今天上午郑冠群找我,他的意思是让我和你坐下来谈谈,我其实真不知道怎么和你谈,但我觉得这些事应该让你知道一下,有所防备,我没有想从你这儿套点什么消息的意思,你不必为难,回头我告诉老郑,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行了。”方卉婷说着,不自然地已经把个人因素掺合到了工作里。
  “我知道。”帅朗还是同样的声音。
  “那就好。”方卉婷终于按捺不住了,扪心自问表达的很清楚很明白,却没有听到自己期待听到的话似乎很不甘心,侧过头来,很复杂地看着帅朗,帅朗看完了,这才回过神来,把东西递回来,突兀一笑,笑着问着方卉婷:“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如果不是期待线索的话,那就是被我玉树临风的电工气质迷倒了是不是?”
  “呵呵……哈哈……电工还有气质?”方卉婷哑然失笑了,笑得花枝乱颤了半晌,好容易忍住了,指着帅朗要说话,不料帅朗又来一句:“喂方姐,你不能小看我们电工啊,正宗国企员工如假包换,要是国企员工追个警务人员,你觉得是不是挺像天作之合的。”
  方卉婷又是一噎,旋即一笑,乐不可支了,很开怀、很爽朗地哈哈笑着,本来严肃的心境被帅朗搅得乱七八糟没头绪了。半晌才省悟过来,装好的照片的PDA,看着帅朗,笑着道:“别胡思乱想了,小心点,别再糊里糊涂陷到案子里,让别人担心。”
  帅朗笑了笑,心里烫烫的,不知道这句算不算婉言拒绝,只不过即便是拒绝也让他觉得心里被烫得热乎乎的,下意识地挠挠后脑勺,有点为难,这个为难处还是说出来了:“小心不小心无所谓,我这一身事,就再摊上点也扯淡,我进你们专案组我根本不害怕,就判我几年大不多花点钱买个监外执行……”
  方卉婷一听,嘴唇一咬,恶狠狠的表情,瞪上了,帅朗呵呵一笑无所谓地说道:“别瞪我,现实就是如此,连做假证的和派出所的都穿一条裤子,还有什么事不可能发生?我是在想我为难的地方是,我帮不帮你们,你说我要帮,回头又得被他们当有嫌疑的三查五审,你说我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我不是犯贱么?可要不帮,我一看着你犯难,我就于心不忍呀?”
  “你…你不会真和端木有关系吧?”方卉婷听着言外之意能帮到,反而吓了一跳。
  真的,还是吹的?方卉婷有点失态,一把拉着帅朗的肩膀看着帅朗的表情,那份担心明明显显地写在脸上,而且在她看来,似乎帅朗表情里的那份不以为然,还真像知道点什么……
  
  第80章
谈情说案
大言不惭
  
  “老帅,你欠的人情,你准备怎么还我吧?”
  郑冠群回头瞟了眼,突然转移的案情的讨论,问着帅世才。
  帅世才一愣,想到了上次帅朗被专案组滞留,还是通过铁路公安处的陈处长和郑冠群搭上了线,意外的是这位郑处并没有架子,而且很客气也很帮忙,帅世才笑着道:“郑处,这一个月我可是鼎力相助啊,江相派的来历,信阳劳改农场那几位的底子,还有吴荫佑生前的社会关系,我可都给您挖了个差不多啊……这么着,但有差遣,我是唯您马首是瞻。”
  “看来你还是挺在乎你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呀?”郑冠群笑着道。
  “哎,没法子,子不教、父之过,无愧于党和人民这句话我敢说,可一看着儿子,我这心里就有愧了……郑处,您的大恩我帅世才记心里着呢,您放心,就没这一茬,这个骗子我也想办法把他挖出来。”帅世才叹了句。
  “呵呵……那是工作,我说的人情是另外一桩。”郑冠群神神秘秘道。
  “还有什么?”帅世才奇怪了。
  “那,自己看。”郑冠群回手一指,帅世才一看,瞳孔急剧放大,整个人僵化在原地了,俩个人是走了不远又绕回来的,却不料此时恰恰看到了方卉婷拉着帅朗的肩膀,好像拉着肩膀还不舒服似的,又揪上帅朗的耳朵了,帅朗嘻嘻哈哈躲着,四只手来来回回像打太极推手,不知道在说什么,不过这样子,免不了让人怀疑有那么点意思了。特别是看着儿子竖着手附到方卉婷耳朵上说什么,一下子让帅世才倒吸了一口凉气,惊叹着:“哟,我儿子是出息了啊!?”
  不过马上省得不对劲,回头惊讶地问郑冠群:“郑……郑处,这不会是真的吧?”
  “怎么?你不满意,警官大学的高材生,根正苗红,总比给你往家里领回个不三不四的强吧?告诉你啊,市局的一朵花,省厅那帮小年轻掂记着她的都不少。”郑冠群故意说道,不料一说起反作用,老帅一摇头:“那就没戏了,我儿子这得性我就没敢往后想,能给我安安生生不出事我就烧高香了,过两年我寻思着到单位给他找个差不多的成个家我这责任就尽到了……这,肯定不可能。”
  自然不可能,感觉到俩个人悬殊着实很大,且不说家世问题,光这历史清白一点恐怕就要被绝大多数家长拒之门外了,一摇头,郑冠群笑了,笑着一拍老帅的肩膀道:“骗子诫言叫:一切皆有可能。你儿子深谙其道,你太小看他了。”
  “不……至于吧?”帅世才不知道郑冠群所言何意,稍显紧张地问。
  “你这个当爹的是不合格啊,我估计你肯定不知道你儿子手里掌握了多少资源,景区的生意几乎是垄断经营,我们侧面打听了打听,见过面的对他可交口称赞,包括咱们派出所的,你干了多少年警察了,这里头有什么猫腻我就不相信你不清楚?我估计到明年这个时候,花园口景区说不定也要到他的掌控之下……他是个明白人,不是一味的诨,如果不明白,恐怕在景区那个特殊环境里他根本站不住脚。你知道他领导了多少人?光景区做饮料和工艺品生意的,不下四五百人,那叫振臂一呼,应者云从呀,比我们说话都管用,这么个儿子还需要你尽责?”郑冠群缓缓说着,帅世才对此事虽然略有所知,但还是被郑冠群的话惊得心跳了跳,接着话茬问着:“郑处,您说这些,什么意思?”
  “别担心,我对他没兴趣,我感兴趣的只有端木一个人,我一直觉得帅朗是解开这个死结的钥匙。”郑冠群说了句,拍拍老帅的肩膀以示安慰,叹了句:“我快退了,我想在我退的时候给我从事了一生的职业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说了句,郑冠群像是力不从心,背着手前行着,帅世才蓦地一动,怔了下,落后了两步,旋即快步追上了,小声说着:“郑处,我理解,不是我不帮您,警力和消息来源实在有限,现在我就说端木很可能还潜伏在中州或者附近城市,也没人相信呀?”
  一说,郑冠群听得这个结论,微微一怔,回头诧异地看着帅世才,半晌才开口道:“我信!我也准备给你一部分资源。”
  ……
  俩人很远处,帅朗和方卉婷正就一个原则的问题争执着。
  “我真和他没什么关系,你怎么不相信我,这事生什么气?”帅朗解释着。
  “懒得跟你生气,碍着我什么事了?”方卉婷一听,腿荡着踢了帅朗一脚,一支肘起身道着:“算了,你好自为之吧啊。”
  “嗨,我真和他没什么关系嘛,你怎么不相信我。”帅朗伸手一拉方卉婷,拉住手,不过方卉婷一甩,不理会了,帅朗一急,一伸手拽着方卉婷衣角:“别走,把话说清楚,我没惹你啊?”
  “是啊,你没惹我,我看不惯你,行了吧?”方卉婷回头斥了句,实在看不惯帅朗故作神秘,不知道轻重的得性,一说帅朗还不放手,方卉婷吧唧甩了帅朗一巴掌打在手上斥着:“放开。”
  放开了,不过帅朗一笑一摆手:“我虽然和他没关系,不过他是我的偶像,我有几成把握能猜出他在哪儿来,你性子这么急,我怎么跟你说呀……不听拉倒。”
  方卉婷一愣,瞬间火大了,回过头来,不走了,摁着帅朗双肩,作势要往河里推,帅朗搬着堤沿紧张地大喊大叫着,生怕这暴力妞真一时心血来潮把自己推下去洗个冷水澡,边推方卉婷边在背后来了个膝撞教训着帅朗:“叫你能……叫你拽!还吊我胃口。”
  “哎哟……哎哟……救命呐……”帅朗大呼小叫着,一反身搂着方卉婷的腿了,状似傻熊搂玉米一般搂着方卉婷的腿,头靠在大腿上直感觉那儿的温度和弹性,方卉婷本来就是作势,撞得打得本来就不疼不痒,谁可料惫懒的帅朗来了这么一下子,搂得这么紧,顿时把她搞了个手足无措,脸红耳赤地推着帅朗,谁料这货粘得挺紧,推也推不开,急中生智的方卉婷一指喊着:“快放开,你爸和老郑来了……”
  “啊!”帅朗不呼救了,一紧张一啊,一回头,大睁眼睛,看见老爹和郑冠群走得很远,一省得上当,再回头,手一松,到手的佳人,溜了,一下子说不出的懊丧。
  “哼!……哼!”方卉婷食指和拇指做个了拧个姿势,鼻子哼哼着,脸上恶狠狠地表情,不经意又被这货吃了顿豆腐,偏偏还不好意思说出来,不过这么恶狠狠地威胁,登时让帅朗想到了监控中心那次吃的老拳,马上一缩脖子手拦了下解释着:“我不是故意的,我从小就怕水……嗳你别这样,你要刑讯逼供,我可要抗拒不从了啊。”
  眦眉瞪眼作凶恶状的方卉婷扑哧一笑,被帅朗逗乐了,哼了哼,手一扇,轻轻地给了帅朗一巴掌,貌似余怒未消地坐了下来,不客气地说着:“帅朗,我警告你啊,别拿女的不当警察,真打起来一个人收拾你俩仨。”
  “哦啊?”帅朗双手捂胸紧张不已,对着方卉婷的威胁瞪着眼,好恐惧地说了句:“我好害怕。”
  方卉婷刚一放松,不料这货的好话来了:“怪不得小木说没人敢招惹你,连对象都找不着。”
  “什么?我抽死你。”方卉婷一扬巴掌,帅朗一躲,抿着嘴笑着,那样根本不惧,一时让方卉婷装不下去了,悻悻地收回手来,气咻咻地哼了哼自言自语着:“我怎么认识你这么个混蛋……还有小木,回头再收拾他。”
  “对,收拾他,这小子造你谣了。”帅朗义愤填膺道。
  “造什么谣了?”方卉婷一个不防,进圈套了。
  帅朗正色一说:“刚认识你们俩时,我偷问小木,方姐是不是你对象,真漂亮啊……你知道那小子说什么,他说方姐您漂亮是漂亮,就是忒厉害,所以谈过好几个对象都被你吓跑了,呵呵,我看小木是不是也被吓跑了,嘿嘿哈哈……”
  方卉婷本来竖耳听着,一听本来一肚子气,不过马上又被帅朗这没心没肺的傻笑逗着了,也无奈地笑了,和这个人,有点生不起气来的感觉,笑了笑,剜了剜,又哼了哼,表情里既有尴尬、又有愤忿、还有几分脸红,打不跑、吓不跑、骂不跑的,还真不多见,身边这位脸皮厚的绝对算一个。
  “好好,别生气了啊,全当是开玩笑,以下进入正题……那个方姐,不管他们把我当知情人也行、嫌疑人也罢,事情明摆着,我就这窝在这地方,不可能和案情有什么牵连,对吧?”帅朗换着话题,消除着刚刚意外带来的尴尬,不经意间,把方卉婷和自己划到了一条阵线上,方卉婷撇了撇嘴,若有所思地说着:“你别吊儿郎当,这个嫌疑人很重要,对于我们警察无所谓,抓不完的嫌疑人……对于你就得慎重了,牵扯到这个案子,就即便是清清白白的,也有可能被无休止的调查毁了正常生活,我倒真不希望你和这事有关系,就老老实实在这个风景秀美的地方当个电工,也不是件坏事。”
  “谢谢啊,方姐。”帅朗脸色一正,谢了句。
  “谢我什么?”方卉婷一愣。
  “谢谢你一直这么关心我的处境呗。”帅朗诚恳地道。不料得了方卉婷一个白眼:“得性,你还知道个好赖呀?”
  “我当然知道了,不过方姐,想撇清都没那么容易了,郑老头这家伙眼光好,快赶上我爸了,居然又能找上我。”帅朗道。
  “啊?你……你真有隐瞒?”方卉婷惊了下。
  “不不不,绝对没有隐瞒和嫌疑人相关的事。”帅朗来了句双关,绕着话题道:“不过我猜得出来,将来不管谁问我,我都可能把这个猜测给他,信不信呢,在于他们。”
  方卉婷眨着大眼,没明白帅朗这番态度的用意,不过对于帅朗的真真假假方卉婷早有领教,知道他有时候着实能爆出点料来,就上次通过小吃找到端木留的踪迹就够让专案组惊讶得了。
  一停,看着方卉婷期待而诧异的眼神,帅朗又逗着:“其实你也猜得出来,这事不难,你还是把他定位在奇骗人士的位置,而不是把他当成一个普通人对待,所以你揣摩不到他的心理……这一点,郑老头就比你强,他知道来找我。因为我的未卜先知之能,他们已经领教过了……你试试,其实通过你刚才给我的那些资料就能猜个大概。”
  嗯?方卉婷想了想,有点不太明白,大眼珠溜溜转了几个圈,摇摇头,迎着帅朗询问的眼光诚实地道着:“猜不出来。”
  “哦哟,以前我觉得你很聪明,原来这么笨……呵呵。”帅朗调戏了句,看着方卉婷给脸色了,马上话锋一转问道:“比如我换一种方式问你:如果你在来的途中看到了有人抢劫、或者有人做其他违法事情,你会怎么做?”
  “阻止,要无法阻止,那就报警。”方卉婷道。
  “对呀,本能……这是你们警察的本能,要普通人,选择未必就是这样了,说不定会作壁上观,你从本能的角度考虑。”帅朗道。
  “你给我分析嫌疑人行为特征?”方卉婷不屑地道。
  “我知道你懂理论,但你实践能力差了点……我问你,假设你是端木界平,你在中州被人挖了个坑,差点落警察手里,还被人家骗走八百万,你会怎么做?一点动作都没有,就那么灰溜溜地走了?况且走什么走,老窝都被人家端了,在这种情况下,你觉得他会怎么做?”帅朗问。
  “潜逃。”方卉婷脱口而出。
  “错了。”帅朗道。
  “没错。”方卉婷坚持。
  “错了就错了,他是骗子知道吧,如果他有把握能骗过你们的视线,他还需要逃吗?”帅朗问。
  “这个……”方卉婷为难了。
  这个倒是真的为难,除了拍卖会的惊鸿一现,之后端木根本没有露面,现在谁也无从知道他究竟是逃到境外了还是就在境内,如果在境内,这么多城市哪儿不能去?即便就隐藏在中州,照样是大海捞针……一连串的死结,让方卉婷纠结着,不知道那儿是头绪。
  一难为,就是帅朗表现自己的机会了,学着公安人士指点江山的姿势道着:“骗子的思维是异乎常人的,这个还不单单是逆向思维的问题,他们惯于从普通人思维和视线的盲点去思维,你研究过端木的手法没有,比如十几年前他就想出个残疾人联盟的诈骗方法,这是利用人的同情心;比如呼市摩天大厦建筑,把你们公安局都炸了,当时正是港商红火的时候,他就找个扮港商骗钱的,顺应时代潮流啊;还有呼市的合同诈骗,他是手放开项目招标骗保证金、一手放开骗集资款,这在当时首开诈骗先河嗳……还有这次电信诈骗案,他冒充公检法机关,正是抓住了普通人对执法机关的盲从以及咱们执法机关凌驾于群众头上的国情……”
  帅朗侃侃而道,方卉婷脸有点发黑,打断了帅朗的话,直追问着:“你能不能拣重点说,这些我们都分析过。”
  “重点我已经说了,这里面有一个浅显的规律你难道没发现,所有的案子,他都不出面,都是使用一个或几个替身,最终舍弃这个替身代罪,他逃之夭夭。”帅朗诧异地道。
  “这个我们也知道。”方卉婷不屑地道,不解地说着:“可我们连端木也不知道在哪儿,更别提去找替身是谁了。”
  “哦哟,你算是笨到家了,警察都像你这样,怪不得犯罪份子猖獗呢……话再转回来,从本能考虑,你们本能是看到犯罪就会阻止或报案,而对于犯罪而言,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们肯定不会放过;如果他们在自己的犯罪专业领域被人涮了一把,你觉得他们的本能应该是什么?”帅朗问。
  “报复。”方卉婷灵光一现,迸出句来,一想到吴荫佑和死和王修让的失踪,莫名的强调了句:“对,应该是报复。”
  “是啊,大名鼎鼎的骗子被人使劲骗了一把,上了个恶当,他能咽下这口气吗?就像个强奸惯犯进了监狱,反倒被人XXOO了一家伙,你说他会不会气得吐血?”帅朗笑着举了个恶心例子,方卉婷“啊呸”了一口,帅朗不以为然继续说着:“你别不信,就是这个简单的理,你结合端木的成长想一想,他爸妈是活活冤曲死了,这种人的性格要有多偏执就有多偏执,你们在中州掘地三尺找人的时候,他就大摇大摆走在大街,这足以证明他根本没把警察放在眼里,而且这种的性格里肯定是眦睚必报以牙还牙,凡坑过他的伤过他的,他一准得十倍、百倍的还回来……你想,他既然不把警察放眼里,那他需要潜逃吗?他既然精于化妆精于隐藏形迹,这么长时间你们一点消息都没有,他需要逃吗?纵观他犯的几件诈骗类案件,有那一件是你们追得他疲于奔命?那一件不是到事后很久才知道他是主谋……这么高明个人物,我还真想不出他需要潜逃的理由。”
  “那你的意思是,他还在中州?”方卉婷一愣,惊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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