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男绿女(精校)第154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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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叫OC,学名辣椒素,天然的是从辣椒里提纯出来的,那东西太贵,一公斤可能四万多块,咱用不起。这个桶里装的是人工合成的,合成后是高效、无色的氨基结晶状物质,具有强烈的刺激作用,受到OC喷剂的刺激后,无论其是否感到疼痛,都会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这是由人体的生物反射机能所决定的。这种OC,直接与人的皮肤、黏膜眼睛、鼻子、口腔接触后才能有效。若皮肤沾上了它,立刻会出现烧灼感;眼睛触到它,则会灼痛、流泪、肿胀、视力暂时受损;口鼻吸入它,将导致呼吸道内表黏膜肿胀,引起咳嗽,使人暂时呼吸不畅。喷液至人面部时,强烈刺激人体外周感官系统,导致面部剧烈疼痛、流泪和不自主闭眼,丧失抵抗能力。女士防狼喷剂里使用的就是这种东西。”。这东西杨伟太熟悉了,警用的烟雾弹、民用的防暴器材里都上用上这东西,甚至在民间有些不良小商小贩烤辣鸡翅都用这OC代替天然辣椒,不为别的,就便宜!
这话一出口,别人不说,这张月容长舒了一口气!江叶落诧异的看了一眼一脸得意之色的张月容,有点奇怪,怎么连张月容都能猜到的东西自己都猜不着……
杨伟一脸正色,看着工作组的人侃侃而谈:“普通的防卫喷雾产品,指标一般是200万苏,即将纯辣椒素晶体稀释成10%浓度的配方后而得出的,而今天我在葫芦沟使用的喷雾,仅仅达到了7%的浓度。对被喷者,能持续症状10到15分钟,如果他们将头浸在凉水里的话,可能时间更短!至于里面看着比较恐怖的红色,是一种水溶性色素,可以当做食用性填加剂,对人体无毒无害。……按照凤城市保安管理条例,我们安保公司有权使用非攻击性武器,防暴喷剂就在此范围,我只不过是把溶剂放进了农药桶子里加了点颜料而已。这样的做法只是加大了防卫的面积和视觉上的冲击而已。我们一切行为无论是理论还是实践上,都是合法的!这就是我给大家的解释,如果那位觉得不满意的话,请提出来。”
这个解释足够圆满了,工作组的几位,多数是长舒了一口气。半晌没人说话,看样,基本能接受杨伟的解释了。再回想一下,受到喷剂攻击的村民怕不得有几十号人,这谁胆子再大也不敢对这么多人用含毒的东西吧!……本来很容易理解地事,不过身在局中,被那场面吓住了而已!
看着没有提意见,杨伟跟着踱了两步,说道:“今天下午,我曾经说过,要给大家一个圆满的交待!现在,为了解除大家最后一点顾虑!这个交待由我来做,大家看好了。”杨伟说了句,在一干工作组成员有点诧异的目光中,喊了句:“大雷,背上喷雾器,朝我喷了一下,让大伙看看,是不是会造成什么伤害!”
“是!”大雷快步上前提了个喷雾器,返身回来对着杨伟一摁开关,呼得一声,一股浓雾把杨伟裹起来了……雾气一接触到了脸上就成了一片红色。
场面上的人都吓了一跳,看着雾状东西喷来了,都远远地躲开……
连喷几次,一会功夫雾散之后就见杨伟脸上肌肉开始抽缩,眼泪和鼻涕流出来了,强忍着,低着头哑声喊了声:拿水来!……几个保安跑着就去厨房提水!
工作组一干人员看着鼻涕眼泪长流的杨伟都有些不忍,看样了极其难受的杨伟疼得蹲到了地上,两只手伸着发抖,呲牙咧嘴地吸着凉气,咳嗽着、吐着、鼻涕长流着,一脸血红的惨色,就像是中了毒七窍流血了一般,和葫芦沟里那情形是一模一样,江叶落不忍心,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忍心地把头侧过了一边……一会这凉水来了,杨伟迫不及待了把手和脑袋直接浸到盆里……一会伸出来透透气,再浸下去……足足七八次症状才减轻了,那红色浸第二次的时候就已经消退了。
一干保安和工作组的人都苦着脸看着,想到杨伟会给一个解释,却不料是这样一个雷人的解释和交待,都惊得哑口无言了,杨伟敢把用在别人身上的东西用在自己身上,这下,可真没人敢说三道四了!
杨伟连浸了七八次终于是缓过劲来了,眼睛能睁开了,大家一看,噢,不过如此,当时把人可吓死了。正轻松着却不料杨伟开口了,一开口就是鬼叫着骂人:“妈了逼,狗日的大雷,你喷得真实在!”。惹得保安们和工作组的吃吃直笑。
“队长,不你让我喷得吗?”一旁端着水盆让杨伟浸头的大雷说到。
“你意思意思就行了,还他妈直接朝脸上干,都不是摁了一下,足足喷了好几秒,比在葫芦沟还厉害……”杨伟反过劲了,骂骂咧咧两句,感觉不对劲,又把脸伸盆里!
最后的一点点猜忌成了笑料,工作组里连那位严肃的警察也忍俊不禁,笑出了声!唯一没笑的是江叶落,江叶落有点愧疚,一路上还对杨伟一肚子怨气,现在却是几次想出口说话,都没鼓起勇气来上前!
“好了!”勉强能说话的杨伟眨巴着眼,一脸水珠,看样基本已经没事,这前后也没多大一会,就听他说道:“现在大家的心里都没什么疑问了吧!这东西没有提前告诉大家是因为我也不想使用,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会使用,谁知道第一天就遇到了这情况,而且十分棘手,我们在炸矿后遭遇了村民围堵,如果不速战速决的话,一旦搅到一块,后果不堪设想,我们是保安,保安保安,就是保得大家平安,不论什么情况下,大家的安全是第一位的!”
张月容看得有点激动,看着这个曾经在郎山救过自己的人,现在却是满腔的感激,带头鼓起掌来,几个工作组的都鼓起掌来了!
“谢谢大家的理解!”杨伟鞠了一个躬,说道:“我们现在是一个团队,老话说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得大伙心齐,劲往一个方向使,如果心不齐的话,什么事都办不成!小黑窑为什么能存活到今天,就是因为看窑的心齐,我们要炸他们,首要的也是要心齐,如果在我们的队伍学不会相互信任,用不了两天我们就会窝里斗,什么都干不成,我希望把心放稳了、放实了,从今天开始咱们共同进退,我保证大家的安全、给你们的单位一个交待,你们也可以放放心心工作,给你们领导一个交待,炸完了矿,我给大家发补助怎么样……”
这次,是江叶落带头鼓掌了,七个人的掌声不激烈,却都是出于真心。这江叶落正要说话却见杨伟又是眨巴眨巴眼,估计还没有完全恢复,跟着就是鬼喊:“大雷,别他妈光竖着耳朵听,再换盆水!”
一干人哈哈笑着,那大雷又屁颠屁颠跑着去倒水了……
……
筵开了,是在基地的食堂开的,杨伟本来安排让人去饭店请工作组人吃的,不过一看保安们都在食堂里摆桌子开席,都没有人走了,本来心里就有点不得劲,这再搞特殊化让大家小看不是,都在食堂里和保安坐一块准备开饭。
噢,还有个原因,真饿了!
这还真是大餐,大盆的会餐,钵儿大馒头一桌三盘,每桌再加上一大盆红烧肉和白菜炒粉条,吃得是满嘴出油、满头冒汗。今天估计是例外,每人还上了瓶啤酒,除了值班在外的保安,吃饭的倒有七八十号人,热热腾腾的饭菜这气氛倒是起来了。
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的杨伟坐在保安们中间边吃边喝,几个工作组人都轮流上去敬酒,那警察倒也豪爽,敬了礼说了句,杨经理,对不起,我误会您了!……杨伟谑笑着一把拉住那警察两人碰了杯,悄悄地对在警察耳朵上说:哥们,您别客气,这软棍子打人这办法,要说还是跟你们警察学得,那丫虽然伤不着人,外面看不出来伤来,挨实了可得疼好几天呢!……
那警察咽了一口啤酒,顿觉嘴里苦得慌……
连张月容也上前敬了杨伟一杯,唯一例外的就是江叶落了,这杨伟好像根本就没注意到她一般,而江叶落呢,却是一直是偷看杨伟,那怕是看着他注意自己也行,不过她很失望,那杨伟对桌上那盆好烧肉的兴趣比对她的兴趣大得多,几次这江叶落想端着啤酒上前叫一声:姐夫,我敬你一杯……不过她这个时候还真提不起这个勇气来。今天自己看到了这么多,再给想想,杨伟这种行事方式虽然怪异,但确实是效果显著,炸了矿而且没有伤到一个人,如果用正常的办法去干,估计肯定和自己前几次去一样,铁定是黄了。
确实是自己误会他了,当时只看到那场面惨烈,可谁能知道自己的眼睛有时候也会骗自己呀,偏偏自己又反应那么激烈,说不定还真伤着人家了……江叶落患得患失了在那儿想着,连吃饭的心思都没有,等到终于鼓起勇气了,准备起身了,却见杨伟旁边已经站了一个人,那人挺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跟着就见杨伟起身告辞,和旁边的人打了打招呼就出了食堂门,江叶落的心一下子好失落,杨伟连走的时候,都没往她这边看一眼……
杨伟不是不看,而是顾不是看,刚刚站在他身边的是卜离,这货今天没有参加炸矿,到晚上回来了却给杨伟带来了一个坏消息:秦三河,出事了!
第26章
单刀赴会莫蛮干
上回说到,杨伟以身试器,彻底解除了工作组的心结,一干人等在食堂里热热乎乎地吃上了,这吃着吃着卜离就来找,告诉杨伟秦三河被赌场收债的抓起来了,这不动声色地告辞出了食堂,一出食堂,这杨伟就有点急切地问:“人怎么样了?”
“不太清楚,被赌场收账的人抓了,这个赌场厉害,听说栽在里头的人不少,三河这小子浑,估计是赖账,好不了!”卜离一脸忧色道。下午就得到了消息了,还以为这秦三河又是欠人几千块被打了,却不料这次是欠了十几万,一下筹不起这么多钱来。就有钱也不能这么白送不是,等着杨伟回来拿主意。
“欠了多少?”杨伟边走边问。
“本金五万,日息一毛,现在第十七天了,一共十三万五,过了十二点就十四万了!”卜离说道,赌场这高利贷算得细得很。
“他妈的,真够黑得啊!一天百分之十的利息。他们怎么说的?”杨伟恨恨地骂了句,这地下赌场的高利贷向来就黑,日息一毛倒是听说过。
“让咱们拿钱去赎人,不拿钱,过了今天断一条腿。”卜离说道。
“谁通知你的?”
“三河给我打的电话,那小子听说话受了罪不轻。我跟抓他的人通过话了,口气嚣张的很!”卜离说道。
“这赌场谁开的知道吗?”杨伟说着,两人向办公室走去。
“咂,这道上都知道,凤城的黑场子都在高玉胜旗下,看场子放水的姓史,不知道叫啥,外头叫屎壳郎,这人一年前不知道从那蹦出来的,下手黑得很,听说咱市区那名门装饰的老板在场子欠了他一百多万,最后顶了房子和车都不够还,老婆都被人家轮了一圈这才算还完账,那一家被他折腾的老婆疯了,那老板现在在街头捡烟屁股抽呢!”卜离说了句,这事虽然是道听途说,不过道上的传闻向来不是空穴来风,多半是有这事夸大了点而已。
“噢,是个硬茬!”杨伟和卜离两人走着上了自己的办公室。若有所思地说了句。
“大哥,怎么办?你说句话,我集合人马,咱们挑了他的场子!”卜离跃跃欲试,实在是当不了家,这号召力没这么大,要能当家的话,估计拉着人早上去了。
“三河不够数,你也不够数呀?”杨伟说着踢了卜离一脚,说了句:“现在保安公司刚铺这么大摊,万一真出个什么事,不把咱们这么大家业都毁了。”
“那怎么办?总不能看着三河不管吧?”卜离不高兴了,一下午就等着杨伟回来主持大局呢,还以为杨伟会义愤填膺带着人去火拼呢,没想到杨伟是这态度。
“给他们钱,他们不就想要俩钱吗?”杨伟开了办公室门,说了句。
“大哥,那不成呀,咱们这服了软,道上传出来,还混个屁呀,别说高玉胜小瞧我们,连这帮放债的也得高我们一头呀!”卜离更不同意这个建议了。
“哎!你他妈猪脑子呀?钱没了,咱们能挣得回来,三河现在怎么回事还不知道,我去跟谁干去?怎么,干一场,你能保证把三河手脚全乎着拉回来?万一弄个残废回来,你养他一辈了呀?”杨伟反问了一句。自顾自地在包里找自己的银行卡,一找着了又是自言自语了一句:“这么晚了,还能取出钱来不?……这样吧,卜离,你和他们联系一下见面地方,我筹钱,一会相跟着去赎人……走吧!”
两人直接就开着那辆改装212,杨伟银行里三张卡只取得出三万块钱,还差得远,这就打了一圈电话凑现金,先想到的就是虎子,虎子凑了一万五;再找陈大拿,陈大拿倒也爽快,直接安排他去拿天厦餐厅当天的营业额,那胖经理凑了五万;还差五万,这杨伟想来想去没想着找谁,武铁军吧,那是个穷鬼,肯定没这么多现金!佟思遥吧,不好意思找,不过找也没用,他肯定不会有这么多现金,;跟着一抓脑袋一想,嘿,还真有个人。谁呢?自己那相好纪美凤。
一打电话,这过了半晌纪美凤才接电话,一张口就是:“哟,杨经理,您今天怎么有兴致给我打电话呀?”
“别,少跟我扯这些,问你手边有现金没,借我用一晚上,明早就还!”杨伟急切的直入主题。
“切……你这个把月也不打电话,来个电话就是要钱?没有!”那纪美凤本来还是有点惊喜的口气,一听杨伟借钱,这味道就变了。
“哎呀,姐姐呀!你别跟我置气啊,算我求你了啊!我真有急事,现在银行的取不出来,要不谁朝你张这口,多丢人呀!”杨伟低三下四的求饶道。
那边纪美凤咯咯笑着,杨伟求告了半天这纪美凤才吐口了:“差多少?”
“差五万!”
“那你过一个小时来取吧,我给凑凑,身边这现金不够!”纪美凤说了句。挂了电话。
……
一个小时多少小时后,杨伟从纪美凤家里拿着个厚厚的纸袋出来了,连光穿了个连襟宽松睡袍的纪美凤都没顾得上欣赏,弄着钱就跑,气得纪美凤白眼剜了他半天都没发觉。下了楼两个火急火燎地赶到了延庆路一家叫栖凤旅馆的地方,这里离客运中心不远,旅馆却是直接在一家民房的小三层楼里。从大街上到胡同里,乱糟糟的,两人好容易才辨认出了胡同口竖着的一块手写的大招牌上几个歪歪扭扭地大字:栖凤旅馆,住宿拾元!
来接洽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个子,引着两人进了旅馆的地下室。一进门差点把杨伟呛一下,地下室里烟雾缭绕地七八个人,开着一桌麻将,一桌扑克斗地主,七个人里头有四个是板寸头,两光头一个长发。典型的街痞流氓组合。
“钱带来了吗?”斗地主的一桌停了,一个塌鼻梁的中年男人问了句,这是两个光头其中的一个。
“人呢?”杨伟提着袋子,不卑不亢地问了句,仿佛就像平常谈话一般。
“哟,这不又来个愣货吧?这口气像要债的!”塌鼻梁的一看杨伟这毫不畏惧的架势,说了句。惹得几个打麻将的也笑起来了。那秦三河就够愣了,连收债的人都敢打,别来个比秦三河还愣的,那可有意思了。
“呵……各位,我也是受人之托来还钱,和这事没多大关系,这赎人还不跟买东西一样,总得让我先看看货吧!……钱嘛,我没钱来你们这儿干什么?”杨伟笑着说。自顾自地拉椅子坐在赌桌旁,啪地一声,把报纸包着了钱拍桌上。那意思很明白,大爷我不缺钱!
“小四毛,去把人带下来!”麻将桌上,唯一的一个留长发的说了句,看看杨伟,继续摸牌。这边桌上刚刚引杨伟进地下室的一位二十郎当的小个子应声出去了。
不用说,这长发就是带头的,杨伟再细看这人,一头长发随意披散着,下颌上一道伤疤很明显,鹰勾鼻子,眼窝有点陷,再看摸牌的指关节粗大分明,这心下一想,小四刚叫这人强哥,看样这是带头的,还是个练家子。那指关节粗大,有些地方充血,杨伟一看便看得出来,这是打沙袋方式不得当的后果。不过,街痞里头要有这号人,肯定是个硬茬!
麻将桌继续开着,这边斗地主的就散了,两人出去了,剩一个看着杨伟,这人的寸头根根直立,眼窝有点陷,杨伟闻见了这人身上淡淡的味道,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那种让人反胃的味道,这种味道只在一种人身上有:吸毒的!
“兄弟,那条道上的,怎么看着面熟呀?”这小板寸看着杨伟说话了。这人真有点面熟,就是想不起来。
“噢,不值一笑,兄弟我吃红肉的,入不得大家法眼啊!”杨伟自嘲地笑笑。
这话引得剩下的四五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为啥笑呢?这是凤城地道的黑话,比如公共汽车上的贼,职业名称是滚大轮;比如在设套骗钱的,职业称号是拉黑牛;放高利贷叫做放水、收高利贷叫做收和(南方叫收数)、卖小包磕药的叫小磨匠、入房盗窃的叫装修队,花样繁多,不过杨伟说这“吃红肉”却是个特殊行业,而且是新兴行业。在凤城意思是拉皮肉当鸨哥的意思。这话本来是背后给拉皮条的起的绰号,却不料杨伟这大大方方说了出来,可不让人笑破了肚子,这样说话就跟小姐当众说一句“我是卖B的”一个效果。
那小板寸头一听杨伟开口是地道的行话,这戒备的心理就放下了,不过有点蔑视的意思,问了句:“秦三河你什么人?”
“不是什么人!……嘿,你们是收和呢还是扮雷子抄老底呢?”杨伟反问了一句,这意思是,你是警察查户口的吗?
“呵……我操,有点胆色啊!到我们这地儿说话都这么硬气!”板寸轻蔑地撇撇嘴说了句。不理会杨伟了,不过看样是确认了什么事!什么事呢,这说话肯定是道上的混混,绝对不是警察来了。
说话着门响了,刚刚出去的两人一前一后,秦三河耷拉着脑袋夹在中间进来了,后面的还嫌慢又踹了秦三河一脚,秦三河回头是怒目而视。
一霎那杨伟看着秦三河的样子有点哭笑不得!秦三河身上的衣服是脏兮兮的,套着个拖鞋裤子扯了半边,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看样挨得家伙不少。不过杨伟这倒放心了,起码手和脚还全乎着。
“得,人搁这儿呢,钱呢?”小板寸头问了句。
杨伟看看秦三河,秦三河有点羞愧的意思,耷拉着脑袋不敢抬头,一个一米八九的大个,跟犯了犯的小学生一样,老老实实地站在墙角。杨伟回来头来,说了句:“钱没问题,不过今天我还得有个要求。”
“不就欠条吗?给你!”小板寸把一张烟盒纸拍在桌上。
“你光有欠条,我给你钱还得有收条啊?这蠢货我又不是他什么人,我将来问他要总得有个凭据呀?”杨伟眼一转,已经想好的话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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