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海谍影(校对)第217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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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罗长欢被吓住了,张口结舌,眼睛外凸,不敢要这个烫手的热山芋了。
  “就先付十万吧,这么危险的活我看你们的胆量也不够……自己都不敢干,试探我有意思吗?这儿是个地下钱庄的加强版对吧?炒股、炒期货、洗钱都干,你们胆子和胃口都不够,那就别碰这种事……好了,送给你,售价十万啊,别忘了。”仇笛把画布取下来,送给了郎月姿,郎月姿尴尬地笑着接到手里了,他笑笑,背着画板从容地走了,似乎已经看出这两位左右为难的心态。
  “怎么办?”郎月姿征询道。
  “这次我真得回去一趟了,那几个大佬应该对这事感兴趣。”罗长欢愕然之余,又有点掩饰不住地兴奋。
  两人急急离开,不知所终。不过两人走后很久,仇笛却悠然地返回来了,在假山的缝隙中,取走了一直开机在录的微型DV,在他的脸上,同样洋溢着兴奋地笑容。
  ……
  ……
  “咋样?老膘?”
  一个小时后,仇笛和崔宵天匆匆进了一幢刚刚租来的住宅,高层,附瞰的视线里,可以看到81号别墅,满屋都是刚刚装好的设备,还专给老膘备了一张特大号的躺椅,这家伙只能躺着玩,键盘就放在肚皮上,伸手处就放着水果蛋糕,以备高手的随时需要。
  “哥叫王帅帅,别叫老膘,多难听。”老膘不悦地道。
  “口气一拽,那是有戏。”崔宵天乐了。
  “王帅不够,得叫王拽啊。”仇笛道。
  两人走到了近前,老膘得意地一杵比火腿肠还粗的中指,嗒声一摁回车键,嗖嗖嗖几个屏幕在切换着,全是81号的内景图片,安装工还在擦汗、保镖在虎视眈眈、厅堂里一位男子在训着雇员,仇笛兴奋地道着:“这个,这个人的正面有吗?”
  老膘一切换摄像头,把正面截下面来了,仇笛喀嚓拍了张,光顾打家劫室的,还不晓得这家的主人是谁呢。
  “嗯,我查到了。”老膘换着屏,输着数字。
  “我日,车管系统你拷贝过来了?”崔宵天愕然道。
  “那是十年前的系统,已经半公开了……我查了下他的车,和人就对住了。”老膘道着,像是考验仇笛一般手停了,又问着:“你确定要知道?”
  “怎么了?”仇笛不解了,好奇地问:“来头很大?少吓唬我,他屁股都不干净,他不敢吭声,咱们现在去投案自首,他都未必敢承认。”
  “那……就打击一下你的自信,看好了……”老膘吧唧一摁,崔宵天惊得一哆嗦,是使馆牌照的车,普通的大众而已,可车牌来路吓人啊。
  奇了,仇笛没事,还发愣了,还问什么意思,老膘直说这货是个土包子,没治。崔宵天一解释,仇笛倒紧张了几分。
  “如果不够,再给你们点料啊,我顺着这个车牌,查到了商务部这个人的信息,公开信息,好像管投资批文什么的……然后我伪装了一个境外手机号码给他的手机发了条图片信息,这个蠢货居然打开了……然后我就提取到他手机里,不少好玩意了……嘎嘎……”
  老膘少妇的笑声里,屏幕上渐现一堆短信,不少是黄段子;通讯录有八百多人,通话记录四百多条,关键还有照片,不少女人的照片,这种男人能看上眼的,肯定都是极品,老膘兴奋地指指点点,还有几张果的,看样是心甘情愿摆姿势让照。
  两个变态评论着女人,咦?好大一会儿,不见仇笛说话,回头时,仇笛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忍不住地嗝了一声,因为其中的一张是……戴兰君!
  “怎么了?”崔宵天看仇笛表情不对。
  “看看,你得学学底片的性趣爱好,见了美女不动心。”老膘调侃着。
  仇笛没有说破,只是紧张地问了句:“他叫什么?”
  “叫……我看看……俞世诚啊。”老膘汇报道。
  回头时,仇笛已经走向了卫生间,像是眩晕一样,扶着墙,步履蹒跚,他进了卫生间,喘息好一阵粗重,手机响了,半天才想起去接,偏偏你心堵的时候,就有堵心的事接踵而来,手机闪烁了,上面显示着来电的名字:
  戴兰君!
第24章
随波逐流得与失
  匆匆地赶往木樨地,已经是午后时分了,饭都没来及吃,戴兰君口气好像很急,就像下一刻见不着了似地,一路上拔了数个电话催促。
  下车的时候就看到翘首张望的戴兰君,看到仇笛,她快步跑上来,那高墙后的大院就是她的工作单位,这片不怎么热闹,来往的都各色公车,她像做贼一样拽着仇笛匆匆就走,拽到一处树荫掩映的墙角,仇笛好奇地看着她问:“怎么了?”
  “有点饥渴啊,嘻嘻……别动,乖乖让我操你五分钟。”戴兰君眼眯成了一条线,捧着仇笛的脸,不客气地吻上来了,似乎真的很饥渴,她的吻像她的性格,极具侵略性,仇笛只觉她游移的香舌,不客气地在寻找着侵略目标,很快撬开了他的牙关,很快直探深入,在贪婪地吸吮着,很快把仇笛拉进了淫靡的漩涡,他回吻着,紧紧的抱着。一时间好温馨的感觉袭遍了他的全身。
  是啊,谁说厮守不是一种幸福呢,可偏偏这幸福的感觉里,添上了一点点瑕眦,仇笛突然想到了屏幕上那位从未谋面的“世诚”,想到了世诚的手机,还存着戴兰君风骚的只穿内衣的照片,一下子仿佛有一种奇怪的刺激一样,他的手伸进了戴兰君的衣服里,狠狠地、粗暴的抚捏着。
  “哎呀……讨厌,让人看见。”戴兰君惊得蓦地放开了,打掉了仇笛伸进她胸前的咸手,仇笛眼巴巴看着她道:“你这么激动,我以为你想野战……哦,不对,是街战。”
  “流氓!”戴兰君顺手在他脸上狠狠掐了一把,还警惕地看看是否四下无人,再看仇笛如此失落的表情,她体会错了,眉色挑着问:“你的吻技一点都没长进。想我了?”
  “嗯,不多实践怎么长进。”仇笛道。
  戴兰君一笑,手指戳在他额头上,制止了他的实践期待,看看表道着:“来不及了,等我回来吧。”
  “怎么了?”仇笛愕然问。
  “接到个紧急任务,两小时后出发,现在已经过了接近一个小时了,我的私事一大堆没处理呢,这不就想起你来了……”戴兰君掏着口袋,一件一件安排着,洗衣的单子,帮我取一下;鞋子得取回来;还有上周物业就催了我两回,我都没回交暖器费去,别把管冻了,你去帮我办一下,密码是*****,这是门钥匙,这是地址。
  一堆琐事,直接堆到仇笛手里,银行卡和钥匙放到手上,这倒让仇笛惊讶了一下下,好奇问着:“你自己有房子?”
  “以前单位的老房子,旧式小区,我爸妈早搬新家去了,那边就等着拆迁呢,可一帮子老干部,谁也惹不起,开发商也拆不起,就那么搁着。”戴兰君随口道着,蓦然地间发现仇笛的眼神了,笑着逗他道:“那是我妈给我的陪嫁啊,你想租住,还是想长住?”
  这么直接啊,仇笛反倒不好意思,他讪笑笑问:“对了,老董说过你家就一姑娘,那肯定还有房子?招女婿不?”
  戴兰君被仇笛的期艾的表情逗得哈哈大笑,随口就道着:“招啊,招了好多年了,就是应聘的都过不了我爸的眼……要不等我回来,带你面试去。”
  “拉倒,我怕受打击,一问出身、二问学历、三问工作、四问收入,像我这种没一项合格的,那受得了。”仇笛道,像句牢骚,不过身子一紧,冷不防地又被戴兰君抱住了,狠狠地一吻,然后轻轻地一捏他脸蛋,像是痛惜小男人一般道:“别灰心啊,毛主席当年进京都是个图书管理员,还是临时工。”
  鼓励,绝对是鼓励,戴兰君总不愿意看到他颓废的表情,仇笛呵呵笑了:“也是哈,毛主席最终上天安门城楼了,我还上不了一个女人?”
  “啊呸!”戴兰君脸羞了,啐了口,手机响时,她一看,语速飞快地道着:“我得走了……记住把我事都办喽了啊,顺便把我家打扫干净……对了,你想住你就住着,不过可别带包小三和宝蛋去我家喝酒啊,小心我收拾你……”
  说着,匆匆一吻,她脸朝着仇笛再见,手拿着听筒回话,快步奔回来了单位,铁门合上,只剩下仇笛,在痴痴回味着,颊边的轻香。
  他在这里呆了很长时间,直到看到一列闷罐车走,直到街旁冷冷清清,除了面无表情的哨兵再无他人,他突然感觉好一阵子孤单,阳光灿烂的冬日里,似乎还有一阵阵清冷袭过,这个陌生,永远也不会熟悉的城市,他是那么的恨,又是那么的爱!
  他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直接奔戴兰君的家里去了,取到了衣服、鞋子,这个美女远没有感觉里那么美好,衣服送回去,家里一团糟,估计有段时间没回来了,茶几上都老厚的一层灰,餐桌上的剩菜都发霉了,冰箱里不用说,超市包装的食物,有一半过期了。
  仇笛先到了物业,交了拖欠的费用,顺便买回来了一堆清洁剂,回家开始仔仔细细地打扫卫生了。
  这纯粹是个傻大姐的,衣服送去洗一个月都没去拿,家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过,桌子不收拾,被子不叠,床下就压着女人用品,仇笛拖地时,甚至发现了几双不知道什么时候的运动鞋和袜子,草草清理,装了几个大袋子全扔楼下垃圾桶里。
  接着是仔细清理,从地到桌到书架,细细擦拭,甚至连玻璃也擦了一遍,很快这个杂乱的小居室,变成了一个窗明几净的温馨小屋,收拾妥当花费时间不多,仇笛坐到了戴姐的闺房,布置的像她的性格,睡觉的床头挂的是模型,书桌摆架上是数支仿真枪,一列书本都是各类军事书籍,正中央放着她从军时候的照片。
  很阳光的一张照片,笑得很灿烂,正摆着很二的剪刀手,似乎是很久远以前的事了,照片都有点泛黄了,不知道是大男人的小气量作祟,还是真有点喜欢上她了,仇笛拿着照片的时候,总忍不住会想起,她的肩头,是另一位笑容灿烂的男人。
  不是他!
  他默默地放下照片,起身,在这个不大的居室里看了一遍,眼光里蓄着羡慕,心里泛着酸意,他自认不是一个功利的人,可在超出自身能力的财富面前,却无法固守淡定,就像生活在这座城市里,所有无依无靠的人,从容不属他们;也像这座房了阳台外,能看到的所有家的温馨,不属于像他这样无家无业的人。
  他靠在阳台上,心里一半地方在想着,似乎和戴兰君在这座温馨的小筑结婚生子,忙碌一辈是个不错的选择,只不过要达到这个目标困难重重,女人也许不会嫌弃你,但总有一天会嫌弃你一无所有和一事无成的。
  心里的另一半却在想着初到京城的时候,头回上当受骗,同时被骗的一位同学凄凉地离开了这个伤心之地,很久后仇笛收到了他从另一座城市发来的短信,他说,我们在城市里,就像那夜半出没的垃圾车,一座城市所有的肮脏、污垢、腐烂都需要我们承载,总有一天,我们会像垃圾一样烂在那里,无人问津。
  是啊,这个时候仇笛才觉得,那位不知去向的同学说得很对,他觉得自己已经快烂掉了,而且只能沿着这个方向往下走,烂到底。
  真的,没啥区别,还真像垃圾车,谁又会问津?
  他轻轻地掩上了这幢房子的门,他知道,他不属于这里,他不介意拜倒在那个女人的石榴裙下,可他很介意,一辈子生活在一个女人的石榴裙下……
  ……
  ……
  十八点,准时应郎月姿之邀,到了天都酒店。
  坐在大厅等候的时间,像是见鬼一样,又一位女人邀约,唐瑛,一直来电话,他没有接,理论上她作为合伙人是不合格的,这个女人明显没有把他当成合伙的一方,不用多想就能判断出,大多数时候,她会倾向于哈曼商务公司,而不是和仇笛共进退。
  这属于抛弃之列,仇笛没理由,短信来了,问他在哪儿,有急了。
  仇笛回信:在见一位客户,真没时间。
  唐瑛又回信了:急事,你会有兴趣的,和你现在做的事有关,老地方,不见不散。
  这条短信让他犹豫了片刻,老地方,是指哈曼公司外不远处的咖啡屋,打烊到凌晨了,这么急的见,能有什么事?他准备回信时,手又犹豫了,干脆,晾着。
  不过他旋即又在想,是不是自己有点苛刻了点?毕竟是一个女人,工作和薪水才是她奋头的主要内容,相比于哈曼商务公司给她的短暂稳定,自己那点外快还不足以让她倾心。
  仇笛笑了笑,知道自己终究硬不起心肠来,装起手机时,正看到了一双尖头的高跟鞋,盈盈地踱到他面前,抬头时,笑吟吟地郎月姿,像情人一样脉脉看着他。
  “拜托,我喜欢的是男人……不要用这种眼光看我,钱呢?”仇笛不客气地道,连他也不觉得自己什么时候这么不要脸了。
  郎月姿被刺激了一下,她一只手遮着,暗暗向仇笛竖了一根中指,然后不通融地道:“陪我吃晚饭,吃完再给你,每天一千多房费,提供的免费餐饮都没享受过。”
  “找别人陪你呗,我那有时间。”仇笛不情愿地道。
  “找别人没有安全感。”郎月姿笑道,一倾身,当服务员面直接揽住了仇笛了,揶揄地道着:“你就不一样了,不喜欢女人……对我来说多有安全感。”
  声音说得稍大,仇笛糗色一脸,生怕那漂亮的服务员听到似的,匆匆迈步,郎月姿奸计得逞似地问着:“哟,我怎么觉得你很羞涩啊?这不是一个变态患者应有的情绪啊?莫非就是为了拒我以千里之外?”
  “敢莫非,你还想和我发生的啪啪故事?”仇笛针锋相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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