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海谍影(校对)第250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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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了吧,就你,肯定找着金龟婿,来京城一家通知我啊……对了,当年究竟怎么回事,你和谢总怎么就那样消失了……”
  “一言难尽,有时间我跟您慢慢说吧……那个,我打听个人。”
  “好啊,这是咱们专业?谁呀?”
  “仇笛!”
  “你问他干什么?”
  “不干什么,您也应该认识他,他是那次咱们俩招聘名单里的人,可能,您还知道点其他事吧……”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我是有点奇怪,在你们公司的页面上,看到是一个陌生名字,马树成,好像不应该是他……而且,我一点都打听不到仇笛的消息。”
  “呵呵……”
  “您笑什么?”
  “你还是直接给他打电话吧,总经理不是他,可董事长是他啊,哈曼商务安全咨询公司是个股份制的,一共有六个出资的自然人,第一位就是仇笛,第二位叫罗成仁……是不是有点如雷贯耳的感觉?”
  吕天姿不无骄傲地道,这是这家小公司底蕴,有盛华老板的撑腰,谁也不敢小觑。电话的另一头唐瑛默然了,要了仇笛的手机号,匆匆挂了。
  吕副总想想,曾经被美貌过人的唐瑛一直压着一头的旧事,这回自信可是满满的啊,想想以前和她争锋斗智就有点可笑,这年景,还是得靠对人,还是手里多抓点钱才踏实。
  倒车上路,很快她忘记了这个小小的插曲……
  ……
  ……
  千里之外,一片青翠的山峦绵延无垠。时间在青翠红黄中更迭,却改不了大自然生机勃勃的容颜。
  草丛,伏着几个脑袋,几双眼睛,在直勾勾地盯着顺坡而下,一片灌木丛中,那儿杂草丛生的,似乎没有什么动静。
  “不会来了吧?这都几点了?”老膘趴在地上,屁股厥得老高。
  “耐心,耐心,想吃肉就别怕费功夫。”丁二雷趴在他身边,刚一劝慰,就听老膘幽怨地道:“我已经很多天没吃肉了,再这么下去,生不如死啊。”
  崔宵天笑了,他翻了个身仰躺着,看看瘦了一大圈的老膘,竖竖大拇指道:“减肥效果明显啊,现在多重啊?”
  “一百八不到。”老膘不好意思了。
  “我……操,两年减了差不多一百斤啊。”丁二雷惊讶道,老膘现在除了脸盘大点,腮帮子上肉多点,还真不算胖了,不过一说减肥,他就像忆苦一样罗列着:“能不瘦么?仇笛尼马带上我玩徒步,我……操,知道一天走三十公里什么感觉……那是很想死啊!还有特么滴把我扔在这乡下,十几天吃不上一顿肉,那比死还难受啊……最无耻的是,他居然把我的珍藏都扣了……哎仇笛,啥时候还我啊?”
  这却是哥几个合计的事,把老膘骗出去,然后扣了他家里足足四百多条各式女人内裤,逼他开始减肥。为了拿回自己多年的辛苦的收藏,老膘只得屈从于仇笛淫威了,一闲下来,就会想起自己的收藏还在仇笛手里。
  仇笛正盯着下陷阱的地方,头也不回地道着:“膘啊,到今天你还需要靠那玩意自慰么?我告诉你,实战会超乎想像给你的快感。”
  嗖一下,老膘窃喜了,看看自己越来越瘦的小身板,拿着手机自拍了一张瞅瞅,很自恋地道着:“那倒是,我也发现自己越来越帅了……不过一想要告别自己的处男生活,我免不了有点紧张啊。”
  噗……噗……丁二雷和崔宵天,齐齐被恶心到吐,丁二雷可怜地看老膘道着:“哎呀,膘啊,你得往正常人方向走,甭告诉别人你是处男啊,那丢人呢。”
  仇笛笑了,随口问着:“膘,会干那事吗?让包小三教你几回了。”
  “当然会,关键是我现在性僻好有点转移……我担心万一脱了,我他妈起不来有点丢人呐,哎二拐,你带我试试去呗。”老膘拽着丁二雷,二皮现在已经成二拐了,二拐坚决不同意,挖苦道着:“别跟我说……上次好容易给你找了个妞,尼马人家刚脱了,你拿上人家内裤就跑……白给了人家钱,还骂你有病呢。”
  崔宵天吃吃在笑,老膘恐怕一时半会还从他的僻好中解脱不出来,他也在嘿嘿傻乐着,羞赧地解释自己不好意思……说到此处,老膘盯上崔宵天了,他小声问着:“玻璃,给我讲讲,你俩男的,枪顶枪怎么干?”
  “滚!”崔宵天一把草直塞他嘴里。
  “来了。”仇笛蓦间暴起,大喝一声,声起弩出,嗖一声,射出来了,边跑边挂弩,又一弩激射而出,几十米外的坡下,一头满身是刺的半大山猪被惊,似乎被凌厉的气势吓住了,嚎一声正对,一箭中颈,吃痛要扑,却不料又是三人暴起,鬼哭狼嚎地大吼大叫,明显寡不敌众,山猪一矮身要跑,第二箭嗖身直插眼睛……吃痛的山猪嚎声跳得老高,要拼死一搏了,直朝仇笛冲上来。
  呼咚……前脚一软,地面塌陷,像平空消失一样,掉陷阱里了。
  几个兴奋了,老膘居然跑得比崔宵天还快,等跑到坑边,那头百把斤的山猪正在坑里乱吼乱啃,老膘已经开始流口水了,垂涎三尺地道着:“有肉吃了……牛逼啊,我得拍张照,徒手抓山猪啊。”
  “别拍,现在山猪都是保护动物,不让随便猎的。”崔宵天道着,他也小兴奋了,几个加班挖的陷坑还真不错,圆桶状,三米深呢,山猪在里头只有等死的份。
  一瘸一拐的丁二雷最后到坑边了,这事他可不懂,好奇地问着:“还真从这儿来了?没白等啊……还真是把它引坑里了,我还觉得这个坑挖得高了,不合理呢。”
  “你不懂猪啊,山猪一逼急了就拼命,我们村里有腿被啃了的……首先你得激怒它,等它失去理智的时候才能进坑,否则这鼻子灵的,不管你多隐敝的陷阱都不行,他一闻有生人味,直接就绕道走了……再给他来两家伙。”仇笛说着,搭弦上箭,嗖声近距离激射,直中山猪的另一侧颈部,那又跳又嚎的山猪,折腾了一个小时还在呲牙,直到仇笛端了几块钵大的石头,直朝脑袋上砸下去。
  “耶,太血腥了。”崔宵天浑身不舒服地道。
  “挺刺激的。”丁二雷看得来劲。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感受,老膘却在流着口水说着:“猪心猪肝是我滴啊,这野味,绝对好吃。”
  仇笛放着绳下吊进陷阱里,几人合力把这口山猪缚到了儿臂粗的粗棍上,划着拳头扛猪,一路吼着变调的歌儿潇洒地往回走。
  其时,头顶骄阳似火,满山青翠欲滴,行走在沿梁的曲径上,仇笛对山而呼,群山响应,好一副身处山巅我为峰的踌蹰满志……
第02章
明月夜
酒酣诉衷肠
  山里人好客,绝对没假,好客的程度和地方偏僻的程度成正比,像仇笛家这么偏的地方,甭提老俩口有多热情了,那怕来的是像包小三、丁二雷这样的丑货,那怕是老膘王帅帅这号奇形怪状的货,都把人当儿子看啊。
  也不是就这么好客,实在是一年到头就见不着几个人呐。
  下午归来,就打了头山猪都没让仇笛妈妈惊讶,她忙着生火,喊着几个小伙坐上了大锅,一锅开水泼着烫猪毛,剁下来的猪头铁杵烧红铬细毛,而仇笛呢,持着尖刀,早把一口猪分成了细肉,下水捞了一盆,叫着老膘一块下河洗洗,家里养的一群土狗儿可欢实了,汪汪叫着跟了一路,等洗净回来,它们也吃了个半饱了。
  做法粗犷,吃法豪爽,就特么一大锅煮着带骨的大肉,花椒、大料、辣椒、桂皮、香叶一烹,盛碗里,纹路很粗的瘦肉连着筋膘皮,一口咬下去,半嘴油、满嘴香,人在吃,狗在眼巴巴看着你吼,就等着你吃完啃骨头呢。
  这是年轻人的生活呐,尝了几口,仇笛老爸仇千军就放下碗停了,看着孩子吃,倒比他自己吃更乐呵,仇笛看了父母一眼,眼见着一天天老下去了,头女白了一多半,脸上像老树的年轮,纹深如凿,老妈熬了锅稀粥给他盛上,他自嘲地笑道着:“哎呀,胃口真不行了啊,以前干活,一顿饭八个馒头配一盆菜都不见饱。”
  “爸,你和妈下山吧,房子都修好了,你天天在山上,偶而有个腿脚不灵便的时候,没人照应怎么成?”仇笛抓着这机会劝着。
  不好说,一提这事,老妈就瞅着山坳里开出来的几亩地,还有院子里一窝鸡仔,舍不得,这要下山可就撂荒了,老爸呢,更是难为地道着:“种了一辈子树,下山还能干什么啊?”
  “那你不能太自私了,也让我妈下山享几天清福啊?”仇笛道。
  老爸没吭声,老妈却是不悦地道着:“傻孩子,怎么跟你爸说话呢?下山能干啥?天天坐炕头看着外面发呆啊?”
  “可这……要不,我带你们到城市里逛逛?”仇笛试探地问。
  “那怎么行?家里这一群鸡咋办?还有猪刚下崽,正长着呢。”老妈找了一个无法取舍的理由,鸡啦、猪啦、狗儿啦,还有要种的地等等,把仇笛噎得无言以对。
  其他几个人是吃吃地笑,跨一代,对生活、对幸福、对家庭的概念都不尽相同,根本无从找到共同语言,崔宵天笑着劝道:“伯父伯母,我觉得您应该下山享享福了,奋斗了一辈子了,不能老干这体力活啊?”
  “不算啥体力活吧,捎带着就干了。”老妈道。
  “真不累啊,比我们年轻时候轻松多了……趁着能动弹给孩子多攒点。”老爸喝着粥,配着馒头,慢悠悠地道。
  “老爷子,您攒了多少?够给仇笛娶媳妇不?”老膘贼贼地问,准备开上一代的玩笑。
  “呵呵……我攒了四座山,两万多株油松,还有柿子、柏树、刺槐也有九千多株,最早的已经长了三十年啦……知道值多少钱吗?”老仇得意地道。
  老膘一惊,张口合不拢了,他看看仇笛,仇笛点点头,没假,原来乡里沿路几座山毁于山火,差不多就是老爸几十年种出来的,最早护林站林场有二十多个人,到现在,只剩老爸一个人还在种树了,也就是这些年,价格才飞涨起来。
  这得多少钱呐?丁二雷惊得直问着仇笛,这还是屌丝,一般土豪和你家差远了,老膘早心算出来,一根原木,油松刺槐就按最低算了,我日,两三千万打不住嗳。
  “那老爷子,这产权归属……算谁的?”崔宵天兴奋了。
  “国家的。”老仇理所当然地道。
  仇笛嗤然笑了,他笑着道:“这个产权不是你们最早盯上的,村里乡里县里,可没少来人向我爸买木料……一律不卖,我爸是领国家工资的公务员,所有劳动成果都是国家的……后来县林业局为此给我爸发了一张植树造林模范的奖状,然后把我们乡全部封成育林保护区了……省一级的保护区,呵呵。”
  “这也太坑了啊。”老膘郁闷了。
  “就是啊,仇叔,您该早点搞个承包协议啊,这不卖卖,下辈子都不愁了?”丁二雷道。
  崔宵天笑笑指责道:“你们无权对一位前辈的信仰指手画脚啊,老爷子,我支持您,而且理解,您在这山上为什么能呆下去了。”
  “呵呵……也没啥,就是闲不住,再说人就百十来斤,不管你住多好,穿多好,存多少钱,还不就是那个人……攒啥都不如攒点这些老底子啊,不能都挖煤开矿,富了这代,毁了后代啊?”仇千军慢悠悠地道。
  死理,只认一条。
  众人闻之,尽皆凛然,知道仇笛的豪爽何来了。
  仇笛摇摇头,没治,崔宵天却是竖竖大拇指道:“身体力行,比任何空洞的哲学都有价值。我们现在正走在富了这代,毁了后代的路上啊。”
  “快别说了啊,咱们这代都差点嗝屁了,还顾得着考虑下一代?”丁二雷不屑,老膘翻着豆豆眼取笑着:“玻璃,我就不信你能整出下一代来。”
  吧唧,一根骨头直砸老膘,老膘奸笑着闪过了,狗儿却准确地叼住了,老仇笑着看着,又把自己窖了好酒给搬了一坛子,自己却已是不胜酒力了,喝了半碗,直看着孩子们高兴。
  “不要老吃肥肉,吃点瘦的。”仇笛妈妈斥老膘。
  斥完老膘,一看丁二雷人瘦个小的,又是心疼地把肥肉直给丁二雷倒:“二雷多吃点,长肉,身子这么单薄?咋干活呢?”
  “小崔……您别喝多了,这酒劲大。”
  “老仇……你也少喝点。”
  每回饭时,总是老妈忙前忙后,自己碗里的饭却是顾不上,吃不了多少。仇笛提醒了几次,老妈才匆匆扒拉几口,没多大会,老仇却出事了,被儿子的几个损友叫着亲切、赞得高兴,不知不觉干了两碗白酒,说着说着头晕了,仇笛和妈妈赶紧地,把老爸搀回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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