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弈(校对)第1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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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江湖上有一个门派:江相派,自诩江湖之宰相。门派中人上不入公门、下不沾绿林,是个独立的存在。和江湖上许多门派一样,他们也有传承之“宝”:相传是刘伯温所著的奇书《英耀篇》。据传,《英耀篇》中有一个大秘密,可以让持有者从江湖中全身而退,颐养天年。
第一册
第一章
神秘的大师
  中州市,位于市区中州大道中段的人民公园。
  此刻公园的人工湖畔长椅上端坐着一位年轻人,他西装革履,正襟危坐,聚精会神地看着报纸,斜挎的单肩包放在身侧,严肃的表情与周围的闲适环境很是格格不入。年轻人聚精会神在看着的,是招聘广告。
  看来看去,像往常一样没什么结果,高薪的自己不够格,低薪的咱还不想去,薪酬合适的,去了也没人要你。“看来我帅朗生不逢时呀……”年轻人叹了口气,看来失业的痛苦还将继续,他正要把报纸叠起来收好,不经意地被旁边的几个人吸引了目光。
  这是三个大胖子,正朝自己这个方向走来,脚步声很重,边走边粗声大气地说话,走到离年轻人几步之外的长椅边,最左边的一位一屁股坐到长椅上,招呼着另外两个,仨人气喘吁吁,那喘息声如同风箱破漏的杂音,呼呼有声,看样子累得够呛。
  这仨胖子开会,简直就是脂膘荟萃……帅朗咬着嘴唇,眯着眼睛吃吃直笑,生怕这仨哥们儿发现,把脸侧向了一边,不过还是忍不住瞥眼瞧着这个难得的景观。城市里美女向妖异化发展,男人向肥胖症过渡,这号胖子倒也见怪不怪,只不过这仨人胖得有点奇怪。左边坐的那个矮胖,五短身材;右边坐的那个粗胖,一个人占俩人的地方,中间坐的那位就是肥胖了,凸着将军肚,斜靠着长椅喘气,正埋怨着走了多长多长的路,而事实上,这里离公园大门不过几百米而已。
  帅朗正偷眼瞧着的工夫,那肥胖的像是领头的,埋怨上左边的人了,就听他侧头问着:“锉炮,消息准不准呀?这都来了三天了,天天起大早,我谈对象都没有这么勤快过,人呢?”
  哦,是找人?帅朗一看这锉炮是指那矮胖的,心里揣度着,这个绰号蛮形象的,就听这位锉炮劝着身边肥胖的那位道:“许哥,别急呀,心诚则灵,这事得机缘凑巧,古铁卦那可是大师,咱们这个圈子不少人找他算过,挺准的。”
  “真的假的,老肉你也算过?”肥胖的问粗胖的,估计这“老肉”也是外号,也蛮形象的,光腮帮子那两块肉就有斤把重,他神神叨叨把话题引向了道听途说的事:“没算过可我听说过,许哥,你记得开上岛咖啡那刘么吗?”
  “上个月不都死了,人都火化了。提他干吗?”
  “对,就是他……他那辆丰田霸道还是咱们给他倒腾的,我听人说,这小子几个月前找古铁卦算卦问财运来着,一见面那老头就看了看面相,又摸了摸手相,很失望地叹了口气就走了……咦?这事搞得大家都迷懵得不行,谁知道没过多长时候,刘么觉得浑身不舒服,去医院一查,咦哟,胰腺癌,动了手术没过仨月,得,人没了……后来才知道,老头早看出他命不长了,算都不给他算了。”
  粗胖的老肉说得绘声绘色,形神兼备,抑扬顿挫,直说得肥胖的许哥被吓了一跳,他瞪着大眼回头问锉炮:“真的!?就这么算死了?”
  “当然是真的……不是算死了,是老头算出他活不长了,人家不好意思说不是……还有更玄乎的呢,许哥,金河区区长您知道不,也慕名来求过卦,那老头还真给他卜了一卦,就说了句什么‘前无通衢路,后无回头岸’,扭头就走……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就这么一句话把区长打发走了,结果没过几天,你猜怎么着……”锉炮那哥们儿也同样神神叨叨地说着。
  一让猜把肥胖的许哥吓了一跳,脱口而出道:“又算死了!?”
  “没有……先双规后双开,进去了,贪污腐化外加包养几个情妇,全曝光了,比死好不了多少……后来这事传出来,大伙才弄明白,‘前无通衢路,后无回头岸’是说那丫已经走投无路了……真的,这事好多人都知道,都传神了。”锉炮也在绘声绘色地形容。
  “扯淡吧,你什么东西,人家区长问卜算卦能让你知道?”许肥哥在质疑消息来源,两眼一瞪,蛮有老板派头。
  “你看你说的……区长不认识我,可他司机跟我是发小,要不我还不知道咱中州有这号神人呢……一打听才知道,比我知道的还神。”锉炮极力辩称着,一旁老肉也附和着。看来这俩都捧着这位许哥。
  不料这么一说,肥许哥坐不住了,腾声站起来叱着:“那算了,王八蛋,一个算死了,一个算进去了,哥我现在都赔得提不起裤子了,你们是想把我折腾过去是吧!?”
  “别别,许哥,我们就是说老头算得挺准的。”
  “对对,许哥,碰着咱就问问,碰不着咱就当出来锻炼锻炼,老窝在家也不是回事……”
  “坐,许哥,再等等……”
  “来,抽根烟……”
  俩胖子把中间的肥胖子又强拉着坐回到长椅上,仨脂膘继续开会,那许哥明显心里有事,连抽烟都抽得紧张兮兮的,旁边坐着的帅朗听到“铁卦”、“大师”、“心诚则灵”之类的话,猜得出这仨胖子一大早来公园是找大师算卦来了。听着仨胖子在嘀咕着万一碰到古铁卦,怎么问,怎么辨真伪,怎么别上当等。这下更让边上的帅朗诧异了,越听越觉得离谱,越觉得离谱人家越说得起劲,不但说得起劲,而且还郑重其事,据说这古铁卦看阳宅阴宅、算男人发财破财、算女人嫁穷嫁富、甚至连孕妇生男生女都算得准,比那B超还管用……听到这里,边上的帅朗捂嘴直乐,半信半疑地四下望望,除了老头就是老太太,你说这里有大师,谁信呀?
  可有些事呀,你越觉得邪性,还就越往邪性的地方发展。帅朗心里只觉得这仨胖子八成是道听途说被人蒙了,十成要扑空,却不料不到一支烟的工夫,又跑来一位气喘吁吁的哥们儿,披着夹克衫,撒丫子往这方向跑,看样子是仨胖子一路的,边跑边欣喜若狂地手向后指,喊着:
  “……来了……来了,真来了,卦仙真来了……”
  旁边的帅朗一愣,也跟着朝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虽说中州大得去了,什么鸟人都有,可就没见过长翅膀的,难不成今儿还真飞来一只……
  傻子天天有,今天特别多。奔来报信的是个酒糟鼻子龅牙哥,比仨胖子的长相还不如,旁观的帅朗一眼瞧过去,暗想就冲这仨胖子挑跟班的水平,眼光都准不到哪儿去。
  “你看清了?”锉胖子立刻站起身来,一把揪着报信的衣领。
  “没错,就和手机上的照片差不多……”报信的看样子像仨胖子的司机,有点兴奋地回答,还真像碰见神仙了,乐得屁颠屁颠的。
  准备工作做得蛮足,连大师的照片也弄到了,一举手机说长得差不多,仨胖子这下子乐了,呼里隆咚都起来,非常正式地提提裤子、整整西装领子,像迎接贵客一般,正要抬步迎上去时,那肥胖的许哥一拉俩人,小声地嘀咕着什么,三个人反常地停下脚步,咬着耳朵商议上了。
  帅朗诧异地回头,这一瞧,眼珠子顿时定格了,终于看到疑似的鸟人了,只见十数步开外,一位头发花白、负手而行的老头正朝湖畔踱来,衣裤都是绸制唐装,衣袂随风飘飘,显得步履行云流水,不知道是先听了仨胖子的话起了心理作用,还是这老头显得着实不凡,越看倒越让人觉得颇有仙风道骨的味道了。
  妖怪!?肯定不是。神仙?有点像。骗子?说不准。
  人越来越近,仨胖子一司机加上一位旁观的帅朗,俱是瞪着大眼,像被飘然而来的老者的气场震慑了一般,大气不敢出,待稍近点,才注意到不是一个人,后面一左一右还相随着俩人,都是五六十岁的年纪,一个提着鸟笼,一个背着剑,说说笑笑向着湖畔小道走来。
  “快去……快去……”
  肥许哥脚下轻踢,锉胖的那位哥们儿打了个趔趄,几步上前,胖胖短短的臂膀往路当中一伸一拦,觍笑着,对着被拦下的仨老头谄言着:“是…是…古神仙不?”
  当中那位老头哈哈一笑,拱手抱拳,朗声客气着:“鄙人姓古,名清治,可不是神仙啊。”
  哟,这谦虚的口吻蛮有神仙风度,现在的凡人都不怎么懂得谦虚了。
  古老头一开口,确认了身份,同行而来的两位老头看着仨胖子都聚过来,也被这仨人体态逗得乐呵着,那叫老肉的胖哥们儿凑上来,一脸皮笑肉也笑地客套着:“就是找您……我们是搞水产品的老寇介绍来的,您给他算过卦,可准了不是?我们在这儿找您好几天了。”
  “哦……有这么回事。呵呵……怎么,几位也想卜一卦?”老头笑着,打量着面前拦着去路的仨胖子,这仨一听,正中下怀,几乎是不约而同地点头。仨人的身后还站着位跟班,不远处长椅上扭头看过来的一位年轻人,不过像与事无关的路人,老头一眼扫过,再看一脸期待的仨胖子,尔后朝着肥胖的那位许姓男子一抱拳,问了句:“我看,是这位小哥有事问卦吧?”
  咦?一句见水平,一下子就找着正主了?
  左右两位胖子诧异地互看了一眼,被问的许姓胖子更诧异地看了看一左一右俩人,眼睛一瞪,犯迷糊了,那意思是在示意:他怎么知道的?
  “啧,说什么来着许哥,老神仙一眼就瞧出来了。”锉胖一语中的,拇指一指老头,一副果然名不虚传的样子。
  “就是啊,什么都瞒不过老人家。”粗胖的老肉也附和着,用很崇拜的眼光看着老头。
  话说神仙放屁那是不同凡响,这说话更了不得了,一句话就找到正主,那仨嘀咕了半天,此时倒面面相觑都说不出话了,不过犯迷糊的样子哪里还分得清真假。
  此时,那位自称古清治的老头淡然一笑,回头朝两位同伴拱拱手,抱了个歉,说随后就到,俩随行的同伴看样子对他被人拦路算卦已经见怪不怪了,笑了笑,先行一步告辞走了。人一走,这老头看许胖子要吭声,手一扬阻住了话题,很有风度地笑道:“这位许小哥,别急,先听我说,卜课这事呀,信则有,不信则无,我也不是卖艺糊口,不冲着卦金赖话好说……你要真让我算,我可是实话实说,听不到好话,可别埋怨我啊。”
  “不埋怨,不埋怨……”许胖子头摇得像小腰鼓左右摆着,又看看同来的伴,像在征询什么。
  征询什么?旁观的帅朗压抑着笑,这仨胖子长相蠢,可人不蠢,刚刚还在商量着都别吭声,考考算卦的,这年头骗钱的太多,别让个江湖骗子蒙了,不过老头一亮相,便找着正主许胖子,跟着又说不在乎卦金什么的,看样子倒把仨胖子震住了。连靠着长椅扭头看着的帅朗也很诧异,老头越这么说,好像还真有两把刷子似的。
  猜得不错,确实有两把刷子。仨胖子一愣,老头也发现了这仨人拿不准主意,笑着拍拍中间的许胖子的肩膀,安慰着:“这位许小哥,咱们简单一点,批批你的生辰八字吧,你看我说得准不准,准了你再问……来来,坐这儿……”
  说话间,老头领着许胖子就近坐到了长椅上,背对着那位一直旁观看热闹的帅朗,这俩人一坐,旁边俩胖子一瘦子都立正站在跟前,眼巴巴盯着。问到了生辰八字,这许胖子却很为难,说不上来,好在口袋里有身份证,他恭恭敬敬地递给老头看,再问到几时生的,好歹这个记得。边问老头边慎重地两指一并,划过许胖子的额前,两手一支,拨弄着许胖子的胖脸,跟着又把许胖子那肥嘟嘟的大手拿起来摸了一遍,整个过程老头一言不发,许胖子傻不愣登地被老头摆弄,也不敢出声询问。
  问完了生辰八字,看完了面相手相,然后老头一闭眼,右手捏诀,嘴唇翕动,不知道念叨着什么,看得一干求卦的人云里雾里。那叫锉炮的胖子神色凛然地小声说着,这是古老神仙的翻天印,能天人交流,能卜前生后世什么的,听得其他仨人又多了几分凛然之色。
  真的假的?这年头求卜算卦的东西还这么有销路?近在咫尺观察的帅朗虽然实在不相信,不过被老头这神神叨叨的表情搞得云里雾里,不由得注意上了。
  动作稍顷便罢,老头两眼一睁,眸子里似有精光射出一般,惊得面前站着的俩胖子浑身激灵了一下,跟着只见老头胸有成竹地把身份证递给坐在身侧的许胖子,笑着批上了:
  “许大圭,庚戌年卯巳月巳丑日未丑时生,丑日头克父、丑时尾克母,从你这八字看,命宫高隆,不过运途多舛,我看你上一辈呀,也就是你的父母,应该是‘父在母先亡’之兆,对不对?”
  “咝……”站着的俩胖子一司机闻言,明显地倒吸凉气,脖子发硬挺直,眼睛睁大了一圈,不知道是惊讶还是愤怒地盯着老头,表情说不出的怪异。那正接了身份证的许胖子许大圭,手僵在空中,眼睛瞪得牛铃般大小,嘴合也合不拢,歪头斜眼傻瞪着算卦老头,那样子有点像咬牙切齿发飙的前奏。
  听这批卦,一上场就把人家妈批死了,蒙对也就罢了,要是蒙不对,那不找抽来了不是!?
  即便帅朗听到“父在母先亡”也吓了一跳,一般算卦的都是算好不算坏,说好不说赖,这要是人家妈还在,立马就有好戏看了。
  得,今儿这位呀,不是人傻成神,就是神中傻人。旁观的帅朗心里暗道了一句,看着瞬间而来的僵持场面,悄悄地挪了挪屁股,准备立即开溜。这虎视眈眈的仨肥一跟班,看那样起码也是小老板的角色,不用喊帮手,就这四个人超出一吨的重量,真要扑将上来,还不得把老头这柴火身子拆散架喽。
  帅朗挪了挪,悄悄地站起身来,装作欣赏湖景一般,拉开了几米距离,生怕遭了这池鱼之殃。
  不准备掺和热闹的帅朗此时面朝湖的方向,脑子里浮现着那扮仙老头被人痛殴的场面,最起码捋几个大耳光是肯定的了。说时迟那时快,他刚转身没几秒,马上就听“嘭”的一声重响,帅朗吓了一跳,这就开打了!?他随即回头一看……
  咦?没事?没开打?
  意外无处不在,许大圭确实没打人,而是手重重地敲到了长椅背上,神色凛然朝着算卦的老头竖起大拇指,厚嘴唇咂吧着:“厉害、厉害,要不是我们哥儿几个找了你几天,事先根本不认识,我还真不敢相信。”
  咦?算对了?敢情这许胖子他妈真不在了!?这是蒙的还是算出来的?
  这回可把旁观的帅朗惊呆了,心里犯着嘀咕,越看越迷懵,扮神仙的里头,难不成真有那么一两个会飞的鸟人!?
  “厉害…厉害……”
  同样惊讶的锉炮和叫老肉的胖子也点点头,相互对视着,敢情俩人的紧张是被老头猜中吓着了。仨人都看着眯眼带笑的古老头,越来越被这等仙风道骨的气度折服了,似乎神仙表现出这么一点奇异之处是理所当然一般。
  没错,真蒙对了,那求卦的许胖子握着老头的手重重一握,几分信服,不过嘴里却说着:“老神仙,您连我妈不在都算出来了,您还知道我家什么事?”
  不知不觉中“你”已经换成了“您”,代表疑心去了大半,而且一问家中的事,让帅朗暗暗称奇,看来这胖子不是一味地蠢,也没有被一句话就唬住了,问家里的私事,估计有考考老头的意思。
  许胖子殷勤一问,老头毫不介意,哈哈一笑道了句:“各人的运不同、命相各异,详细点的东西得见人,根据面相、手相、批八字,不过简单点的表象没问题,比如,我算得出你兄弟姊妹几个。”
  “这也行!?那……您给算算,我兄弟姊妹几个?”许胖子不太相信,神色凛然地愣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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