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弈(校对)第195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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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鹏、华泰、四方,新加坡,还有华银的尚银河……一连串熟悉的名字,让帅朗酒意去了几分,多留了个心眼,狐疑地打断了兴趣高昂的杜玉芬道:“等等,你意思是说,在这位新加坡股神的鼓动下,大家都去买600×23这支股了?”
  “对呀。”杜玉芬道。
  “不对吧?有这么好的事,他能告诉你们?就坐庄也不对呀?谁坐庄不是偷偷摸摸,那个傻B才公开说他是庄家,不怕证监收拾他呀?”帅朗诧异了。
  “众人拾柴火焰高、众人抬价行情好,有什么不对的,股价都是这么炒起来的,从来就是聪明人赚笨人的钱。”杜玉芬红着脸,有点酒意的辨了句。
  “那更不对了,都觉得自己聪明,那谁是笨蛋呀?万一他关键时候给你放个假消息,套住你怎么办?”帅朗反诘着,不料杜玉芬不以为然,一摆手:“不可能,林夫人透出来的消息假不了,预期价格要涨到三十块左右。”
  “不对杜姐,你财迷心窍了,你隔了几层关系才知道的消息,可能靠谱吗?再说了,咱们这点钱合一块几百万,在股市里面,相当于穷光蛋……那些大户玩不死咱们呢,万一人家不到三十块就跳水,边涨边偷偷卖,等咱们散资把股价炒起来,哗啦一跌,傻了,你想卖都卖不了……原来是穷光蛋,现在好了,穷光蛋前头还得加上负号。”帅朗虽然不怎么懂,可大理是通的,眨眼给了个常规的股市骗术。
  “你这人怎么这样,抠门就抠门,不想干就不想干,说这么多废话……”杜玉芬火了,腾地起身,拿着外套要走,好像觉得被驳斥了一番很没面子,不料刚一起身,帅朗二劲也上来了,拽着她,往椅子上一摁:“给我坐着,告诉你,我不是小气,咱们这钱都是蒙来的,容易么?咱们蒙了多少人才蒙了这么多,再被人蒙走,那得气得吐血啊。”
  噗声一下子,杜玉芬又被帅朗直着脖子争辨的样子逗笑了,一笑剜了眼:“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不干拉倒,到时候我挣了别眼红啊。”
  “就你?李正义都能坑你一把,别人坑你更容易……”帅朗刺激了一句,又把杜玉芬刺激得要起身,不料这次有防备了,帅朗直接把她的包抢了挂自己身后的椅背上,强留人了。杜玉芬诧异地看了帅朗一眼,觉乎着那儿不对劲似的,不知道帅朗怎么着这么严肃了。严肃的帅朗又是正色地道:“你不要对我这个态度,咱们关系好到就差上床了,啊……”
  “啊呸……你再胡扯。”杜玉芬气了下。
  “呵呵……我是个比喻啊,这么好的关系别说我不怕你挣,让我给你都无所谓,没你我都挣不了这么多……这个事关重大啊,你一定要心平气和告诉我。要真是个机会,傻瓜才不知道挣呢。”帅朗在想明白了,征询着杜玉芬,把前因后果说清楚,俩人商量下再作定论,杜玉芬点点头,对于帅朗自然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帅朗这才掏着口袋,拿出秦格菲的名片来看了眼,问着杜玉芬:“你认识秦格菲不?”
  “谁呀?”
  “问你认识不认识?”
  “挺耳熟的,怎么了?”
  “看看……到底认识不认识。”
  帅朗把名片递上来了,杜玉芬一看恍然大悟了:“认识啊,怎么了?金伯利的副总,其实就是上官老板的二奶,好像和林夫人不错,前段时间还来过公司,推销给大客户送的高档金银工艺品,一个圈子的,他们相互都认识。”
  “哦……那秦格菲和你谈过股票的事?”帅朗又问,感觉有点苗头了。
  “没有。见面认识,没说过话,人家身份多拽,走路脑袋都朝天扬着。”杜玉芬道,一说起来了:“对了,她和秦苒好像认识,以前大客户公关这一块归秦苒管,业务上有往来,说不定秦苒的消息就是她给的,对了,好像来源就是她,昨天还说要有个涨停板,今天还真涨板了,开市就涨停了,公司里都乐疯了,中层里少则几万,多则几十万,投资成风了……”
  “别谈投资了,把秦苒和叶育民给我叫来……服务员,把你们那什么大展宏图、花好月好菜单拿来,再添几个……”帅朗不听了,豪爽地一叫服务员,看来准备连秦苒、叶育民也得询询了,杜玉芬本不乐意,不过听得帅朗好像话里有话,而且记忆中也没见过帅朗这么正式过,被催了几次,这才拨着电话,邀着那两位飞鹏公司的老对手。
  ……
  秦苒先来的,看样子是春风满面,笑厣如花,这妞的质量在帅朗看来不过中等之姿,作为女人算个有经营头脑的了,不过却少了那么点女人味道,即便是八小时以外说话姿势也免不了有点公司式的刻板,面对这种女人一般男人都泛不起歪念头来,一点也不像杜姐这么丰腴,看着就想长期霸占。
  秦苒进门看杜玉芬和帅朗俩个人在,给了个理解且暧昧的笑容,公司里传说杜经理是景区那帮混混捧上来的,现在看来传言倒也不虚,最起码俩人的私人关系不错。坐下来,几句就谈到股票上了,听说杜玉芬和帅朗投资了四百多万,羡慕得秦苒直咋舌,再说投资安全问题,秦苒倒也不隐瞒,直说这是从林夫人那儿得到了消息,也是抱着试试的心态,结果小赚了一笔,至于秦格菲嘛,自然是认识的,还悄悄地透露,秦格菲和那位新加坡的来人,粘乎得紧……于是这俩女人就判断,别的消息有假,枕边这消息总不能有错吧?
  帅朗笑了笑,实在有点无言以对,男女之间的猜测总能引起旁观者永不疲倦的好奇心,连这位貌似正统的秘书兼助理也不例外,以前一直以为秦苒这女人除了公事不会谈其他的,却不料都是一般般地八卦。但这种消息的可信性嘛,帅朗马上给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叶育民随后也风风火火来了,不过已经吃完饭了,只喝了两杯,一俟问股票,这劲头大得去了,直说小道消息又来了,两天之内还要有个涨停板,问消息那儿来的,叶育民说是华总、上官、陈总几位老总一块打高尔夫,他在旁边听到的,林总还特意提醒让他嘴牢点……小叶对自己人倒也不隐瞒,直说几个老总现在连本带盈利全押到600×23股票上了,就指着短线猛捞一笔呢。
  疯了,疯了,平时矜持庄重的杜姐,一听说林总夫妻俩股市盈利超过千万了,明显地按捺不住了;往常冷冰冰的秦苒,兴奋得忘乎所以;叶育民这小哥眼睛里已经带上了点狂热,比打了鸡血还亢奋,三个人眼珠子格外亮,话题的兴趣格外浓,你一句,我一句,早就侃得心无旁鸷,整个视帅朗于无物了。
  疯了,疯了,帅朗看着这三位,不由地想起了拍卖会那次飚价格的事,买卖的东西虽然不同,但这狂热的劲头,却是何其地相似,甚至于,大多数狂热的还是原班人马,这架势让熟谙骗局的帅朗隐隐地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
  “停……我说一句,你们都快疯了啊。叶主管,你押的老婆本是吧?秦助理,你投的是嫁妆是吧?还有杜姐,我看你这样,恨不得把房子押出去是吧?”帅朗打断了三人的话。实在听不下去了,这三人兴奋得,好像钞纸堪比手纸,百万、千万都已经不在话下了。
  两位女士笑了笑余兴未尽,暂且住口了,可叶育民刹不住车,还嫌帅朗煞风景了,斥着道:“不押老婆本押什么?你借我呀?别说老婆本,老婆我都敢押。”
  秦苒一笑,矛头指向帅朗了,将着军道:“对呀帅朗,你现在可比我们有钱,都到花园口景区抢生意去了,怎么,关键时候不帮帮我们呀?”
  “对呀,帅朗,黄湾县级批发商告状来了,一说花园口景区窜货,我都没想就知道是你……不能我们光给你包着啊,这次不帮我们,我们回头也不帮你。”叶育民道。
  自然是窜货了,但销售量提高了,省级代理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何况这个抢食的不是个好惹的茬,只见窜了货抢了别人生意的帅朗根本不在乎,一吸溜嘴巴,摆摆手:“我当然要帮你们,一帮到底。”
  “哇,够意思。我们不多要,借给我五十万,按银行利率还你。”叶育民道。
  “少了我可不行啊。”秦苒也追上了。
  杜玉芬笑而不语,有点失望,以前和帅朗搭裆得挺默契,可也想不通这次帅朗跟吃了枪药一样,就是不看好这单生意。
  这不来了,杜玉芬知道要说什么,使眼色,怕帅朗真煞风景,帅朗看懂杜姐那个善意的眼神了,可又看看有点深迷的叶育民和秦苒,还是迸出来了,对着俩借钱的一撇嘴道:“想钱想疯了你?有病了……告诉你们,我帮,是帮你们清醒清醒,全撤出来,马上撤,越快越好。”
  一说,很严肃地一说,那俩兴高采烈的被呛住了,杜玉芬侧侧头掩饰着,不好意思面对这两位同事,现在说,好像是怕人家俩人挣钱似的。
  “什么?撤,我今天刚追加进去。”叶育民不悦了。
  “就是啊,你什么意思。”秦苒诧异了,回头又问杜玉芬:“怎么了,杜经理?”
  “帅朗说这是个骗局。”杜玉芬道了句,做壁上观了,其实连她也有点舍不得。
  “股市还不就是个骗局,坐庄的挣大钱,咱们跟庄的挣小钱,后进来的赔钱。”叶育民不以为然道。秦苒也附合着:“是啊,林总撤的时候肯定要和大家打个招呼,他们是共进退的。”
  “要是连林总也上当了呢?”
  帅朗反问着,一问众人皆愣,都觉得不可能,帅朗苦口婆心解释着:“这道理很简单嘛,工薪阶层和咱们比,是穷光蛋;咱们和林总比,是穷光蛋;林总要真和那些大鳄比,他照样也是穷光蛋……别人坑他照样没多难,我都坑得了他,别说那些长年泡在股市里的炒家了。不懂那一行,不要瞎跟风。”
  这个理论,听得叶育民和秦苒直跌眼镜,一提这茬俩人倒想起来,叶育民有点惧帅朗,不过还是小声嘀咕:“对呀,你就坑人蒙人出身的,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替我们着想?”
  噗声杜玉芬被逗笑了,秦苒也笑了,上次的饮料大战,坑蒙拐骗愣是从林总手里抢到块市场的帅朗,现在在公司的批发商、代理商群体里名声巨烂,属于没人招惹的货色,而且多数对林总收编这么号烂人还颇有微词。帅朗知道自己名声不好,有点尴尬,语结了下,秦苒倒抢白着:“是啊,帅朗,你一惯于损人利己和损人不利己,没觉得你什么时候变性子了。”
  杜玉芬不好意思开口了,她的脸皮可没帅朗的厚,掩着嘴,咬着嘴唇,忍着笑,心里倒是知道,这点打击之于帅朗是毛毛雨,根本伤不着皮毛。
  果不其然,帅朗一听秦苒说自己损人不利己,哼了哼,只当表扬了,一拍桌子表情一正色撇着道:
  “你们赔钱要对我有好处,我巴不得你们掉坑里呢,王八蛋才提醒你们……现在不没好处吗?虽然我现在说不清这里究竟怎么回事,但肯定有事,凭白无故涨这么多,肯定有猫腻。”
  叶育民不屑道着:“少见多怪,从一块钱涨到五十多块的股票都有,你见过么?”
  “没见过,不过从五十跌到一块多的,我听说可不少。”帅朗倒过来冲了句。
  “是啊,正是因为如此,机会才难得。”叶育民也从另一个角度理解了。
  “哦哟,不能被毒害成这样吧?”帅朗气不自胜地道着:“不要觉得你们比我有文化啊,我就不相信,那个龟孙喝了泡神仙尿能预测出股票涨多少来?既然是捣了鬼了,那他肯定是别有用心,股市和商场还不一样,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就你们那仨瓜俩枣,你们觉得自己能放到什么位置?再说你们谁呀,人家把这么好的事都告诉你们……就林总也扯淡呀,人家新加坡来的,凭什么让他赚那么多?又不是他亲爹。”
  帅朗反诘着,一反诘,话不好听了,秦苒拉下脸了,很有意识地维护着林总的声誉,一指兰花出来声讨着帅朗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林总都提携过你的,你怎么说话这么难听?再说你就根本不懂股市,正因为庄家和跟庄的同时炒才能抬起价来,赚得多是因为投资得多,你有本事,你自己不去挣一个月挣一千万,轮到你指手划脚呀?”
  一方面就不怎么待见帅朗,另一方面,杜玉芬手里还压着那张单子,明显地知道帅朗和杜玉芬赚了不少,心里忿忿不平的意思更浓,一说叶育民也附合上了:“帅朗,你说有骗局,怎么你和杜经理买得比我们加起来还多?你这吃肉的,不能看不惯和喝汤的吧?”
  一说,杜玉芬刚要解释,帅朗抢上来了:“已经吃到肉了,那就赶紧溜……不要觉得我别有用心成不成?我是怕你们赔得提不起裤子来……”
  帅朗两手一摊极力解释着,一说这话省得不对劲了,还有两位女同志呢,果不其然,被提不裤子刺激了下,秦苒腾地站起身来,一剜,哼了哼:“没你在景区坑我们一下,我过得比现在还要好呢……走走,小叶,巴巴大老远找人家骂来了,不犯贱么……”
  说着气哼哼一转身,小叶趁机起身,颠儿颠儿跟在背后,弄了帅朗个大红脸,最后还支着脖子喊着:“我没别的意思啊,赶紧撤出来,见好就收……”
  白说了,嘭声门关了,没人理他了,一坐正了,一侧眼,杜玉芬保持着坐姿,翘翘眼皮,给了帅朗个无可奈何的姿势,本来就不是一路,这实在有点找不自在之嫌了。
  可帅朗今天人品大爆发似的,还偏偏不信邪,或许是看着一船溺水的于心不忍,拉上一个来算一个,飞鹏好歹是成就自己的地方,总不能眼看着大家都遭殃吧。就即便不是骗局,这股市的涨涨跌跌不是一般人承受得起的,再说那有这种做生意的办法,几乎是倾囊所有了,想了想,想到掌门人了,拔着林鹏飞的电话,一通,解释着:
  “……林总,我帅朗……有事,当然有事,我是说你买的600×23那支股票,赶紧出手啊,立马要跌,而且是狂跌……对,马上就要跌……什么?今天的收益率多少?哟,这个我还没看……真的,你别笑啊,我不给你开玩笑,平时开玩笑,这次我可真不开玩笑……什么?我看K线图了没有?我那看得懂那玩意?……嗨,笑话我是不是?别觉得我危言耸听行不行?虽然我看不懂K线图,可我觉得它真要跌,我是一番好意,真要跌……嗨,你别挂,真的真的……”
  真的真的几句,帅朗的话停了,表情凝结了,听着林总好像在什么宴会上,几句寥寥把电话挂了,恐怕自视甚高的林总未必听得进去一个行外人的指点。帅朗此时心里也清楚,自己在林鹏飞眼里再有份量,也不过一个收编到阵营里的草头匪,恐怕这么大的投资决策,根本不会考虑来自自己的影响,被挂了电话,好不懊丧地想了想,和那个圈子还真没有多少交集,就有交集也没人相信他,气得帅朗磕着手机悻悻骂着:
  “……不信我,骗得你妈赔了老婆活该……”
  咯咯笑了,是杜玉芬笑了,那笑里有点看猴戏表演的意思,帅朗仍有不放心,这个事总觉得那里和拍卖会的设局有点雷同之处,而且还是原班人马,帅朗总觉得心里惶惶没着没落,又拔着电话,问着老爸:
  “爸,我呀,听不出来啦……没喝,没喝多少,我说什么呢,我发现这个骗局超乎咱们想像了,很可能在股市上设局,他们通过股市设局的话,对了,我想起来了,拍卖是不保真,坑人合法;股市宰人不商量,这里面有雷同之处,他们要是合理合法圈走钱,将来谁拿他们也没治,而且我听朋友说的话里,好像把前一阶段进入视线的通过这个能全部串起来,您别忘了,端木、徐凤飞,都精于投资类诈骗啊……嗨,爸你听着没有……”
  说着,表情又僵了,拿着电话,翻着白眼,很郁闷的表情,杜玉芬关切地问:“怎么了?”
  “老家伙,让我滚回十一湾上班去。”帅朗哼了哼,生气地道,杜玉芬噗哧一笑,幸灾乐祸地看着帅朗,看了好久也没有发言,倒是帅朗憋不住了,诚恳地问着杜玉芬:“杜姐,你相信我不?”
  “信!”杜玉芬笑着道,强调了一句:“我相信你没有恶意。”
  “行,有一个人相信我就知足了,明天把钱全撤出来,爱骗谁骗谁去,关我鸟事。”帅朗悻悻然道着,起身,递给杜玉芬包,杜玉芬虽有不舍,但也拗不过帅朗,也是有点懊丧地跟在帅朗身侧,偏偏帅朗还有点不死心似地拽着杜玉芬问:“哎杜姐,你说奇怪了啊,我坑他们时候,他们不相信我那正常;你说现在我为他们好,为什么也没人相信我?”
  “你已经习惯性坑蒙拐骗了,谁敢信你呀?”杜玉芬笑着道:“再说你也不懂股市,我虽然相信你没有恶意,可我觉得也未必会像你说的那样,涨跌都有周期的,根本就不会像你说的马上就跌。”
  “到跌时候再撤,你撤得出来吗?得失得失,有得到必要失去,就你们说的,那叫白捡,有这么好的事么?……走着瞧,套个股票马甲,他照样还是骗子,错不了,我就不信来得这么巧,还是原班人马,刚从拍卖会捞了把,回头好事又找上门来了……警告你啊,你可以随便花,不过股市里一毛钱也不许留,赔钱事小,别让人骗了怀疑咱们智商有问题。”
  帅朗很霸气的指挥着唯一一个半信不信的人,杜玉芬虽然懊丧,可被这话说得挺暖心窝,看着帅朗像有醉意一般大声叫嚷,生怕在公众场合出洋相,小声劝着:“好好,知道了,咱不买股票了,我取出来全放床底,这下你放心了吧?”
  “嗯,好办法。要不多买几个保险柜,安全。银行都他妈信不过。”
  帅朗乐了,直夸奖有创意,杜玉芬一抿嘴,不吭声了,帅朗的创意更好,就差在家里打个地窖了……
  帅世才放下儿子的电话,方卉婷和老范听着帅世才这么说,稍稍诧异地看了一眼,知道老帅的气不是生在儿子身上,而是生在其他地方,正说着,郑冠群回来了,还带着闻讯赶来的沈子昂,一看俩人慎重的表情,在座的差不多能猜个七七八八,落坐沈子昂一开口,顿让帅世才、方卉婷、范爱国懊丧不已,就听沈督察说着:
  “……大致情况我了解了一下,对于大家前段时间的工作刘厅长表示肯定,不过刘厅长也指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一点,在直接和间接证据都不充分的情况下,我们一定要从大局考虑,不能对有贡献的华侨商人采取有可能造成不良影响的手段,当然,案子还是要查的,如果真有证据浮出水面,不管是谁,都决不姑息……”
  沈子昂是代表领导来说话来了,又是前专案组组长,恐怕肩负着主持大局的使命。方卉婷看了老范一眼,很滞的表情,老范瞥了郑冠群一眼,这位处长像做错事的小学生一样,估计没领到尚方宝剑,帅世才阴着脸,一言未发,都听到领导话里的意思来了,不难懂,这意思是:有直接证据你可查,没证没据,甭瞎折腾。
  传达完了上级的指示,沈子昂一伸手:“大家讨论下,有什么意见和建议可以提出来……”
  “没有。”老郑说。
  “没有。”方卉婷和老范摇摇头。
  帅世才摇摇头,话也没说。
  明显地觉得气氛有点沉闷,也明显地感觉到了自己有点不受欢迎,沈子昂传达完了,看看时间不早了,安排着大家先回去休息,这个事改天上会讨论,几位把沈督察送出网警支队的大院,直看着车走,几个人都没走,车没得看了,相互看着,钓出线索来的兴奋,仅仅持续了几个小时,郑冠群比所有的人都失望,侧头问着:“老帅,那儿还有可能发现我们疏漏的线索,通讯记录怎么样?你觉得邰博文有没有可能和端木发生有直接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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