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弈(校对)第49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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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一个吧……始作俑者应该是商朝的苏妲己,据说此女有妩媚摄魂的容貌,而心肠却阴毒残忍,‘炮烙’之刑自她而出。纣王一世枭雄,被其玩弄于股掌之间。之后是烽烟戏诸侯的女主角褒姒,据说她倾国倾城、晶莹剔透,幽王为博佳人一笑不惜赔上了江山;西施你就知道了,据说她体态轻盈,身着素衣,清如芙蓉出水,恰似幽兰含羞,其美足以颠覆两国之势;昭君知道吧,史书形容美艳绝伦,如花似玉,眉如轻烟,口似樱桃,云鬓高耸,兰偑低缀,腰细款款,投足如风摆细柳,举手似雏燕凌空,一曲昭君出塞名传千古……知道环肥燕瘦吧?其中燕瘦这位赵飞燕,据说此女艳若桃李、冷若冰霜、瘦削玲珑、身如轻燕,而且舞技绝伦,翩翩如风……还有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张丽华,再有香消玉殒、魂断马嵬的杨贵妃……还有沙枣香飘宝月楼的香妃,传说体带异香,能令人神魂颠倒、流连忘返……”
  “等等……”帅朗听了几句,打断了,正兴致盎然说美的古清治怔了一下,这已经是穷思殚虑投其所好了,可不知帅朗到底想听什么。
  帅朗倒不是不想听,而是有点听不下去这等文绉绉的话,哪有和哥们儿讨论深喉、口爆、内射、千人斩之类的刺激话题,一打断就不屑了:“太抽象了吧?说的都是我没见过的美女,让我怎么相信……都说咱们没共同话题了。”
  “谁说没有?通古而晓今,从我刚才讲的美女身上,你没发现我要说的她们的共同点?”
  “漂亮?”
  “错了,美貌只是表象。”
  “那是什么?淫荡?”
  “什么?”古清治听呆了。
  “淫荡听不懂呀?对,就是淫荡,你看啊,西施有好几个男人,最后跟陶朱公私奔了不是?杨贵妃更猛,嫁了儿子嫁老子,还什么千古佳话,整个就是乱搞,还是重口味的……还有王昭君,老公一死,后妈直接嫁给儿子了……我记得还个什么来着?蔡文姬,才女啊,被匈奴人抢走了,小孩都生了才被曹操赎回来。历史你以为我不懂呀?鲁迅说的二十四家史,其实就是这些二十四家姓抢地盘抢权抢女人的故事,对吧……”
  帅朗以自己独特的眼光解析着同样的事,说完了侧头看着古清治,古清治却愣了,可不料凄婉的美人故事在帅朗这里能理解得如此乱七八糟,本来以为帅朗是故意开玩笑,可再看帅朗的眼神却很正色,敢情还就是这样理解的,愣是让满腹经纶的古清治接不上下文了。
  帅朗却不以为然道:“不对呀?秦统一六国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把诸侯美人钟鼓,全弄到阿房宫自己玩去了。贞观之治的李世民杀了兄弟,抢了兄弟媳妇呢,不都是史实……还不就那么回事吗,至于说长篇大论么?”
  古清治一愣,这倒是硬邦邦的史实,再一咂摸,猛地仰头哈哈大笑了,笑得爽朗之极、笑得开心之极,帅朗也笑了,感觉这老头倒也不是一味地假道学充大爷,能听进去自己这种荤素不忌的话,倒也不是没有共同语言。
  两个人走着,身后被大学路的路灯拖了两道长长的身影,天黑了,进进出出校园的学生不少,都对这位爽朗大笑的老头投之惊讶的目光,不过都是匆匆过客,纵有诧异也是一笑而过。
  人行道上走了几步,终于忍住了笑声,古清治笑着道:“说得对,对极了……其实咱们殊途同归,我要表达的意思和你要表达的意思是一样的。”
  “一样吗?我怎么没觉得。”
  “一样,我要表达的是,自古美人都是依附于强势的存在,你说的还不是一样,谁厉害谁就把美女抢走据为己有,其实社会的丛林法则直到今天都没有变化,就单纯从性资源来讲,这个字眼很时髦啊……年轻一点的,穷一点的,恐怕你连一个女人也养不起、娶不起,可强势一点的呢,比如当权的、有财的,养十个八个甚至更多都不在话下,不管你怎样谴责这些人腐化堕落,性资源的流向是不会改变的。”
  “这个很正常,大家都理解,谁不想过舒服点。”
  “这就是我刚才第一句要说的话,既然你理解何必还跟我龇牙?我只是以现行的价值观判断,你和这位姑娘最终的发展已经明朗化了……”
  “什么?怎么就扯到我身上了,我和她什么发展?”帅朗奇怪了,绕了一圈回来了。
  古清治解释道:“悲剧呀,这就是发展结果……你一无所有,即便倾你所有,恐怕连辆像样的车也买不起,更别说现在高昂的房价了,更何况,我觉得你也没帅到让她死心塌地的地步,没准儿想发展个短期朋友都存在一定问题……我说得对吗?”
  又是一句锥心出血的话,一句锥得帅朗哑口无言,这榔头敲到心坎上了,其实刚刚他也在揣度这事呢,除了吭哧吭哧费点傻力气花点小钱献献殷勤,还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现在也就这种没经事的小姑娘还吃这一套,要在社会上,人家妞要见你没房没车没钱啥都没有,没准儿你得个正眼瞧的机会都难。
  蓦地,帅朗停下了,驻足在街边,古清治注意到变化,前行了两步回过头来,两个人面对面了。古清治以女人入题绕古到今终于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了,或者仅仅是为了解释帅朗对自己的误解,不过可让帅朗郁闷了,翻着白眼瞪着老头不客气了,手一指叱道:“趁我现在还对你留有一点尊敬,叫您一声大爷,您赶紧走啊,别惹得我火起话里带把啊……我心情好好的,怎么一遇着你就郁闷得不行?纯粹给我找不自在是吧?”
  “哈哈……表面上自傲、骨子里自卑;对现实明明有很重的无力感,为什么要否认呢?你一直在失业边缘徘徊,难道不是在期待改变?”古清治道,微微地伸伸头,加重了“改变”的语气。
  不料此话一出,帅朗呵呵笑了,贼忒忒盯了古清治一眼,像瞬间调整了这种郁闷心情一般笑着挖苦道:“别费心机了老头,你想利用我对现实的不满情绪,拉我一把上船对吧?可你难道没注意到我对现实生活很满意?有小钱挣着、有小妞追着、有小酒喝着,有什么不满的,你真把四大美女都拉到我眼前,我都不知道该挑哪个回家呢……”
  “还用拉吗?你已经在船上了……”古清治猝来一句,看着帅朗微微诧异了,就指摘道:“我不过是想办法抬高了墓地价格,你说下作……你把两万多瓶劣酒都卖给人下肚子里,这就不下作了?还有啊,卖小厂饮料,不是不合格就是没检疫;卖盗版书,坑了多少学生?听说你还卖过药是不是?你敢说你是童叟无欺,药里没问题?”
  “咦?你……”帅朗一愣被问住了,本来质问这货怎么知道,不过一想肯定是自己进去时,田老屁和平果给老头漏的馅,被老头问住了,帅朗正正了身子理直气壮地说:“我那是没办法,我得混下去,我得吃饭呀,为生存而战,都是可以原谅的,再说我就想干点正经,这也找不着不是?”
  “哎,这就对了,环境如此,不是说谁非要当骗子……”
  古清治就着帅朗的思维顺着说:“如果要说骗子,那我们生活就剩下骗和被骗的关系……比如你上学,交了高价学费学的是无用知识或者根本不学,是不是学校和老师在骗你?工作了,中州大大小小的公司成千上万,真正货真价实的产品有多少?公司无底线逐利,你作为员工站在公司的角度把虚高的东西卖给别人,是不是在骗人?再往大处扩一扩,书本上教育你的是遵纪守法、勤劳致富,但现实……”
  就像对古清治的话来一个反证似的,正在帅朗听着这话似是而非的时候,街边的两位上年纪的小商贩推着辆麻辣烫的手推车,吃力地走着,喊着让帅朗和古清治让一让,估计是趁着晚上时间到大学门口挣俩糊口的小钱,古清治和帅朗侧立到了一旁让着路。这是一对夫妻,男的暴露着青筋虬结的大手,花白的头发,烟熏火燎的脸色,旁边一同推车的老伴系着油污的围裙,只是漠然地看了这两位路人一眼,又吃力地前行了。
  帅朗若有所思地注视着他们,掩不住沧桑的脸和挺不直佝偻的腰就是辛勤的代价,甭说劳动最光荣啊,甭说消灭阶级差别啊,就这个阶级干的这活谁会觉得光荣?要是大白天,没准儿会被城管追着满街乱跑。
  “算了,古大爷,咱甭聊了,走,我请你喝酒……喝迷瞪了,回家睡吧,好过赖过都是瞎过,咱扯这些实在没什么意思,对不对?”
  帅朗抬步走着,一摇三晃荡,朝着大学城旁边的夜市走去,古清治笑了,跟着来了……
  帅朗给姑娘们献了一天殷勤,看样子确实累了,也饿了,几十串羊肉串抓了一把,就坐在街边捋着吃着,偶尔就着啤酒和古老头干一下。那几句话实在触动他的心弦了,其实很多事都是不得已而为之,其实谁毕业出来进公司,即便知道了公司的猫腻谁又吭声了,还不都为那俩薪水瞎混着。帅朗此时暂时忘了古清治的骗子身份了,其实真没什么,说起来,自己也是骗子行列里小有成就的一员。
  古清治细嚼慢咽着,好像年轻了几岁似的,喝得蛮高兴,只待帅朗两瓶啤酒下肚,烤羊肉串的又送过来一把,这才委婉地转着话题问:“帅朗,我三番五次找你,你知道真正的原因吗?”
  “拉我入伙呗……现在想拉我入伙的人多了啊,卖盗版的,哥们儿有门路走货呀;卖饮料的,哥们儿在铁路上能说上话,他们那货想怎么走就怎么走,别人查不着……好多家拉我呢。”帅朗边吃着边摆活着,其实没几家,不过肯定也不是一家也没有,一听这个,古清治诧异道:“那你还愁工作呀?还到人才市场找?”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那活儿能常干呀?不出事是不出事,出个事麻烦着呢,还是捞一把换个地方安全,我从来不在同一个地方卖……”帅朗无所谓地说了一句。一听这话古清治笑了,没错,这个顺手牵羊的根本不认为自己也是个骗子。帅朗压低声音说:“古大爷,我知道您是个人物,可咱俩不是一路,要说不眼红您弄那么多钱是假的,可您那活儿咱干不了不是?各走各的,甭费心了啊……”
  “哎……”古清治听着不悦地叹了一声,很正色地说:“你对我一直有误解,包括我的来意,我只是发现你天生异禀,想指出来让你发展发展,这是一个很大的优点,甚至于可以成为你将来的职业……都说了,不谈骗子啊,和骗无关。”
  “优点?有吗?”帅朗被啤酒噎了一下,瞪着古清治,不相信地问。
  “当然有,你没发现而已……”古清治道,看引起了帅朗重视,这就开播了,右手放下酒瓶,一指帅朗的脑袋道:“你这儿,异于常人。”
  “胡说,我不瞒你啊,我前两天去什么猎头公司,人家给我做智商测试,89分。我靠,白痴水平呀,把我给气得……”帅朗悻悻然道着,猛灌了一大口啤酒,对那次的智商测试怨念不浅。
  “呵呵……那是他们不识货而已……你真的不知道你身上这个特长?”
  “你觉得这儿有特长呀,你说其他地方倒有可能。”
  “这么说吧……呵呵,人在观察事物的时候,是通过大脑中的神经元来完成的,正常的情况下,通过感觉神经元感知,比如听和看;然后通过中间神经元传递;最后通过大脑分析反馈,做出判断……你的感觉神经元异于常人。”古清治正色道。
  一说这个帅朗乐了,摸摸自己的脑袋,惊异地问道:“照您这么说,我是个有异能的人?”
  “呵呵……这不是异能,而是本能,是通过某种很特殊的长期实践锻炼出来的,比如长期逃亡的人,对危险会产生一种超乎感知的直觉,非常敏感;比如长期从事军警工作的人,对危险的环境或者潜在的危险人物也会有这样一种直觉,就比如你父亲,他对于嫌疑人很可能就有异于常人的直觉,对不对?”
  “对呀!哎,我告诉你,我爸那可真叫牛,一节车厢走过去,只要有划包的、下套的、人贩子,他差不多就能看个七七八八。”帅朗懂了。
  古清治笑了,和帅朗说话不费劲:“这可能就是你感觉神经元突出的根源所在了……”
  “对呀……”帅朗摸着脑袋,有点恍然大悟了。很小的时候,记忆中乘警室外铐着的嫌疑人,那种种目光像在脑海里镌刻一般抹不去,有闪烁不定的、有戾气逼人的、有阴鸷深沉的、有深藏不露的、有狠色外泄的……一双双眼睛像在表达着这个人的所知所想……后来上学,每每打架斗殴,总能让他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到屈服、嚣张和危险,于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溜,鲜有吃亏;再后来,在一群人精里混来混去,那些眯着眼打小算盘的、满眼诚实装孙子的、眼里无辜扮好人的、明明心虚装大款的,种种所见就像有心灵感应一般,帅朗会很快对这是个什么货色下个判断。
  “对呀……这个方面我确实有长处,谁他妈是个什么货,还真瞒不过我。”帅朗越想越有意思,敢情从小被关在乘警室、上学打架斗殴、出来混吃骗喝,也不完全是一无是处,最起码无意中还修成了个貌似异能的本事,更乐呵了,拽着古老头追问:“哎,古大爷,那您说咱这本事有用么?”
  “都说了是个宝藏,当然有用,其实古人讲天生我材必有用很有道理,每个人都有异于其他人的长处,关键在于你能不能把自己的长处发挥出来……不过我看在你身上呀,是暴殄天物了……”
  古清治说着,没来由地站起身来,帅朗正侧耳听着,眼睛随着古清治的身形往上抬,不料老头神神叨叨说着就要走,咦哟,可把帅朗气着了,借着酒劲站起来拽着老头说:“嗨,说话就说完,哪有这么吊胃口的?活这么多年,好容易发现咱这个长处,你给我说清楚,你怎么发现的?我和其他人确实不同吗?”
  “哈哈……这个还用说嘛,你想想,第一次见面,你看我第一眼,眼神就不对,估计一开始你差不多就知道我是个什么人了,之所以听完,只是有点好奇,想找证据支持你的判断,对吗?”古清治提起俩人的初见了。
  帅朗一笑道:“那是,你说天下有未卜先知的事,鬼才相信。”
  古清治再道:“对喽,这是其一。第二次你到寇仲水产公司找工作,其实我早看到你了,你足足在公司门口转悠了一个多小时,你的疑心比别人都大,进门的时候来回看,观察得特别仔细,比普通人办事都小心……”
  “那是,我是被骗怕了,刚毕业出来交了好几回培训费、资料费都被骗了。”帅朗一提这个有点无奈。
  “呵呵,应该有这种原因,上当多了就学乖了……在祁圪裆村,你居然发现我下山虎风水布局上的问题,可以告诉你,我是有意留下的,这是一个盲点,如果华辰逸发现的话,我准备告诉他对于我寻龙地师而言根本不忌邪物入室之说……不过他根本没发现,那样的话我可以直接判断他是个风水盲,可以大胆地跟他白话……”古清治很嘉赏地说。
  “……”帅朗一愣,无语了,这丫老奸巨猾得厉害。
  “还有,咱们打赌那次就免提了,再让你多知道哪怕一点线索,通盘估计你就猜得出来了,我唯一失误的地方就是没想到你会窥破我的出身,而且还顺手牵羊蒙走了黄晓的车,接着还用车抵押,又在嘉和超市捞了一笔……呵呵,你不但感觉神经元发达,而且大脑功能特殊,怎么,就满足于这俩小钱?不想堂而皇之、合理合法地挣笔身家?我就告诉你我炒坟了,我违法了么?你敢告诉别人你卖假酒、卖盗版?还把奖池掏了?别奇怪啊,现在的抽奖多数都掏奖池,我想你肯定要用这一招……”古清治指摘着,带着几分质问的语气。
  “这……”帅朗愣了愣,似乎自己也很下作。
  “我不是骗子……即便骗子,我也没有犯诈骗罪,谁能奈我何?就像你卖盗版、卖假饮料、卖劣质酒,我比你干得还合法。如果非要用骗子定义,那你说说,你身边还有几个不是骗子,或者从来没有撒过谎、骗过人的人?”
  帅朗目瞪口呆了,这几句话温文而来,端得是震耳发聩,句句在帅朗听来,好像都无懈可击。是啊,你身上穿的,说不定就是冒牌的山寨货;碗里盛的,说不定就有某种致命的化学成分;寻医问药吧,有白衣天使手术刀和药价在等着你;出行更不用说了,有车的被油价宰、没车的被油价间接宰,但凡出门总得多留个心眼儿,怕被宰、怕被偷、怕被抢、怕被骗。其实说到底,人就像生活在一个大骗局里,有意或者无意扮演着骗子或者被骗的角色。
  此时,一直迷懵的帅朗对这种感觉格外清晰,即便有一千种一万个理由为自己这两年的所作所为辩解,也无法回避自己也是其中一员的事实,可以逃脱法律制裁的人肯定有,无视道德规范的人也不缺,但是能逃脱社会法则的人,恐怕没有。社会法则就是弱肉强食,社会法则也是你在骗与被骗的角色中必须选择其一,而且只有选择,没有回避。
  从来没有细究过这些,帅朗愣了,扪心自问着:对呀,好像我就是这么过的,好像我也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身边攘熙的声音似乎都消失了,只剩下这两个人,帅朗看着古清治,同样是那双眼睛,以帅朗的识人之能,从这双老态而明亮的眸子里,看不出有阴鸷、恶毒,或者有其他不祥预兆的成分,甚至那目光都不像一个骗子,或者就是个骗子,帅朗也不知道他想骗走自己什么。
  半晌,没见帅朗吭声,古清治话锋一转,回到原题了:
  “好……再回到原题上,咱们说女人。简单一点,男人喜欢女人在眼里,只要足够漂亮都不介意和她上床;而女人喜欢男人在感觉里,即便不是帅哥没准儿她也会喜欢。刚才我看你和那位小姑娘的样子,两个人若即若离,我能百分之百断定,你恐怕连泡上的可能性都微乎其微……不管怎么发展都是悲剧结果。”
  “那你说怎么办?其他事我还有点把握,就这事心里没底,感觉她又像喜欢,又像不喜欢,有时候像喜欢,有时候像讨厌,喜欢吧一直和我保持距离,不喜欢吧,她没拒绝我……”帅朗愣着眼,终于开口了,想起手里还提着酒瓶,机械地灌了一口,看着古清治,不无求教的意思。
  “好办,改变呀,你不是一直期待着改变吗?从现在开始改变,把你这个唯一的长处发挥到极致,如果你愿意,给我三天时间,我把你从里到外,从言谈到气质变一个样,马上激发出你这个特异之处的功效来。”古清治道。
  帅朗一惊,脱口而出道:“你不是教我骗人吧?”
  “你就是个小骗子,还用教呀?”
  “那你教我干吗?”
  “教你如何识破天下骗局;教你如何养成一双洞悉世事的眼睛;教你如何培养一种独特的气质。”
  “真的假的?我怎么感觉你现在就是骗我呢?就我这样,培养成痞子还差不多。”
  “真假你自己分辨,还有一个特效,人一变之后,气质也跟着大变,说不定三天就会来个大翻盘,让这个小姑娘倒过来追你,或者你可以随心所欲地去追求你喜欢的女人,大多数情况下会达成心愿。你相信吗?”
  “不信。”俩人针锋相对,帅朗说不信,其实是半信半疑,这老家伙连蝙蝠都招得来,没准儿还真有什么稀奇古怪的办法。一句不信帅朗很肯定,不过一说不信,古清治二话不说,转身就走,走了好几步。帅朗只当是试探,没吭声,不料老头不是试探,是真走了,走了很远,出手拦着车,上了车关门看样子就要离开。这当会儿帅朗才急了,扔下瓶子奔着拦在出租车前,把车逼停,上前不顾司机骂着什么,敲着车窗问着古老头:“哎,大爷、大爷,我相信……您说完成不?甭这么吊我胃口。”
  “爱信不信,想试试明天来找我,不过我不在家……司机,开车,别理他,喝多了。”古清治似乎生气了,扬长就走,车一动帅朗喊着:“你不在家我上哪儿找?”
  “找不着不正好,省得你见着我烦。以后我都懒得来烦你了。”古清治撂了一句,摇上车窗,这回真走了。站在街头发癔症的帅朗半天没动,即便他真有古老头所说的那种异能,此时也分不清究竟是真是假……
第五章
和大师赌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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