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弈(校对)第67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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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像凝固在这个空间,唯余你我,唯余春色无边……
  过了很久,准确地说是帅朗挤进卫生间要看美人新浴,边浴边毛手毛脚而被桑雅笑着啐着推出来的时候,光着身子站在门外很不乐意地喊着没穿衣服,硬要死皮赖脸冲进去来个鸳鸯双浴。门一开,帅朗大喜要进去的时候,不料里面的桑雅咯咯笑着,扔出来一条浴巾,然后桑雅促狭的脸现在门口,揶揄地问着帅朗:“你要还能硬起来,我就让你进来……”
  “都三连发了,再起来那不成牲口啦?”帅朗系着浴巾,难色显露,不敢接招了。
  “哈哈……你不是牲口,你是禽兽,哈哈……不许进来啊。”
  哈哈几声爽朗笑声一停,“嘭”一声门关上了,哗哗的水流着。不多会儿,桑雅系着浴巾出来了,正躺在床上小憩的帅朗一骨碌坐起来,眼睛溜圆看着,话说这异性之间最新鲜和最刺激的性爱体验当属首次了,对于从未料及俩人能真有这层关系的帅朗,自然有一种看不足看不够的感觉。
  “看、看……上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桑雅笑着啐了一口,推着帅朗去洗澡,乐滋滋的帅朗一步三回头地进了卫生间。
  草草洗就,擦着身子,捋着头发的帅朗出来时,窗户开着,屋子里欢愉过后的和红花油的味道淡了些。桑雅正关着窗,开了空调,回头看帅朗时,咬着嘴唇,将笑未笑,有那么点儿羞意,是关系发展到终极阶段之后,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话的羞意。
  帅朗也没有说话,很夸张地瞪大眼,努着嘴吸了口凉气,像见到了什么大惊失色一样……对,是桑雅的穿着,只套着罩裙,刚刚掩住了腿部,裸肩和长腿白得诱人,或者穿什么并不重要,此情此景,穿什么都好像是情趣内衣。笑了笑,桑雅几分状似得意地抿着嘴,是那份悦己而容的得意。
  “想什么呢?”桑雅挽着头发,瞥了眼靠上床的帅朗。
  “什么也没想。”帅朗笑道,还是在打量着桑雅,似乎要把桑雅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都刻在记忆中一般。
  “你刚才可说要娶我的啊,你不会和女人上床时都这么说吧?”桑雅取笑道。
  “就和你说了……我没和其他女人上过床,真的。”帅朗笑着。
  “是吗?”桑雅咦了一声,这货明显是说谎,不过这句谎言似乎让桑雅有所欣喜,挽着头笑着坐到了床边,帅朗顺势搂着,半坐下的桑雅戏谑地一端帅朗的脸仔细打量,然后就着脸蛋使劲一拧啐道:“你个禽兽骗子……居然扮处男!?”
  帅朗呵呵笑而不答,温玉入怀,就势枕着桑雅的腿,貌似恋恋不舍地抬眼看了几眼,几眼之后手不老实地往罩裙里伸,捎带着嘴拱上来了,激情之后余韵未尽似的。不料桑雅可没有刚才那么温柔了,捉着帅朗的手,拧着耳朵推往一边,谑笑着训斥道:“我发现你有严重恋母情结,小时候奶水没吃够?就喜欢往女人怀里钻?”
  “没有恋母情结也喜欢钻呀?”帅朗小声道,又腻歪上来了。顺着桑雅伸出来的手,两个人五指交叉,握住了,这回倒没有意料中的厮磨,又一次看到桑雅眉宇间闪过几丝复杂神情之后,帅朗轻声说:“桑姐,非要走吗?”
  “你瞎猜……怎么,一晚上你就准备以身相许,白头到老……”桑雅笑着,讪讪地牵着手,心里很诧异,自己不知道什么地方露出来的微妙变化让帅朗察知了,笑了笑转着话题道:“本来我想邀你入行,不过看样子你并不喜欢,我呢,又不想勉强你……所以呢,啧……我也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桑雅想转移话题,却无话可说了,讪讪地握着手,俩人目光相接有些许依恋、些许不舍,帅朗也半坐到床头揽着她,很爷们地说:“别走了,我照顾你……不就什么梁根邦么?回去我给你把他扳倒,不就骗子么,揪着他小尾巴把他送进去就得了……对了,梁根邦知道你的真名实姓么?”
  “他不知道,只见过一次……”桑雅笑了笑,随意说了句,很愕然地盯着帅朗突然问:“要是警察追我呢?”
  “这……”帅朗脸上稍显难色了。桑雅笑了笑,抚过帅朗的脸,像安慰小弟弟一般轻声说:“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知道什么叫贼船好上难下么?一上这条船,行内千丝万缕的联系,行外是一堆案底,除非有一天真正隐瞒不下去了,谁又能真正金盆洗手?”
  “这个我懂,可你骗不了一辈子呀?人总得有个归宿,我以前也不太懂这些,不过现在想着,还是有个家,有个挂念的地方好……”帅朗说着,拉着桑雅的手,看着桑雅欲言又止,似乎有所松动,胳膊揽紧了些,轻声说:“姐,真的,我说真格的,别走了,我有路子给你换个身份,咱们大不了换个城市生活……大不了我打工养活你,要不开个夫妻店……”
  “呵呵……咯咯……是不是呀?我怎么觉得你把我当小女生哄我高兴呀?连你这个行外人都听说过女魈,你觉得警察会放过我吗?”桑雅笑了笑,不以为然地说。帅朗听这话不同意了,解释道:“不是所有的犯罪都会得到惩罚,不过你一直继续下去,肯定有一天会栽到警察手里……办案时有一个‘追诉期’的说法,有些中止的犯罪和找不到的嫌疑人在一定时间之后,渐渐就会在警察的视线中淡化,当然,除了命案……咱们不一定非要去骗呀,挣钱的路子多着呢,就是骗也不能像你这么明目张胆地骗……”
  “哟,那你说,怎么骗?”桑雅似乎听得兴趣来了,凑过来抛了媚眼,像在逗帅朗,质疑上自己的专业了。
  “世上没有完美,所以没有完美的骗局,也没有完美的法律,再完备的法律也要漏下不易被察觉的灰色地带。比如梁根邦用什么VIOP电话诈骗,不管他设计有多巧妙,但这一单骗一百多万,危害是显而易见的,警察对于这种恶劣侵财的犯罪肯定会不遗余力地深挖细查,直到水落石出……所以这条路是不归路。”帅朗道。
  “那要是你,你怎么骗?扮警察,骗小旅店的硬盘换钱,呵呵。”桑雅不太同意,挖苦了一句。
  “唉,你别笑,这就是骗子的生存之道,你做得越小、越隐秘、越无声无息,你就越安全。现在骗子多了,比如搞假证骗钱的、比如打电话中奖骗钱的、再比如想个什么招细水长流骗小钱过活的,这都是生存之道。对于这些人,比如就像我偶尔摸几把的,警察都懒得管你,没人查咱……对吧?要不你就做到最大,没人敢查也成……”帅朗白活着自己的理解,是这几年混的经验总结以及通过古老头得到的感悟,其实要说骗,古清治的手法要比桑雅高出不止一个档次。看着桑雅似有所思,帅朗又提到先前的话题了,一拉手,很真诚地挽留道:“姐,真的,我是觉得你干得太危险,要是你不愿意留下来,得,带上我走,我给你当参谋,出了事也有个照应……”
  “你……真的?”桑雅被这句惊了,支身一起直视着帅朗问。
  “嗯,真的,到你想收手的时候,我跟你一起回来。”帅朗咬咬牙,一句话把终身决定了,此时根本不觉得后悔,或者根本就觉得不会后悔。
  “呵呵……你这人怎么这样?我没纠缠你,你倒纠缠上我了……”桑雅似乎有点不悦了,甩了帅朗的手,起身翻着带回来的塑料兜,像是渴了,抽出一瓶果汁来倒着。帅朗却急于表白地说:“我不是纠缠你,我是担心你……上次被俩警察提溜进去,左问右问都是关于你的事,我就有点心虚,两个脑袋总比一个管用。不是跟你吹啊,我从小专门研究过怎么骗人,不但研究骗人,而且对警察也非常了解,咱们在一起,我肯定能帮上你忙,要不咱们就想想其他辙,甭去骗了……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呀?不相信呀?”
  “相信……那说好了,我带着你,你照顾我?”桑雅端着倒好的果汁,笑吟吟递给点头不已的帅朗一杯。浅浅的杯子,帅朗接到手里,桑雅也端着一杯,笑抿着,看着帅朗,举杯,两个人作势来了个碰杯动作,桑雅抿了口,笑道:“不过……要是你发现我连你也骗,你会不会生气?”
  “我生你什么气?”帅朗一饮而尽,不以为然地说。此时桑雅像万般依恋一般靠了上来,伸出手,万种风情汇聚在美目之中,脉脉地看着帅朗,顺手拿下帅朗手里的杯子,附身轻轻地、温柔地吻上来了。帅朗笑着,在温柔的包围里有点幸福、有点温暖、有点恍惚的感觉,感觉到了湿湿的唇、感觉到了温软的怀、感觉到了……像回到儿时那个明媚的天气,像家一样温馨和幸福的氛围……
  而感觉之外的事实却是,在桑雅怀抱中的帅朗渐渐迷茫、慢慢地瘫软,等到一吻将尽,桑雅轻轻地放开手,帅朗像失去知觉一般,软绵绵地躺到枕头上,睡着了。
  桑雅爱抚般地把睡着的帅朗扶正,轻柔地覆上被子,看着那张变得静谧、变得恬然的脸,附身轻轻地吻了吻,耳语了句什么,尔后枯坐着,发呆良久。良久之后从容收拾行装,把屋子收拾干净,把东西收拾整齐,拉着行李将走之时,又回头,很复杂很不舍地看了帅朗一眼,关上了灯,轻轻地掩上了门。走了……
  桑雅是坐着一辆等候已久的车走的,车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夜幕中,凌晨的夜色里只剩下酒店霓虹的颜色。注意到了桑雅几次回头依依不舍的样子,驾车的女人轻声问:“姐,你见的是什么人?”
  “呵呵,一个真心喜欢我,想把我娶回家的傻瓜。”桑雅笑了,回味着帅朗那段表白,很傻很可爱的感觉。
  “用不用查查他的底,不会别有用心吧?”驾车人说。
  “不用,我不想打扰他安静的生活……走吧,到临颍小站赶中途火车,时间快到了……大妹你也注意点儿,撮三出了事,这次肯定不能善了,你这段时间也别回中州了,需要的话我会找你……”
  桑雅轻声安排着,驾车的那位应着,车渐渐消失在城市的街头,消失在夜幕中……
  当帅朗从睡梦中糊里糊涂醒来的时候,房间空荡荡的,拉开了窗帘发现已过正午,猛拍着脑袋想清楚自己在哪里,想起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等想清楚之后下意识的反应是冲出了房间,冲下了楼梯,冲到了门厅之外。依然是长曷市,依然是陌生的街市、陌生的行人,回头再看住过的酒店,这个“克莱雅”的名字记不太清,不过他真真切切地记得和桑雅这一夜似乎刚刚结束、似乎刚刚离开、似乎……不管如何回忆,都想不起她是在什么时候走的。
  走了,真的走了……
  帅朗在太阳底下傻站了好久,失望地回返,虽然这是意料中的事,不过从没有意料到桑雅的走会让自己如此怅然若失。回到房间,帅朗开始发疯似的来回在不大的房间里翻找……找寻俩人曾经在这里的证明,有,枕畔留着一沓钱、一块表,抽屉里放着没有用完的红花油。没有见过的表,应该是桑雅给买的,又找了很久,终于在枕边找到了一缕长发,一丝挥之不去的馨香……
  戴着袖套的女会计在噼里啪啦拨着算盘,口中念咒似的念念有词,日薪多少多少,加班了几天,加班费多少多少,午餐扣除多少多少……噼里啪啦一打,把薄薄一沓钱一张一张捻着又数过一遍,然后递给恭立在桌前已经很久的那位小姑娘,即便给人辛苦钱,也像施舍般的有几分矜夸。接钱的王雪娜很客气地说了句谢谢,那女会计摆摆胖手,示意着走人,对于超市的迎来送往已经习惯了,那句客气话都懒得出口了。
  据说这位女会计是王小帅老板老婆娘家的亲戚,算工钱能给你抠到小数点后两位数,但凡你迟到早退一回半回,或者多吃了一份公司盒饭什么的,那是绝对不会忘记的。王雪娜这回可算是领教了,薄薄的一份薪水,从百元到十元、到五元、到零钱,精确地给出辛苦的回报,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多少感觉到钱的珍贵了,特别是自己的辛苦钱,再少也有沉甸甸的感觉;也感觉到薪水的微薄了,辛苦一个多月,没有平时爸妈给的零花钱多。当然,也感觉到自身的价值了,就只值这么多。
  王雪娜笑了笑,把钱装好,交接了柜子,从三楼办公区下到二层,慢步走着,对于这个第一次挣钱工作的地方还是蛮有感情的,不时和认识的姑娘小伙打着招呼,关系近的拉着手说两句,不怎么熟悉的只是笑笑示意,这个环境里人情淡得像买卖,一转身基本就形同陌路了。在日用品区待了几分钟,拉着认识的那几位小姑娘聊了几句,信步朝外走着,走出去,平生的第一份职业就结束了。
  “雪娜……雪娜……”有人在喊。
  王雪娜蓦地回头,看到了从二层下来的蓝冬梅,站定了,笑了笑招着手,估计蓝店长是来给个同志般的告别。王雪娜对于这位店长是个不好不坏的印象,平时就经常见到这位蓝店长把粗心大意手脚不利索的姑娘们训哭,不过没怎么训过王雪娜。
  蓝冬梅快步跑上来了,随意地揽着王雪娜,有点惋惜地看了她一眼,笑了笑道:“要走了?”
  “嗯,下个月我们要论文答辩,毕业前事情肯定不少。”王雪娜说。
  “很可惜啊,每年我们都要招不少在校生,像你这样兢兢业业、不眼高于顶的见得可不多。”蓝冬梅笑道。
  “店长,很少见你夸人呀?我要走了就不吝赞美了?”王雪娜开了个玩笑,蓝冬梅摇摇头,拍拍王雪娜的肩膀说:“可能你都没有发现,你身上有成功潜质,舍得躬身做事的,才会挺腰做人,不妄自菲薄,不好高骛远,是我们这一代很多人缺乏的优秀品质,在你身上,不缺。”
  “谢谢……我爸也是这么教我的。”王雪娜投来一瞥,对于这位蓝店长,又多了一层认识。
  两个人走到门厅边上,街边招着手的关妍慧正等着。要走了,最后握了握手,蓝冬梅像想起什么似的,将走之时才问王雪娜:“哎,对了,雪娜,你这段时间见过帅朗么?”
  “帅朗?你找他干什么?”王雪娜一惊,眼皮一跳,没来由心跳加速,感觉到了王雪娜的不自然表情,蓝冬梅解释道:“哦,上次搞活动他还没送发票呢,这都半个多月了,我电话都打不通。你们不是同学吗,要见着了打个招呼。”
  借口,发票早送了,不过让蓝冬梅很不悦的是,送发票的不是帅朗,好长时间都没见到人,现在倒好,电话也打不通了。
  “呵呵……我也打不通。不过我见着一定告诉他……”
  王雪娜笑了笑,朝着关妍慧走去,回头和蓝冬梅再见,这一份工作终于结束了。看着蓝冬梅进了店里,边走边纳闷的王雪娜想着刚才提到的那个人名,其实这个名字能勾起很多心事,比如他在眼前吧你有点嫌他烦,不过这好多天没见着吧,似乎不经意地总能想起来,对了,这死东西看来就三分钟热度,除了跑步追了一次,然后就再没追过,连人都不见了……
  王雪娜也有怨念,这么个忽冷忽热的男生,会很让女生有怨念的。
  “嗨,嗨,发什么呆呀……不是心疼请客钱吧?不请拉倒啊,你这第一份收入我就来替你消费,多给你面子……”没心没肺的关妍慧拽上来了,王雪娜被逗笑了。俩闺蜜站路边等着车,说好了今天发薪,要请这位闺蜜去肯德基,嘴闲不着的关妍慧趁着等车的工夫又教唆王雪娜:“雪娜,明天茜子她们去地质公园玩,你到底去不去呀?”
  “当然要去呀,我辛苦了一个多月,当然要好好玩几天了……”
  “对了,把上次那个自以为很帅的傻帽叫上。”
  “叫他干吗?”
  “啧,没事背包,有事当保镖,到了风景区还能买门票,不宰他宰谁呀?”
  “你也太阴暗了吧?老拉同一个当冤大头?”
  “他肯定愿意,我都看出来了,他喜欢上你了……”
  关妍慧出了歪主意,不过一说喜欢上,王雪娜抿嘴笑了笑,摇摇头,而且稍微内向的王雪娜似乎有点难以启齿似的不愿意提及这事。车拦下来了,上了车,关妍慧八卦心思颇重,看王雪娜表情很不自然,追问着是不是可怜妹妹被甩了。本来不愿意说这事,不过也怕关妍慧胡乱猜测,王雪娜小声嘀咕了半天才说明白,其实也不难明白,很简单,这都十一天了,愣是连电话也打不通。
  “咦?小样?玩人间蒸发?”关妍慧一听,愕然一脸,很出乎意料,灵光一现又想到什么了,坐在出租车里抱着王雪娜小声嘀咕道:“你不会和他那个那个了吧?现在的男生可都是那个那个了以后,立马就失踪。”
  什么叫那个那个?王雪娜看着关妍慧,从那八卦眼神里想到了什么,狠狠掐了关妍慧一把。
  “你再瞎猜……我跟你断交啊。”王雪娜一把推开八卦的关妍慧,咬牙切齿地威胁着,一看这表情,关妍慧确定了:“看来是没有,那就是他在玩欲擒故纵了。”
  “什么欲擒故纵?”
  “泡妞啊,要追追停停,先给你点儿关怀,然后再疏远,然后再接近,一近一远让你感觉到明显的差异,然后就……扑,沦陷了……”
  “可能吗?”
  “怎么不可能?我当年就这么沦陷的……姐可是提醒你啊,男生也就在追你的时候百依百顺,等追到手,你等着吧,好脸色都懒得给你,不趁这个时候使唤使唤他,你还等什么时候?不信你现在打电话,他考虑都不考虑,立马就来……”
  关妍慧嘚啵了半天校园恋爱规则,还是要拉上这位冤大头,磨了王雪娜好久,王雪娜被磨得耳边都是帅朗的名字,不知道是为了满足闺蜜的要求,还是她也有想见帅朗的心思,这个电话还真拨出去了……
  结果很意外:欠费停机。
  伫立街头风细细,两情相悦,一旦别离,万般情愫何堪寄。
  凤仪轩外,街畔路边,站着一位表情颓废的男人,头发稍长,脸上有青青的胡楂,眼中有那么一份化不开的忧郁,貌似很帅的打扮掩不住风尘仆仆。他此时正看着进进出出衣着光鲜的女人,每一个或华贵、或娇媚、或妖娆的女人,似乎都有一张相同的面孔,似乎都在冲着自己笑、对着自己嗔、然后会伸着双臂奔向自己……
  没有,只是一份美好的憧憬,眨眼这些女人上了车,海市蜃楼马上就消失了。
  是谁?如此落魄,如此颓废,如此茫然,如此恍惚。
  是帅朗,是情已欠费、爱已关机、思念不在服务区的帅朗。
  再一次出现在这里,帅朗记得清十几天之前是从这里走的,衣着光鲜、形象帅气从这里走的,只不过任何巧手的化妆都强不过现实的鬼斧神工,数日之间又给帅朗打造了一个全新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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