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西之狐(校对)第212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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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本哈登帕夏便派出人员,来到维克托和托雷斯主教的住所,邀请他们一起去进行甄别活动。
  要说解决了利益争端的问题之后,本哈登帕夏便真的不再为甄别设置障碍了,甚至还主动地提供了一些便利。老实说,这个贪婪的异教徒还是很有商业道德的。在这样的情况下,整个的甄别过程都非常顺利,基本上只要可能是基督徒的奴隶,就都被选出来了。
  事实上,对于那些基督徒奴隶来说,救出的“兄弟”多了,对他们并不是特别有利的事情。因为依照协定,分配给基督徒耕种的土地是固定的,这其实也意味着,被救出来的基督徒奴隶越多,他们能够分配到的土地就越少。
  但是那些淳朴的奴隶们暂时还想不到这些,而且被宗教热情激励着的他们也根本不会去考虑这种问题。
  不过当甄别结束之后,更现实的问题就来了,那就是如何分配土地。
  如果说在此前,依靠着宗教上的号召力,教廷占据了先手,那在这件事情上,掌握着行政力量的维克托肯定要努力地扳回一城。
  维克托将那些被解放的基督徒们集中起来开会,向他们介绍与土地相关的政策。
  “各位先生,”因为要和教会争夺领导权,所以维克托特意没有使用充满了教会色彩的“兄弟们”称呼,“首先恭喜大家获得了自由。但是获得人身的自由只是一个起点,而要获得财政自由,获得幸福的生活,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你们中的一些人,如果在欧洲还有产业,还有亲人,你们就可以选择将在这里本应该属于你们的一份土地变卖成法郎,返回欧洲。如果你们愿意留在这里,那么你们将获得一块属于自己的土地。只要依照规矩耕种和缴纳税款就可以了。”
  说到这里,维克托先停了一下,好让那些被解放的基督徒们消化一下这消息。这个消息其实那些被解放的基督徒们也早就知道了。不过那都是通过各种小道消息知道的。此时从维克托这里得到权威的官方消息,依旧让那些基督徒们兴奋不已。他们纷纷呼喊:“感谢上帝!”
  他们的这个表态却让维克托很不高兴,因为他需要的是让那些人感谢法兰西,高呼“皇帝万岁”,而不是让他们感谢上帝。
  虽然从理论上,“感谢上帝”并不算错。因为理论上,皇帝陛下也是秉承着上帝的旨意才来解救他们的。所以理论上他们的确是应该感谢上帝的。但是他们首先感谢上帝,只会增强教会的影响力,这显然是让维克托不满意的。
  只是维克托却不能沉下脸来说:“不要感谢上帝,要感谢皇帝。”所以他只能等这些人说完了,才继续道:
  “如果你们继续留在这里,作为一个自耕农,那么你们将面临一个问题,那就是你们的国籍问题。说得更明白些,就是你们如今算是哪个国家的人。依照一般的规矩,你们应该是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人。但是分配给你们的土地,是属于法兰西共和国的土地。这就涉及到如何缴税的问题了。
  既然你们耕种的是法兰西共和国的土地,你们自然应该向法兰西共和国缴税。但是你们又是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人,所以你们还必须向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缴纳人头税,并且和其他的奥斯曼帝国的臣民一样服徭役。另外,作为教徒,你们还需要缴纳十一税。总的来说,虽然你们能够获得一块土地,但是今后你们的生活并不会很轻松。
  不过,伟大的法兰西共和国第一执政,罗马皇帝,拿破仑·波拿巴陛下非常的关心你们的福祉。所以他特意为你们提供了这样的优厚条件。首先他向法兰西国务院提出,免除你们三年的税收。也就是说,在三年之内,你们可以少缴一种税——这应该能让你们更容易地度过最初的艰难时期。”
  “仁慈的陛下!”有人赶紧喊道。
  “赞美仁慈的陛下,愿上帝保佑他,阿门!”接着便有人跟着这样道。
  “皇帝陛下万岁!”更有人这样喊道。
  这种反应让维克托高兴了起来,于是他便继续抛出更多的诱饵。
  “此外,伟大的法兰西共和国第一执政,罗马皇帝,拿破仑·波拿巴陛下还特许给你们欧洲基督徒的同等待遇,那就是,如果你们愿意向法兰西共和国宣誓效忠,并能够通过法语考试,你们就有资格获得法兰西海外公民身份。一旦获得了这种身份,你们就不再是奥斯曼土耳其的臣民了,就不在需要向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缴纳包括人头税在内的各种税收,承担其他的差役了。
  并且如果你们受到来自任何其他国家或势力的欺辱,我们法兰西共和国都可以给你们出头撑腰。请你记住,无论你身在世界的哪个角落,强大的法兰西共和国以及天下无敌的法兰西军队随时都是你坚强的后盾,请记住一旦通过了考试,你就是法兰西公民。你就将得到法兰西共和国的庇护。即使你在这里杀了人,奥斯曼土耳其帝国也无权审判你,只有法兰西的法庭才能给你们定罪。”
  “啊?……”显然,维克托说的话,让这些刚刚被解放的基督徒既惊讶又羡慕。
  “领事先生,领事先生,你是说我们只要通过了法语考试就可以成为法兰西公民?”一个被解放的基督徒问道。
  “是的,是法兰西海外公民。相比普通公民,还是稍微有些区别的,比如说,在选举权方面。”维克托道。
  选举权什么的,那些被解放的基督徒们根本就不明白,也不在乎。但是不用交税,不用当差,这却是实打实的好处。
  “但是,谁能教我们法语呢?”另一个年轻的被解放的基督徒问道。从他的肤色看,他有着明显的黑人血统。
  “这个问题非常好。”维克托道,“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姜戈,”那个人回答道,“姜戈·弗洛伊德。”
  “好吧,小伙子。”维克托道,“你担忧的事情,伟大的法兰西共和国第一执政,罗马皇帝,拿破仑·波拿巴陛下早就考虑到了——他就是这样的能体贴穷苦人的难处的好陛下。他将派出专门的老师,免费教导你们学习法语。老师很快就能到达,而他到达后,我们也会在晚上安排专门的地点,作为你们上课学习法语的教室。现在年轻人,你还有问题吗?”
  “有的,领事先生。”姜戈突然迟疑了一下,然后道,“你看得出,我有黑人血统。但是我的爷爷真的是白人。可他们说,一个人,只要身上有一滴黑人的血,那就是黑人。我想问一下……像我……像我这样的黑人,也能成为法兰西海外公民吗?”
  “这当然不是问题。”维克托立刻回答到,“姜戈,我问你,上帝的天堂会因为你的肤色就拒绝你吗?不会。我们的上帝是仁慈的,他平等的对待每一个信徒。那么上帝的受膏者,难道不应该也这样吗?我甚至还可以告诉你,在伟大的法兰西共和国的海外领地圣多明各,一位没有任何白人血统的黑人甚至成为了它的总督呢。所以你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呢?
  我的朋友们,你们知道,法兰西共和国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吗?”
  “领事先生,您刚才说过,法兰西共和国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有着天下无敌的军队。”姜戈回答道。
  “是的,法兰西共和国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维克托笑道,“但法兰西共和国不仅仅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我的朋友,让我满怀自豪的告诉你们吧,法兰西共和国是一个自由的国家,是一个民主的国家,法兰西共和国的信条是:‘自由、平等、博爱。’法兰西相信,一切的人生而平等乃是不言自明的真理;法兰西相信,我们不应该以一个人的出身、财富、肤色这样的来确定一个人的价值,唯一能确定一个人的价值的东西自由一点,那就是他对上帝的虔诚和他的德行。法兰西是什么?法兰西是地上的乐园,是光明的灯塔,是山巅之城。现在,你们还有什么疑问吗?”
  “法兰西万岁!”
  “法兰西万岁!”
  大家便都呼喊了起来。
第四百零九章,偷袭
  在这次讲话后,维克托对自己在和教廷争夺对这些基督徒的控制力上的前景感到相当的乐观了。毕竟相比托雷斯主教,自己手中可用的资源实在是太多了。就好像法兰西在面对教廷的时候一样。
  当然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关于土地的分配了。托雷斯主教希望能尽快地将土地分配下去,但是维克托却并不着急,因为土地的分配是非常重大的权力,好好地用它,能迅速地在这些基督徒中建立起自己的班底。于是他以还需要对这些基督徒进行一定的了解,以便相对有组织地将土地分配下去为理由,将这件事情拖了拖。
  “主教,我知道信徒们都急于得到土地。但是他们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几代人了,再稍微多等几天,又有什么大不了的?而土地分配,是一件将影响他们一辈子,甚至还将影响他们的儿子、孙子甚至更多的后人的事情。现在如果我们考虑不周,受到损害的,就是多少代人。所以,越是这个时候,我们就越不能急躁。”维克托对前来和自己商议如何分派土地的托雷斯主教道。
  他一边说,一边拿出一副地图。这是一张按全新的投影画法画出来的地图,相对于以前的地图,这种地图的精确度要更高,也更好用。
  “主教,您看。这是分配给我们的土地,主要在这几处地方。”维克托将这几处土地用手在地图上指给托雷斯主教看。
  “怎么都没有连在一起?”托雷斯主教皱着眉毛问道。他注意到,这些基督徒的土地都是东一块,西一块的。
  “因为那些异教徒坚持用抽签的方式决定土地的归属。”维克托解释道,“抽签嘛,自然就抽成了这个样子。”
  在这一点上,维克托说了谎。事实上,坚持用抽签的方式来决定土地归属,因而将属于基督徒的土地弄得这样的分散的不是土耳其人,而是法国人。
  在维克托看来,如今这样的形势,肯定会形成基督徒小聚居,大杂居的局面。大杂居,意味着他们和异教徒打交道的时候会很多,容易产生矛盾。小聚居的村落结构,又使得他们在发生变故的时候,不至于完全没有自卫的能力。当然,如果没有法国人的支持,他们也坚持不了多久。这才是最符合法国的利益需要的形势。
  相反,如果基督徒们都聚居在一处,他们完全可以自己围着自己的土地挖一条壕沟,然后来一个完全基于自愿的信仰隔离。这样,他们和异教徒发生矛盾的机会就少了,法国人可以利用的地方也就少了,同时他们对法国的依赖也就少了。法国人要驱使他们自然就变难了。
  “主教您也看到了,”维克托继续道,“这样分布,会让异教徒和我们的信徒接触的机会大大增加。对于向异教徒传教是有好处的。当然,这也增加了和异教徒发生摩擦的机会。不过,我们不能因此就不向那些异教徒传播真理吧?有些异教徒其实德行还是不错的,他们只是因为不幸,没能聆听到主的福音而已。”
  “那当然。”托雷斯主教说。虽然依照法国和土耳其的协议,教廷人员只能给现有的基督徒提供服务,不能自由传教,但是如果不是为了传教,教廷巴巴的跑这里来干什么?所以,传教是一定要传的。
  “但是一旦发生冲突。你看每个村落,能够容纳的人口数量相当少,如果村子组织不力,很容易被那些异教徒欺负的。所以,我们必须保证,每个村子都有有能力的,有担当的,能够把全村人团结起来的人。这样才能保证他们的利益。所以,主教您看,这分配土地的事情还真的不能急不是?”
  于是托雷斯主教变也不得不承认,有关土地的分配必须谨慎细致。
  “那么,特雷维尔领事,您打算如何进行分配呢?”托雷斯主教问道。
  “我打算给所有的教徒家庭先分个等级。这个等级不涉及其他东西,只涉及他们的号召力和战斗力。将最有号召力和战斗力的家庭预设为村长,并优先给他们在所在村落分配土地,然后在依照村庄的防御条件,配置不同的其他家庭和个体。”维克托回答道。
  这个回答中的原则绝对是没有问题的,但是涉及到的人选和土地的分配,都可以用来拉拢一批人。这个意图是如此的明显,所以托雷斯主教自然也看得出来。但是看得出来是一码事,有没有办法却是另一码事,就手中的力量而言,托雷斯主教能插手的地方实在是不多。
  就在维克托领着一帮被解放的基督徒分田分地真忙的时候,在突尼斯,经过长时间的围攻之后,法国和土耳其联军终于突破了巴巴里海盗的拦截,夺取了城市。为此,两军都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法军消耗掉了剩下的几乎所有的高爆弹,而土耳其人呢,则又付出了五六千人的伤亡。至于巴巴里海盗那边,艾哈迪帕夏战死,在死前,他让人杀死了自己的妻妾,并将自己的儿子托付给他的卫队长,让他带着他突围。不过,他的卫队长也没能突围出去,所以,艾哈迪帕夏的儿子会被送往伊斯坦布尔,这个长得很秀气的小家伙,将来也许会成为一个长得很秀气的小太监。
  法国舰队在海上的时间已将很长了,所以需要会土伦补充物资。而土耳其人呢,经过了这样的苦战,损失也不小,也需要好好休整一下。所以战场上暂时平静了下来。法国海军舰队返回了土伦。土耳其人呢,大部分都上了岸,在岸上修整。
  但是就在法国舰队离开两天后的晚上,土耳其舰队却遭到了突如其来的攻击。这一天是个没有月亮,所以晚上非常的黑,海面上几乎什么都看不见。但是一些摩洛哥海盗却悄悄地逼近了土耳其人的船队。
  带队的是摩洛哥的哈桑帕夏——啊,不,应该是哈桑苏丹的侄儿乌萨马。在土耳其宣布哈桑帕夏为叛逆,并对他宣战之后,他就果断地宣布摩洛哥独立,并自命为苏丹。
  乌萨马这次带来了五条船。但这些船并不是海盗船,而是一些小型帆船,甚至于更准确地说,应该叫帆桨船。它们都只有一根不高的桅杆,一面漆成灰黑色的纵帆,以及八个桨手。
  这种船是当不了海盗船的,至少在这个时代不行,也许回到薛西斯和特米斯托克利的时代,倒是能干点海盗买卖。但是就算是回到了那个时代,它们也没有资格参加萨拉米的战斗,也要躲着那个时代的海军。但现在,乌萨马却要带着一队这样的船,来挑战一支虽然以这个时代的标准远远落后了,但是放在萨拉米大战的时代,却是有着压倒性优势的舰队。
  乌萨马这样做并不是发了疯,而是因为,他有那个时代没有的法宝——炸药。
  在每一条船上都带着十来个炸弹,每个炸弹都有好几十公斤的装药,一旦爆炸,就足以将一条哪怕是“胜利号”那样的风帆战列舰炸成碎片,甚至就连“英白拉多号”这样的铁甲战舰,都不一定能在这样的爆炸中全身而退。只不过这种船要靠近“英白拉多号”并不容易。
  为了完成这次袭击,乌萨马特意选择了这样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这样能见度更低,敌人的观察哨更难看到自己。另一方面,他的船只比较低矮而土耳其人的军舰更为高大。所以当土耳其军舰上的人朝着他望过来的时候,背景是漆黑的大海。想要在漆黑的大海里看到同样漆黑的小船,这就像是要在一个煤堆里找一只黑猫一样困难。也许他的船到了人家的鼻子底下,人家都不一定能看到。
  但是从他的船往土耳其人的军舰望过去,就不一样了。土耳其人的军舰高大的多,所以他们是在仰望土耳其军舰,土耳其军舰的背景就变成了相对明亮不少的天空,这样一来,他们就能在更远的地方看到土耳其人。
  事实上,这支小船队到这里已经有两三天了,这两三天里,他们一直躲在一处海湾中,同时乌萨马也一直关注着土耳其人的舰队。他发现土耳其人太过放松,军舰停在规定的泊位上,从不移动,而且,也没有在旁边布置多少守卫。
  乌萨马对这一带的地形非常熟悉,所以哪怕只能借助星光看到一点点模糊的影子,他也能带着船队悄悄地靠近了港口。而正像他预料的那样,疏于防范的土耳其舰队根本就没有预科到他们的到来。
  乌萨马让桨手们停止划桨,以免划桨的声音被听到,他甚至降下了风帆,他熟悉这一带的水流,这些水流就会自己将他们带到那些土耳其船只旁边。
  小船悄悄地飘了过去,土耳其人依旧毫无察觉。乌萨马的船悄悄地靠近了一条土耳其军舰,并且靠了上去。乌萨马用一个小小的手摇钻头在那条船上钻了个孔。然后将一枚大钉子塞了进去,接着便将一枚炸弹挂在了这个大铁钉子上。
  这是一枚定时炸弹,是一个诚实可靠的英国商人提供给他们的。他借助一个小小的法国造手电筒的照明,小心地设置好爆炸时间,然后关了手电,又靠近了另一条船……
  不过也许是因为真神还没有考虑清楚,到底该保佑谁,所以一开始顺风顺水的乌萨马的运气似乎突然变坏了。另一条船在钻孔的时候,弄出了一点动静,迎来了哨兵的注意。不过在这关键的时候,真神突然又站到了海盗这边,那个哨兵到处张望,却没有发现就在他眼皮子下面的小船。
  就这样,在一个晚上的时间里,乌萨马和他的人给五十条土耳其军舰装上了定时炸弹,然后便又悄悄地撤退了。
  到了凌晨四点钟左右,这些炸弹先后爆炸了。每一枚炸弹都将一条军舰炸成了粉碎。仅仅是一个晚上,土耳其人就在自己已经控制住了的港口中损失了五十条军舰,以及数以百计的士兵。
  这突然其来的打击,让塔伊普帕夏暴跳如雷,他觉得,自己回去之后,恐怕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了。就像当年大维齐尔卡拉·穆斯塔法·巴沙在维也纳战役中失败之后,被狂怒的苏丹下令砍掉了脑袋一样。
  另一方面,他也明白,在遭到这样的打击之后,他恐怕只能建议,像法国人提出进一步的“借兵助剿”的请求了。于是他立刻派出使者,乘坐快船前往土伦,向法国盟友求援。同时也借助法国人的通讯系统,将最新的情况报告给伟大的土耳其苏丹塞利姆三世陛下。
  又过了一个星期,法国舰队,再次回到了突尼斯,不过这次法国舰队的规模扩大了一些,又多了一些更小的蒸汽船。
  又过了半个月,法国人的正式的增援部队到了,那是六条造型奇怪的蒸汽船,他们有着方形的船头,以及平底的结构。这种结构让这种船的吃水非常浅,至于他们为什么选择阻力更大的方形船头,塔伊普帕夏并不清楚。他只知道,这种船被法国人称之为——登陆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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