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西之狐(校对)第255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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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便一起笑了起来,大家都明白,富歇的话是什么意思。直接拆台、挖坑那是不行的,但是引诱对方犯错,然后自己出来成功救场,却是完全可以的。
第五百零八章,海夭
  法夫尼尔教授的那篇文章一发表,立刻就引起了强烈的反响。因为这篇文章,公开的要求美国人民放弃“不切实际的大国梦想”,追求那些看起来很小,却更为实实在在的幸福。
  法夫尼尔教授在文章中说,美利坚合众国已经偏离了他建国的时候的基本追求,在建国的时候,北美人民并不想建立一个所谓的“大国强国”,因为他们都见证过一个“大国”、“强国”是如何欺压,奴役他的人民的。
  当年,正是为了逃避一个“强国”的宗教迫害,才会有先民逃到北美。而此后,北美之所以会掀起独立战争,完全也是因为一个“强国”的压榨。
  而北美独立的时候,美国人民的一个忧虑就是,当人民赶走了三千英里外的那一个暴君之后,会不会面对一英里内的三千个暴君。所以,一开始,北美人民对于政府是非常的警觉的。对于政府的权力,是给了很多的限制的。
  也正因为如此,北美人民才得以在一定时间内享受到了自由和平的幸福生活。但是,这种自由幸福的生活却有被追求成为“强国”的野望破坏的危险。
  因为“强国”的一个必须就是政府必须集中起巨大的财力物力。当年英国之所以压榨奴役其国内,以及其属地的人民,不就是为了将这些财力物力集中起来吗?
  天下的财富只有那么多,这些财富不在人民手中,就在政府手中。“强国”其实指的是强大的政府,所以想要成为“强国”,就一定会搜刮百姓,就一定会与民争利。
  如今在美国,出现了一个很不好的倾向,就是想要建立一个“强大的国家”。正是在这样的倾向下,美国才会不断地试图扩张领地,和周围的印第安部落以及北边的敌对国家,甚至和帮助北美赢得独立的友好国家发生武力摩擦。并最终导致了战争。
  法夫尼尔教授担心,这一切都是一个大阴谋。一些人在利用战争,试图建立一个能任意干涉人民的自由的大政府,追求成为“强国”正是这一阴谋的表现。
  所以最后,法夫尼尔教授呼吁大家提高警惕,拒绝成为“强国”的诱惑,守住属于小民的尊严。
  老实说,法夫尼尔的这篇文章漏洞百出,根本就站不住脚。别的不说,法国难道不是强国吗?法国人民难道就没有尊严了?
  所以当然就有人站出来批判法夫尼尔了。只是他们批判的方式却很有意思。
  他们首先指出,法夫尼尔将“大国崛起”和“小民尊严”对立起来,是非常的不严谨的。因为在世界上,有既能保证“大国崛起”也能维护“小民尊严”的典范,那就是法兰西共和国。不考虑如何向法兰西共和国这样好榜样学习,却将“大国崛起”固定在英国这样的邪恶国家的路线上,这显然是不对的。
  那么为什么法国的大国崛起和小民尊严可以兼顾,而英国的却不能呢?
  “这当然要归之于英国文化和法国文化的区别。”哈佛大学教授,巴黎大学法学博士葛雷德先生做出了这样的回答。
  “法国从传统上来说,是一个农业国,农业的特点是内敛的,合作的,追求和世界的和谐的。所以法国人在面对矛盾的时候,总是愿意设身处地的为别人着想。因此我们可以看到,法国人民特别的具有共情能力。因而在建立强大国家的时候,他们的目的非常明确,就是为了维护人民的权利,自由和正义。
  我们就以法兰西第一执政拿破仑·波拿巴阁下为例。很多美国人喜欢将乔治·华盛顿总统和拿破仑·波拿巴执政相提并论。但是在事实上,他们是根本就没有可比性的。
  首先就功绩来说,在抵抗英国暴政的战争中,华盛顿总统虽然是大陆军的总司令,虽然也获得过一些胜利。但是我们实事求是地说,在法国派兵参战之前,华盛顿总统同样是败多胜少的。独立战争中的那些最为关键,最为艰难的战役,即使不能说全部都是拉法耶特将军和他麾下的法国军队打的,但大部分都是法军的功劳,这却是非常确定的。
  而拿破仑·波拿巴执政呢,那是在全欧洲的暴君的围攻下,力挽狂澜,彻底地打垮了欧洲的暴君们,以军事上的成就而论,拿破仑·波拿巴执政完全可以和亚历山大大帝这样的军事家相媲美。
  而在治理国家的成就上,华盛顿总统同样不足以和拿破仑·波拿巴执政相提并论。美国执行的是联邦制,各州基本上处于自治状态,总统,尤其是华盛顿总统,更多的时候,只是一个各州之间的协调者而已。但是拿破仑·波拿巴执政可不一样,他是法兰西的真正的管理者。在他的领导下,法国的进步真是让整个世界都感到惊讶。也正因为如此,拿破仑·波拿巴执政在法国,乃至在全世界获得的拥戴都要远远的超过此前的任何一位领导者。即使是奥古斯都和查理曼在这一点上都无法和他相提并论。
  所以,华盛顿总统在政治成就和威望上也无法和拿破仑·波拿巴执政相提并论。除此之外,拿破仑·波拿巴执政还是伟大的法学家,以及法兰西科学院的院士。从各方面来说,拿破仑·波拿巴执政都是这个时代最伟大的伟人,甚至是这个时代的完人。
  所以,当人们称赞华盛顿总统维护了民主制度的时候,不要忘了,华盛顿总统从来没有足够的权力和威望来破坏民主,建立独裁。
  但是拿破仑·波拿巴执政呢,他的权力、他的威望,都足以让他更进一步,法国人民并不反对他成为狄克推多甚至是奥古斯都。但是拿破仑·波拿巴执政依然忠于民主,维护民主。从这一点来说,拿破仑·波拿巴执政才是真正的直面了权力的诱惑并且战胜了它。
  为什么拿破仑·波拿巴执政能战胜这样的诱惑,一直不忘初心,忠于法兰西人民呢?这当然要归结到法兰西的内敛的,合作的,追求和世界的和谐的文化上。
  相形之下,英国的文化是什么样的呢?英国的文化是海盗的文化,因为缺乏温暖而肥沃的土地,大量的英国人是以当强盗,劫掠为生的。如果注意一下英国的各种传说,你就会发现,英国人的故事中有大量的赞颂盗贼,赞颂海盗的内容。他们丝毫不把劫掠和杀戮为耻。
  所以我们就可以看到,为了利益,对外英国人会以海盗手段来对付西班牙人和荷兰人;对内英国人会利用恶法剥夺农民的土地,压迫不同信仰的国民。因为在英国的文化中,这些都不是耻辱,而是光荣。
  我们美国人,就只这种可耻的文化的受害者。当年我们的先辈在英国,因为信仰而备受迫害,因此不得不冒险逃到北美。后来同样是因为无法承受英国人的压榨,我们才发起了独立战争。
  但是正像另一位波拿巴,法国科学院的波拿巴院长说的那样:‘当你凝望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望你。’在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个民族,像我们这样饱受英国的迫害了,也没有哪个民族和我们这样长时间地和英国人纠缠不休了。我们一边在反抗着英国的暴虐,但另一方面,英国人的暴虐又深深地渗入了我们的文化,甚至是我们的灵魂。
  所以,当五月花在北美登陆之后,曾经得到过当地印第安人的帮助,度过了最为艰难的时期。但后来我们和他们因为信仰以及其他的一些事情发生了矛盾,结果呢,我们杀光了他们。我并不是说印第安人完全无辜,但是我们为什么不能用先进的文化,正确的信仰去感召他们,而是采用了这样暴虐的方式?想想耶稣基督在受到别人的否认,在遭到别人的侮辱和迫害的时候是什么反应,我们呢?我们还有资格自称是他的信徒吗?
  此外,我们的《独立宣言》本来可以更加伟大的。但是在临发表的时候,却被删去了一些关键的字句。这些字句批判英国人侵略、绑架一些从未的罪过他们的民族——非洲的黑人,将他们卖做奴隶来获得带血的利益。
  我们为什么会删掉这样充满了人道的光辉的字句?因为我们同样在利用英国人的暴行获利,在这个问题上,我们是英国人的罪行的同谋,我们不愿意为了正义牺牲自己的利益。在这里,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英格兰的贪婪和暴虐同样存在于我们的身上。
  我们再对比一下法兰西,在王政时代,法兰西也曾经参与过奴隶贸易,也曾经依靠压榨黑人奴隶来获得利益。但是当自由、民主、博爱的旗帜高高飘扬起来之后,我们看到,法兰西是如何应对圣多明各的黑人的正义要求的。
  以当时法兰西的军事力量,扑灭一些根本就没有多少战斗力的黑人的反抗几乎就是易如反掌。如果统治圣多明各的是英国,甚至是我们,这件事情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毫无疑问,黑人的血会将整个圣多明各染红的。
  但是法兰西是怎样处理这件事情的?法兰西并没有为了利益而背叛良知,他们不但没有镇压这些黑人,还承认了这些黑人的公民权,还主动地扶持这些黑人建立自己的国家,让过去的圣多明各,现在的海地共和国,变成了黑人们的乐土和天堂。这才是真正符合基督精神的做法,法兰西文化的优越性在这一刻表现得如此完美,令人敬仰。
  只有根植于厚实的大地的文明,才能创造出这样的博大而厚重的文化,才能孕育出像拿破仑·波拿巴这样的千古完人,才能产生像法兰西共和国这样的伟大的国家。而从狂暴的海洋中产生出来的海盗文化,却只能带着我们不断地在对别人也对自己人的掠夺和屠戮中痛苦挣扎。人类毕竟不是海洋生物,人类的双腿必须站立在坚实的大地上。
  忠诚于大地吧,就像忠诚于自己的良知;拥抱大地吧,就像拥抱着我们的母亲。只有站在厚实的大地上,我们才能真正成为一个完整的,强大的人。
  我并不反对美利坚成为一个‘强国’,我也不会认为‘大国崛起’和‘小民尊严’存在矛盾。但是‘大国崛起’必须建立在我们离开暴虐的原始的大海,登上敦厚宽仁的大地的基础之上,否则,‘大国崛起’就这能成为对‘小民尊严’的践踏。
  逃离大海,登上陆地吧,美利坚!”
  这样的一篇文章,当然引起了更多的争议,尤其是南方的那些奴隶主,更是愤怒至极。他们在自己的报纸上疯狂的诅咒葛雷德,宣称他一定会下地狱。
  一开始,这些人还试图在报纸上和葛雷德辩论。但是很显然,那些土包子奴隶主,连最基本的三段论都弄不明白,逻辑水平差得和懂王都有的一比。结果自然在辩论中被批驳得张口结舌,最后只能用一句“你说的都是假的”,来结束了。
  既然批判的武器对付不了葛雷德,那些武德充沛的南方佬自然就想到了武器的批判。而这也正是真理部希望看到的。
  真理部已经注意到一些南方的报纸上甚至公开地呼吁要“天诛国贼”了。而且一些参与了屠杀的士兵,对于葛雷德对他们的批判极为不满,比如说佐治亚州的一个叫做“纯洁信仰”的南方民兵组织在练习打靶的时候,已经将葛雷德的画像和名字贴在了靶子上了。
  他们的报纸自然立刻将这些事情在马塞诸塞州的报纸上揭露出来。然后马塞诸塞州的舆论自然是一片哗然,虽然马塞诸塞州一样有大量的人并不赞同葛雷德的观点。但是言论自由毕竟是得到了权利法案的保护的。所以马塞诸塞州的州长甚至都不得不站出来向佐治亚州喊话,要求他们尊重言论自由。
  而佐治亚州的回答却是:“将那个家伙的名字贴在靶子上,同样是一种表达,一种言论,同样也是言论自由。”
第五百零九章,栽赃
  这个时候的美国人,尤其是这个时候的美国南方人,那可是真正的武德充沛,所以他们说要天诛国贼,那就是真的要天诛国贼的。而且,美国式样的天诛国贼,和东方某国是不一样的。美国人一向缺少躬酱精神,绝不会先客客气气地给你鞠个躬,然后很客气的说:“某某桑,为了美利坚,请你去死吧。”然后再拔出抢来,照着脑门上给他一枪,或者更有东方神韵一点,拔出一把刀来,一个袈裟斩劈下来。然后再用洁白的毛巾,细细地,一丝不苟地,充满了仪式感地把刀子擦干净,插回刀鞘,接着对在一边吓傻了的家属鞠一个躬,非常真诚地道歉道:“不好意思,把您家里的地板弄脏了。”你看人家那个教养,那个礼貌,那个仪式感,那真是……太变态了!
  美国人就缺乏这种精益求精的精神,他们只会拔出抢来,噼噼啪啪地把子弹打光,然后把枪丢掉,对着围上来的警察大喊:“我有精神病!”
  美国人自然了解美国人,所以,法夫尼尔也好,葛雷德也好,都减少了外出活动的次数,除了去上课之外,基本上就不在出现在公众场合。
  当然,如果能再暂时闭嘴,那就更好了。然而,他们都知道,这个时候闭嘴了,那他们的饿人设就大受影响了。而对于他们来说,要想得到更高的地位,就不能破坏自己的人设,让他们的人设,不就是对美利坚忠心耿耿,对美利坚可能走上邪路而忧心忡忡吗?如果这个时候闭嘴了,那就会让美国人民觉得他们都是胆小鬼。而一向武德充沛的美国佬,哪怕是北方的美国佬,对于胆小鬼都是非常的鄙夷的。
  所以,他们还必须不断地发出声音,决不能摆出胆小鬼样子来。所以面对南方的那些人的反应,葛雷德教授便又发表了一篇叫做《我不生气,只是觉得悲哀》。
  在这篇文章中,葛雷德教授大度的表示,他对于南方的一些同胞的指责和攻击并不生气。因为他知道,这些人之所以会这样,只是出于朴素的爱国主义的感情。
  “但是,爱国主义是一种非常用以被利用的情感。”葛雷德教授在文中写到,“很多时候,它都容易被那些身故高位,却别有用心的人利用。比如说,当初,甚至不久前,英国人派出军队,做出诸如“三光”这样可怕的事情的时候,他们的士兵不也是被‘爱国主义’所激励的吗?同样的人类,本来应该如耶稣基督说的那样,应该团结如兄弟的人类,却都举着据说是非常高尚,无比正确的‘爱国主义’的旗帜,相互杀戮。毫无疑问,他们都是而爱各自的祖国爱国者,都应该是高尚的好人,却在相互杀戮。那么问题出在哪里呢?
  问题就出在‘爱国主义’上,如果不对它提高警惕,那么爱国主义就会成为一切帝国主义分子的避难所!
  我无意反对真正的爱国主义,因为那是一种高尚的情感。但是在此之前,我们先要弄清楚,我们爱的倒是以一个怎样的国!
  爱我想,爱国主义是有一个前提的,那就是我们爱的这个国,真的是我们的国。就像我们的先辈,在他们起草的《独立宣言》中的那些气壮山河的文章中说的那样:‘我们认为这些真理是不言而喻的:人人生而平等,造物者赋予他们若干不可剥夺的权利,其中包括生命权、自由权和追求幸福的权利为了保障这些权利,人类才在他们之间建立政府,而政府之正当权力,是经被治理者的同意而产生的。’显然,只有这个国家,是真的在维护建立它的人民的那些天赋的权利的时候,它才又存在的正当性,它才值得我们去爱。
  所以,在爱国之前,请让我们先问自己一句:‘我们爱美国,美国爱我们吗?’
  如果有其他的流氓国家——就像英国那样的,掠夺成性的海盗国家,侵犯我们的国土,屠杀我们的人民,那我们自然应该团结在星条旗下,为了保卫我们的祖国,去为国牺牲。在这种情况下,整个美国所有的公民,无分南北,无分老幼,都有保卫国家,抵抗侵略的责任。
  但是,如果是像英国那样,我们的国家出于海盗式的贪婪,为了劫掠,杀戮其他国家或者是其他部落的人民,夺取他们的土地和财富。而要求我们去为它卖命,这就不在仅仅是在欺压掠夺别国的人民,同样也是在压迫我们自己。这样的国家,就不但是被侵略的国家的仇敌,也是本国人民的敌人。就像英国一样。
  我的父亲,从他淳朴的道德观念出发,给我留下这样的三条教导:‘信靠上帝,依法纳税,恨英国人。’对于这三点,我是这样理解的。
  首先我想说说,恨英国人这一条。什么是恨英国人?从根本上,就应该是恨英国的海盗匪帮文化,正是它,让英国变成了一个世界最大的海盗匪帮。我们恨英国人,就要从文化上,从根本上反对英国,反对它的文化。否则,又怎么能算得上恨英国?
  其次我想说说依法纳税,依法纳税是什么是,就是爱国主义。那么什么才是真正的爱国?真正的爱国并不是无条件的,不管国家干什么都偏袒他,为他叫好,而是依照德行的要求来要求我们的祖国,让他真正的成为一个符合道德的国家。
  至于‘信靠上帝’,就要遵照耶稣的教导生活。耶稣教导我们什么?耶稣当然教导了我们很多东西,但他教给我们的最重要的东西是爱。就像立法者摩西教给我们什么是正义一样。
  但摩西只是先知,而耶稣要远远高于摩西,因为爱要高于正义。
  放在我们和英国人的战争中,信靠上帝,就意味着,我们要在对英国这样的一个海盗匪帮充满仇恨,但是对于其实同样是英吉利海盗匪帮的受害者的那些英国士兵心怀同情。就像耶稣基督在被罪人们钉上十字架的时候,依旧在为他们祈祷;就像圣司提反,在被犹太人处以石刑的时候,依旧在说‘主啊,不要将这罪归于他们!’依旧对他们的愚昧充满了同情和怜悯。这才是基督徒的榜样。所以,在对待那些英国士兵的时候,若是战场上打死了他们,那自然只能归于命运,但若是他们已经投降了,或者打算投降,我们拿到不该按照耶稣的‘爱你的敌人’的教导,怜悯他们,拯救他们,将他们从英吉利海盗匪帮的毒害和谎言中救出来,反而要屠杀他们?
  那些坚持要屠杀英国战俘的人,岂不是将自己变成了自己最痛恨的英国匪帮了吗?”
  葛雷德的文章,已经相关的反响自然迅速地通过无线电传回了国内。
  然后……吕西安就摔坏了好几只铅笔。
  “渣渣,你们这些渣渣!这个葛雷德,多好用的人呀!为什么偏偏是公安部培养出来的!你们捧的那个法夫尼尔,和人家一比,不知道差到哪里去了!完全就是渣渣,真是该被丢出去喂罗伯斯庇尔!渣渣,真是气死偶类!我一想到富歇那个混蛋跑到拿破仑那里去表功,和拿破仑谈笑风生的样子,我就生气!你们说说,现在我们怎么样才能把风头从公安部那边抢回来?”
  “部长,那个法夫尼尔……”
  “法夫尼尔怎么呢?”吕西安问道。
  “我们准备安排法夫尼尔去进行一次演讲,但是他不肯,他怕南方佬会混在人群中一枪打死他。”
  “胆小鬼!混蛋!人家葛雷德怎么就不怕?”骂到这里,吕西安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除了维克托和维尔福,其他人都出去!”
  大家便都出去了,还带上了门。
  “你们两个坐下。”吕西安道,“你们觉得,我们要是刺杀了法夫尼尔,然而明着栽赃给美国南方佬,暗中栽赃给富歇,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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