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西之狐(校对)第276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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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确保新英镑的价值,新英镑将和,将和法郎,而不是黄金绑定。新英镑不能直接兑换黄金,但是可以按照固定的比例兑换法郎,(当然,这是有手续费的)然后他们就可以拿着法郎,向罗马银行兑换相应的黄金。
  为什么不是新英镑直接兑换黄金,而要通过法郎转一个弯呢?这当然是为了避免大量的挤兑黄金。
  首先你要知道,罗马银行呀,它和一般的银行是不太一样的,它的主要客户并不是市井小民,甚至也不是一般的企业,而是各国的重要的商业银行。
  这就造成了,罗马银行在各国开设的网点其实很少。另外,因为网点数量有限,所以要用法郎兑换黄金,需要提前预约,而且还要排队。这样兑换的量就不可能太大。
  而另一方面,法郎并不能直接在英国境内使用,(当然,事实上很多英国企业都愿意直接接受法郎纸币)法郎虽然信用很高,但是使用起来还是不太方便。而且兑换有手续费,而且还不低。(当然,如果你自己跑到法国去兑换,那是不要手续费的,但那不是也要差旅费吗?)既然随时可以兑换,而且都是纸币对纸币,一般人兑换的意愿也就会下降。
  而新英镑和法郎绑定,也可以提高英国人对新英镑的信心。
  当然,罗马银行也不是做慈善的,取得新英镑的发行权,这里面的利益不小。而英国的黄金储备存入他的金库,更是好处多多。虽然在经过战争之后,英国的黄金储备其实已经不多了,但是,仅仅是因此而获得的信用上的好处,都是不小的。
  在通过新英镑的发行,英国的金融秩序开始恢复。而英国人的处境,却发生了奇怪的变化。
  首先因为资本和市场的完全开放,英国的企业,普遍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尤其是一些中小企业,他们在战争中本来就运营困难,战争结束后,有直接面对欧洲工业的冲击,于是大片的企业开始破产。
  相比中小企业,大企业的抗冲击能力也更强一点,但是大企业也是法国人优先打击的重点,尤其是那些重工业企业,往往都和英国军队有着密切的联系,如今英国军队大缩编,他们的未来同样艰难,好在这些企业大多还有被收割的价值,所以,还可以通过资本重整的方式得到新生。当然,资本重组的结果往往就是企业虽然还叫那个老名字,但是老板说不定就已经换成了法国人。或者企业依旧叫那个名字,管理企业的老板依旧是那个老板,但是这个企业的大股东却已经变成法国人了,明面上的那个老板,在企业中占据的份额可能已经只剩下百分之几了。这就像后世的东南亚金融危机之后,灯塔国利用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之类的玩意儿,对宇宙国的大企业的收割一样。
  按照一般的道理,这样的冲击,肯定会让英国底层的工人饿殍遍野——因为工厂什么的破产得破产,停业整顿的停业整顿。在经济生活中,工人和资本家所承担的风险是不太一样的,一旦经济形势不好,工人要冒的风险就是可能会饿死;而资本家呢,他们要冒的危险就是损失钱财,而且资本越雄厚的资本家,事实上损失会越小。甚至可能不但没有损失反而还赚到了不少呢,这也就是摩根说“到了危机的时候,真正有价值的股票才会回到它真正的主人手中”。
  当然,相比之下,资本家承担的风险自然更大,毕竟工人失去的只是他们的生命,而资本家损失的,可是他们的钱呀。
  但是在英国,情况却有了一些变化,因为英国的工人,找到了另一个赚钱的途径,那就是出过去给法国人打工。
  如今在英法之间,资本和人员都是自由流动的。所以英国工人完全也可以去法国工作。相比那些德意志人,英国的工人更为训练有素,劳动效率也更高,而且对工资什么的要求也更低。所以法国人也很乐意雇用这些英国工人。甚至不光是法国人,就连欧洲其他国家的企业主,也普遍很喜欢英国工人。市场优化的结果,就是英国的那些还在勉强苦苦支撑的企业,突然发现,英国出现了用工荒,他们居然招不到足够的工人了。
  这种情况对于英国的工业来说,几乎就是摧毁性的。其实对整个欧洲都是如此,工人被工业更发达的法国吸引走了,资金,不管是哪个国家的资金其实也都自动的流向了法国。于是用以支持工业化的两个支柱,劳动力和资本都开始远离英国。
  而在英国,古老的中世纪式的生活似乎又在复苏,资本和工业的喧嚣开始远离他们,城市和农村又重新变得淳朴而宁静,或许湖畔派的那些诗人会更喜欢这个英国吧。
  唯一让人感到美中不足的就是,在英国,年轻人显得少了些,尤其是那些村庄里,你几乎看不到一个年轻人。那里只有衰老的老人,有时候也有未成年的孩子,这些孩子的父母却都不在。对于这些孩子来说,他们的父母就像是圣诞老人,只在圣诞节前后突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并且给他们带来各种小礼物。然后,等圣诞节一过去,他们也就跟着消失了。
  当然,也许有一天,他们的父母会突然出现他们面前,告诉他们:“我们要搬家了,搬到一个遥远的地方去过好日子。”然后他们一家人就会离开村庄,坐上一条船,离开了欧洲。
  英国人大多数去的地方并不是北美。法国人并不希望将更多的英国人送到北美去。这些年来,拿破仑在本土采取了鼓励生育的政策,其中的一个重要目的就是为了保证在路易斯安纳,说法语的法国人,在数量上能比说德语的法国人更多。
  所以大多数英国人移民的路线还是印度或者非洲和南美洲。
  “印度是个好地方。尤其是那里的文化,特别的好。”在谈起印度的时候,约瑟夫这样说道。
  “真的吗?”拿破仑对于印度的文化所知不多。
  “真个屁呀!约瑟夫那张嘴里会说啥,你还不知道?”吕西安表示拿破仑实在是太年轻,太幼稚了。
  “印度的文化将人天然的分成很多个等级,而且他们用了一个神奇的发明,来为这个世界上的一切的不平等作解释。”约瑟夫继续说道,“拿破仑,在面对世间的不平等的问题的时候,天主教是怎么干的?”
  拿破仑想了想回答道:“首先认为一切的人,在灵魂上都是平等的,只要信仰虔诚,就能上天堂,以安抚人们;接着说人有原罪,所以受苦是应该的;然后再表示世间的生活不是生活的目的,上天堂才是,好让人民不再关注现实的痛苦;最后再来美化一下苦难,给出个穷苦人更容易上天堂,只要他们虔诚地忍受痛苦的说法。我觉得,天主教之所以能取代罗马多神教,就是因为罗马多神教太让人关注现实的得失了——这对居上位的人不利。”
  “在这个问题上,印度人更近了一步。”约瑟夫笑道,“印度人用轮回来替代了天堂和原罪。他们相信,一个人死了之后,灵魂会转世到新生的孩子或者是新生的动物身上。而新的生命周期中你会有什么待遇,取决于你在此前的轮回中的行为。嗯,这真是一个伟大的发明。这样一来,如果有人抱怨说,为什么我从早到晚的辛苦劳作,却连饭都吃不饱?而那些什么都不干的人,却能过着奢侈豪华的生活?
  拿破仑,你知道,如果是在法国,当有人问出这样的问题之后,革命就近在咫尺了。但是在印度却是不一样的。如果有个印度人发出这样的疑问,其他人就会告诉他,这是因为你上一世干的坏事太多了,所以这一世要为上一世的罪行还债。所以——上一世到底怎么样,是无法证实或者证伪的,但是有了这样的一套说法,就完全可以用来给世界上一切的不平等,甚至是一切的罪恶做辩解。
  印度人接受了这样的思想,于是他们就能够忍受各种在我们看来不可思议,无法容忍的压迫和欺凌。所以我说,印度文化,对于那些居上位的人来说,真是太好了。
  不过这种文化也带来了一个小麻烦,那就是他容易让人不思进取。因为在他们看来,无论是什么样的状态,都是上辈子做的好事或者恶事决定的,所以处下位的人不思反抗,自然没什么进取的意思。而居上位的人呢,嗯,反正日子好过没威胁,自然也就是要怎么懒惰就怎么懒惰了。所以印度总是很容易被征服的。”
  “你说得印度这么好,我都想去当个印度土王了。”拿破仑不无讽刺地道。
  “如果世界上没有其他国家,那当个印度土王,倒真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吕西安却半认真的说。
  “印度是个能把人养成废物的地方。所以虽然印度我们如今也能搜刮一把了,但是我并不希望法国人往那里大量移民,那会弄出一堆废物来的。”约瑟夫这样说道。
  “所以你觉得把英国人都送到那边去,也不用担心他们在那边弄出个新的英国出来了?”拿破仑说。
  “在北美,如果我们不插一手,美国倒是真可能变成一个新英国。但是在印度,他们很快就会发现印度的好处,然后都变成新的刹帝利的。”
  “所以就让英国人都去印度,最后变废物?”
  “对呀,反正当他们准备移民了的时候,他们就已经不会再给我们做员工了。”约瑟夫回答道,“不过对于印度,我们还是要干预一下的,我们要敦促各国尊重印度的传统,尤其是土邦遍地的传统,避免将它整体化,不要让它将来从一个地理概念,和文化概念,最后却变成了一个民族国家的概念。”
  “嗯,这样英国人就彻底地对我们没有威胁了。”拿破仑说道,“现在放眼望去,整个欧洲,已经没有力量能够挑战法兰西了。我们终于可以说,法兰西天下无敌了!而且,现在在法兰西控制下的土地,遍布整个地球,当太阳从我们的一处势力范围落下去的时候,它也同时在我们的另一处势力范围升起。新的,无敌的,日不落的千年帝国已经出现在地平线上了……”
  拿破仑正在发感慨,却突然看到约瑟夫忍不住笑了。
  “怎么了,约瑟夫?我说错什么了吗?”拿破仑问道。
  “啊,拿破仑,我想问一下,地平线是什么意思?”约瑟夫忍住笑回答道。
  “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你都不知道?地平线,就是你无论怎么走,永远都走不到的一条线呀。”吕西安也哈哈大笑了起来。
第五百四十七章,大结局(1)
  虽然拿破仑的“地平线”被约瑟夫和吕西安联合起来嘲笑了,但是在如今放眼世界暂时也的确是没有什么力量能对法国造成威胁了。所以拿破仑也可以考虑一些长期措施了。
  “门修斯说过,一个国家,如果内部没有杰出的人才领导;外部又没有强大的敌人,那么这个国家很容易就会走上覆灭之路。嗯,约瑟夫,这是你跟我说过的,对吧?”拿破仑道,“如今,我们已经符合了第一个条件了。所以,我打算和你们商量一下,今后我们的发展方向。”
  约瑟夫对拿破仑的这个态度非常满意,点点头道:“拿破仑,在荣誉的顶峰,你还能这样清醒,的确不错。要知道,很多人在获得了这样的成就之后,早就骄傲得不知道天高地厚,自己觉得自己已经不是人类,而是神灵了呢。”
  虽然少有的得到了约瑟夫的夸奖,但是拿破仑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他歪了歪嘴道:“这有什么难的?我是那种有一点成就就得意忘形的人吗?”
  约瑟夫和吕西安都静静地看着拿破仑。
  “好吧,可能我是有点。”拿破仑说,“不过,你知道,这段时间,政府也没什么太多的事情,所有我也有空去科学院承担一点我应尽的义务。”
  科学院的院士都是有一定的论文审议之类的任务的。数量不多,而且即使完不成,也不会有什么强制惩罚。最多不过内部通报批评罢了。但是对于拿破仑来说,通报批评这种丢人的事情是绝对不可容忍的。所以,拿破仑必须完成自己的作业,嗯,于是这事情正常情况下当然是巴黎高师的那些家伙们轮流帮拿破仑干,拿破仑只要签个名就够了。但是最近闲下来之后,对科学确实是非常爱好的拿破仑决定,自己也要亲自去干干。
  当然,为了保证在审核论文的时候,不会出漏洞,拿破仑便习惯性地想要把拉普拉斯抓来当差,结果去发现,拉普拉斯和傅里叶都受邀请到意大利讲学去了,于是拿破仑看看,好像只有蒙日了,但是蒙日先生如今已经因为年纪大退休了,而且拿破仑觉得,蒙日的CPU功能大概已经大幅度的衰退了,真要让他来帮忙审阅,那还真不如自己干呢。
  最后,拿破仑便找到了更年轻一些的高斯院士,虽然高斯是约瑟夫的助手出身,但是因为他温和的性格,拿破仑敢肯定,高斯是不会多嘴地把这件事情告诉约瑟夫的。
  然后,拿破仑就被打击得怀疑人生了。没办法,高斯这家伙实在是太变态了。甚至在某些情况下,比约瑟夫还要变态。嗯,约瑟夫当然很变态,但他是球形变态,但就数学而言,尤其是就在面对数学问题的时候的反应速度来说,他和高斯之间,还差着几个拉普拉斯呢。很多地方,拿破仑才刚刚看完了一段论证,还没来得及在脑子里面将这段论证的逻辑思路理清楚,高斯就已经看出这个论证中的问题,或者是不太完美的地方,而且还提出修改意见来了。而拿破仑呢,在拿到高斯的修改意见之后,往往要花好几个小时才能弄明白,高斯为什么要这样建议,以及这样做的整个思路和论证。
  “有时候,我遇到一些不太好处理的问题,嗯,这很正常是不是?我就去找高斯,我的上帝,高斯只是瞟了一眼,就给出了意见和建议。而且他的意见和建议总是特别有见地,特别的……怎么说呢,能够不找高斯,我绝不会去找他,那简直就是在摧毁一个人的自信。约瑟夫,虽然在数学方面,我是比不上你,也比不上拉普拉斯和傅里叶他们。但是我并不因此就怀疑自己的智力,这个不如,不过是因为你们将更多的精力放在这个方面了而已。但是,但是高斯那个家伙,完全不一样,正常的人类,不,应该说人类就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之内,完成那么复杂的思考……我甚至怀疑,高斯那家伙,多半已经用心算的方式,把‘四色问题’证明出来了,只不过他没办法把整个过程写出来!嗯,和他讨论数学,那有那么一种,一种几乎是来自另一种物种的碾压的感觉。所以,我强烈建议,有机会一定要把高斯解剖研究一下,我强烈怀疑他不是人!”拿破仑道。
  “你说得对,拿破仑,我也一直这么想。”约瑟夫也叹了口气道,“这家伙,实在是……”
  “所以,嗯,我倒是想要觉得自己是神灵,可是只要一想,有个人的思维能力,甚至强大到了我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步了,我要是神灵,那他是什么?嗯,我们最好还是不要谈这个变态。说点高兴的事情吧,萝拉怀孕了,罗马帝国有未来的皇帝了。”拿破仑说道。
  “说不定是公主呢。”吕西安插嘴道。
  “呵呵,反正我高兴!”拿破仑决定无视吕西安。
  “啊,恭喜你,拿破仑。嗯,对于将来你有什么想法?”约瑟夫将话题又扯了回来。
  “我?我在想,今后还有什么事业,能超过现在的光荣呢?”拿破仑道。
  “今后,战争上是没啥了。”约瑟夫说,“除非你打算远征俄罗斯,又或者是你打算干掉土耳其。”
  “远征俄罗斯,干掉土耳其?”拿破仑摇了摇头,“和征服英国相比,这两件事情,也没有多么光荣——不过是吊打一群蛮夷罢了。”
  约瑟夫摇了摇头道:“你说的是,和击败英国相比,这两件事收益有限。打赢了好处有限,万一出了什么问题,反而丢人。尤其是俄国,那地方太冷,打下来了,开发难度也很大。经济上合不来。而且太大,我们的军队,已经和以前的军队不一样了,对后勤的要求比以前大多了。而俄国的道路条件什么的,对我们如今的军队来说,简直就是噩梦。”
  出于某种目的,约瑟夫还特意强调了一下攻击俄罗斯的困难和不合算。
  “我知道,我早就让参谋部门的家伙们做过计划,研究过俄罗斯了。该死的俄国人,连修个路都修不好——不过考虑到冻土环境,其实我们也没啥办法。”拿破仑毫不在意地回答道。
  为了解决在冻土地带,尤其是季节性的冻土地带修建公路的工程难题,俄国人也曾经向法国科学院请求过帮助。结果法国人去研究了一下之后,便摊开手表示,这事情我们也没辙。
  至于铁路,俄国人的铁路里程少的不值一提,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们的铁轨和欧洲的标准不太一致——据说,这也是为了防御可能来自欧洲的入侵的手段。
  “如果俄国人试图干预欧洲,那我们可以轻松的击败他们,但是入侵俄罗斯,至少目前,是吃力不讨好的傻事。”拿破仑最后用这样的一句话,打消了约瑟夫的担心。
  “所以,军事上,短时间之内,甚至可以说,在可预见的时间内,击败英国,就是我们在军事上的顶峰了。”
  “那么政治方面呢?”约瑟夫又问道。
  “政治方面,目前的巅峰应该是我戴上罗马的皇冠吧?”拿破仑道。
  “不是。”吕西安说,“你在政治上目前的巅峰应该是推行《民法典》。要知道,罗马帝国,乃至于人类的历史上,皇帝多的就是。但是可以被称作‘立法者’的人就屈指可数了。尤其是现在,整个欧洲,所有的法律,都会以你的法典作为母本,所以我觉得,在后世,这件事才是你最为光荣的事情。我觉得你也不可能再有什么能超过这件事情的了。”
  拿破仑看了看吕西安,刚才吕西安对他的法典的评价让他很有点得意,但是另一方,他又有些怀疑,这家伙今天是怎么了?总让人觉得他有点别有用心。
  在拿破仑的目光的注视下,吕西安居然垂下了眼睛,甚至还往约瑟夫那边瞟了一眼。
  拿破仑又向约瑟夫望过去,约瑟夫坦然地和拿破仑对视。然后,拿破仑首先开口了:
  “我看出来了,你们是串通好了的,对不对?你们一个劲的说我们已经到了顶峰了,是不是说想要劝我退休?”
  “是,也不是。”约瑟夫回答道。
  “说人话!”拿破仑很不满意地道。
  “如今已经是法兰西最成功的时刻了,也是你的威望最高的时候了。再往后,你的支持率,只可能下降,不可能再这么高了。甚至于因为将来可能的经济上的问题,人们倒是可能怪罪你。你知道,我说的是真的。”约瑟夫望着拿破仑说,“所以这个时候,如果你高风亮节地表示将要隐退,以保证法兰西的民主,保证她永远是一个共和国。那么你就不仅仅是政治上的伟人,甚至也是德行上的圣人。是整个法兰西精神的象征,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就真的是神明了。在政治上任何和你的意见不一样的东西,法兰西,乃至于整个世界都会觉得这是在亵渎神圣,所以,你即使隐退了,也没有人敢于违背你的意愿。你的身影依旧笼罩着整个法兰西,甚至是整个世界。此后政府的政策成功了,人民称颂的必然还是你;政策失败了,挨骂的肯定是接你的班的人。所以,你的隐退,并不是远离了权力,而是拿着权力转向了幕后而已。而转向幕后,拿破仑,这是很早之前,我们却确定了的我们的家族的必由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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