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西之狐(校对)第32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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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人喊道:“对呀,那些该死的吸血鬼,早就该把这些东西吐出来了!”
  也有人大喊:“这是在亵渎神圣!”
  这样喊的当然是其他的教士代表。不过他们并没有得到其他人的支持。事实上,在缺钱的时候,打宗教组织的算盘,在天主孝子法兰西这里,也是有着悠久的传统的了。
  想当初三大骑士团之一的圣殿骑士团丢了圣地,不得不撤回了法国。圣殿骑士团除了会打仗,赚钱更是一把好手,甚至于欧洲的银行业就是他们发明的。法国国王腓力四世都欠了他们一屁股的债。当他们回到法国的时候,他们带回来了大量的财富,弄得法国国王腓力四世的眼睛都绿了。
  当时的法国国王腓力四世可是个要钱不要脸的人物,他从来不把什么宗教热情什么的放在心上。在他手上,至少弄死了两位教皇,并把教廷强行弄到了法国境内,让好多位继任的教皇都变成了“阿维农之囚”。
  于是在一个星期五,腓力四世突然以圣殿骑士团是“异端”为名,下令逮捕其所有在法国的成员,并将圣殿骑士团的所有财产全部充公。紧接着,被他控制的教皇也宣布“圣殿骑士团”都是异端,他们都是该死的基佬,理由是之一就是他们的徽章上有两位一前一后的骑士。这本来是用来纪念骑士团的两位开创者的,但在宗教裁判所的说法里面,这就变成了圣殿骑士团集体搞基的标志。
  就这样,法国国王腓力四世消灭了他的债主,并且还顺带着发了笔财。当然,据说当时骑士团也已经有一定准备,所以将不少的财产都转移了,或者藏起来了。所以直到今天,欧洲还有不少关于圣殿骑士团藏宝的传说。
  所以,作为天主孝子的法兰西人,对于抢劫教会什么的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抵触。然而另一个声音却让大家有些犹豫了。
  “可是,我们刚刚在《人权宣言》上确立了‘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的原则,难道我们立刻就要践踏自己的原则吗?如果今天我们可以这样剥夺教会的财产,明天又会轮到谁的财产?”有人这样大喊道。
  于是大家安静了下来,无数的眼睛都盯住了塔列朗主教。
  塔列朗主教却好像根本没有感觉到任何压力一样,他微微一笑,然后慢悠悠的开口问道:“刚才有位先生提到‘私有财产神圣不容侵犯’的原则。我当然是非常的赞同这一原则的。但是我想要问一下,教会的财产,到底是谁的私有财产呢?”
  这个问题倒是出乎了大家的预料。的确,教会的财产的所有人是谁呢?肯定不是教皇,当然也不是那些主教。如果一定要给它找个所有者……
  “从教义上来说,教会的所有者是万能的上帝。”塔列朗主教继续说道,“不过上帝不需要任何世俗的财富,任何这样想的人都是在亵渎神圣。另外……”
  塔列朗主教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微笑着说:“《人权宣言》保护的是人类的权利,而上帝,真的不是人,因而这件事情超出了《人权宣言》的有效范围。”
  这话一出口,下面顿时传来了一片笑声。孔多塞一边笑一边用手捶着桌子,巴纳夫笑得一口气没接上来,猛烈地咳嗽了起来。就连一向不苟言笑的罗伯斯庇尔也笑了起来。
  “这家伙真是个天才!”罗伯斯庇尔说。
  “这个该死的异端!”一些教士咬着牙骂道。但是他们的声音却放低了,显然,他们也发现了,如今的局面对他们非常不利。
  “该死的,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让这个叛徒抢了先。”还有一些穿黑袍的人的心中,也冒出了这样的念头。
  其他人提出这个想法肯定会得罪教会,会让一直相对中立的教会成为革命的敌人。所以一般的议员是不敢提这样的事情的。但是像塔列朗这样的神职人员却不一样,他们这样做,只会让教会分裂,而分裂的教会,拥有的威慑力也就小多了。显然,塔列朗及时的把教会卖了个好价钱。
  “如果教会的财产属于上帝——我个人觉得这种想法是对上帝的亵渎,既然如此,那教会的财产唯一合法的所有人就只能是所有的信徒了。教会在法兰西的一切财产的合法所有者就只能是法兰西人民。既然如此,代表着法兰西人民的国民议会为什么不能处置这本来就属于我们的财富呢?为什么就不能用这些本来就属于我们的财富来为法兰西服务呢?”塔列朗主教继续问道。
  塔列朗主教获得了空前的成功,他的演说一次又一次的被欢呼声打断。而他的议案则迅速地在议会中得以通过。当天晚上,这一决议,以及塔列朗主教的演讲就通过各种报纸被巴黎人民所了解。
  第二天当塔列朗主教走出他的住所的时候,周围的群众都在向他欢呼,各种报纸将各种美好的词汇都毫不吝啬的放在了他的身上,几乎把他夸成了自从耶稣之后,最伟大的圣徒。塔列朗很喜欢这种感觉,他觉得自己渴望的飞黄腾达已经就在眼前了。
  既然钱的问题暂时解决了,那训练自己的“新模范军”的事情就可以提上日程了。革命者这一边如今其实相当的缺乏军事人才,而约瑟夫在此之前,在协助街区的国民自卫军训练上表现不错,所以再次得到了邀请,出任巴黎国民自卫军的军事教官。为此拉法耶特侯爵还专门写了封信,邀请约瑟夫去他的府上一会。
  拉法耶特侯爵的召唤,在这个时候自然是不能不响应的。而且去见这位两个大陆的英雄,比起见罗伯斯庇尔或者是马拉他们也安全得多。于是约瑟夫把家里的事情稍微交代了一下,就穿好衣服出了门。
  坐上一辆轻便马车,约瑟夫来到了拉法耶特侯爵的府邸。
  如今拉法耶特侯爵的府邸可以说是门庭若市。显然在他成为了法国如今最有权势的人物之后,前来拍他的马屁,走他的门路的人很是不少。
  约瑟夫将拉法耶特给他的邀请函递给看门人,看门人看了看邀请函,对约瑟夫道:“波拿巴先生,侯爵大人现在还在会客,请您跟着我先到偏厅等一等。”
  这也是正常的事情,事实上,在约瑟夫看到拉法耶特门外的那么多的马车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恐怕要好好地等一等了。
  一个仆人带着约瑟夫进到了一个偏厅里。约瑟夫注意到在那里还有另一位大约三十多岁的穿着军装的人等在那里。
  仆人将约瑟夫带进来,又给他端上了一杯红茶便退了下去。
  见仆人退了下去,而那个穿着军装的中年人正站起身来,目光炯炯地打量着自己,便向他致意道:“您好,我是约瑟夫·波拿巴,一位数学教师。很高兴能见到您。”
  那个人也赶紧回礼道:“您好,我是陆军上尉拉扎尔·卡诺。我从我的老师蒙日先生以及朋友罗伯斯庇尔那里听说过您的名字。”
第六十章,让自己安全的最硬核的方法
  拉扎尔·卡诺这个名字约瑟夫倒也听说过,不过并不是在历史课上——毕竟,约瑟夫上辈子的历史是跟着体育老师学的。事实上,约瑟夫最开始是从数学老师和物理学老师那里听到他的名字的。
  数学老师在提到“完全四边形”的概念的时候提到过他,不过对他并没有更多的介绍。物理老师则是在讲热力学的时候,提到了另一位卡诺——萨迪·卡诺,并由此扯到萨迪·卡诺的老爹是数学家、军事家,而他的侄儿当过法国总统。(指的是第二共和国的第三任总统玛利·弗朗索瓦·萨迪·卡诺)。
  后来,约瑟夫在某一部描写法国大革命时期的故事的电影中也看到过拉扎尔·卡诺的形象。在那部电影中,拉扎尔·卡诺是一个反对罗伯斯庇尔的阴谋集团中重要的一员。而且也是这个集团中唯一的公开反对罗伯斯庇尔的人。而奇怪的是,杀人魔王罗伯斯庇尔却一直没有把他送到断头台上去,甚至连把他送上断头台的想法都没有。在那部电影中,反倒是当卡诺等人将罗伯斯庇尔送上断头台之后,新建立起来的政府倒是差点顺手把卡诺给砍了。直到一个人说:“砍了卡诺,谁来给我们组织军队?”
  这就是约瑟夫对拉扎尔·卡诺的全部了解了。相形之下,约瑟夫对拉扎尔的那位还没出生的,在后世创立了热力学的儿子的了解恐怕还要更多一些。
  但是真正了解法国大革命的历史的人却知道,拉扎尔·卡诺绝对是大革命中的风云人物。他也是少有的,从王国到共和国再到帝国都能一直稳稳地待在中央,掌握权力的大人物之一。
  在这段时间里,能像这样屹立不倒的人只有三个。其中的两个都是著名的变色龙,他们屹立不倒,靠的是察言观色和见风使舵。
  但是拉扎尔却不是,他一直是不讨人喜欢的共和派。在罗伯斯庇尔当权的时候,他公开和罗伯斯庇尔唱反调,在拿破仑称帝的时候,他公开发表演说反对帝制。无论是罗伯斯庇尔,还是拿破仑,其实都不喜欢他,但是他们却不得不依赖他。(当年督政府一度驱逐了他,结果军队的后勤组织立刻就乱成了一团)因为整个的法国军队,都是在他的手中组织起来的。甚至有人说,如果没有卡诺的努力,就不会有拿破仑手下的那支横扫欧洲的大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拉扎尔·卡诺就是近代法国军队之父。
  卡诺对于几何学也相当的有研究,这时候又正好有空闲,两个人便就一些数学问题聊了起来。这一聊,约瑟夫就发现,卡诺居然也掉进了他给马拉挖的那个陷阱。
  “波拿巴先生,对于那个‘四色问题’,您最近有什么新的思路吗?”卡诺问道。
  “啊?这个问题?”约瑟夫吃了一惊,因为他抛出那个问题之后,就根本没有再思考过这个问题了。因为他知道,这个问题虽然可以证明,但是它的证明过程过度的复杂繁琐,以至于根本不是人类能够完成的。(这个问题的论证,是靠计算机完成的。在证明的过程中,计算机完成了一百亿个判断。)如今卡诺突然问道这个问题,倒是让他吃了一惊。
  “我有一点思路,但是在推进的时候,却遇到了一个大麻烦,然后就一点进展都没有了。”约瑟夫回答道,“要不然,我就写论文去拿奖金了。要知道,前一段时间面包贵的出奇。”
  “我也有过一点思路,但也一样,刚开头就进行不下去了。我当时是这样想的……”卡诺一边说,一边伸手从茶杯里蘸了水,在茶几上画了起来。
  约瑟夫大致的看了一下,卡诺的思路其实并不错,他认为,这个问题的实质就是在平面或者球面无法构造有五个或者五个以上的两两相连的区域。但是紧接着他就遇到了无法解决的问题:构型的情况太多,无法一一解决。
  “这和我想的差不多。”约瑟夫说,“不过我还有另外的一点想法……”
  约瑟夫便将“可约性”的概念也拉了过来,讲了半天,然后说:“但是……面对的构型还是太多,多到数都数不完,更不要说证明了。我感觉,我要是一个构型一个构型的去证明,那几乎就像是在一锄头一锄头的想要挖掉阿尔卑斯山。”
  两个人便一起笑了起来。他们也都明白,这个问题短时间之内,肯定是解决不了的了。便不再谈论这个问题,转而聊起了其他的事情。
  在聊天中,约瑟夫了解到卡诺是平民出身,十年前从军校毕业加入军队,并获得中尉军衔,如今是一位上尉。
  从军校一毕业就成为了中尉,这可不容易。一般的军校毕业生,在加入军队的时候,最多也就是个少尉。尤其可见卡诺在军校的表现有多么突出。然而十多年之后,他却只升了一级军衔,从中尉变成了上尉。
  这并不是因为其他的原因,而是因为,在当时的法国军队中,是存在玻璃天花板的,一般来说,对于一个平民军官来说,中尉就已经是天花板了。卡诺能够获得上尉的军衔,这就足以说明他的优秀了。
  “如今国民议会对于军队,尤其是对于贵族军官,相当的不放心。这个时候,一个有能力的平民军官,就显得格外的宝贵了。”约瑟夫想道。
  两个人又谈了一会儿。这时候,有一个仆人进来,向他们致意道:“卡诺先生,侯爵大人有请。波拿巴先生,侯爵大人让我向您致歉,您恐怕还需要再等一会儿。”
  卡诺便站起身来,先向约瑟夫告别,然后便跟着那个仆人出去了。约瑟夫便一个人留在偏厅里,喝着茶继续等。
  不过这一次他倒是没等多久。不一会儿之后,就有仆人来请他去见拉法耶特侯爵。
  约瑟夫站起身,又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便跟着那个仆人穿过一条走廊,走进了正式的会客厅。
  拉法耶特侯爵的会客厅不像奥尔良公爵那里的会客厅大得几乎都能开舞会了。他的会客厅和偏厅的大小相当,比一般人家的客厅其实也大不了多少,跟没有什么太精美的装饰,看起来相当的平民化。只是不知道是一直如此还是刻意为之。
  拉法耶特此时也正在和卡诺说话,看到约瑟夫进来了,他便站起身来走上来表示欢迎。等约瑟夫坐下来了,他便向约瑟夫笑道:“波拿巴先生,我这次请您来,是有一件事情希望能得到您的帮助。”
  按拉法叶特的说法,他注意到约瑟夫在街区组建国民自卫军的时候的表现。他的很多朋友,都向他他提起过他,大家都认为约瑟夫在组织、训练军队上很有才华。(约瑟夫:我自己怎么不知道?)而如今,法国所面临的局面还很不稳定,军队作为一只维护法国稳定的重要力量已经变得越来越重要。所以,他希望约瑟夫能站出来为国家服务,帮助他整训军队。
  约瑟夫本能的就想要让拉法耶特另请高明,他表示自己并不是谦虚,只是自己虽然穿着军装,却并没有接受过军事教育,其实只是个搞数学的技术人员,怎么就能担当这样的重任呢?
  然而,拉法耶特却表示,国民会议已经决定了,就是你了。而且也不是让你一个人挑大梁。主要负责这件事情的人是拉扎尔·卡诺,你只是他的副手。而且卡诺也说了,刚才他和你交谈了很久,发现你对军事非常有研究,很多想法,非常有道理,非常有启发性。他刚才在接受任务的时候,提出了一个要求,那就是希望你能来帮助他。难道你不愿意为法兰西贡献自己的力量吗?
  话说到这样的地步,约瑟夫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他担心在要拒绝的话,只怕就会成为正当权的拉法耶特的敌人了。他原本想要念两句诗,但是突然发现,这两句诗翻译成法语之后,平仄和韵律都不对了,于是就按捺住了心中奔涌的魔力,回答道:“我愿意为法兰西效劳。”
  离开拉法耶特的府邸后,一路上约瑟夫都在患得患失的考虑,今天的决定到底对不对。如今拉法耶特的确得势,但是凭着他不多的历史知识,他也知道,拉法耶特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主角,他只是这出“你方唱罢我登台”的大戏中的一个来去匆匆的配角而已。如今自己就这么伤了他的贼船,到底对不对。
  不过很多年之后,当回首往事的时候,约瑟夫却感叹,今天晚上的举动实在是太正确了,因为他跟着拉扎尔·卡诺一起,走上了一条成为不可或缺的“技术官僚”的道路。此后,无论是谁上台都需要他们,都离不开他们。这也是在原本的历史上,拉扎尔·卡诺那样作死的跳,都没有死的原因。而本质上是个怂货的约瑟夫,可不会像拉扎尔那样热爱作死,他的处境自然也更加安全。
第六十一章,军事改革的准备
  此后的一段日子里,约瑟夫忙得几乎脚不着地。他和卡诺要为军队的征召,组织,装备,后勤各方面的事情操心。
  在此之前,各国的军队都是招募的。招募军队要花不少的钱,所以规模自然也相当有限。一直到三十年战争时期,欧洲各国军队的规模依旧不大。后来普鲁士的腓特烈二世国王开始玩起了征兵制,使得小小的普鲁士一下子变成了军事强国。
  当然,要征来的兵,乐于为国王战斗,国王就必须让那些士兵们满意。所以,腓特烈二世大搞国民教育,大搞爱国主义,将手下的臣民,慢慢地转化成了国民。这也让他手中的普鲁士士兵,在七年战争中,能拿着最少的军饷,勇敢的和全欧洲几乎所有的军事强国同时开战。
  但这样做也是有代价的。那就是臣民没有权利,也没有多少义务;而国民有很多义务,但同时他们也会要求很多的权利。想要把自己的国民变成一大群狼,是有一个先决条件的,那就是你必须给他们吃肉!
  腓特烈二世国王的时候,通过一些列胜利的战争,普鲁士获得了非常多的收益,换句话来说,就是他把蛋糕做大了,所以所有的阶层都分到了比原来更多的蛋糕,大家也就都一团和气。但是等到腓特烈二世国王去世之后,情况却变了。普鲁士再也没有一个能不断地把蛋糕做得越来越大的好厨师,于是利益分配就变成了零和游戏,然后,普鲁士的统治者们就发现,臣民比国民实在是好太多了……于是普鲁士开始走回头路,结果到了拿破仑战争的时候,腓特烈大帝的那支让整个欧洲颤抖的狼群,终于被他的后人们养成了一群战五渣的哈士奇。
  不过如今的法国,却不存在将臣民变成国民的那些担忧。因为在革命中,“臣民”已经不存在了。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把募兵制改成普遍义务兵役制呢。这样至少,军队的人数就可以大大的增加了。考虑到法国的人口数量,必要时,弄出百万大军都不是不可能。真要是能动员出这么多的军队,整个欧洲都只能在法兰西的光辉下瑟瑟发抖了,又有哪个国王,敢对法国的事情乱BB呢?
  当然,仅仅是把兵征召过来还是不够的,还有更多的事情。比如说,征召的义务兵,服役的时间是有限的,这就意味着相比其他国家的士兵,这些士兵的战技术水平可能会更低一些。
  另外,征兵之所以省钱,是因为士兵的军饷给得少,这也会对士气造成影响。要想让士兵们在拿钱不多的情况下还能保持士气,很多时候,就需要给他们进行爱国主义教育,还要提高他们的社会地位,再辅以一些其他的优惠,比如说后世的东大吃国的军饷也不高,但是要参军,很多时候还要走后门,这里面就有这些因素。
  “军队中不能有针对平民的玻璃天花板了。”约瑟夫说,“哪怕是一个列兵,如果表现出色,应该能得到晋升的机会。嗯,那些在训练和执行任务中表现出色的士兵,应该得到进入军事院校学习的机会。”
  “玻璃天花板?”卡诺笑了,“这个说法非常形象。如今已经是新时代了,这样的玻璃天花板的确不应该存在了。不过如果所有的人都有机会进入军校学习,那军校的数量和规模就不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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