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西之狐(校对)第62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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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获得重用的约瑟夫
  十二月十九日,不对应该是霜月橄榄日,拿破仑在马赛见到了自己的一位老熟人——约瑟夫·富歇特派员。富歇受命来到马赛,接替库东,调查此前南方的反革命行为,并负责各种物资的征调工作。
  库东来的时候是踌躇满志的,他满心以为到南方走一趟,能像圣茹斯特那样建立功勋。谁知道,南方的那些家伙都这么不经打,他的动作慢了一点,就没赶上战役胜利。
  接着镇压反革命的事情,他满心以为自己还算干得不错,但是没想到巴黎那边对他镇压反革命的成果也非常不满。据说罗伯斯庇尔私下里抱怨说:
  “库东就知道杀人,是的,他干掉的反革命不少,但是,如果我们只是为了干掉那帮子家伙,派谁去不是一样?为什么要派他去?他去了,可不能仅仅只是去杀人的!他必须把生产组织起来,把财富收集起来。可是你看看这个家伙,一口气砍掉了两千个脑袋,但是你看看他才没收到了多点东西!他砍掉的人头的数量,和他没收的财富的数量一比,甚至连特派员的平均水平都没达到,这真是……他完全是在浪费人头嘛……”
  为此,救国委员会专门开会进行了讨论,除了卡诺,大家都认为库东办事不力。至于卡诺,他秉承着这段时间以来的习惯,他对库东的表现并不做直接的评价,但是他一开口就是:“我要钱,要很多钱,要很多很多的钱!”嗯,这个表态,比别人对库东办事不力的指责还要厉害。
  于是大家就决定了,库东必须立刻回来,换一个会弄钱的去南方。如今雅各宾派的那帮子人物中,公认会弄钱的有两个,一个是丹东,还有一个是富歇。
  从私心上来说,罗伯斯庇尔是更不喜欢富歇的——毕竟富歇背叛过他。但是在这两个人中做选择的时候,罗伯斯庇尔却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富歇。理由嘛主要有两个,一个可以私下里说;还有一个,只能在心里想,不能说。
  能够在私下里说的理由是这样的:丹东的确善于弄钱,但是他同时也擅长把钱弄回自己家里去。如果让他去办这件事,相信他能上交上来的财富和物资都比库东能交上的多。但是,他肯定会截留相当一部分来中饱私囊。这对于革命政府的名誉是一个严重的破坏。
  只能在心里想的理由则是:丹东的地位和号召力要比富歇高很多,好不容易他如今被弄到核心圈子外面去了,现在让他来负责这件事,弄得不好,这家伙就卷土重来杀回来了。
  至于富歇,这个家伙虽然也很厉害,也很危险,但是毕竟起点低了,影响有限,就算再立下功劳,罗伯斯庇尔依旧觉得,自己还是能压得住他的。
  其他人呢,在这个问题上的想法,估计和罗伯斯庇尔也差不太多。再加上最近富歇的表现确实很不错,无论是在勒芒,还是在旺代地区,还是在里昂地区,富歇砍掉的人头都不算是最多的——当然也不少,富歇是个很小心的人,他谨慎地控制着自己杀人的数量,不要太多,也不要太少。
  但是弄出钱来的方面,富歇的表现却非常突出。在所有的特派员中,如果要比弄出来上缴国库的钱的话,富歇是最多的。而且富歇的多,还不是像以前派到比利时的那帮子家伙的那种,把所有的比利时人都得罪个精光的多,而是在保持了当地社会的稳定的前提下的多。这可绝对不容易。
  如果要算富歇每砍下一颗人头,就能够给革命政府弄到多少钱的话,那富歇的效率就更是高得可怕,因为这个比值甚至比库东高了差不多一倍。
  在如今,整个政府格外的缺钱,缺东西的时候,富歇这样的人,那就几乎是一个活着的宝贝了。所以大家一致都赞同让富歇去接替库东。就连一向同样看不起他的卡诺,在问了一句“这家伙会弄钱不”之后,就对他的上任表示了支持。
  富歇的确是个肯认真干活的人,到任之后,他和老熟人拿破仑打了个招呼,就一头扎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在那里面呆了整整三天。这三天里,除了吃饭和上厕所,他都没有离开过办公室。
  这三天里,富歇一直待在办公室中研究库东留下来的那些案卷。他饿了,就让人从外面给他送几个面包一瓶牛奶过来;他困了,就叫外面的人给他准备浓咖啡,或者是冰冷的洗脸水;光线暗了,就让外面人给他送来蜡烛。整整三天,富歇没有上床睡过哪怕半个小时。他就这样,以惊人的精力,将库东留下的那些案卷认认真真的看了、研究了、分类了并且都有针对性的做了批注。
  在做完这一切之后,富歇对他的卫兵说:“我要去睡一觉,在这期间,你们一定要把这个房间看好,不能让任何人靠近,记住,不是进入,而是靠近。”
  富歇的声音并不大,声音中还充满了疲惫。也是,任何人,哪怕他是富歇,在经过这样的高强度的劳作之后,也肯定是非常疲惫的。不过卫兵们可不会因为富歇的声音并不大,就对这件事情有一丝一毫的放松——如果出了什么乱子,那是要死人的!
  富歇回到自己的房间,倒在床上,立刻就睡着了。三天的工作之后,他已经对目前的情况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了。
  富歇在床上睡了四个小时,然后便神采奕奕的起了床。接着他一口气吃掉了三个人分量的面包,便来找到拿破仑,告诉他自己要去土伦实地看看,因此需要他派出一些士兵来配合他。
  拿破仑便给了他一个连,让他到土伦之后,和驻扎在土伦的达武联系。
  “如果需要什么支持,您可以直接向达武提出。嗯,那个小伙子就是上次在勒芒,用大炮击溃了叛党反扑的那个。您认识的。”拿破仑这样对富歇说。
  “波拿巴将军,谢谢您的帮助,上次在勒芒,我们合作得非常愉快。希望这一次,我们也能为共和国再建新功。”
  富歇说完这话,便翻身上了马,向拿破仑挥了挥手,便离开了。
  拿破仑知道富歇去土伦是要去干什么的。库东在土伦一口气砍下了两千个人头,但是他砍得太快了,以至于还没来得及把那些贵族们的钱藏在什么地方弄明白,就先砍掉了他们的脑袋。
  库东大概以为,只要到那些贵族家里,最多是乡下的庄园里好好地搜查一番,就能将他们藏起来的金路易和银里弗尔都搜出来。然而,都已经是这个时代了,即使是外省的土贵族,也知道将这些东西存在银行里面吃利息了。而要把银行的存单藏起来,那真是不要太容易了。
  如今富歇去土伦,想来是要试着看能不能挽回一点,想办法从银行中挖出一些可以没收的存款出来。不过拿破仑觉得,这种事情想想都困难,他不觉得富歇能在这件事情上获得多大的成功。
  富歇在土伦呆了不过两天多一点的时间,就回到了马赛。一回到马赛,他就找到拿破仑。
  “波拿巴将军,我在土伦得到了一些线索。这些线索表明,在马赛。也有一些人参与了,或者至少是观望了土伦的叛乱。”
  “观望?”拿破仑道。
  “就是知情不举。”富歇的脸上又露出了冰冷的微笑,“知情不举就是合谋,就是加入了叛徒。在这场斗争中,任何一个人,要么站在我们这边,要么,就站在我们的敌人那边,谁都没有中立的余地。”
  拿破仑大致跟上富歇的思路了。富歇去土伦,根本就不是为了能从银行中挖出那些已经身首异处了的贵族们的存单,他是为了能把土伦叛乱的事情和马赛的贵族以及有钱人联系起来。只要他能成功的做到这一点,还担心弄不到钱?
  不过拿破仑觉得,自己最好不要干预这些事情,所以他便微笑着道:“这些家伙藏得很好,我是拿他们没什么办法的。希望您能够获得成功,如果有什么需要,您只管吩咐就是了。”
  “如果有什么需要您帮忙的,我一定会向您求助的。”富歇也很有礼貌的回答道。
  富歇从土伦回来后的第二天,就发起了一场大搜捕行动,一口气抓进来一千多人,将马赛的监狱都快塞满了。
  但是富歇并没有将这些人都交给“革命法庭”,甚至都没有说他们是罪犯。就连抓人的时候,他说的都是“协助调查”。
  富歇向一些人展示了足以让一些人上断头台的证据,然后又表示他正在追查土伦的那些叛匪藏起来的钱,他知道,有些钱被藏到了马赛的一些贵族或者是“体面人”那里。富歇又表示表示,如果他们在这件事情上能够为共和国立下功劳,那么他是一个宽厚的人,而且记性也不太好,多半会忘了他们做过的一些事情的。
第一百一十六章,丰收年和饥荒
  富歇的手段其实完全就是在绑票勒索,但是和一般的绑票不一样的是,他并不要求被绑票的人拿出赎金来,而只要求他们“揭发出藏着叛国者的钱的人”。而且他告诉每一个人,如果能在前五十个之内“提供线索”,那么他不但能证明自己是“共和国的忠实的支持者”,从而理所当然的离开监狱,而且还能从富歇找到的叛国者的钱当中获得一部分奖励。
  这显然是赤裸裸的在挑拨离间,但是这时候,被关在监狱中的那些囚徒,却是真的陷入了“囚徒困境”。他们当然明白富歇在打什么主意,但他们担心,如果有人抢在自己前面,把自己卖了,自己白白的吃亏。要知道,落在后面的,损失的可不仅仅是钱,说不定,还有脑袋呢!
  无论如何,自己的脑袋,总是比别人的脑袋重要的。所以虽然大家都知道富歇的险恶用心,但是大家还是争先恐后的“揭发”其他人。于是富歇便按照这些“揭发”,迅速的派出人员,将这些财富“依法没收”。有了那些“贵族叛徒”的配合,他在没收资产方面的效率高得出奇。这样不过几天时间,富歇就搜罗起了比罗伯斯庇尔想象的还要更多一些的财富。接着富歇又砍掉了几百个“证据确凿的叛国分子”的脑袋,并顺手没收了他们的财产。同时还在马赛贴出了一份嘉奖令,对那些在这次“贵族的阴谋活动”中,忠于共和国,并为粉碎贵族们的阴谋而立下汗马功劳的“共和国公民”加以表彰。
  紧接着,这些“共和国公民”又展现出了非同凡响的革命觉悟,他们纷纷表示,在国家处于危难中的时候,拥有过多的钱财,实在是一件很可耻的事情,所以他们愿意向共和国捐献出他们的财富,并从此走上自食其力的光荣生活。
  断头台不断落下的刀刃当然令人恐惧,但富歇一向认为,高悬着的刀刃远比不断落下的刀刃更能让人屈服。
  到这里,富歇的任务就获得了相当完满的成功。如今新的市政机构,排出了贵族和“体面人”的市政机构已经建立起来了,富歇似乎应该会巴黎去复命了。而且,富歇的朋友,埃贝尔和肖梅特现在也很需要他回去。因为巴黎那边的局面似乎有点不对劲了。
  “救国委员会”通过了决议,开放港口和中立国贸易,这些贸易中,很大一部分采用易货贸易的方式进行。而易货贸易中最为重要的货物就是粮食。但是大量的粮食开始不断出口的后果也很快显现出来了。在一些地方,原本已经平息下去了的叛乱重新死灰复燃,而巴黎的粮食,虽然依旧严格限价,并且保证供应,但是大家也都发现,如今提供个他们的面粉和以前的有了明显的变化。
  这个时代的欧洲人,做面包用的,普遍还是正宗的“全麦面粉”。也就是将整个的麦子,包括麸皮,包括胚芽什么的全都塞进石磨当中一磨,磨出来的带着麸皮和胚芽的面粉。
  在后世,全麦面粉是难得的健康食品,而且现代的那些面包店里面的全麦面包,味道似乎也还不错。但是在那个时代的全麦面包可绝对没有这个味道。当然,在那个时代里,能有面粉,能做面包吃,对于很多无套裤汉来说,就已经是很幸福的事情了。
  然而,就算是这样的幸福,也难以维系下去了。无套裤汉们渐渐发现,如今他们买到的面粉越来越重,体积却越来越小,而且做出来的面包也越来越不好吃,越来越不经饿。
  这些面包一口咬上去,经常会有一种怪异的滑腻感,或者是有些粗糙的东西会刮牙齿——这也正常,这个时代用的是石磨,磨出来的面粉中总会掺杂着一些碎沙子什么的,无套裤汉们都已经习惯了。
  但如今的面粉是真的很不对劲。从味道到重量,再到填肚子的程度都有了明显的变化,唯一没有变的,就只有价格了。
  一个流言在底层当中悄悄地传播,这个流言说,面粉之所以有这样的变化,是因为有人在面粉中掺入了很多其他的东西,比如白垩,比如滑石粉,比如木屑什么的。
  老实说,在面粉中掺入这些东西,在这个时代,也是常态。甚至可以说,绝大部分的无套裤汉一辈子都从来没有吃过没有添加这些东西的面粉。但如今,就连他们都觉得,这些面粉不对劲了,由此可知,如今已经不是一般的往面粉里面掺杂这些玩意儿了,而是往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当中掺入面粉了。
  这样的行为当然会引起无套裤汉们的反对,他们便依着一直以来的习惯,准备将买面粉的老板挂到路灯上面去。在以前,他们这样做从来没有受到过什么认真的阻拦,但是这一次,试图将买面粉的老板挂起来的人却迅速的被逮捕,而且接着就被送上了“革命法庭”,并从此之后,永远都不用为吃饱饭担忧了。
  这当然引起了无套裤汉们的普遍的不满,以及他们的代言者,巴黎公社的执掌者埃贝尔等人暗中的喜悦。在埃贝尔他们看来,一个让他们这些“能够真正的代表真正的人民”的人,掌握法国的命运的机会就在眼前了。
  刚刚为共和国立下了大功的富歇,此时也是埃贝尔一系中颇具影响的人物了。如果埃贝尔派的人想要干些什么,足智多谋,能力出众的富歇,肯定是能帮上大忙的。
  然而,富歇却因为前一段时间,高强度的工作累坏了身体,以至于突然病了,以至于不得不暂时留在马赛养病。
  富歇当然没有因为太过辛劳而得病。富歇的体质相当的奇怪,当他手握权力,不停忙碌的时候,他的身体总是非常健康的。相反,如果让他无所事事的休息起来,那他倒是真的要生病了。在原本的历史上,富歇在那些最忙碌的时候,从来都不得什么重病。但是等他在1816年,因为《弑君者法案》而被迫交出所有权力,流亡国外之后,他却迅速的被病魔战胜了。
  手握权力,使用权力,对于富歇来说,就是最好的保健方式。
  富歇之所以“病倒”,是因为他感到,巴黎的局面,其实并不像埃贝尔想象的那么乐观。
  如今,和1789年那会儿,甚至和几个月前的时候,都已经完全不同了。布里索派掌权的时候,国民议会中,有大量反对他们的人,这些人拖住了他们的手脚,让他们无法通过任何的针对巴黎公社的决议,甚至哪怕是保护自己的决议,只要可能降低巴黎公社的力量,就很难在国民议会中获得通过。比如说,就在巴黎公社围攻国民议会,并迫使他们通过决议,将二十多名布里索派议员交给巴黎公社之前,就有布里索派的议员提出,要建立一支保护议会的卫队。但是这个议案在议会中连泡都没有冒一个就被否决了。
  但是如今,“救国委员会”当中,虽然不能说没有派别,但是他们之间的团结程度却是要远远超过以前的国民议会的。而且他们直接掌握着法国军队,他们要比以前的国民议会团结得多也强大得多。
  另外,巴黎公社自己的力量也远不如以前。日夜不停的断头台,以及它象征的恐怖,也让很多人感到了厌倦。那些真正精力旺盛,英勇无畏的人,又都在此前的一轮轮的征兵中,去当了兵,很多的国民自卫军的老兵都作为“义勇军”去了前线,他们不仅自己去了,还带走了很多的大炮。所以如今巴黎公社手中真正能用的军事力量反而缩减了。
  埃贝尔给国民自卫军补充了一些人,但这些人,大多根本就没有什么革命思想,身体素质也不够好,训练也不行,若是放在以前,这样的人根本就进不了国民自卫军。
  这一系列的变化让富歇感到,如果继续站在埃贝尔他们那边,未必会有什么好结果。但如果他这个时候回巴黎,那就等于是在埃贝尔和“救国委员会”之间做出了选择,清清楚楚地站到了埃贝尔的这一边。
  但是巴黎公社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而且“救国委员会”也没有向他发出,不允许他回巴黎的命令(这样的指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等于是让富歇公开表明自己的立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同样也是在给富歇一个站队的机会。但如今,没有这样的指令,自然也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这让富歇怀疑,罗伯斯庇尔想要把他和埃贝尔他们放在一个锅里面,一次炖了)。
  于是装病就成了富歇此时的选择。
  当然装病不可能装太久,但对于富歇来说,这段时间便足以让他看清楚,到底该站到哪一边去了,这也就够了。如果埃贝尔他们会胜利,那他依旧是埃贝尔派的重要人物。如果救国委员会胜利了,那么,罗伯斯庇尔多半是不会放过自己的,但是……也许通过拿破仑,能搭上卡诺的线,那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第一百一十七章,海军研究所
  硝石短缺的情况有了缓解,共和历雪月的泥煤日(共和历和通常的历法的月份并不一一对应。它的月份中每月的天数要少一些——这一点和中国的阴历有点像——以至于十二个月只有三百六十天,多余的五天就当作国家庆典使用。而且它的每个月的起始时间和通常的历法也不一样。)也就是12月21日,在法国都兰地区,发现了大量的硝土。
  说是发现,其实并不准确。都兰有硝土的事情,其实法国还是个王国的时候,就已经有人知道,并且被记录在案了。只是当时法国人并没有把它当成什么大不了的资源而已。
  相比来自印度或者是土耳其的硝石,都兰的硝土的品质很一般,印度和土耳其的硝石,只需要稍微提纯一下,就可以用了,甚至于,如果只是用来制造发射子弹和炮弹的褐火药,那不提纯都可以用。但是都兰的硝土,要使用,就需要大量的提纯工作。而这也就大大的增加了生产成本,所以在王国时代,在有来自长期盟友的硝石供应的时候,法国人傻了才去挖都兰的硝土。而时间一长,他们干脆就忘了都兰有这个东西了。
  直到最近,才终于有人在征集都兰的葡萄酒的时候,重新发现了都兰的硝土。
  如今,不要说现成的硝土矿,就连厕所猪圈都不能放过的“救国委员会”当然不会嫌弃硝土矿品味不好,开采提炼成本高什么的了。而且都兰地区交通方便,运输也不困难,于是救国委员会一口气在巴黎划出了二十八个区域,用于建造硝土提炼工场。
  但是即使如此,要想单靠都兰的硝土,就给全法国百万大军都装备上大量的“小甜瓜”,还是不太够的。而且因为急于生产,在都兰的矿场和巴黎的提炼厂,都在不断地发生各种事故。结果,产量的提升反而被拖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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