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燃魂(校对)第163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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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尼古拉飞快的朝自己跑来,魏斯禁不住老泪纵横。拯救者变成了被拯救者,角色的转变,使得这份金子般可贵的情谊进一步升华:如手足相依,又胜过血脉亲情,以别样的方式诠释出生命的真谛……
第54章
王牌水准
  如果可以,魏斯愿意经历那种受伤后昏迷、醒来时已在己方医院的桥段,可是,他这个人好像注定要命运多舛。当尼古拉将他搀扶起来时,天空中响起了炮火的呼啸声。炮弹来自于诺曼人的飞行船以及那两艘为之护航的诺曼战舰。魏斯“跳船”时的高度不算很高,速度不算很快,等到诺曼人反应过来,也没有飞出太远,而这些炮火显然不是警告,而是带着必杀之意袭来,有的落点稍远,有的只差分毫便可以要了魏斯和尼古拉的命!
  于是,在炮弹尖锐刺耳的呼啸声和振聋发聩的爆炸声中,两人拼了命朝飞行器那边赶。从几百米的高空自由坠落,在树木枝杈、湖水泥泽的接连缓冲下,魏斯奇迹般地保住了性命,代价是右腿和右肩骨折性的受创,腰背也疼的很难直起来,即便有尼古拉的搀扶,每走一步仍需要付出超平时十倍不止的努力……
  不知不觉间,这已是战争的第三个年头,持续的征战生涯不仅让魏斯锤炼出了钢铁般的意志,也让他的肩膀更加宽厚、腿臂更加粗壮,相较之下,尼古拉的身形显得愈发娇小。在这万般危机的情况下,她没有性别身份的顾虑,使出全力搀扶这个血淋淋、湿乎乎、脏兮兮的同伴。没走多远,她已是气喘吁吁,但丝毫没有放缓脚步。此情此景,魏斯不再提“你先走”这样的话,而是竭尽所能地驱使这副随时都要散架的身躯前进。
  经过一段极为漫长和艰辛的“跋涉”,两人终于冒着诺曼人的炮火回到了那架黑色的飞行器旁。
  “上去……”尼古拉一边发出低吼,一边连顶带推地将他弄进座舱。魏斯也用尽最后一丝气力,扒住座舱边缘往里爬。在跌坐进去那一刻,竟有种从炼狱逃回人间的错觉。
  两人回到飞行器这边,诺曼人的炮火也跟了过来,看来为了将逃脱者斩尽杀绝,他们不惜“煮鹤焚琴”,让这架宝贵的飞行器跟着陪葬。
  魏斯坐在射手座舱里,座椅朝向机尾,他靠在座椅上,仿佛置身于烧红的大鼎里,全身如同受到焦灼,痛到难以呼吸。即便如此,他还是努力观察天上的敌情。此时除了那两艘不断开火的飞行战舰,飞行船的附近还出现了一个黑点,那可不是眼花造成的幻想,而是从飞行船上起飞的黑色“铁鸟”。
  “我们得快点了!”魏斯虚弱地提醒尼古拉。诺曼人的飞行战舰炮火虽猛,若非炮手人品爆棚,一时半会还不至于摧毁这架飞行器,而那些同型号的飞行器显然更具威胁:它们所配备的机枪,在使用钢芯穿甲弹的情况下,近距离足以击穿自身装甲,毙杀座舱里的驾驶员或是毁伤发动机和螺旋桨。
  尽管已经累的脱力了,尼古拉仍咬着牙爬进座舱,驱动这飞行器向前滑行。若能获得足够强大的电流,它完全可以就像科幻电影里外星飞碟一样先升空再提速,拉轰的一塌糊涂。只不过过内燃发动机提供的输出还很有限,诺曼人又痴心于火力、动力、防护的均衡完美,以致于这种重甲飞行器必须借助空气动力原理保证预期的机动性,包括起飞阶段借助短距离滑行获得足够的升力。
  飞行器不断加速,尼古拉在前面喊道:“坐好了!”
  魏斯挣扎着扣上系带,然后用尚能动弹的左手检查面前的机枪。从轮廓来看,它应该是诺曼军队制式轻机枪的变种,枪机上方顶着一个加大号弹匣,估计可以容纳35-40发子弹。对付联邦军队的战机,常规口径的机枪,射程和威力没什么大问题,但再大的弹匣也改变不了火力持续性差的缺点,除此之外,飞行过程中的射击精度亦有待克服。
  躲过最后一阵密集炮火的侵袭,这架黑色战鹰展翅高飞了。在尼古拉的操控下,它很快转头向东飞。这时,率先起飞的敌方飞行器从高空俯冲下来。
  魏斯连忙高喊一声:“敌机在后上方,7点钟方向,距离大约5000尺!”
  “收到!”尼古拉应了一声,飞行器旋即在加速状态下稍许偏转,感觉似乎很“稳”。实际上,战术机动的灵巧度跟联邦军战斗机相比差了好几条街。
  后方,那黑色的诺曼战鹰不断将势能转化为动能,速度越来越快,甚至在魏斯眼里出现了一条若隐若现的尾迹。
  “2000尺!”魏斯大叫。从诺曼人对作战飞行器的设计理念来看,少于1000尺才是可靠的射击距离,以他的语速和双方速度差计算,从说完这句话到尼古拉操作扭杆,再到飞行器改变飞行姿态,敌机便已进入了这个可靠的“射击距离”。
  尼古拉没叫魏斯开火,而是驱使战机做了一个小幅度的侧身偏转动作。如果后面是个缺乏实战经验的新手,这一招或能够有效避开攻击,但如果来者经验丰富,甚至是跟尼古拉一样的王牌飞行员,这个谨慎的机动很可能起不到任何作用……
  鉴于此前敌方飞行战舰的炮火已经表明了他们对逃跑者格杀勿论的态度,魏斯抛开侥幸心理,抢在敌人之前开火。机体的抖动、大弹匣对操作者的影响,加上魏斯此刻的糟糕状态,各种因素叠加在一起,导致这一梭子弹打出去之后不知所踪。
  也不知是因为目标逃出了准星,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身后那架黑色战鹰始终没有喷吐出攻击的火舌,而且因为速度太快的缘故,它从机尾后方斜冲了过去,没能紧咬着贴上来。
  “暂时甩掉它了!”魏斯喊道。
  “你怎么样?”尼古拉关切的问。
  “撑得住!”魏斯回答。实际上,外伤没有包扎,内伤未得休愈,他的情况很不理想——甚至随时可能两眼一黑昏死过去。但是,只要还有一刻清醒,他便会心无旁骛的跟尼古拉并肩战斗。
  尼古拉不再多问,专心致志地琢磨这架诺曼飞行器的操作性能和手感。此间,它时而左转,时而右拐,时而拉高,时而俯冲,之后还凌空喷了几发子弹。
  魏斯紧靠椅背,尽管无比倦怠,却不敢多合眼。
  不多时,先前那架诺曼战机从左后方追了过来。这次,魏斯刚提醒尼古拉,对方便露出了锋利獠牙,连串子弹转瞬即至。子弹破空而去的声响似乎近在咫尺,曳光弹更是擦着机尾掠过,魏斯不禁心惊肉跳,手里的动作却快不起来。等到他握住机枪把柄准备开火还击时,那架黑色战机却钻到了后向机枪的射击死角。紧接着,他瞥见后上方的高空冲过来另一架敌机,忙不迭地提醒尼古拉:“后面又来一架,5点钟方向,距离大约8000尺!速度很快!”
  两架敌机,一架从后上方猛扑下来,一架绕到侧面准备截击,转眼便已形成夹击之势。片刻过后,它们接连开火,猛烈的火力交织成一阵狂烈的弹雨。尼古拉没吭声,而是驱使飞行器摇摆身躯,以不规则的曲线轨迹在空中飞行。魏斯听到子弹击中机体的清脆声响,好似一把钢珠落在了铁盘里,不免又是一阵心悸。他艰难地调整身姿,握枪,瞄准,等到后方的敌机靠近准星位置,一口气将余下的子弹悉数打出——射击持续时间也不过十余秒。
  打完之后,魏斯习惯性地眯眼看了看。或许是在肾上腺素的刺激下,他的精神力得到了暂时的恢复,而且思维高度专注,“人肉雷达”再度发挥作用,但视线中的敌机满血无缺。很明显,刚刚的射击未能伤及皮毛,也可能是一发都没中。
  正当魏斯艰难地给机枪换弹匣,尼古拉扭头看了一眼,大声道:“这样没什么用!等待时机,我说开火,你再射击,要盯住敌人驾驶舱打!”
  说完之后,她肯定想起魏斯此时的境况很难胜任射手角色,无奈形势至此,她自己一时半刻也难以吃透这种飞行器的操作要领和战斗窍门,只能寄希望于出其不意的战术,因而降了一度音调:“能行吗?”
  尽管给机枪换弹匣都差点要了半条命,魏斯还是斩钉截铁地回答:“行!”
  尼古拉没再多说一个字,她手脚联动,驱使这架全身披挂装甲的“黑鸟”向上爬升。就爬升速率而言,它在轻盈的联邦军战机面前不逞多让,人造星源石与空气动力的双重作用,产生了一种不太符合空气学原理的轨迹——能够掌握好,便是一种优势,反之则是负效用。
  见目标全力爬升,两架诺曼飞行器自然而然地追了上来。若将三者置于一个纵向的横截面上,追击者依然占据钳形夹击态势,它们一开始还能够用机枪和机炮威胁对手,可当尼古拉巧妙调整飞行方向之后,所有飞行员都正面朝向了刺眼的太阳,追击一方的射击戛然而止。
  “好了吗?”尼古拉确认说。
  洛林游击战争期间,魏斯和他的战士们经常使用缴获的敌方武器,所以对这种轻机枪的构造一点也不陌生,问题是者加大号弹匣比普通弹匣重了一倍不止,装弹时必须将弹匣口对准枪机卡口,不能有毫厘之差,装好了还得手动关闭卡口。
  听到枪机复位的清脆声响,魏斯长出了一口气:“好了!”
  接下来,尼古拉开始拖长音:“准备……准备……”
  魏斯左肩抵住枪托,虽说大部分后坐力会被连接机身的枪架吸收,抵得越紧,枪口颤动幅度越小;左手握住枪柄,食指轻扣扳机,随时听令开火;左眼盯住准星,竭力调整呼吸。逆手逆足啥的,对于长期跟诺曼军队周旋、经常以少敌多而且动辄突然遭遇敌人的洛林游击战士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艰苦的条件不足以进行正规训练,他们把时间和精力用在了钻研各种非常规战斗技巧上,也算得上是小有成效。
第55章
归来兮
  随着枪机的往复运动,滚烫的弹壳不断飞出,火药燃烧的苦涩气味充塞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响亮的枪声拨动心弦,震颤的枪托刺激伤口……再度置身这战场,而且是跟尼古拉并肩,魏斯把所有的顾虑和忧惧都丢到一旁,全身心地投入其中,哪怕疼痛难忍,依然斗志昂扬,心潮澎湃!
  战场上可以热血沸腾,但不能头脑发热。面对尼古拉好不容易争来的机会,魏斯先是以三五发子弹的点射进行校正,然后打了两个十余发子弹的短射。这两次短射,第一次虽然没有击中驾驶舱,却把敌机螺旋桨给打飞了半片,第二次则扫中了敌机驾驶舱玻璃,可惜这一击没能毙杀敌方飞行员,进而斩获秒杀敌机的荣耀,但这两次短射犹如两记重拳,招招索命,惊得那架敌机连忙放弃追击,调头溜走了。
  “我打中了它的座舱玻璃,居然没射穿!这家伙的防御也太强了!”魏斯一边艰难地给机枪换弹匣,一边大声对前座的尼古拉说。
  “它们可是会飞的铁乌龟!”尼古拉这般表述。
  费力地装好弹匣,魏斯迅速观察四周。先前的两架敌机跑了一架,还有一架不依不挠地守在附近,而诺曼人的飞行船那边又追过来两架。若是陷入跟敌人的缠斗,那可就双拳难敌四手了。
  “接下来怎么办?”
  魏斯的问题,尼古拉已经用实际行动做出了回答。在充分加速且配置、载荷无劣势的情况下,他们只需要径直往东飞,单凭后面那些敌机是没办法追上来加以阻截的。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魏斯的视野里出现了有趣的一幕:追击的敌机从三架增加到五架,然后数量不增不减,间隔距离也始终处于火力射程之外。照此下去,魏斯和尼古拉可以安然进入联邦军队的控制区域。
  “我们这样回联邦,会被误认为是敌人。没被敌人击落,却被自己人揍下来,那可就太悲催啦!”魏斯突然想起这茬,连忙提醒尼古拉。
  “别担心,我自有办法!”尼古拉大声回答说。
  魏斯松了口气,这精神上稍有懈怠,一阵沉重的倦意随之袭来,若不是尼古拉喊了一嗓子,他便就此昏睡过去了。
  “前方有敌机,数量不少!”
  魏斯一个激灵,顿时清醒许多。可惜人肉雷达不具备地理功能,从诺曼人的飞行船下来,也不知是在什么位置,距离前线还有多远。按照逻辑分析,作为移动研究基地的飞行船,离前线应该不会太近,同时考虑到实战检验的需要,又不至于处在大后方。先前交火之后,这架“铁鸟”向东飞行了二十多分钟,以600里左右的飞行时速计算,大概飞出了200里。他挣扎着想要转过头看看是不是联邦军的飞行部队,但座椅上扣带以及身上的伤势成功阻止了他。
  “会不会是我们的飞行部队?”他只好口头提醒尼古拉。
  尼古拉没有立即回答,貌似又仔细观察和辨认了一下,这才应道:“是敌人的飞机!普通飞机!”
  言下之意,那些不是难缠的“铁鸟”,而是完全依靠空气动力实现飞行的飞机,速度一般、火力一般,防御聊胜于无。
  直接冲过去得了!
  魏斯在心里嘀咕,但他没跟尼古拉说。论飞行和空战技巧,她是一等一的高手,哪怕在诺曼人这里蹉跎许久,按理说也不会对她的判断造成太过严重的削弱。于是,思量道:“我这子弹还有不少,要怎么打,尽管吩咐!”
  尼古拉侧过头给了他一个从容的微笑:“保护好自己!”
  在诺曼人的飞行船上,魏斯扮演的可是个大杀八方的狠角色,掩护尼古拉离开之后的纵身一跳,更是尽显英雄胆识。现在,他俨然成了受保护的对象,角色转变之快,难免让人应接不暇。
  没过几分钟,空中战火重燃。迎头飞来的诺曼战机抢先开火,尼古拉也不甘示弱地进行还击。双方你来我往,机枪的嘶鸣声不绝于耳。
  “铁鸟”全身披挂战甲,就连驾驶舱玻璃也具备一定的防弹能力,背靠机头方向,魏斯不必担心自己在迎面交锋中受伤,等到敌机交错飞过,他强忍住肆意扫射的冲动,耐心等待着合适的开火时机。
  视线中的诺曼战机,依然是深色帆布、黑色螺旋桨,乍看上去像是一群凶横的黑鸦。正面拦截未果,它们纷纷转向,试图从后方发动攻击,然而经过充分加速并且直线飞行的“铁鸟”,绝对速度可不比它们慢,结果就出现了一群黑鸦和五只“铁鸟”在后面拼命追赶却追不上的场景。
  不必开火,也就不必忍受后坐力,不必咬牙更换弹匣,魏斯“乐得其所”。就这样飞了约莫一刻钟,他注意到视线中的诺曼战机开始向上爬升,原本散乱的队形也有所归整,当即意识到情况有所变化——果不其然,尼古拉很快对他说:“我们正从战场上空飞过,前面肯定是联邦军队控制区域!”
  “我们的飞机来了吗?”魏斯急忙问道。
  “暂时没有看到!后面的敌机还跟着啊?”
  “在爬高,整队,像是准备跟联邦军飞行部队交手。”魏斯回应,“看来我们已经成功脱险了!”
  “找条白布,或者白手绢。”尼古拉说。
  两人分隔多时,昔日的默契并没有完全消失。尼古拉这一说,魏斯便领会了她的用意,但他掏来掏去,也只掏出了一条被沾满血污泥污、已经看不出白色的白帕。思量之下,索性解开扣带,强忍着剧痛,解开外套,从破口处撕下白衬衫的一片。
  待魏斯重新扣好扣带,听得尼古拉很是激动地喊道:“我们的飞行部队来了!准备白旗,挥舞白旗!”
  魏斯用左手推开座舱盖,凛冽的冷风让他顷刻间无比精神,他攥紧染血的衬衫布片,让它在风中飞舞……
  ……
  雪白的墙,雪白的床,在联邦军队的后方医院,魏斯满意地躺足了两个星期。这奥伦斯星球的人形智慧生物,生命力都格外的顽强,伤筋动骨没什么大不了,只要不是很重的内伤,恢复起来通常很快,这或许就是进化的奥妙之处吧。
  病榻上的生活,安逸却不清闲。除了刚开始两天状况不好,此后每日基本上有七八个钟头处于工作状态:头一个星期,围在病榻前的是联邦方面的材料专家,他们一边不分昼夜地研究黑色“铁鸟”上的实物,一边从魏斯这里获取与之相关的各种信息,以便尽快解析并掌握诺曼人的人造星源石技术;后一个星期,魏斯面对的是联邦的航空工程师团队,他们一边拆解诺曼人的“铁鸟”,一边通过魏斯剖析这种新型飞行器的构造与性能,汲其长、寻其短,以便于做好应对。好在这次尼古拉也回来了,不然的话,想必还会有一帮飞行部队的军官来找他研习战场上的克敌之道。
  说到尼古拉,自打回到联邦之后,她很快又穿上了联邦军飞行部队的制服,只是不像从前那样肆意自在,走到哪里都有警卫随行。两个星期,她来探望魏斯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过来,而除了协助军方解决技战术层面的问题,她似乎在为更加重要、更有分量的事情奔走。
  “在我们的老校长指挥下,南线军团在弗洛卡打了一场大胜仗,战线向西推进了一百多里,洛林联邦州最东部的几个城镇已经回到我们手里了。”
  明媚的夕阳下,魏斯撑着拐杖,在草地上悠然踱步。身旁说话这位,是巴斯顿军校所剩不多的几位同窗之一,在军械部门供职的莱恩-瓦克-法尔德斯。这位老兄战争初期也在野战部队,后来在战场上失去了左臂,伤愈后转入非战斗部门,工作地点离魏斯所在的医院不远,只要无事,时常前来探视叙旧。遥想当年,同学少年,意气风发,也各有性格,经历了连年征战杀戮,昔日的熟悉面孔已有一多半再也无法相见,便衬托出同学情谊的可贵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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