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美利坚(校对)第230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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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菲尔德从来都知道,合众国向来是对待弱小重拳出击,对待强大的对手不拉出来几十个国家一起战场,自己单枪匹马往上顶,那是不存在的。
对抗钱荒无非就是这么两招,要么开印钞机印钱,要么加强监管,也可以两招一起用。不过世纪初的合众国,不能选择前者,英国人倒是可以这么干。
从宏观经济学的角度来讲,一个国家货币流通量的多少,在一定时期内都是恒定的,这个系数的调整掌握在央行的手里,一旦国家经济中出现了通货膨胀地现象,央行就会出台政策,实行货币紧缩的办法,增持央行的储备金,提高银行存款利率。
可美利坚合众国,并不存在一个叫中央银行的东西,差点出来了,又被奴隶主按死了。
《新奥尔良晨报》将关税问题和反托拉斯法两个问题联系起来,算是另辟蹊径的造势,直指了多年以来,因为提高关税阻止外企进入,客观上造成了各大托拉斯企业的壮大。这些托拉斯企业壮大之后不但没有利用强大的实力推动技术革新,反而利用高关税在国内胡作非为,辜负了公民们希望本国企业做大做强的期望。
现在内部造成了各大托拉斯企业壮大的恶果,反过来让公民只能选择劣质产品。《新奥尔良晨报》呼吁,年底关税让欧洲企业进来竞争,绝对不是坏事,反而会成为革新的动力。
认为就算是反托拉斯法毫无阻碍的运行,也无法解决这个根深蒂固的问题,要提高竞争力,不如降低关税让这些自称已经非常强大的托拉斯企业迎接竞争。
如果这些托拉斯企业真的像是自己宣称的这么强大,这种竞争不会对合众国的工业形成冲击,如果反过来它们无法适应这种竞争,被击败了也丝毫不可惜。
“我绝对不相信,这么多年以来,我们看起来强大无比的工业,经受不住外来的冲击。”《新奥尔良晨报》用一句鼓励的话作为结尾。
这一整篇的报道,自然是谢菲尔德口述的,他的妻子安妮就是见证者,看到这一篇文章被刊登之后,发自内心的高兴道,“威廉,你好像一个真正的经济学家。”
“真正的经济学家,就是在后一天不断推翻自己前一天预测的骗子。早和你说了,经济只是因为用数字统计,看起来和数学有关。可实际上这就是欺骗公众的假象。”谢菲尔德对妻子的夸奖照单全收,“只要脸皮够厚,谁都能做经济学家。”
谢菲尔德不能指挥阿尔顿帕克尔怎么做,人家是一个国家的总统,不是谢菲尔德家族的黑人管家马丁路德金二世。但是通过一些善意的造势,这是完全没有问题的。至于总统先生有没有收到信号,就看关税法案是不是顺利通过了。
从四月一日开始一直到四月底,谢菲尔德都已经准备购物节了,华盛顿的参众两院再次对关税问题进行表决,民主党议员真的就拿出来了,新奥尔良晨报的看法,表示在强大的行政力也不能根本上解决问题,不入降低关税,让市场那只看不见的手来提高竞争力度。
四月的最后一天,两党对阿尔顿帕克尔的国情咨文当中的提案,进行了表决。两手准备之下,国会接连通过了种族细分和降低关税的决议。阿尔顿帕克尔的执政之路,以一个顺利的开局展开,国会将决议在三个月内降低关税,促进国内竞争。
第515章
新任老司法部长
在新奥尔良,安妮召开了美国联合谷物公司的股东大会,将从德国带回来的储备粮签订合同摆出来,引起了一阵轰动。
为什么不是谢菲尔德召开股东大会,这是一个非常好的问题,面对伊芙琳的疑问,谢菲尔德自嘲的笑着道,“因为我就是一个工具人呐,我们家都是女人持家的,不用羡慕她,以后你也有产业要管理,我只是尽可能的积累财富,然后分给你们的孩子。”
关税之争落下帷幕,当然是一件可喜可贺的好事,庆祝嘛,谢菲尔德有自己的方式。
从头到尾谢菲尔德就觉得降低关税并不是一件坏事,这么觉得绝不是因为站着说话不腰疼,谁都知道这个时代合众国的产品,有着不次于五十年后苏联工业产品的影响力,任何人一提都是摇头,这种产品也能卖得出去?要不是买不起外国货,谁买你们的东西?
原因是什么呢,谢菲尔德觉得各大托拉斯已经占据市场,但没有外来威胁,能够躺着给公民喂屎,谁会选择辛勤的做蛋糕呢。本质上现在合众国的过度保护,和某段时间苏维埃和共和国的问题是一样的,哪怕是制度不同。没有外来竞争,国内的企业都躺着赚钱习惯了。
谢菲尔德躺在躺椅上挺尸的时候,安妮已经完成了这一次团结的股东大会,令美国联合谷物公司的股东们心悦诚服,过来和自己的丈夫说一下。
深知如何引起丈夫注意的安妮,开口道,“很多股东都高兴坏了,相反,现在这个时候,同样有杨基人气的跳脚,躺着赚钱的时候结束了。”
“他们的企业没有竞争力被淘汰是应该的,难道以高关税保护工业,最后就保护出来一坨屎么?经过了漫长的高关税,国内这么多托拉斯企业要是竞争不过大西洋对面的欧洲企业,那不是非常悲哀么?长远来说,经过竞争留下的企业对国家才是好事。”
“但也就像是你说的,谁愿意真的面对竞争呢?”安妮伸手托住了群体,翘臀被托出一个好看的弧度,直接坐在躺椅靠着自己丈夫的身体道,“大家追求的都是垄断。”
“公民已经认识到了垄断的坏处,对托拉斯已经非常不满了,所以将反托拉斯和降低关税挂钩,是非常正确的决定,虽然这是两个问题,但我们可以把它当成是一个问题。”伸手在妻子的细腰上摸了一下,谢菲尔德道,“公民们喜欢一个竞争的环境,现在这种竞争环境来了,甚至允许欧洲企业过来竞争,多好啊。”
现在谁反对降低关税,谁就是托拉斯企业的代言人,这就是谢菲尔德想要塑造的环境。保护国内企业当然重要,但公民更加需要一个公平的竞争环境,而不是被单方面的喂屎。
真正强大的企业才应该受到公民们的支持,谢菲尔德觉得联合公司就很适合这个被支持的概念,他觉得自己的公司,绝对能顶住这一轮的外资冲击。
现在距离跨洋电话的出现还有五十年的时间,谢菲尔德只能通过电报和德国的盟友们分享喜悦,虽然使用电报联络显得没有气氛,但从电报上的蛛丝马迹,他也能够感受到德国企业的兴奋之情。
至于合众国某些如同天塌了的奔走疾呼,就当是没听见。关税问题哪有这么简单?没人知道具体放在上面标准好。谢菲尔德也不知道,但他知道就算是要出现负面影响,对合众国的损害从时间上也来不及了,距离欧洲爆发大战没几年时间了。
合众国并非是一个农业国,而是从规模上已经到了世界第一的工业国,就算在质量上出现一些差距,也不会被打垮的,至少没有十年时间绝对不可能。欧洲还能挺十年么?
如果各国的执政者都知道战争的惨烈那能够避免,可问题是,各国都认为自己很强而对方是弱鸡,都这么想的话,战争一定会到来的。
经济学上管这种不可预测的突然事件叫做黑天鹅,对谢菲尔德来说叫什么都行。反正对自己都没有什么损害,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乐观其成。
联邦政府还是给了国内企业三个月的准备时间,在这方面可以说是非常仁慈了。
在纽约、休斯顿和新奥尔良,港口扩建的工程已经开始,休斯顿造船厂同样处在一片忙碌当中,联合公司的这个造船基地,虽然在军事上没有什么积累。但在民用造船上并不比其他知名船厂差,关键时刻还是自家的产业用起来放心,最主要的是省钱啊。
阿尔顿帕克尔推举的司法部长竟然是一个熟人,也就是十二年前克利夫兰总统时期的国务卿奥尔尼,司法部在合众国比较特殊,内阁中唯一不使用部长头衔的最高行政长官,其正式称呼是总法务官或联邦总律师。司法部长也是合众国的总检察长。
奥尔尼这个人,是标准的民主党强硬派兼具保守思想,知道是这个人做司法部长后,谢菲尔德微微摇头,这个任命一下来更加像是反攻倒算了。
奥尔尼可不仅仅是在委内瑞拉危机当中和英国人硬碰硬,夏威夷发生了不流血的“革命”后,联邦政府当局是满意的,但认为还不是兼并的而成熟时机,奥尔尼对此表示了不同看法,认为应该支持这一事件,或者对这一事件的起事者给以保护。
这样一个人重回联邦政府,表明了阿尔顿帕克尔对反托拉斯法拥护不仅仅是说说而已。绝对是要表明实际行动马上就会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出成果呢?奥尔尼先生回到联邦政府还真是令人期待。”谢菲尔德捏着酒杯手腕灵活的晃动着,“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司法部主持正义了。”
就像是以前说的,喜不喜欢反托拉斯法,主要是看着这个法案对着谁,如果不对着联合公司来,谢菲尔德肯定是万分赞成国内的公平和法制得以建立。
在共和党时期想起来就心烦的反托拉斯法,结果换了一个政治环境,竟然让人感觉到非常亲切,小人得志说的就是现在的奴隶主了。
这副令人作呕的样子,被上门的伊迪丝洛克菲勒刚好见到,阴阳怪气的道,“你现在是开心了,几乎每一条都是你希望出现的变化。”
“不能这么说啊,是公民们希望出现的变化,我也是合众国合法的公民,难道我的意见就不算是公民的意见了么,我是农民,合众国多数州也是以农业人口为主,所以我代表他们的意见这也是完全正常的。”谢菲尔德伸手在自己旁边的沙发拍了拍,示意伊迪丝洛克菲勒坐在自己的身边。
等到伊迪丝洛克菲勒坐下之后,谢菲尔德直接躺下,脑袋枕在了女人的大腿上,就是这种感觉,太舒服了,“是不是有些噪音出现了,不然你不会这么说的。”
“你肯定不想听!”伊迪丝洛克菲勒带着偷笑搬动了一下奴隶主的脑袋,低头用自己的头发丝,搅动着男人的耳洞。
“那就别说了。”谢菲尔德安逸的闭上眼睛,他可是一个没有好奇心的人。欲擒故纵这种话术在他的面前是不好使的。
“你可真是一个坏东西。”伊迪丝洛克菲勒有些气馁的开口,一点也不懂得迁就自己。
都老夫老妻了还迁就什么,无非就是一些企业认为关税降低不合理,还希望过以前的围城日子,外企进不来,大家躺着赚钱岂不美哉?然后苦口婆心,打着保护民族企业的幌子,希望联邦政府考虑就业率的问题。
听到伊迪丝洛克菲勒这么说,谢菲尔德一副果然不出所料的表情,懒洋洋的道,“你弟弟的标准石油和我的联合公司,不属于他们那种没有生命力的企业,相反,我们甚至需要各国的关税降下来,方便我们进去攻城略地,到了我们这个企业的规模,国内已经不足以让我们更上一层楼了,让更多的人在我们的影响之下,才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
“不能迁就他们,影响我们自己的发展壮大。”谢菲尔德换了一个姿势,清晰的感受到了伊迪丝洛克菲勒的宏伟,他的脸正在承受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反正联邦政府现在已经决定降低关税,一些微小的噪音对华盛顿没有丝毫影响。大家还在按部就班的工作,甚至比换届之前更加的努力。
因为有小道消息已经开始流传,说阿尔顿帕克尔总统,似乎要对公务员体系进行一番清理,看看是不是存在太多具有党派倾向的公务员在联邦政府之内。
这个消息传来,令不少人想起自己年轻时候,克利夫兰总统一口气开除二十万公务员的丰功伟绩,很多人一下觉得繁重的工作是好事,浑身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干劲。资本主义主人翁精神被激发,同样令人震惊。
作为司法部长的奥尔尼来到司法部,也被这种高效,振奋的工作氛围所感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实情况。
第516章
调查杜邦公司
“现在这个时机不算是最好的时候,但是却是政治环境对我最为有利的时候。不能再拖延下去了,以后就来不及了。”橡树庄园当中,谢菲尔德挽着妻子安妮的手臂散步,这一次民主党上台之后,奴隶主瞎忙活的时间算是告一段落,抽出时间和安妮在一起,体会来之不易的轻松生活,“再早的时候更加容易对付一些,但是政治环境对我不利,标准石油曾经有这个机会,但是自从反托拉斯法出台之后,标准石油年年被调查,必须要承认杜邦公司的运气还真好,但是这个好运气已经到头了。”
谢菲尔德口中的对象,安妮当然知道是谁,能够被家里心心念念,念叨着没完没了的公司,不是标准石油,不是摩根银行,而是杜邦公司。
“听说现在杜邦公司是三巨头模式,几个主管都非常有能力。”安妮嘟着嘴道,“你说的怕以后来不及,是觉得已经无法用正常手段挤垮对方了么?”
“嗯,是这样的,所以在这个四年当中要解决这个问题,不然过了这四年连和民主党合作对付杜邦公司的机会,都不大了。”谢菲尔德点头道,不能再让杜邦公司赶上一次发战争财的机会了,留给谢菲尔德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不要看合众国看起来是资本强大决定一切,可政治环境也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和很多企业一样,杜邦公司也不是第一次面对反托拉斯法,罗斯福打击托拉斯企业的时候,没有对杜邦公司进行特别照顾,对方还是涉险过关。
现在杜邦家族手中控制六十五家公司,杜邦公司在特拉华州的地位,就类似于谢菲尔德联合公司在德克萨斯州的地位,甚至专门牵头组建了一个证券交易所,真是不到这个年代,真不知道一个公司可以影响大到什么地步,一个重资产企业竟然单独建立证券交易所,为自己的公司服务。
据谢菲尔德知道的情况,合众国历史上第一次正式减税和涓滴效应的操作,都是杜邦公司首创出来的,只能说杜邦家族从政治外交官转行做商人,从来没有忘记祖先的政治才能,一旦碰到困难就能想到如何让政治为他们服务。
所以说,自认为官商勾结很厉害的谢菲尔德,这一次碰到的对手,应该就是合众国另外一家最懂官商勾结的企业,现在就要看,到底谁有资格说,“没人比我更懂官商勾结。”
曾经谢菲尔德前世看过一个新闻,当年十月十七日,位于莱茵河畔路德维希港的化工企业巴斯夫发生大型爆炸。而在前不久尼龙生产巨头杜邦宣布,正计划将所有尼龙产品进行二百美金一吨的涨价,该涨价将从十月十五日开始。
当天发生爆炸的是一条化工原料运输管道,目前管道已被切断,蒸汽裂解装置及其他相关装置已被关闭。作为德国化工巨头,巴斯夫也将令全球化工产品供应短期趋紧。而作为竞争对手的杜邦公司在十月十五日正式尼龙涨价,不得不让怀疑杜邦是否已未卜先知?
这是二十一世纪的新闻,换成世纪初的环境,谢菲尔德只能感叹,这一次面对的对手是一个各种下限都不在自己之下的公司,包括官商勾结上都可以说是棋逢对手,如果不是这一次全国大选获胜,现在联邦政府是民主党控制,他真的拿对方没有办法。
谢菲尔德停下脚步,让安妮有点奇怪,似乎这一次散步的时间短了一点,就听见自己的丈夫说道,“你应该回阿灵顿了,带着娜塔莉亚一起回去,她才刚刚生孩子,不适合留在这。”
“难道杜邦公司还敢来南方?”安妮笑着安慰,自己的丈夫是不是小题大做了。
“别人是不敢啊,这个公司可没准。为了安全嘛。”谢菲尔德淡淡的看着安妮,慢吞吞的道,“小心无大错,我本人是没有什么问题,就是担心你们。”
真有这么严重,你不是说合众国是法治社会么?安妮不吭声了,见到自己丈夫郑重的样子,她不敢像是平时那样不当回事,“好吧,我马上回去。”
“这才听话!”谢菲尔德终于有了一点笑容,伸手刮了刮安妮的鼻梁道,还不忘记埋汰杜邦家族两句,“不是你丈夫我害怕什么,杜邦那些人连近亲结婚都干得出来,没准就脑袋有坑,做出一些正常无法理解的事情。”
“那我明天偷偷的做火车离开!”安妮享受着丈夫的关心,美滋滋的答应着。
“我还是觉得坐船安全,至少船我们自己公司有制造的,车厢这种东西联合公司可没造。”谢菲尔德被害妄想症发作,为自己的妻子规划出来了一条安全的路线。
如果一群情妇都跟着安妮去阿灵顿,这似乎也不太合适,其他女人要么去阿灵顿,要么留在自己身边,不能在外面落单。反正如果是联合公司被一个强大的对手联合政府迫害,出现了这么一个机会,谢菲尔德可能会选择没看见,也可能鱼死网破。问题在于安全不能建立在可能身上,就像是瘟疫袭来你不能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就不戴口罩,那不是找死么,万一真的死了呢。
谢菲尔德自己都不知道面对同样的情况,会走极端还是认怂。怎么可能想当然的认为杜邦家族会认怂?难道是民主党上台改变历史,给了谢菲尔德自信?
“让约翰康纳从古巴抽点黑金的人回来,现在港口建设需要人看着。”谢菲尔德对橡树庄园管家下令的时候,可谓是掷地有声,义正辞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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