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万界神龙系统(校对)第810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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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后他他知道了达尔文的进化论,并受到俄罗斯著名生理学家谢切诺夫1863年出版《脑的反射》一书影响,逐渐对自然科学产生了兴趣;21岁即1870年他和弟弟一起考入圣彼得堡大学,先入法律系,后转到物理数学系自然科学专业;谢切诺夫当时正是这里的生理学教授,而年轻的门捷列夫则是化学教授,之后巴甫洛夫和门捷列夫还一起创办了托木斯克帝国大学,为俄罗斯培养了不少人才。”
  沈隆现在不适合讲述太多政治方面的东西,不过可以借着国外科学家的生平让他们了解外国的基本情况,究竟什么样的环境才能诞生大科学家,从而引发他的思考。
  这番话在医学馆学生里没有引起多大的反响,徐定超等人也仅仅是称赞了一番巴甫洛夫求学不易,但传到那些已经开始有革命倾向的学生耳朵里可就不一样了。
  讲述完巴甫洛夫的资料后,沈隆开始做实验了,巴甫洛夫很喜欢折腾狗,并设计了多种实验,其中最有名的就是消化道实验和条件反射实验了,消化道实验有些血腥,只有医学馆的学生在还好些,多了这么多吃瓜群众可就有些不太合适了。
  所以沈隆只给他们演示了条件反射实验,“上次回去之后,我在街上买了这条狗,每天给它喂食的时候,都会先摇动铃铛再进行投食;连续了几次之后,我试了一次摇铃但不喂食,发现狗虽然没有东西可以吃,却照样流口水,而在重复训练之前,狗对于铃声响是不会有反应的,这就是巴甫洛夫的条件反射试验了。”
  “巴甫洛夫从这一点推知,狗经过了连续几次的经验后,将铃声响视作进食的信号,因此引发了进食会产生的流口水现象;这种现象称为条件反射,这证明动物的行为是因为受到环境的刺激,将刺激的讯号传到神经和大脑,神经和大脑作出反应而来的。”
  沈隆拿出巴甫洛夫的论文,给他们分析起来,还是和之前一样,最关注的是巴甫洛夫设计实验、分析实验、对实验进行总结的过程,而不是单纯的实验结果。
  就这样,沈隆在京师大学堂医学实习馆站稳了脚跟,每次上课都能吸引许多外系甚至外校的学生过来聆听,只要他们不打扰正常教学秩序,沈隆就不会阻止。
  又过了一段时间,经过激烈的辩论和徐定超的支持,沈隆的《中西医结合》课程也得到了支持,从此他开始一人教授两门学科,消息传出去之后,不少京城有名的中医都来找麻烦,不过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他们纷纷低下了头,甚至还有不少名医成了旁听的常客,每逢沈隆上课他们都会赶过来聆听。
  百草厅白家老号出了个医学大家的消息很快传遍了京城内外,白文氏听了是既欣慰又有些可惜,欣慰的是景琦有出息了,遗憾的则是她好几次提过让沈隆来柜上当差,沈隆都没有答应。
  现在可不是接手百草厅的时候,我要是接手了,还得继续受家里众多亲戚的骚扰,还不如放着等等看,等到时机更合适的时候再考虑接手。
  很快两三年时间就过去了,京师大学堂医学实习馆搬到了前门外八角琉璃井新建校舍,而就在这个时候,出国留学的白景武也回来了。
第2248章
剪辫子
  白颖宇这人人品堪忧,但却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不保守,接受新事物的速度快,所以他入了洋教,认识了容华史神父,还在义和团动乱中拉了容华史神父一把,容华史神父为了报答白颖宇的恩情,就找人走门路把白景武送到法国留学去了。
  至于他一个德国神父为啥把白景武送到德意志帝国的世仇法国留学,这就不得而知了,而自从沈隆去了山东后不久,白景武就去法国读书去了,读了这些年终于学成归来。
  沈隆回来的时候,全家人正在设宴给白景武接风呢,看他进来白颖宇忙站起来招呼,“老七,快来,你听听老五法国留学的事儿,真叫逗!老五,你说说!”
  白景武见到沈隆也很高兴,“老七,可等你半天了,一会儿咱俩好好喝几杯……我先接着说啊,咱们有位府台大人去法国,他没见过火车,下了轮船换火车,火车一叫唤,把他吓了一大跳,他说洋人这是养了个什么怪物?有人拿他开涮,说这是托塔天王养的摩天兽,他就爬到火车底下去看,人家问他你看什么呢?他说我看看是公的还是母的!”
  全座轰然大笑,白景怡叹道,“洋人都进化成这样儿了,咱们这儿可好,还赶马车呢!”
  女桌也都乱哄哄议论着,不知火车是什么,白玉婷高声问,“外国的洋人都不留辫子吗?”景武点头称是。
  女人们议论,“不留辫子成什么样儿了?”白玉婷偷偷走到景武身后,猛地把景武的帽子和假辫子摘下来,大叫,“就这样!”景武摸着脑袋傻笑着,大家笑得前仰后合。
  沈隆倒是觉得白景武短发的样子可比以前帅了不少,同时还有点遗憾,哎,你说你这去法国留学留的不是时候啊,你要是十来二十年后再去留学,那可就了不得了!额,要不等过些年我把敬业送过去?让他把白占元干得活儿先给干了?
  当然这事情还早,不着急,大家伙儿继续就白景武剪辫子议论起来,大多数都说白景武剪了辫子不像话,沈隆站出来替他解释了,“其实这辫子剪了也好,现如今呐,好多地方都闹哄着剪辫子来着,前两年《大公报》也专门办了征文。”
  “拿到第一名的是朱志父的《剪辫易服说》,他力主剪辫易服,认为这和废弓矢、立学堂一样,都是因时制宜之举;并希望从皇帝开始改穿西装,把剪辫易服与尚武精神、强健体魄联系在一起;《大公报》按语称之‘新中国特别精神’,‘唤二百余年来不醒之沉梦,呼数百万方里不返之国魂’。”
  “江南那边的新式学堂和留学生里面剪辫子的挺多的,好多人为了考科举只好戴假辫子,现在没了科举,那剪辫子的人就更多了。”今年袁世凯、张之洞奏请立停科举,以便推广学堂,咸趋实学,清廷诏准自命年开始,所有乡会试一律停止。
  这件事却是加速了清廷的灭亡,学习儒家经典的地主阶层断绝了最重要的上升渠道,而新式学堂培养出来的学生又和腐朽的清廷天然不对付,于是为日后武昌起义买下了伏笔。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眼下白家人可不知道清廷再有几年就要完蛋了,白文氏听了沈隆的话很不满,“没了辫子像什么样子,要是朝廷追究可怎么办?”
  “朝廷现在根本管不过来,去年练兵处拟仿外国改行新式军服,而官兵留辫无法适应,于是依日本剪发易服说从军队喧腾至各报刊,就前一阵儿新编陆军正式改装,一些官兵为便于戴军帽,将发辫剪去一束;现在津门那边的警察也有不少剪辫子的,现如今军界警界学界中人剪辫子的可以说是数不胜数。”
  “就连五大臣出洋考察的时候,他们的随员里面剪辫子的都超过了一半儿,其中不乏翰林、道员,朝廷就算是想管也管不过来啊!”这也说明了清廷对国家的控制在降低,都不用说开国之初那段时间,你就算放到咸丰同治年间,谁要是敢随便剪辫子,那就是要造反啊。
  “我那学堂里也有不少剪辫子的,班老他们也没见把学生赶出去!”要不是怕惊着白文氏他们,沈隆也早就想把辫子给剪了。
  “老七,我在法国都听过你的名声,有人拿着外国的杂志找到我,我一看,这不是我家老七么?学校里那些老外知道后,都来找我搭话,尤其是医学院的那几位教授,甚至还让我带信给你呢!待会儿我找出来给你瞧瞧,你多少回个两封。”一说起学校,白景武提起了另一件事儿。
  这些年沈隆可没少在《自然》、《柳叶刀》、《新英格兰医学期刊》、《英国医学杂志》和《美国医学协会杂志》上发表文章,这要是搁到后世,就冲这么多论文,他绝对可以考虑下竞争院士了,不过现在么,除了少数人,绝大多数中国人都还不知道呢。
  沈隆发表的这些论文要么是中医类的,要么是基础医学类的,他也不傻,不会直接就把青霉素、磺胺等大杀器拿出来,现如今中国的科学发展远远落后于西方世界,拿出这种可以直接应用的科研成果,只能便宜国外。
  “好说,好说,回头我给他们回信去!”沈隆点点头应了下来,法国的医学研究也不可小视,巴斯德研究院在后世都赫赫有名,和法国的医学研究者多多交流对沈隆也没坏处。
  “景武现在也算是学城归来了,我听说如今朝廷要办留学生考试,只要能通过就能拿到进士的功名,怎么着,景武,你要不要试试看去?咱们老白家还没出过进士呢!你要是能中,那可就光宗耀祖了!”白景怡问道,他时常去宫里看病,消息倒是灵通地很。
  “我才刚回来,先让我歇一阵儿吧!”白景武却有点不太情愿,看到他这幅样子,沈隆露出微笑。
第2249章
新式医院
  “也行,你这一走啊,就是好几年功夫,也是该好好歇歇,和家里人多聚聚了。”白文氏也没说啥,沈隆则是微笑不语,白景武不愿意去考留学进士,显然不是因为旅途辛苦,而是在外面涨了见识,已经看不上清廷了。
  日后白景武先是在北洋政府工作,后又去了国民政府,再加上官至警察厅长的白景泗,去了延安的白占元,白家人的势力可以说是遍及各个势力,这也是自清末到解放时期中国诸多大家族的共同选择。
  在乱世之中,尚且看不清楚未来形势的时候,把赌注全压在一家上显然是对家族的不负责,所以必须得多方下注啊,这样不管那一方势力获胜,他们的家族都能够得以保全,不过白家还算是有底线,小日本来了可没几个人敢光明正大的投靠去。
  再说了,相对于清廷来说,不管北洋还是国民政府都能算得上是相对进步,所以沈隆也不会阻止白景武、白景泗进入政界,等小日本来了的时候,想办法救白景武一命吧,别让他和电视剧里一样,给小日本炸死了。
  吃过饭,白文氏又找沈隆说话了,“景琦啊,你回京也有些年了,敬业都这么大了,佳莉也会说话了,这时间还真就是一转眼几过去了。”
  这两年沈隆和黄春又生了个孩子,这回生的是闺女儿,白文氏给她取名白佳莉,和电视剧里杨九红的女儿名字一样,不过显然不是一个人;至于杨九红,这些年在白玉芬手下干得不错,算是过上了安稳的日子。
  “是啊,想起我当年跟着季先生读书的时候,就好像昨个儿一样!”沈隆跟着感慨,他知道,白文氏肯定不是找自己单纯感慨岁月流逝的。
  “哎,季先生这些年也不知道去那儿了。”白文氏又叹了口气,“多好的人呐,就这么没影了,也不知道还在不在人世。”
  您别担心,还活得好好的呢,前两天刚去了东北,报纸上登出了的那几起大案子就是季先生做下的,不光是他,王五和程廷华也都好着呢,前段时间他们还回京偷偷看了看家人,季先生还摸到我院儿里瞄了两眼来着。
  感慨结束,白文氏终于说起了正事儿,“我这几年啊,感觉身子是大不如前了,这人呐得服老,你说家里这么多的事儿,我一个老太太那还能管得过来?别看眼下还好着,可我瞅着这世道是越来越不行了,搞不好过几年又要有大动荡,到那时候我可就撑不住了!所以,景琦,你还是先来柜上做做事,等日后我也好让你掌家啊!”
  “你也别说自己干不了的话,黑七胶庄现在多红火?好多洋人都来咱们柜上点名要黑七胶庄的小泷胶!上回玉芬回来也说了,黑七胶庄已经成了济南府乃至整个山东头一号胶庄,就连你那家专做驴肉的鼎香楼那也是日进斗金,不到一年的功夫,玉芬就回本了!每年安国药市的驴骨大头也都是你的,你做生意这么拿手,为啥就不愿意帮帮家里呢?”
  “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我也说实话吧!大哥是宫中行走的太医,二哥执掌南记老号,四哥在衙门里当差,五哥刚刚学城过来,将来肯定也要进衙门,六哥在西安主持分号,我这一辈的兄弟也算是都成才了!”沈隆直言道。
  从这个安排来看,白家这一代人的分布还是很妥当的,白景怡是太医同时也是白家的门面,开药号家里那能没个厉害的医生?白景双、白景陆分别执掌南记老号和西安分号两个子公司,白景泗和白景武则从政为家里的事业提供政治庇佑,简直完美啊。
  “不过呢,百草厅白家老号传了这么多代,在柜上占股的人那可就多了,远没有黑七胶庄那么干净利落,这些人里有不少干正事儿样样不行,拖起后腿来倒是一个比一个厉害,我要是当家,怕是大半精力都要浪费在他们身上,我干点啥赚不到钱啊?何必遭这个罪?”想让我当家也行,咱得先把这些都说清楚了。
  沈隆倒不是没能力收拾这些人,可懒得费那个功夫,而且在家里勾心斗角那有在京师大学堂教学生来的有意思?
  “这是钱的事儿么?我知道你白景琦有本事,可咱们百草厅传了十多代,你难道就能眼睁睁地看着祖宗留下来的家业败了?”白文氏也为难啊,光用家产恐怕说服不了这孩子,人家赚钱的本事可是大了去了。
  “这家又不是我败的,我有啥看不过眼来着,大不了等他们把家业败光我再买回来就是了,我别的啥也不要,只要百草厅那块牌匾,到时候我照样能把百草厅的牌子再立起来!”沈隆表示无所谓。
  “景琦,你好好给娘说说,你到底怎么样才愿意接手百草厅!”白文氏也知道这个摊子不好接手。
  “我也不耽误他们赚钱,就是以后柜上的事情他们少插嘴,每年按时拿分红就成了。”咱得把董事会的章程捋一捋吧,然后把投票权什么的说清楚,别搞得我蹩手蹩脚的。
  这件事儿可不好办啊,我当年废了多大的心思才把老三拾掇妥当了?家里多少人都眼巴巴盯着百草厅,你要让他们闭嘴那可不容易。
  “妈,您也别着急,我看您身子都好着呢,在干个二三十年也没问题,何必这么早就让我接班儿?我还想在学堂里多逍遥几天呢!”沈隆见白文氏依旧没有下定决心,于是继续推脱,白文氏只好叹了口气让他出去了。
  “要我说景琦说得也对,家里这些人也是该拾掇拾掇了。”白颖轩也看那些人不顺眼。
  “说得倒好,怎么不见你训人去?”白文氏没好气地说,你们白家的爷们不争气,怎么就老指望我啊。
  回到自己房里,沈隆就把这事儿丢到一边儿去了,他先更关心的是另一件事,一家新式医院的建设筹备工作。
第2250章
四大天团估计要改名
  任何一所学校,只有学生有出路才能得到发展,君不见后世学校总结过去一年工作的时候,总把毕业生就业率放到非常重要的位置大书特书,所以那些让自家孩子读国学班的纯属有病,学这玩意儿出来有个鸡儿用,还不如去蓝翔学挖掘机技术呢,更何况,那些国学班里面的老师都是一些渣渣,连句读都不懂,看过点于丹就敢出来误人子弟。
  徐定超自然也懂得这个道理,京师大学堂学文科的可以去考进士,学工科的可以去厂矿担任技术职位,那么医学实习馆,哦,现在已经改成医学馆的学生又该怎么办?必须得找个地方出诊啊,所以就有了这家医院。
  考虑到学生出身的问题,徐定超拿出了两个方案,第一是会同礼部举行出洋游学生考试,及格者可以参加殿试,并给与出身,一等者为进士,二等者为举人,所以就有了医科进士和医科举人的说法,特别优秀的还可以不经过考试就直接赐予进士出身。
  比如广东籍学生许景文留学英国学习牙医,成了中国最早的牙科医生,赐予医科进士;日后担任北洋医学堂监督的屈永秋,和詹天佑一起赐进士出身;檀香山华侨郑豪,是美国加州大学医学博士,参加游学生考试授医科举人、内阁中书,日后成了广东光华医学院的小张,这个就有点郁闷了,这时候能念到博士那绝对是人才,可惜连个进士都没混上。
  京师大学堂的学生都给与举人出身,让他们能有个正经身份,医学馆的学生也因此获得了过去医生们无法获得的社会地位,不过这并不能完全解决问题。
  后世的医学生基础打牢之后都要去医院进行实习,根据出身院校在业界的地位、个人的具体成绩等等被安排到不同的医院进行学习,给那些资深医生打下手积累经验,就算凌然这样开了挂的医生,也得从这起步,这样才能让他们积累到足够的经验。
  而如今可没有这么多医院可以安置医学生,如今全国倒是出现了一些西式医院,英国、加拿大、美国等国基督教会在成都创立了仁济医院、存仁医院和仁济女医院,这几家医院日后会合并创办华西协和大学,也就是华西医院的前身。
  而在1900年,德国医生宝隆博士在魔都张家浜新马路创办了同济医院,并在院内开办一所德语医学院,用来培养医生,这就是同济医院的前身。
  更早的还有创办于1986年的魔都圣约翰大学医学院,日后这家医院和震旦大学医学院、同德医学院合并,这就是魔都交通大学医学院的前身。
  1866年,文恒理在魔都设立了门诊为主的同仁医局,后逐渐扩大为同仁医馆,同仁医院,可惜这家医院后期发展不怎么好,到现在也只是一家二甲医院而已。
  至于国内最早的西式医院可以追溯到1834年,美国传教士伯驾来华,第二年在广州开办眼科医局,后来发展出博济医院,被称为中国的第一个西式医院,1866年又创办了博济医学堂,这也是中国第一个西式医学院。
  孙逸仙博士于1886年进入博济医学院南华学堂就读,因为这个渊源,博济医院日后改名为中山大学孙逸仙纪念医院,这所医院见证了中国近现代医学发展,现如今已经发展成拥有三个院区,年门诊量超过两百万的大型医院。
  只是这些医院可不会接受京师大学堂医学馆的毕业生,所以徐定超只能想办法自建医院供学有所成的学子实习问诊,他说服了孙家鼐,孙家鼐奏请将医学馆和施医局合并为京师专门医学堂,供教师诊治和学生实习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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