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十年代蜕变(校对)第623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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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蛋儿那个死孩崽子!等老子倒出空非得抽他一顿!”
  一个中年女人双手费力的抱着木头桌,边走边回嘴道:
  “他都多大了?你别老人前人后的骂,大小伙子都容易骂废了!”
  ……
  叶伯煊和夏天身着便装,他们站在远处默契地驻足看向那对儿夫妻。
  没一会儿的功夫,一个卖面条的摊子支起来了,摊子的旁边还有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坐在小板凳上,他的手边有一个倒放的自行车,他在修理着车轮。
  ……
  “大山。”
  马大山仰头看向面前的叶伯煊,他半张着嘴……
  “马大山!”
  “到!”马大山本能的站起,他嘶吼着回答声中有了哽咽。
  过路的行人,坐在圆桌边儿等着吃面条的人,他们都看向了叶伯煊,也疑惑地看向那个哭的不能自已的男人。
  “团长?团长!”马大山向前迈了一步,瞬间哭的像个委屈的孩子,他流淌的泪是他内心这些年深埋的辛酸,他不知道该说啥,只知道一遍遍重复着叫“团长”。
  自行车被马大山的脚踢翻了,车轮转动着,那转动的速度就像是马大山的人生,它前一刻还安安稳稳,可忽然加速了,他却没有握好车把。
  叶伯煊大掌连续拍打了几下马大山抖动的肩膀:“哭什么!怎么不知道去京都找我?”
  马大山弯着腰,他的眼泪滴到了水泥地面上:“给你丢人了!”
  “胡说!”叶伯煊压抑着胸口的起伏,压抑着向上翻涌的酸涩。
  ……
  赵玉凤拉紧夏天的手,说话之前先叹气出声:
  “听荷花说的吧?唉!人啊,就是命。他脾气不行,转业了寻思回原籍当个官儿吧,结果被分配到工厂里,说是其他地方都没名额。他不爱干、老有情绪,虽说是个官……”
  夏天握着那双粗糙的手,看着面色老相的赵玉凤:
  “你们就不对,怎么不找我们?至少分配上会更公平。我荷花姐和刘行天就是个例子,当时都被顶替了,后来不是干上刑警还发展不错?现在应该是个二把手。怎么能让他去工厂呢?不得志、还谈什么发展?”
  赵玉凤边哭边摇头:“就是命!就是命啊!去厂子干好也行,厂子还黄了!”
  屋里的叶伯煊朗声出口,他对着痛哭流涕又激动的马大山呵斥道:“我还是不是你团长?!马上准备去京都!修自行车,你那一身力气就干这个?给我重新闯出个人样!”
  ……
  当叶伯煊和夏天启程时,在这个偏远省有很多中年汉子聚集在了一起,他们有了一个共同的名字——老兵。
  这里面有现在过的不错的,也有像马大山一样近期准确去京都找“团长”的,他们齐刷刷的对叶伯煊敬了一个军礼。
  坐进车里的叶伯煊,他第一次毫无掩饰的在夏天面前流泪了,他看着那片黄土高坡,说的是:
  “如果有一天祖国需要他们,他们仍旧义不容辞,这就是老兵。”(未完待续。)
  7
  白首不分离——叶伯煊、夏天番外(一雷)
  夏天止步于“部长”这个位置。
  原因很简单,她没有时光机,她不敢错过和叶伯煊在一起的日子。
  她要陪着叶伯煊,一点儿、一点儿,拉着他的手,慢慢享受退休时光,慢慢地消耗剩下的日子。
  陪着他,直到他们中的某个人再没力气。
  ……
  叶伯煊成了一个帅气的老头,他的身材依旧挺拔,他爱臭美的穿修身西服,他更注重外表的打扮。
  爱美这个特质没变,一直如此,只是性情上变了。
  他变的更加倔强,他不服老,他得经常染头发、把白发都染成黑发,藏起来。
  他表面上看起来比之中年更加强硬,他只是埋藏起他的害怕,因为他的夏天还是那么年轻,他怕匹配不上她了。
  叶伯煊活到了老,终于明白了什么是“怕”。
  ……
  夏天带着叶伯煊去酒吧,叶伯煊不喜欢乱糟糟的氛围,他更喜欢听着钢琴曲、手上一本书、手边是一杯热茶。
  可他没说啥,他陪着夏天,俩人戴着墨镜坐在昏暗的卡台,偶尔这个倔强挺拔依旧帅气的老男人,会拿着小雨伞样式的牙签扎一个葡萄,递给手舞足蹈的老太太夏天,还会冷嘲热讽一句:
  “不嫌丢人,没个深沉劲。”
  每到这时,夏天就会神秘兮兮地提醒叶伯煊:“咱来这,别告诉孩子们,你可别忘喽。”
  “哼!我又不老。还没糊涂!”
  几次三番,年轻相爱、老来是伴的叶老头、夏老太,总是半夜三更出入夜场。
  虽然他们每次出来都会不约而同的深呼吸,捂着心脏的地方不会告诉对方,只会偷偷在内心感叹:“我的妈呀,心脏难受。”但是他们还依旧如此。
  打球、半夜出门吃东西、相约喝咖啡等等,年轻人爱干的,他们也都偷偷摸摸干过。
  夏天很高兴叶伯煊能接受这些,更让她欣喜的是,有次徐老头徐才子张罗唱歌。他们坐在偌大的包厢里。叶将军叶伯煊突如其来的换了曲目。
  这些年,叶伯煊都快把鸿雁唱烂了,逛了一阵酒吧后,他居然听会了“爱江山更爱美人。”
  “好儿郎浑身是胆。壮士豪情四海远名扬。
  东北有个美人啊。西边黄河流……”
  好嘛。这个怪老头。
  夏天眼角笑出了很深的褶子,她家老头子还会临时改歌词。唱她呢,听出来没?她是美人!
  ……
  可以说。他们退休的日子很精彩,他们有盼着儿女回家装作不经意站在大门口瞭望的背影,他们更有老年时代的梦想,而这个梦想,他们也一直行走在路上。
  每一年的上半年,从开春那天开始,夏天就陪着叶伯煊踏上“寻梦之旅”。
  几年的时间下来,他们一起走过八个省级行政区域,他们拿着名单,有时甚至需要联系当地民政部门。
  他们在干嘛呢?
  他们在找人。
  他们在找曾经叶伯煊当班长、连长、营长、团长、部长、军长,他的那些回了原籍的手下们,尤其是当年跟着叶伯煊参加战役上前线的普通士兵们。
  叶伯煊和夏天说:
  “我还想看看他们那一张张不怕牺牲呲牙笑的脸。”
  为了叶伯煊这句话,为了他看向远方那眼睛里的晶晶亮的泪珠儿,夏天笑着说:“好!越老越爱感伤,你至于吗?不就是想出门玩?走!”
  这一走,一坚持就是几年的光景。
  叶伯煊和夏天成立了基金会,那种为退伍军人生活保障、无论是生病、养老、还是再创业的基金会。
  ……
  上半年是忙着完成梦想,等到下半年,叶老头、夏老太太就该出门感受生活了,这就是他们的多姿多彩老年生活的亮点。
  夏天总在叶伯煊耳边重复一百遍都不带换的磨叨着:
  “看希腊小岛;
  日落倾听爱琴海的涛声;
  追逐阿尔卑斯上的山鹰;
  划着威尼斯的小艇;
  吃意大利的布丁;
  买两双鲜艳的袜子,见证我们依然年轻;
  最绚的榜样还是慈善不留名,如此年轻!”
  就这样,叶伯煊经不住夏天的叨叨,他们年年启程、可着劲地折腾。
  直到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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