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是穿来的(校对)第1019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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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这个,宋福生也正在外头笑,对白掌柜说行程:“我们得去一趟那林子,整点松子,整点儿蘑菇。”
  看小武端菜出来:“告诉你啊,小武,半夜回来不准给我们脸子看。”
  惹的客栈里充满笑声。
  松树林里,给松鼠们愁的呀,感觉认识这伙人。
  给陆畔愁的,孩儿他娘和米寿满哪爬树就不提了,只说他儿子一眼看不住就造的小脸小手全是泥。
  陆畔和儿子大眼瞪小眼:
  “挂这的玉佩呢。”
  “哎呀,对啊,我玉佩呢?”
  陆畔:你在问谁。
  这一行人离开,到达客栈吃起了小鸡炖蘑菇,林子里有只小松鼠正抱着陆飞的玉佩研究。
  宋阿爷心心念念的蘑菇吃到嘴了,就是这个味儿。就是大伙吃的这个氛围,连鸡屁股都当作好肉吃喷香的氛围。
  钱米寿和宋茯苓真拎着松子去对面客栈溜达。
  很凑巧的是,钱米寿忽然站在一桌前问道:“伯伯,买点儿松子吗?”
  当年的好心大叔只头发变白,还别说,模样真没见老,迟疑道:“这位公子,我?不买啊。”
  “那您还记得,当年卖您松子的小男孩吗?”
  大叔:“……是,是你?”
  钱米寿笑了。松子延年益寿,松子笑口常开,大叔,这回不卖,当年的小男孩,送您一袋。
  宋茯苓站在一边微笑,只觉缘分确实妙不可言。
  宋茯苓挑眉:看见没有?朋友们,这就是自己年纪变大的征兆,开始信命了。
  宋九族一行人,之后又路过“死人村。”
  王婆子指着那道口:“我家牛就死到这。”
  当初心痛到无以复加。
  后来,别说死一只牛了,就是死一片牛,或许也找不到心口痛的感觉了。
  而且这哪里像曾经的死人村。
  眼下,经当地州府几年间帮扶,百姓勤恳务农,水源充足,田地丰收。
  你瞧,他们这一行人就坐在这死人村的山坡上唱歌呢。
  蓝天白云,满地跑的孩童,烤着肉,连果汁都有。
  宋九族就这样一边回顾一边向前走,直走到当年落脚第一站山脚下。
  大家一致决定上山。
  上山住两三天,正好能让已懂事的宝子,看看他爹的坟墓。
  王婆子说孙儿:“蒜苗子,你快看,你小牛就是被这山上的小蛇差些咬掉,多亏你姑父。”
  “哎呀,奶!”
  大伙一顿笑。
  这次上山可不怕蛇啊、狼啊,因为当地官员差些陪同上去住,宋福生没让,衙役官差们更是早早就围山站岗,收拾山洞。
  富贵指挥着,不喜被打扰:“你们撤出去吧,我们要盖屋子了。”
  宋茯苓有幸住上老爸、老妈、老公、老弟、以及她儿子给一起搭建的树屋。
  她就坐在山洞口和奶吃吃喝喝等着。
  三日后,搭建的屋子并没有拆卸,大家下山。
  不知将来这座山能不能成为一景,以供各地游客观赏介绍:“就是这,住过尚书大人、王爷、状元郎。”
  ……
  当地知府很会办事。
  大井村到了,知府并没有让差役们在前头敲锣喊话,而是让大井村的孩童们站在路边共同喊道:
  “大井村的里正爷回来啦。”
  大井村曾经的里正回来了。
  宋九族好些人当即落泪,阔别多年的老家,我们当年慌慌张张跑走,如今终于齐刷刷回来了。
  村里真有几位熟悉的面孔。
  但大多数都是后搬来的,或是别的村挪到这里的。
  早在出发前,在老家负责千里马分镖的掌柜就带人提前到村,将这房屋收拾一番。
  当地知府又先后派出两拨人修葺房屋,要依照当地官员们的意思,像宋阿爷家、马老太家都应该扒了重建。这里就应该是祖宅。
  但听说是特意的,宁可修补也不让扒了重盖,就为这一天。
  以免回来的人,认不出自家的模样。
  “儿子,你看,这是太奶奶家。”
  陆飞看眼破院子:“我不信。”
  “是真的,你别不信啊。夫君你也看,这是奶家。”
  陆畔点评:“比在任家村最初那房屋要好很多。”
  要说这趟回来,宋阿爷才是最激动的人。
  他听着家乡话,终于一口东北话又变成了家乡话,住在曾经的房子里。
  被宋福生他们轮番背着满村里溜达,长满老年斑的手摸摸村口的老井,去看了看那些葬着宋家先辈们的坟地。
  回老家的第四天正午,宋阿爷完成最后一个心愿,毫无遗憾笑着与世长辞,享年八十岁。
  院落里跪满了人。
  数十年间,每到过年过节,有一位老人总会站在任家村、会宁县、黄龙府城、京城的路口喊道:
  “嗳?二孬、四喜、五常……回来收钱啊。”
  一遍遍喊出,当年他没带走的那些村民名字。
  这一次,连同现大井村村民们共同为他送行。
  这一次,轮到宋九族的所有子孙后代们,一起呼唤他:
  “嗳?老爷子,回来收钱啦!”
  宋福生一身孝服在最前面哭着哭着笑了,他望着远方心想:
  请您老别担心,那日子啊,只会越过越好。
  请您老相信宋家的子孙后代,一定会一代更比一代强。
  (正文完)
第九百一十九章
番外一
  我是钱米寿,也叫钱季浛。
  钱为父姓,季取自于我母亲的姓氏。
  姑母说,母亲十月怀胎生下我,很是不易,要铭记自己是从哪里来的。要不忘外祖家,不忘生我的母亲。
  而“浛”字,是姑父结识皇上的御用大师求来的。
  姑父为此,月余吃斋念佛,只因大师看出来姑父不信佛,特意设置门槛考验。
  至于姑父从一个不信佛不信命的人,一位“我命由我不由天”的人,为何又忽然很是相信这位大师。
  当时,姑父、姑母和姐姐很是神神叨叨,说大师道中某种机缘,让他们不得不信。
  我认为,甭管是什么理由,其实那并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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