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是穿来的(校对)第340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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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没让我去?”
  马老太对着米寿屁股轻拍了两巴掌:“去去去,上外面玩去。”
  米寿腾腾腾跑走,去找钱佩英和宋福生告状诉委屈了。
  没一会儿,钱佩英就回来了,一进屋看到女儿那一身新衣,她半张着嘴:粉衣裳、橘黄色裙子、绿鞋,这要是再抹个红脸蛋……
  是谁给她闺女祸害成这样的?
  马老太正坐在炕沿边拍巴掌:“谁家的姑娘长的这么俊,嗳呦我天,嗳呦我天,俊的很,俊的很。”
  宋福生也一脚泥回来了,他刚才在地窝子里收蒜黄来着。
  进屋,他就不乐意了:“娘,你怎得就答应啦?那玩意儿……”
  其实宋福生想说,那不得男女大防嘛,到底你是古人还是我们是古人。
  老太太刚开始没明白三儿话里意思,后来听懂了,她一脸不可思议,好像
第一回
认识自家儿子似的说:
  “我发现你啊,一天心眼子多的,把人想的可那啥了。
  外头人都说你实在,可冲你这话,我听着怎不是那么回事呢。
  三儿呀,那娘可得说你,做人做事,怎能和谁都防备?那是谁,小将军,谁有坏心眼子他都不带对咱有的,这样的人,一次次帮大忙,我们要是还防?咱成啥人啦。三儿呀,你这样可不对。”
  “不是,娘,人和人之间是要有距离的,他不会坑咱们,不代表是和咱一起的,他是一个男的……”
  老太太打断:“你想的还怪好的,竟胡扯,人家那种身份,能有那意思?嗳呦,你连这种想法竟然都有,你挺复杂呀。他就是沾不好整不明白那沙盘桌,相中了,叫过去问问怎么整。”
  “就不能写了告诉?”
  “他说了,自个没搞懂,想让咱家胖丫给在眼前沾一个。”
第三百九十章
蚯蚓(二更)
  什么话最伤人?
  脱口而出的话。
  那说明是对方的真实反应,对方就是那么认为的,在心里就那么想的。
  宋福生却很不爱听。
  他看了眼穿的像红绿灯的女儿,心想:他闺女怎么就配不上陆畔了?
  啊,在老太太心里,陆畔那样的,退一百万步也压根儿看不上他闺女是吧?
  他闺女就那么差吗?
  真有意思。
  就陆畔那样的,给他当姑爷,他还不要呢。
  一个古代人,知道啥叫研究生不?玩过电子产品吗?去过几个国家吗?见识的有他闺女多吗?
  宋福生听马老太那话,心里格外不得近儿。
  总之,陆畔看上他闺女,宋福生会很不舒服,陆畔叫女儿去,没看上,他也不舒服。
  “这回就这么地儿,你已然答应。但是,娘,我郑重其事通知你,往后让我闺女去见谁,你不能直接给作主。你只是她奶,我是她爹,回头你必须得告诉我,我说行才行。”
  马老太将手里的包袱皮一扔,下了炕,瞪着眼睛喝问:“你再说一遍?”
  宋茯苓急忙去拦马老太:“奶,你别喊呀。”
  钱佩英也赶紧去推宋福生,让他出去,别俩人再干起来:“别吵吵,有啥话不能慢慢说,这回都答应了,等下回的呗。回头你好好说,反正是去陆府,又不是去什么危险的地儿。”
  灶房里,宋福生也和钱佩英瞪眼睛了:“你闭嘴,什么府也不行,你也觉得去陆府没啥事是吧?无所谓是把?去那就应该应分的是不是?”
  钱佩英寻思:我看你要赛脸,骂谁呢,但是却好脾气道:“好好好,我闭嘴,我没那么想,你快去摘蒜黄吧。”
  米寿扒着门框子,扯着四壮那屋的门帘子,一句也不敢吱声。
  有些后悔给姑父叫回来了,低头自责。
  尤其是听到大屋里,奶奶哭着在说:
  “我给银钱时,手都打哆嗦,这辈子都没花过那些钱,我图个啥,看谢馥春卖那个抹了管我这脸上沟沟坎坎的,我搁心里头那么想买,都没舍得买。
  280文钱,我给我孙女只绣鞋一双就花了二两多银钱,能买十罐那样的擦脸油。
  我图个啥?一句好没落下,让他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给臭训一顿。
  谁是娘?俺俩谁生的谁?”
  钱佩英:“是是是。”
  马老太抹把泪:
  “是啥呀,你就会是。
  你不懂,我不就寻思咱体体面面的吗?
  到了你男人那里,怎就想那么多,给人往大坏蛋了想。
  你家坏蛋管咱们的救济粮啊?一次次帮忙,还给俺点心房亲手做了两套捣蛋的。
  我就寻思,咱也不道人家缺啥,给送啥都不对。
  可下子,人家小将军张回嘴了,说想学,好像是对那个盘子挺稀奇,那咱就让胖丫好好告诉告诉。
  我能不应吗?换你,他杵在你面前,你好意思不答应吗?
  结果到了你男人那里,这就不行了,就好像我在卖孙女送孩子跳火坑似的。
  钱氏,你自个说,他污不污糟?你闺女长那根筋儿了吗?
  咱家胖丫,一天天嘻嘻哈哈,还堆雪人呢,就那些男女乱遭的,她比米寿都强不到哪去,心里干净的呢,我也干净,备不住你也是干净的,咱几个,都没往那不着边际的想。
  就他一个,心里可埋汰了。
  一下子扯哪去啦?给我都说愣了,给小将军想成了啥?
  还好意思嗷嗷的冲我发脾气。
  我说对人实在些,对那样的都不实惠,防备着,那样为人处事对吗?
  真的,你男人那个心里埋汰样,一点儿也不随我,我至多在银钱上留一手,但是我对实实惠惠待我的人,从来不会给人往坏了想。”
  钱佩英听的心累,老太太是真能说。
  有些方面,她理解,可是也不赞同。
  这事吧,说白了有点像什么呢。
  像现代,城里人羡慕村里人很热情,一个村里住着,谁家有点啥事,大伙都主动搭把手,不要钱就帮忙干活。
  在城里不可能,住一个单元的,住一年都不认识是常有的事,更不用说搭把手让别人白给帮忙了。
  可是羡慕归羡慕的,什么事都有利也有弊。
  城里人羡慕的同时,会很反感村里有的人家没有分寸,比如别人家正吃饭呢,你就进屋唠嗑,唠起来就不走。这种事,自然在城里也不会发生。
  就这个分寸感的拿捏,城里人宁可冷漠些,也不会热情大劲。
  就像眼下也是一样。
  钱佩英懂,宋福生心里一定是承认陆畔是个好孩子,是贵人,能接受给人什么东西都行,但接受不了在古代男女见面很是不便的背景下,让女儿去人家男孩家里玩,这就属于她举例的那种没有分寸感。
  为人处世,实实惠惠没毛病,但要冷静,别觉得人家是咱们的大贵人,咱们就要掏心窝子对人家。
  是,他在咱们眼里关系近,咱没拿他当外人,可也得琢磨琢磨,咱们在对方眼里是个什么关系,人家拿没拿你当外人呀。
  钱佩英冲女儿使眼色:“有些事儿,你慢慢和你奶说说,我去看看你爹。”
  出了房门,阿爷问:“你娘怎的了?”
  “没事儿,阿爷,就拌了两句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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