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是穿来的(校对)第634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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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老太此时没在,要是在,见到这棉布的也受不了啊。
  这从棚顶一直垂直落地,这对拉的大窗帘能做多少衣裳?
  尤其你那上面是什么玩意儿?
  “老宋,将窗幔递给我。”这是落地的,而且房子一楼举架高,窗帘都弄了还差窗幔吗?不弄不好看。
  钱佩英守着宋福生学习那阵就做完了。
  “你下来吧,我挂,我瞅你站梯子上颤颤巍巍的害怕。”宋福生给他媳妇换下来,他去挂窗帘。
  钱佩英就下来,将另几个包袱打开,现在天这么热,藤椅上不用铺毛皮,她直接将绣着墨色竹子白灰色底的靠垫摆上。
  靠垫是订做的,有次去城里给老宋买十两衣裳时订做的。
  你看看人家这手艺,钱佩英稀罕摸来摸去,这可不是贴布绣、机器绣,是一针一线绣的特别活,每个靠垫上的竹子款式不同,但是几个靠垫摆上后,又觉得就该如此,像是一套的。
  马老太没在,在忙自家呢,此时要是在:“啥?弄那些棉花塞这里?你就是旧衣裳塞这里也不成啊,就不明白了,不靠着能咋的?”啊,人得劲儿,那人得劲儿钱就会遭罪。
  这不是不在嘛,更何况废话再多也没用,人家自己当家过日子。
  两口子挂完窗帘,都弄完了,有的线头子掉在地板上,钱佩英扫地,宋福生墩地。
  忙完这些,俩人又一起去收拾榻榻米,一个擦,一个站在榻榻米上摆书籍。
  “我就说,书柜打多了吧,空这么多隔断。”
  “你不用着急,你闺女慢慢就能给你买满。”
  宋福生一噎。
  过一会儿:“嗳?媳妇,咱买把琴啊?”
  “干啥?你会弹啊?”
  “你别管弹不弹,家里来人,琴,茶,那不能看起来高大上嘛。”
  “招灰,你擦啊?等啥时候你闺女和米寿感兴趣再买,你轻点儿往家买东西。”
  宋福生想了想,下了榻榻米穿鞋去阁楼了。
  “干啥去?”
  “找你葫芦丝,”找到放书架隔断上,别人问,他就告诉媳妇会。
  两口子一路猫着腰,从楼梯墩地,一路倒退着走,一个用湿拖布擦,一个用干拖布,直到了大门口。
  最后一个包袱打开,凉席款脱鞋亮相,用竹编滕,也是用来编蒸笼用的。
  夏天进屋就穿这个,冬天的脱鞋再掂掇吧,还没有置办。
  就这,只夏天的拖鞋就准备了好多,看见没有?家里门口两个一米四高度的木鞋柜愣是不够用,一个柜子里放外面穿的鞋,一个柜子里放的全是拖鞋。
  要准备这么多的,家人多。
  宋福生站起身直直腰,回身就吓一跳:“你啥时候来的?”
  富贵半张着嘴望里头:“啊,刚来。”
  钱佩英顶着一张通红的脸,累的,热的,热情地说:“快进屋。”
  宋富贵想说不了,只看门口就知晓很干净,有点像打怵似的往后退,被宋福生一把推进去。
  富贵急忙跳着脚拖鞋,尴尬了能有五秒钟就大笑着说:“我?往后我不能来你家了,我这脚还没有你家拖鞋干净。”
  真事儿,脚丫子能给地踩出印,白擦了。
  然后富贵站在客厅就傻了眼。
  啥叫轻装修、重装饰,宋福生家体现的淋漓尽致,尤其古代劳苦大众还没见过。
  长方形的餐桌上铺着餐布旗,这是缎子的,黑色锦缎暗底,上面带着花纹,这个桌子能抽拉,拉出来合上就是圆桌,餐桌配四椅。
  落地窗帘、窗幔,藤椅上墨色竹子靠垫,站客厅门口就能看到墙上家和万事兴,落地灯,五斗柜上的摆件,摆的很随意,还有钱佩英的针线筐呢,马赛克壁炉上挂的几幅彩画。
  富贵咽了咽吐沫:福生,麻烦你,掐掐我,我还在人间不?
第六百五十五章
最美的期待(一更)
  “坐呀?”宋福生指着沙发。
  富贵摇头,不坐。
  身上挺脏的瞅瞅就得了,等他换身干净的衣裳洗个澡后再来坐。
  富贵背着手,探身站在“家和万事兴”前,仔细地看。
  福生问他:“我写的,咋样?”
  “好,嘿嘿,好看,”咋那么好看呐,瞅字心就热乎。
  俺们大伙能有今日,可不就是“家和”。
  富贵很捧场。
  主要人家也是真那么认为的,福生写啥都好看,说啥都对,俺兄弟浑身上下都是宝。
  接着又去看画。
  当看清壁炉上画的是啥时,宋富贵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低沉的“哎呦。”
  他怀疑自己感情可能过于充沛了,要不然也不能一下子心就像胀满了东西。
  “家里要是来了客,就凭这些画,我就能给他讲一小天儿。”富贵眼睛有点微红说道。
  对于九族来讲,每幅画都是个长长的故事,每件事都饱含着酸甜苦辣,每个故事的起头都很艰难。
  像刚来任家村没有炕,他们连哭都没空闲。
  大地上冻,硬刨地,摔土坯子。
  像他半夜听到狼叫声,出门瞅瞅就和狼对上了眼。
  像那地雷,他第一次杀人不是论单个,是一片一片的杀人。那真是一段血雨腥风的日子。
  弄的他后来押运,途中遇见一些不入流的小土匪都不当回事,只要别影响到他,准保会留那些人一条狗命。
  总之,激动了,有点激动,嘿嘿。
  富贵急忙挤了挤眼睛,随后就嬉皮笑脸道:
  “我就是打松子从树上掉下来摔的直迷糊,后来那一道,我啥也没干,就一直在迷糊。进城的时候你忘啦?我还一脑袋扎人怀里,给人膈应够呛。”
  宋福生笑,确实。
  而且那阵,一直到进村落户,他和富贵也并不亲近。
  因为这小子一直处于轻微脑震荡中,不是吐就是在迷糊。
  迷糊,人就会犯错。
  比如不走直线掉进地窖里,比如抡锄头差些给阿爷脚刨到,总给他找麻烦。
  宋富贵指着最下方的画:“这是雨点?”
  宋福生看了眼画:“不是雨点,是省略号,未完待续,没看单独裱上吗?用你侄女的原话,这副画叫最美的期待。就是说,咱们还需要努力,后面再多置办些家产,完了她再画,再给补充。”
  “我以为是雨点子呢画的是眼下。我还寻思雨点不是成串的吗?搞半天是期待,艾玛这期待好,”富贵哈哈笑。
  大侄女咋那么有才。
  在富贵的哈哈笑声中,王忠玉站在门口喊道:“干啥呢,你不是来取桶?取哪去啦。”
  啊,对。
  富贵一拍脑袋,瞧他,都忘了。
  急忙出了客厅,“你家桶呢,咱家水能吃了,我去给你打水。”
  宋福生一边指厨房让富贵去取桶,一边示意王忠玉进屋。
  忠玉没进来前就说:
  “哥,你这样好吗?早我就想说你,弄的俺家女人,从老娘几个嫂子到媳妇就没有一个知足的。明明盖新房是喜事,她们说和你一比像旧屋。还别说,我站门口瞅也眼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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