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嫔这职业第19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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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不是哀家有意为难,”太后看了面色惨白的柔妃一眼,“作为一宫之主,竟然连宫里的人也约束无能,实在让哀家失望。”
封谨淡然道:“母后不用置气,不过是个奴才而已,既已经杖毙了,便不要因个奴才气伤了身。”
太后听封谨这样说,便知他不想责罚柔妃,便不满的看了柔妃一眼,坐着步辇离开。
“皇上……”柔妃怯怯的看向封谨,小脸苍白。
“先退下吧,”封谨语气依旧平淡,“好好清理一下宫里的事。”
“妾,告退。”柔妃咬了着嘴唇,后退着离开,走出一段距离后忍不住回头看,却见皇上执起了昭充仪的手,而恰好这时昭充仪笑着抬起了头,两人视线互相扫过,又各自若无其事的分开。
“皇上,妾一身的汗……”庄络胭轻轻推开想与自己亲热的皇帝,一双眼睛含羞带怯。
“朕也不曾沐浴,爱妃要好好伺候朕才是。”封谨在庄络胭唇上一吻,便嘱咐外面候着的奴才准备沐浴等物。
下面的奴才心领神会,自然准备了一个纹着龙纹的大浴桶,庄络胭被封谨抱进浴桶时,只有一个感慨,这浴桶比自己平日里用的要大上不少。
两个赤/裸的正常的男女在浴桶里不发生点事,实在不符合常理,所以庄络胭在浴桶中抱着皇帝脖颈呻/吟时,不得不相信鸳鸯浴这种东西,的确很刺激人。
花了大半个时辰洗完澡,庄络胭软趴趴的任由皇帝给她系裙带,一只手抱着他手臂笑道:“皇上,您系得真慢。”
“怎么,嫌朕做得不好?”封谨伸手按美人腰间一下,“不若爱妃给朕更衣。”
“皇上这不是欺负人么,”庄络胭脸色微红的降低声音,“腰酸呢。”
封谨闻言轻笑出声,理好庄络胭的衣服,弯腰把美人从榻上抱到自己怀中,对外面道:“来人。”
候在外面的宫女太监埋着头进来,头也不敢抬,快速收拾完屋子后,抬着浴桶出去了,任谁也知道屋内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抚着庄络胭尚未干的头发,封谨道:“爱妃平日爱做些什么?”
“看书、练字、绣荷包、养花、练琴,只是这些做得都不太好,”庄络胭脑袋在某人喉间摩挲几下,传递着一种不安的情绪,“但是妾想着,慢慢练总会有长进的。”
“这些东西都是外物,当做爱好足以,不必过于执着,”封谨拍着她的后背,语气温柔道:“爱妃现在很好。”
“真的?”原本低落的情绪似乎因为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再度变得鲜活起来,封谨看着怀中之人抬头看着自己时闪亮的双眼,点了点头。
那双抱着自己脖颈的手,似乎也紧了些,封谨再次低下头看去时,美人已经把头靠在他颈间,除了欢喜外,似乎还有一些依恋。
封谨心一动,抱着人往床边走去。
早晨,天刚亮,高德忠还有听竹一干奴才便候在外面等着主子传召了,昨儿晚上屋里也闹腾了好一阵,看样子不会这么早起了。
高德忠看了眼昭充仪的两个贴身宫女,看起来十分的规矩,也从未试图在他这里打听什么,反倒比那些自认聪明的宫女来得让人讨喜。
又过了半个时辰,里面才传出响动,高德忠带着几个奴才进门,果如往前一般,昭充仪还在床上躺着,皇上又是自个儿起来的。
若论恩宠,昭充仪虽算不上最得宠,但是在皇上起身还睡觉的,她肯定是独一份,就算是淑贵妃,侍寝的第二日一早,也是要伺候着皇上更衣的。不过瞧着皇上这轻手轻脚的动作,他也明白,床上那位主子这会儿只怕还在做梦呢。
屋内有着欢爱后的味道,高德忠伺候皇上多年,自然眼睛不会乱瞟,伺候完皇帝更衣后,见皇上又走至床边吻了一下昭充仪的额头,忙又再度埋下头。
柔妃的宫女因为手脚不干净被太后杖毙,连带着柔妃也被太后斥责一夜之间比宫内所有的主子知晓了,幸灾乐祸的有,不当一回事的也有。
“这宫女脑子也真不够好使,那桃园虽不大,但是扔个桃子还是藏得住的,何必慌慌张张揣着桃子冲撞凤驾,真不知是没长脑子还是没长眼睛,”苏修仪不屑道,“也合该柔妃倒霉,有这么个奴才。”
“是啊,真够倒霉的,不然怎么就跑到桃玉阁外偷几个桃子,还冲撞太后呢,”淑贵妃似笑非笑的捻了一颗葡萄在指尖,修剪得漂亮干净的指甲划过葡萄皮,露出了鲜嫩的果肉。
“这后宫的女人啊,就没有简单的,”把葡萄扔到一边的荷叶边绿翡翠盘中,淑贵妃用手绢擦着手看了眼苏修仪道,“这些话在我这说说便是了,出去了,你给我把嘴闭紧些,知道了?”
“是,”苏修仪瑟缩的点头,却不知道这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为何不能说。
第28章
、各自心意
“主子,你还在想昨天之事?”听竹为庄络胭挽着发,以为是庄络胭想起那死去的宫女难受,便劝解道:“这后宫里便是这样,踏错一步便是地狱,主子你无须太过在意。”
庄络胭点了点头,口中没有说什么,但是她清楚昨天是怎么一回事。
柔妃与她立场本就不同,所以那个宫女在桃玉阁附近时,她有意让福宝出去吓唬这个宫女,给其一个警告,哪知这个宫女胆子这么小,竟然装作摘了两个桃子的模样匆匆往外走,一出去便冲撞了心气儿不顺的太后身上。
让她不解的是,这个宫女为何故意到桃玉阁附近转悠,而柔妃来得又太快,这其中究竟还有谁的手笔?
忽然想起叶淑容小产后,莫名死去的两个宫女,被皇上打入冷宫的金良义,还有叶家姐妹现今的矛盾,太后礼佛后与皇上异常明显的几次对阵,还有太后这次莫名其妙的来看一片不起眼的桃园,结果又发生了这种事情,其中究竟有什么问题?
是有人要算计她,又或者是柔妃,又或者原本想算计另外某人,结果被自己坏了计划,最后也只是连累柔妃被太后责骂一顿?
“那个宫女叫什么名儿,在宫里有交好的人么?”庄络胭拦住听竹把一枚红珊瑚钗插到发间的动作,抽出听竹手中红艳的珊瑚钗,从盒中挑出一支翡翠玉的交由听竹。
听竹顺着庄络胭的意换了发钗,“奴婢只知道这个宫女叫金桃,是柔妃那儿负责打扫的一个宫女,平日里并不能接近柔妃。”
瞧听竹的意思,似乎也怀疑这事儿的蹊跷,庄络胭把珊瑚钗放回梳妆盒中,“这事暂时不用打听了。”昨日连皇上都插手了,应该不是单纯的小事。
今日太后免了众位妃嫔请安,众位妃嫔也少了折腾之苦,都有种松口气之感,庄络胭慢悠悠的走在园中,想着今早众位妃嫔说话谈笑,与往日并无异处,就连被太后斥责过的柔妃也与往日无恙,可见这些女人的城府。
回到桃玉阁不久,就有乾正宫的太监宣旨带来皇帝的赏赐,无非也是些宫缎发钗珍珠之物,唯一特别些的恐怕就是一盆罗汉松盆景了,这盆罗汉松修剪得极有意蕴,让人瞧着便觉得舒适,摆在外室再合适不过。
“昭主子,奴才走之前皇上还说,罗汉松皇上那里还有,若是您对这盆不满意,可以再换一盆。”宣旨的太监笑着道。
“有劳公公了,这盆很好,”庄络胭注意到,装罗汉松的白底青花瓷上的花样竟是六月雪,这皇帝是在表示对自己的喜爱之情?
“我很喜欢,”庄络胭面上笑容瞬间灿烂起来,赏了太监一个荷包,用手绢子仔细擦拭着盆边,似乎十分宝贝盆栽,倒是对那些宫缎珍珠玉钗显得比较冷淡。
传旨太监不解的看了那罗汉松一眼,虽说盆景不错,但是也不是什么稀罕物,这昭充仪怎么就喜欢这些东西了。
传旨太监回到乾正宫回禀传旨之事,往日皇上也不过点点头便罢了,哪知他今日说完后,皇上竟然突然开口了。
“昭充仪可喜欢那些东西?”封谨刚下朝,一边解着帝王冠,视线却望向了传旨太监,传旨太监觉得莫名的紧张,不知是不是他错觉,仿似连皇上身边的高总管也瞧着自己了。
“回、回皇上,昭充仪很喜欢,”他顿了顿,还是把桃玉阁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原本昭充仪已是高兴,在瞧着那盆罗汉松盆景后,更是喜形于色,还赐了奴才一锭金子,奴才离开时,见着昭充仪用手绢子擦着盆边,想来是极为喜欢那盆罗汉。”
“嗯,既然昭充仪赏了你一锭金子,朕便赏你两锭金子,高德忠带他下去拿。”封谨把帝王冠递给女官,似乎心情尚不错。
“是,”高德忠领着传旨太监出了门,对传旨太监笑了两声,“你小子运气倒真不错,不过昭充仪真的很喜欢那盆罗汉松?”
“回总管,奴才哪里敢说假话,高总管你是没瞧着,原本奴才见昭充仪对那些宫缎珍珠之物也就一般的表情,可是哪知昭充仪见着那盆罗汉松会高兴成那番模样,奴才也去桃玉阁传过几次旨意了,还真没瞧着昭充仪哪次有今天高兴呢。”传旨太监摇了摇头,还是不明白昭充仪怎么就突然高兴起来。
“主子的事,你做奴才的少琢磨,”高德忠拿了两锭金子给传旨太监,“主子的事情,做奴才的也不要多说,知道了?”
传旨太监闻言忙点头,他能在乾正宫里混出些地位,自然也是有脑子的,加之高总管这般提醒,哪里还会不明白这事儿不能再向别的人提。
高德忠回到封谨身边后,又把传旨太监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瞧着皇上的脸色,似乎对昭充仪很满意。
听竹与云夕都是都是知道前些日子主子说的那些话的,现在瞧着皇上赐了这个下来,也跟着一道高兴,只恨不得现在就去问花匠这罗汉松该怎么照料了。
庄络胭想着自己这里被赐下来的花花草草,先是葛巾紫,再是睡莲,这会儿又是罗汉松,皇帝下辈子是准备开花店吧?
不过这青花瓷盆做工真好,拿到后世拍出的恐怕是天价了。
因为皇帝最近宠幸哪个嫔妃后,都要赏赐一番,后宫的女人都已经看得习惯了,所以桃玉阁得了赏赐众位嫔妃也没有其他反应。皇后照例是送了份礼过来,虽说不贵重,但是至少摆了个贤惠大度的姿态在那里。
皇帝在后宫女人中跑了一大圈,倒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愣是没有翻叶家姐妹的牌子,就连皇后的表妹孙惠姬也得了圣宠,被升为孙容华,与叶容华平起平坐了。
庄络胭听说皇后表妹被晋升为容华后,不由得叹口气,这皇帝也真够缺德的,这后宫这么多她数都数不过来的封号,偏就给人家一个容华,这不是给叶挽眉难堪么?
待给皇后请安时,庄络胭瞧着这位新晋的孙容华,见她娇怯的模样,忍不住叹一句造孽,这么个青春少女就成了后宫争斗的牺牲品,别说其他人,就连皇后恐怕也是拿她当棋子看的。
夜里下了一场雨,倒是消了不少暑,庄络胭出了景央宫后,突然有了几分赏荷花的兴致。她听说御花园不远处有一个漂亮的荷花池,可惜一直无缘观赏,难得起了心思,便要下定决心去瞧瞧。
到了荷花池,里面的荷花果然开得非常漂亮,庄络胭一时忍不住做了辣手摧花的行径,刚站稳身子便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
“前面是昭充仪么?”
庄络胭回头瞧去,正是穿着粉色罗裙的孙容华,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
“见过昭充仪。”孙容华乖巧的行礼,给人乖乖女的感觉,庄络胭不由得感慨,两人身体都是十八岁,怎么自己就没有这般纯真的感觉,难道灵魂决定了气质?
“孙容华不必多礼,”庄络胭笑着颔首,“孙容华也是来赏荷的?”
“听闻这里荷花开得好,便来瞧瞧了,”孙容华看了眼荷塘,“可惜这会儿还不是荷花最艳的时候,再等几日便是最美的。”
“于我来说,什么时候都一样,只要开了都漂亮,”庄络胭看了看手中的荷花,“我还有些事,便不陪孙容华了。”
“恭送昭充仪,”孙容华曲膝一礼,突然在庄络胭背后补充道:“花要开得对,才能最漂亮。”
庄络胭看了孙容华一样,“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说完,拿着折来的几多荷花坐上步辇离开了。
孙容华面无表情的目送着一行人远去,缓缓回头,看着荷塘的水,嘴角勾了勾。
“主子,孙容华是什么意思?”云夕有些担心,“奴婢总觉得,这个孙容华没有瞧着那么简单。”
“太沉不住气了,”庄络胭把几支荷花插进长劲瓶中,不急不缓的开口:“她今日与我这般说话,明日便会同其他妃嫔这般说话,看来皇后娘娘的表妹,气度与皇后比起来,差得太远了。”
庄络胭有些明白这个身体原主是何番模样了,当日她刚得圣宠时,只怕也如这个孙容华般吧,得意得忘了自己是谁,忘了这后宫还有谁。
两天后的夜里,一阵惊雷划破惊雷,庄络胭吓得从床上坐起身,看着被闪电照亮的黑夜,不知道是不是她错句,她似乎听到远处传来一个女子的尖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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