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是超能力者(校对)第214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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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会儿,那些人到了我们的十多米外。
  我看清了他们的面容与打扮:他们大多数是男性,少数是女性,年纪在二十到五十之间,服饰的色彩与款式各不相同,全部都是灵能力者。
  或许是事先就知晓了我的事情,这些人大多数都不加掩饰地将注意力放到了我的身上。
  但是……不知为何,这些注意都带着一股难言的恶意,仿佛他们正在盘算什么对我不利的事情。
  我立即警惕了起来。
  詹妮弗走上前去,而这些人里面则走出了一个穿着暗绿色夹克的壮年男人,看来是他们选出来的代表。
  “你好,我是指挥官詹妮弗。”詹妮弗注视着男人。
  男人没有自报家门,而是先看了她一眼,随即又看向我,再看向其他人,最后才说话:“我听说希望组织的首领是马丁先生,为什么与我们碰面的人不是他?”
  “首领有事,所以由我代劳。”詹妮弗并没有说出希望组织已经只剩下一众残党的事实。
  男人追问:“有事,是什么事?”
  “是我们内部的事情,这不是你需要关心的。”詹妮弗面无表情地说,“比起这个,不如先谈论一下对付城主的事情如何?我想你们远道而来,也不是为了要见首领一面吧。”
  男人没有接下这句话,而是用嘴角扯出了一丝僵硬的冷笑,说:“果然,我们的情报没有出错,你们希望组织已经被那个男人击溃了,留下来的只是一些虾兵蟹将而已。”
  “看来你们早就到青城附近了。”詹妮弗没有因为演技被拆穿而惊慌失措,脸色平静如故,“但是,那又怎样?诚然,我们希望组织已经元气大伤,但是如果你以为只要这样就可以拿出这种目中无人的态度,那就大错特错。在这里的只是我们的少数成员,我们还有许多伙伴藏在城中,等待时机成熟。”
  她的神态与口吻都有一股波澜不惊的味道,听上去十分有说服力,仿佛希望组织真的还有这种底蕴,而之前我所听闻的弱势都只是虚假情报。
  这是罗普岛剧本的记者詹妮弗所没有展现给我的一面,我不由得对她刮目相看。
  但是男人并没有被唬住,他摇了摇头,说:“虚张声势,这就是你的计策吗?”
  “是虚张声势还是确有其事,你之后就会知道。”詹妮弗冷冷地说。
  “够了,我已经不想再继续这种没有营养的对话了。”男人的态度十分强硬,他再次看向了我,“你们这一众残党不是想与我们势力合作吗?可以,我是代表人,我可以负责答应你,但是与之相对地,我要提出一个条件。只有你们满足这个条件,我们才会出手。”
  “笑话,一直都是你们争先恐后地要与我们合作,以求日后入住青城,甚至还为了互相牵制而形成了这种混合势力,现在居然还来与我们谈条件?”詹妮弗嘲笑着他。
  “条件只有一个。”男人充耳不闻地说了下去,“交出宁海。”
  詹妮弗的语气骤然一冷:“你说什么?”
  “交出宁海。”男人重复了一遍,随即说,“宁海是可以战胜那个男人的唯一兵器,但他不是身为失败者的你们能够掌握的。这是为了大局考虑,你们就老老实实地交出他吧。”
  “你的神智还清楚吗?”詹妮弗讽刺地说,“宁海不是货物,是人,他的去留只能由他自己决定。”
  “是吗?看来你是不愿意了。”男人用不出所料的口吻说,同时将右手放到腰后,“真是遗憾。”
  话音刚落,他好像用右手握住了什么,随即右臂一动,一道寒光就如闪电般快速地刺向詹妮弗的胸口。
第168章
二人的宁海(十二)
  外城势力的男性代表人陡然拔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准詹妮弗的胸口刺了过去,两个动作合起来的耗时比起正常人眨眼还要短暂,灵能力者的超人爆发力由此可见一斑。然而詹妮弗也是灵能力者,在对手刚才伸手到腰后的时候,她就已经有了不显眼的紧绷姿态,而我身边的少数残党成员也警觉了起来。下一瞬间,几乎就是在对手暴起攻击的同时,她猛地抬起右手,犹如铁鞭般重重地打击在了对手伸出的持匕手腕上。
  砰!
  代表人的手腕被自下而上的反击打得高举起来,隐隐地响起了骨裂声。
  他手一松,匕首顿时脱手而出,高速旋转着飞向高空。
  随即,在他的身后,那五十多人仿佛事先商量过一样骤然爆发,往我们这边以惊人的速度冲刺了过来。
  他们统统都是灵能力者,行动起来都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威势,随便从里面挑出来一个都能将人活生生地撞死撞残,更何况是五十多个,这一齐冲刺的气势简直就好像有五十多名古代骑兵发起冲锋一样,足以令面对这一幕的一般人肝胆俱裂。
  不过面对这冲锋的希望残党都不是一般人,而是四十多个灵能力者,他们当即也不甘示弱地冲了上去,这一处遍地废弃车辆的十字路口顿时变成了混乱的战场。
  我也身处于其中,不远处有两个敌人向我冲刺过来。
  为什么外城势力会突然攻击我们?
  从他们不约而同的冲锋来看,代表人对詹妮弗的突袭并不是临时起意,他们的袭击肯定是事先决定好的。但是,他们的动机又是什么?尽管希望残党本来就没觉得他们是会轻易答应帮忙的好人,之所以会在碰面时带足人马也是因为对他们有戒备心,可谁都没想到他们居然会这么果断地将双方的立场转变为敌对状态。明明双方都还有城主这种不齐心协力就无可奈何的大敌,难道他们不知道这种厮杀完全就是毫无意义的内耗吗?
  不,他们一定知道,一定是有某种理由在驱动他们。
  两个敌人已经冲到了我的面前,其中一人手中握着短刀,从正面刺向我的大腿;另一人没有攻击,而是先绕到了我的侧面。
  我侧移一步,回避了短刀攻击,接着向前冲刺数步,途中经过了持刀者的身边。下一刻,一股强烈的针刺感从身后瞄准了我的腿弯,肯定是持刀者在企图对我发起第二次攻击。
  没有犹豫,我双足一蹬,爆发速度向前冲刺,针刺感消失,身后传来了刺空的动静。紧接着,我抬起右手,同时看向天空中正在坠落下来的物体——敌方代表人被詹妮弗打飞的匕首。身后,那两个敌人的气息正在高速逼近,并且又有一个敌人从不远处向我冲来。有残党成员注意到了我这边的变化,立即大吼:“当心!他们的目标是宁海!”
  天空中的匕首与我的直线距离只有数米,我用念力捕获了它,像是回收悠悠球一般将其快速牵引到了手里。
  与此同时,三个敌人来到了我的近在咫尺之处。
  我看得出来,他们的目的不是杀死我,刚才用短刀攻击我的家伙也仅仅是想要废掉我的移动能力,没对我的要害下手,这就是明证。再念及代表人刚才要求詹妮弗交出我的发言,可见他们此行的目的可能就是生擒我。只是我不明白,就算生擒了我,又能怎么样?
  难道他们是觉得只要成功生擒我,再强迫我听从命令,如此一来哪怕不与希望残党合作,也可以战胜城主?
  要是真有这么简单,那么城主也活不到现在。
  诚然,城主是一个除了诅咒之外就没有其他本事的宁海,我必然能在与他的交锋中占据巨大的优势,可在他的身边一定有着重兵守护,就连尚未沦为残党的希望组织都无法给我争取到与他正面交锋的机会,只凭眼前这些由多个小型安全区集结起来的“乌合之众”,自然也没有能争取到的理由。
  我握住匕首,灵力闪电从手心蔓延到刀身上,随即向离我最近的持刀者的脖颈切割过去。
  他试图举刀格挡,但是我提前预判到了他的格挡动作,立即由切变刺,并且改变攻击路线,径直贯穿了他的心脏部位。而在我的右边和身后,另外两个敌人同时对我发起攻击。我在拔出匕首之后就快速地往左前方前进一步,回避了攻击,然后看也不看就对身后刺出匕首。从触感来看,应该也是刺穿了身后敌人的心脏。
  事实上,这些敌人都用灵力强化了自己的防御力。我最先与持刀者错身而过的时候就用念力切割试探过一遍,验证了这个信息。同样的技巧在这个世界的宁海的日记上也有详细介绍过,虽然我暂时还不会用,但是打破它的办法却也知晓,说来也简单,就是在自己的攻击中携带灵力而已。
  当初的屋主恐怕也会这种技巧,所以我在动用逢鬼必斩之刃之前都始终没能对她造成伤害。
  说来也怪,鬼切对恶鬼之外的对象理应只能发挥出普通刀刃的锋利度,可结果却能够打破灵力形成的防御,说不定是恶鬼的钢筋铁骨与灵力的防御有着某种异曲同工之妙。
  在收拾掉第三个敌人之后,数个残党成员也聚集到了我的周围,不让敌人们接近我。
  其中一人问:“宁海,没事吧?”
  “没事。”我环视战局,此刻也是非常混乱,接近百数的人们互相捉对厮杀,灵能力者的身手使周围的事物受到了剧烈的破坏,轰隆隆的爆音一刻不停。
  接着,我说:“你们不用管我,我会照顾好自己。”
  “他们的目标可是你,你一个人受到围攻的话……”有人严肃地看着我。
  “见鬼,这些乌合之众什么时候这么齐心协力了?”另一人愤怒地咒骂,“他们到底为什么要对我们出手?”
  闻言,我受到启发,想到了一个可能性:这些人会不会其实不是外城势力,而是假扮外城势力的未知势力?
  就在这时,数个敌人冲到了我们这边,对围住我的残党成员们发起攻击。
  然后……一个敌人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成员们的中间,抬起手掌,对我伸来。
  是敌方的代表人。
  这个出现方法,应该是空间转移类的法术。
  他看上去是想要触摸我,难道他与白井黑子一样,能够带着别人移动?他是想要直接将我带走吗?
  几个简单的念头在脑海中闪过,我立即挥动缠满电流的匕首反击,不与他进行接触。成员们已经注意到了代表人的出现,可他们却都被敌人缠住,无法回头支援我。
  代表人灵敏地避开了我的攻击,我继续攻击上去。他的战斗经验明显比先前三个敌人更加丰富,却不是我的对手,仅仅三招之后就陷入了即将被刺中的不利境地。然而正当我快要刺中他的时候,他陡然从我的面前消失,而与他相同的气息则出现在了我的正后方。
  他在我的后面。
  我打算回首追击,视野却骤然一黑,犹如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无边的黑暗,同时一切声音也都消失无踪,死一般的寂静降临了。
  非但如此,我就连自己的身体都感觉不到,仿佛自己变成了一个没有血肉的幽灵,只能在这一片分不清上与下的黑暗世界之中孤零零地徘徊下去。
  这是剥夺五感的法术?
  过于突兀的变化使我十分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紧接着,三道威胁的感觉忽然出现,瞄准了我的肩头、左腿、右腰——这很奇怪,我明明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却能知晓威胁瞄准的是哪些身体部位。在意识到威胁的刹那,我近乎条件反射地作出了回避威胁的动作,同时对周围快速地连续挥动匕首三次。我并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好好地作出这一系列动作,或许我自以为有在运动,其实只是像傻子一样呆立着而已。
  然而,就在下一秒,黑暗退潮。
  我重新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随即视野恢复如初,耳畔的战斗音归来,世界回到了应有的姿态。
  脚边躺着两具尸体,其中一人是代表人,另外一人是不认识的敌人。前面数米外还有一个坐倒在地的老人,他的喉咙被割裂,鲜血止不住地喷射出来。成员们还在与自己的对手缠斗,顾不上我这边的变化。
  老人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嘴唇嚅动着,似乎是在说:这不可能。
  我下意识地明白过来,他大约就是对我施展剥夺五感的法术的敌人了,而他的伤口和脚边的两具尸体估计就是我刚才的攻击所造成的。
  “没什么不可能的。”我对他说。
  他对我抬起了手,接着双眼一暗,手放了下去,最后整个人都砰地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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