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军(校对)第188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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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送出的,是一叠厚厚的卢布,赛金花微笑着一推“这个钱,我可不好要的。冠侯他的事情很忙,万一我邀请他,他又没有时间,我在中间,又该怎么交代呢?”
  “这没什么关系,只要您能让我们两方见一面就够了,如果见不成,这只能说我们的缘分未到,是上帝的安排,与夫人并没有关系。这些钱,就是让夫人中间传话的辛苦费,并不包含保证金在内,所以您只管放心,只要您肯代为联络,铁勒公使馆对您就非常感谢,其他一概不用保证。”
  “那要是这样……我尽力而为,成与不成,您可别恼。”
  赛金花接过钱,又朝奥列格丢了个媚眼,就安排了一个侍女陪坐,自己到里屋去打电话。用了半个小时,她才抽着香烟从房间里出来“真是的,这钱可真难挣。他和他太太在一起呢,我这电话打的很不是时候,好在是有点老面子,人我给你约出来了,今天晚上六点种,在铁勒咖啡馆见面。我到时候给你们彼此做个引见,其他的事,我可不管。”
  铁勒咖啡馆的地址,就在当初的东单第一楼,自青木宣纯死后,这个地方逐渐荒废,最终盘给了铁勒人经营。经改造,建为铁勒咖啡馆。只是桃花依旧,人面不在,铁勒咖啡馆生意萧条,来的客人很少,不复当初第一楼时,车马盈门的热闹。
  赵冠侯自马车上下来,神色匆匆,似乎一脸的不高兴,见面就埋怨赛金花“二姐,你打电话也不挑个时间的。结果你这电话打完,我在家里要哄两个太太一个多钟头,又答应每人给她们买几件首饰,事体才算压下去。今后可要长点心,不能想打就打。我今天还很忙,今晚上是福姐过嫁妆,振大爷已经去了,我也得去那跟着忙和忙和,可是待不住。”
  奥列格见他满面不快的样子,连忙上前道:“对不起,这个电话是我的主意,不关赛夫人的事。老朋友,自从交换俘虏过后,咱们很久没见面了,我想跟你这个老朋友见面聊聊天,可是考虑到身份,自己给你打电话不大方便,所以请夫人代劳。”
  赛金花似乎是和赵冠侯怄气,并没进去,而是冷哼一声“哦,是这么急的事啊,那我可不敢留你了。我若是一进去,等到待会去晚了怪我,我可吃不起这么大的责任。你们去喝咖啡,我要先到韩中堂门上站个门,给人充个杂役去。”
  见她转身走了,赵冠侯伸手做了个招呼的样子,但最终还是没喊,而是一摇头“这女人,简直是越来越不懂事。奥列格老兄,阿廖沙还好么?我倒是也想和老朋友聚一聚,可是时候不对,今天实在太忙,只喝一杯咖啡我就得走,待不住。”
  “好说,相信我,这不用耽误太多时间。”
  他在前领头,推门进去,咖啡馆里烛光幽黯客人也是寥寥无几。两人挑了一张靠墙的桌子坐下,一名二十出头,身材高挑丰腴,身穿单肩礼服,露着半截雪白香肩的金发女子,就款动身子走过来。“西多罗夫表哥,这是您的客人?”
  赵冠侯抬头看了看这女子,目光在她的雪白肩膀和火辣身材上来回打转,主动接过话来“这位女士,你是这里的新老板么?”
  “尊贵的客人您好,我叫米娅,是这里的经理。我们这间咖啡馆,是不做华人生意的,可是既然是西多罗夫表哥的朋友,那您可以随意点东西,我们会竭诚招待。”
  奥列格点了两杯咖啡,赵冠侯又道:“再加几样点心吧。”
  “点心的时间有点长。”
  “恩……那边过嫁妆要过到半夜,我只要人去了就行,倒不差这半小时。”
  等到米娅离开,赵冠侯朝奥列格问道:“这个女人,跟老兄是亲戚?”
  “哦……她是我的表妹。她来金国做生意,是我出的本钱,实际这家咖啡馆是我的产业,她只是代为经营,我说话,她肯定要听。”
  “原来如此,方才我倒是失敬了。既然是阁下的表妹,为什么不坐下来一起喝一杯?”
  “没有这个规矩,她的身份也不配和大人一起喝咖啡。大人,阿廖沙是我的好朋友,他向我提起了大人对他的恩惠,没有您,他是无法继承爵位的。所以我也要代他,向您表示感谢。贵我两国之间,有过一些不愉快和误会,但是事情已经过去,希望今后我们依旧像一家人一样。”
  “如果是为了这个……我想其实没什么必要吧。和约已成,就意味着往事已了,至于未来贵我两国,自是该当和平相处,不可妄动刀兵。我大金现在与各国都真心交好,不会与任何国家刻意为难。”
  这番话都是冠冕堂皇的官话,话有千言,空无一物,奥列格久在情报线,自然明白这是敷衍搪塞,估计待会就要走。他连忙叫来侍应生耳语几句,不多时,米娅就脚步轻盈的过来,拉了把椅子打横坐下“招待不周,请贵客多原谅。”
  赵冠侯见她,脸色立刻就变的好看起来,笑道:“米娅小姐太客气了,您的咖啡冲的很好,很对我的心意,就是不知道,这蛋糕做的怎么样。”
  “要吃蛋糕,您就需要有点耐心,再过十五分钟,蛋糕才可以拿出来。”
  “只要是好东西,我一向有耐心,十五分钟,我可以等。”
  她一出现,气氛立刻变的融洽,三人闲谈,方才的尴尬气氛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冲淡。等到蛋糕端上来,赵冠侯边吃边道:“好吃,确实好吃,米娅小姐的人美,烤出来的点心更美。”、
  米娅羞涩的一低头“大人的夸奖我实在是不敢当,你们慢用,我要去招呼客人了。”
  见她起身就走,奥列格笑道:“害羞的丫头,大人别见怪。只要贵我两国能够维持友好,咱们之间,也可以多多往来,我送您一张特别门卡,您就是这咖啡馆的贵客。所有的消费,都可以签单。我是真心想要结交您这么一位朋友,彼此之间,可以互相帮助。您看,米娅她刚刚来到金国,什么地方都没去过,对哪里都充满兴趣。一直闹着要在结婚以前,去西山玩两天,可是我在公使馆的事情那么忙,又怎么抽的出空来陪她?一个女孩子,自己去西山,又太危险了。”
  赵冠侯点头道:“是啊,这个时候可不太平,一个女人,是不能去西山玩的。她未婚夫呢?”
  “她的未婚夫还在为帝国的荣誉而镇守边疆,并不在京城。大人,您和阿廖沙既然是好朋友,那与我就也是好朋友。您和米娅也很谈的来,不知道能否请您安排个人,陪她到西山去玩?”
  赵冠侯沉吟片刻,脸上神色很是尴尬“这……这米娅小姐会答应么?万一她不满意,不是很扫兴?”
  “大人放心,我可以做她的主,所有的事,只要我答应,她绝对不会拒绝。”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一言为定。我今天是没时间了,明天,就来咖啡馆接米娅小姐,亲自陪她去西山,做她的保镖。”
  “那这就求之不得了,我相信,这会是米娅一次最难忘的婚前旅行。”
  次日,果然赵冠侯早早就到,米娅则穿了一身米色猎装,带了衣包,骑着匹小马,满面绯红的随着赵冠侯出城而去。这咖啡馆,也就自此关门,直到两天之后的傍晚时分,米娅才穿着一身蓝色旗袍返回了咖啡馆,只是下马之时有些不利索,不似往日干练。
  奥列格已经在此等候,把米娅拉到小休息室内问道:“情形怎么样?”
  “他是个混蛋!才刚到了没人的地方,就把我……”米娅很有些气愤“还说是朋友呢,哪有那么对待朋友表妹的……简直是个恶棍!把我的衣服全都撕碎了,只好穿这件回来。我事后按你的吩咐,送了五千卢布给他,他却只肯把其中的一千给我,说让我买衣服,真小气。如果不是为了帝国,我早就切断他的喉咙了。”
  “好吧,我现在没有时间听你的抱怨,如果你想要钱的话,就该完成好你的工作。只要你提供的情报确实有价值,我会向上面申请奖金。如果你拿不出有价值的情报……我的规矩你是知道的。”
  米娅对于这位上级很是惧怕,不敢再抱怨,乖乖回答道:“扶桑人已经确定要对我们动手了,具体的信息,扶桑人也没向金国透露。但是据他分析,其袭击的目标,应该是驻旅顺的太平洋舰队分舰队。”
第三百二十三章
帝国良知
  奥列格在脑海里,分析着战场情形,脸色越发的阴沉下去“这个情报可信么?”
  “应该是可信的,他是在……和我之后,吹牛的时候谈到的这些,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透露了这么重要的事。只是告诉我,最近不要到关外去,尤其不要去旅顺。扶桑人还援助了他的部队两千支步枪,五万发子弹,并低价卖给他一批炮弹。”
  “这么看来,是扶桑人要联合金国对我们动手了。扬基的调停已经不可指望,我国必须做出防范,一旦舰队被摧毁,旅顺要塞就会陷入无力化的尴尬,帝国的海上补给线路将受到严重威胁。现在必须把这个情报汇报给司令官,让海军做好防范。米娅,你表现的不错,我会为你请功。你也必须记住,你的职责就是为帝国获取更多的情报。所以,迷住他,从他那获取更多的东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会在京里,一直待到他们的太后过完生日之后才走,在这段时间内,你要获取更有价值的情报,我的米娅。”
  赵府之内,从西山回来的赵冠侯,先回到自己房中,亦写了一份说贴,随后交由杨翠玉整理。翠玉看了一遍之后道:“这些东西若是让十格格看到,一准要气死。这些铁勒人真心是狼子野心,不但要吞并我们的关外,还要连内外柔然也要吞掉,那样早晚就要吞掉我们整个国家了。不过这些情报必是机密,你是怎么弄来的?”
  凤芝没好气道:“他和那洋女人出去两天,那女人自是把什么都对他说了,还用问,想想都觉得害臊。”
  “她是受过训练的,没那么容易说,不过在不经意间,她也会透露一鳞半爪,再根据我们所知的信息,就能推敲出来。所谓情报,其实就是这么回事,我还认识一些,专门剪报的情报人员呢。”
  他在上一世,受过这方面的训练,而由于时代的关系,当时的训练比起现在这个时代的特工来,实在是领先太多。是以米娅在和他的较量中,完全败阵,泄露的情报,远比获取的要多。
  至于那个咖啡馆,赵冠侯暂时不准备断掉,否则就容易引起怀疑。反正扶桑人是不会坐视自己和铁勒人来往太近,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帮自己解决掉这个麻烦。
  此时,大金国内,已经开始了推行新政。自从庚子兵败之后,已经有越来越多的大臣意识到,如今的大金,已经到了一个不变革就难以生存的危险境地。变革的方面,自新学到新政,涉及各个领域。
  递补入阁的军机大臣,大学士翟鸿机,亦是变法这一派的领军人物。他帘眷优隆,行事上大刀阔斧,极有魄力。其目前是朝廷里清流首领,但是却不似徐同或是倭仁那般守旧,反倒是锐意革新,一向以谈变法为能事。在其身边,亦聚集了一批少壮大臣,希望改革旧法,一清积弊,而令大金的格局有所改观。
  翟鸿机是科甲正途出身,有大门生、小门生为之羽翼,势力已布京里京外,根
  深蒂固,不易摧折。加上他持身亦正,并不怎么怕人找麻烦,行事上也就更放的开手脚。
  在书房内,他门下几名弟子,正将所探听来的消息,向其进行汇报。“恩师,袁慰亭这次为庆王报效全部使费,每年自北洋公费里提取公帑二十万,为庆王府上下全部的开销,这事是王府里的心腹人透露出来的,绝对不会有差错。”
  “二十万?北洋好阔气啊。我听说,魏光寿为韩仲华的女儿出阁,一次送礼也是二十万。我却不知,咱们大金如此富庶?若是我们这么有钱,为什么赔款的时候,却只能借洋债?你们可知,这次摊派各省,上解银两支付第一批赔款,贵州一省的摊派是多少?二十万。一省摊派的赔款二十万,而一个督抚孝敬大臣的银两也是二十万,疆臣尚且如此,这天下还有什么指望?”
  他生平疾恶如仇,最恨贪腐官吏,这一声发问,声音虽然不大,却有振聋发聩之感。几名学生连忙劝解着“恩师息怒,韩仲华已如风中残烛,时日无多,恩师此时若是上本参他,怕是老佛爷那里不但不会恩准,反倒会见怪。”
  “是啊,韩仲华快不成了,这个时候参他,不厚道。他也是吃准了这一点,所以放开手脚,肆意行事,这是打算临死之前,狠捞一注。朝廷的规制,最终敌不过人情,这个天下,就是坏掉的。你们可知,韩仲华新近给老佛爷上了一道奏折?”
  他此时上折,几同遗折,以其帘眷,几乎是有折就准,内容的干系绝对不会小。几位学生都关注的注视着老师,不知这折子到底是什么事。
  “东三省撤消将军,改设巡抚,另设一个总督节制三抚。而第一任总督,他保的是徐菊人。一个从未曾放过考官的黑翰林,也要被保去做总督,你们且说一说,这是什么缘故?”
  几名学生心知,恩师现在的治政方针是理清国内积弊,整肃吏治。先把国内的官场风气恢复正常之后,再行考虑振作图强,与外人交涉。在这之前,他是刻意避免与洋人交恶的。
  翟鸿机眼里,袁慰亭把圣驾请到山东,后其行为与董卓曹操无异。且自从袁慰亭任直督以来,对自己部下大加保举,北方五省的巡抚,基本都是袁慰亭的亲信好友,或是幕僚。一干武将部下,也随保随升,皆授高位,俨然有尾大不掉之势。翟鸿机对他,已是不得不除的态度。
  要除掉他的第一步,就是限制其发展,不能让北洋武人在朝廷里继续得到权柄。
  东三省设督废将军,显然是冲着铁勒而来,此议一成,说不定关外又要打仗。朝廷只有武卫军可用,一旦开战,北洋武将必然得功,新军必然被重用,那就破坏了恩师的整体布局。
  再说,徐菊人在翟鸿机眼里,只能算是个士林后学末进,连考官都不曾放过的人,根本不入法眼。让他当东三省总督,也与其身份才具不合。
  可是韩荣这个时候保举,老太后多半是要恩准的,懿旨既下,便无可更改,这也就难怪翟鸿机心中不满。
  另有乖觉的学生,也知恩师心中,实际另有一层怒意,却不便宣诸于口。韩荣一死,掌枢之位空置,翟鸿机属意的枢臣,是东阁大学士昆岗。
  此人亦是宗室,又是韩荣的亲戚,身份足以掌枢。此人虽无才具,但有操守,不肯贪脏受贿,且性情软弱,没有决断,帘眷也很差。若此人为掌枢大臣,则翟鸿机完全可以左右其决定,无枢臣之名,但有枢臣之实,大权便归于己手。
  可是现在从宫里得到消息,韩荣上折保举的是庆王义匡。此人是袁慰亭恩主,既为枢臣,翟鸿机的日子就有的难过,恩师发怒,也在情理之中。
  “银子,什么都是银子,连三省总督,都可以因为银子而运做,你们且说,这天下还有救么?北洋初设之时,为富国强兵计,可如今,则成了祸国殃民之地,若不能将他们予以铲除,这整肃吏治四字,就无从谈起。”
  “恩师,要碰他们,怕是不容易吧?现在袁慰亭帘眷既厚,赵冠侯的帘眷也很优隆,在京里办警查学艺所,太后总有赏赐下来。现在以白简参奏,怕是碰不动他。”
  “要动袁慰亭,必先除赵冠侯,这是必然之事。一个未曾进过学的,居然兼署藩臬,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他现在所仗者,无非是办新军,可是我大金要想振作,绝不能只靠着兵。最重要的,是要行新法,推行新政。这是文人的事,武将插不上手,他这个没进过学的,就说不上话了。官报之事,你们商定的如何?”
  几名学生对望一眼“恩师,朝廷以前办过几次官报,总是不成功。概因官报涉及舆论,所关非细。一旦所托非人,恐遭来灾祸……汪康年身上,还有康党嫌疑……”
  翟鸿机一挥手“怕什么?现在的朝廷,已不是当日变法之时的朝廷了。就连维新党人,也可以得到赦免,嫌疑就更不必怕。你们只管放手去做,万事有我。报纸一成,第一件事,就要把他们报效银两的事刊出,形成舆论之后,我倒要看看,太后还怎么保他们。不管是韩荣也好,还是庆邸,都是这个国家的蠹虫。不除去他们,这个天下就没办法振作。或许,这个过程会很痛苦,但是不经历这种痛苦,我们的国家也就没办法获得新生。刮骨疗毒之痛,总是要经受一番,否则这毒,又怎么去的干净?”
  一名学生道:“恩师,弟子听闻,铁勒人又在挑动外柔然叛乱,此时若是我们剪除有军功的大臣,似乎于国不利。”
  “不然,外柔然的叛匪,只是小患,袁某才是心腹大患。大患不除,则小患难平。外柔然也好,东三省也好,至多是伤残肢体,可是我们自己如果不能清理掉内部的奸党,那就如同人腹心病变,有性命之忧。”
  他略一停顿,又道:“老佛爷的寿日将到,你们且看,到时候山东、北洋必以厚币报效,以求太后一笑。而这厚币,则是来自民脂民膏。百姓本以疲敝,复又摊派加征,又要应付这些开支,他们又怎么会不恨朝廷,这个天下又怎么会好?欲强国,必先强官,欲强官,必先治吏。而要治吏,必须要加强监督,让他们头上有眼睛看着,身后有鞭子抽着,只有这样,他们才能用心做事。朝廷里,再不能像过去那样,由着一般颟顸之徒,任意妄为。”
  几名弟子心知,他说的颟顸之徒,多半连太后都包含在内。恩师在走一条异常危险之路,他提议的兴办新闻纸,引进舆论监督,严查吏治,无一不是与整个天下的官吏为敌。路上布满荆棘,稍一不慎,怕是就会头破血流。
  但是翟鸿机素来刚强,气量又狭,弟子不敢多口,只好由着他侃侃而谈。“振兴需要变法,变法首在用人,用人首在用德。德行不好之人,才学越大,越不可用。我辈要做的,就是替朝廷,将这些德行有亏之人,一一逐出朝堂。这回关外设督之事,就是个绝好的机会,我要让这些奸狡小人,吃个大亏。历来用兵,军饷核销都是件极为难的事,我且在户部那里交代一句,看他这次回来,军饷该如何核销?”
  几名弟子心知,赵冠侯的军饷粮台,是由四恒及华比银行共同来承担。华比银行有监督关税盐税之权,肯定是卡不住他们。所要卡的,必然是四恒,而卡四恒的原因也不难猜,四恒将山西的基业放弃大半,转入山东,恩师是在为岑春宣出头,找他们的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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