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军(校对)第204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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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比铁勒近乎无限的舰队,扶桑目前能做的,只有在国内实施紧急动员及改造,将大量的商船征用后添加武装,作为特设舰队,加入战争之中。如此一来,又导致了国内经济大受影响,这场扶桑人原本认定可以速胜的战役,此时却变成了骑虎难下,进退两难。
  新民府内,徐菊人看着战报,脸色阴晴不定,转头问赵冠侯道:“冠侯,你对战局如何看法。若是扶桑人撑不住求和,我们可就难做人了。”
  “海翁,这事自然不会,他们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要么输,要么赢,没有别的路好走。现在投降,已经晚了,依铁勒人的性格,这时扶桑只要退一步,就会被搞的粉身碎骨。他们只有进,而不能退,这一仗的胜负手,已经变成了我们。板西八郎,对咱们应该更客气一些了。”
  徐菊人回忆一阵,也觉得板西自从对马海战之后,果然不再提官款存入正金银行之事,现在关心的只有一条,就是大金到底能用多少部队化装成扶桑军直接参战,看来扶桑的兵力确实也不宽松。
  与海上一样,陆上的两方,都在踏着自己战友以及敌人的血肉前进,虽然扶桑的军势已经逼近了辽阳,但是铁勒方面也在调动部队,准备死守到底。在广阔天地间,两国战士以生命进行着一次又一次的角抵。而就在这一次次搏斗中,两头巨首的血在逐渐流干,而金国这原本微不足道的力量,此时却越发的重要起来。
第三百四十八章
鳄鱼的软腹
  时间到了五月,关东的天气,也变的炎热起来。去岁的冰雪融化,汇入河流之中,田野间的庄稼,得到了流水的灌溉,茁壮的成长起来,为这苍茫的黑土地,增添了无数的生气。
  可是居于此间的百姓,并不都能感受到这股生气所带来的好处,战争的乌云,依旧笼罩在他们头上,随时都有可能摧毁他们所拥有的一切。
  三贤村算是这一代最大的村落,居民超过千人,为了防范胡子,四周修着高大的围墙,村里也如其他地方一样,拉起大团,成立了保险队。队长是三贤村最大的财主刘老爷子的长子刘俊。他在军队里干过,算是远近百里之内有名的神枪手,能压的住场面。
  刘老爷子用家里的粮食换了三十几杆快枪,再加上村里本有的老母猪炮、沙枪以及土枪、抬杆,足以在附近称雄。自从悍匪六麻子被刘大队长一枪打穿了脑袋之后,几个绺子看见三贤村都要绕着走,不敢靠近。在战乱初起之时,三贤村的百姓,依旧可以像过去一样,过自己的太平日子。
  只是今天,他们的好日子,似乎到头了。在村外,虽然只有四十几匹马,兵力并不比以前到村子借粮的绺子为多,可是站在寨墙上的保险队员,脸上都没有血色,腿和握枪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如果不是他们的大队长还能在墙上坚守,这些保险队员说不定已经要扔下武器逃了。
  原因很简单,这支马队并不属于任何一个绺子,却比任何一个绺子都可怕。他们带着黑色鹰旗,穿着深色军装,马刀闪烁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光。高大的顿河马,与它们的主人一样暴躁,用蹄铁在来回刨着地面。
  哥萨克骑兵。
  刘俊的嘴里泛起了苦水,对于这种骑兵,他见的不止一次。只是他从没有跟其正面交锋过,虽然在乡下,他靠着高大的身躯和凶恶的面目粗鲁的举止外加从军经历,可以震住一帮人。事实上,在部队里,他只是一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员而已。
  靠着家里送的钱,他在部队里打点上官,可以不用到第一线拼命,逃跑的时候,却能跟在上司身边先走。当铁勒对关外用兵时,他不止一次遇到过这种部队,每一次只要看到这支部队那高大的战马,闪亮的马刀,他就知道,自己该拨转马头,加速逃离。
  只是,以往每次逃,是因为自己有路可以走,这一次,身后就是自己的家乡,父亲、兄弟、老婆,妹子,还有大笔的家产,自己能往哪逃?
  对于这支部队的名声,他很清楚,哥萨克经过的地方,是个什么模样,他也见过不止一次。不过那些人跟他没什么关系,他也懒得理会,可是今天轮到自己头上,却让他忍不住想放声大喊:谁来救救我!
  对方提出的条件是要求进村休息,再购买一些粮食补给,看上去一点都不过分,但是刘俊对他们的套路很清楚。他们一开始只要求进村休息,并答应不会冒犯主人,但只要进了存在,他们就会要房子,然后要酒,要食物,要女人,最后拿走你的一切。所以他第一时间就没制止了父亲开门乞和,备一笔银两粮食物资的主张,跟这群人打交道,退一步,就是一无所有。
  这支骑兵似乎是一支败兵,作为有着丰富逃跑经验的刘俊,在这方面眼光很毒辣。现在战场上,大鼻子打小鼻子,胜败皆有,这支哥萨克的军装上既有尘土又有血迹,旗帜也很残破,士兵很是狼狈,这明显就是一支溃逃的队伍。即使在金兵的战斗序列里,这种溃兵也是对百姓最凶残的,何况是向来以野蛮凶残著称的哥萨克,这时候把他们放进来,整个三贤村将不复存在。
  但是那些人的要求被拒绝后,也开始发火,带队的军官用刘俊听不懂的语言喊着什么,但是那种情绪可以感觉的出来,他们要翻脸了。
  哥萨克的马,开始四下跑动,这是在寻找着防御的弱点,刘俊忍不住用袖子擦着头上的汗水。他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带兵官,从军生涯除了教会他骑马打枪和逃跑外,没教会他其他东西。哥萨克骑兵的进攻,自己能守住么?
  嗓子又干又疼,心脏跳的飞快,他的眼前在阵阵发花。一名手下跑过来小声道:“大少爷,我看这帮瘪犊子要下手,您得拿个主意,咱是打是不打啊?”
  “……打……吧。别先开枪,他们过来就吓唬一下,尽量别杀人。”刘俊的嘴唇有些哆嗦,头上的筋一跳一跳的,手里满是汗,左轮枪也有些抓不住。“他们是溃兵,只要小鼻子追过来,他们就得跑。”
  “这也看不见小鼻子在哪啊?”那名手下向外探探头,外面只能看到这几十匹高大的马,和越发急躁的骑士。这时,哥萨克骑兵在军官的命令下组成一队,绕着村子前行,似乎是放弃了进村的念头,转向他处。一干保险队员长出了一口气,不少人跪在地上念起了佛。
  刘俊的身体仿佛虚脱了似的,靠着墙一动不动,老天保佑,这一关总算是过了。可就在他刚刚有了这个念头之时,村后方猛的响起了一排爆豆般的枪声,随即就是保险队员的惊叫“大鼻子下手,大鼻子朝咱动家伙了!”
  铁勒兵的排枪又快又准,虽然是马枪,但是发射速度比起那些手忙脚乱的保险队员不知道快了多少。几名队员全无防范,还在看西洋景似的看洋人离开,就被这一排枪扫倒。
  哥萨克放开马力,战马向着村子冲来,守卫者慌张的点燃了药绳,抬杆、老母猪炮以及各色步枪一通乱射。由于大部分枪支都没有瞄准,也没有计算射程,这一轮射击没有什么效果。骑兵排成一列,如同山崩地裂一般,向着围墙冲来,刘俊好不容易跑到这里时,只看到一条条钩索已经扔到墙上,而寨门,已经在铁勒人的爆破下,炸开了一个大洞。
  曾经以为能坚持一阵的保险队,实际上远比刘俊想象的为逊,没起到多大作用,就让铁勒人打了进来。刘俊只觉得眼前一黑,仿佛已经看到了倒在血泊里的父母,被剥的精光的妻子与妹妹。他跌坐在墙头上,不知道该如何选择,只反复念叨着一句话:完了,完了!
  冲入村子的哥萨克,还没来得及享受战果,另一只马队,已经从他们炸开的豁口里冲进来。这些闯入者身穿杂色服装,没有旗帜,一看就知,是关外的绺子保险队。
  但是那整齐的队型,却怎么看也不是绺子所能拥有的。更别提每人两支左轮一杆马枪这种奢华装备,让刘俊的嘴巴大张,这得是多少钱,才能有买的起这么多转轮手枪?
  来人显然是追杀哥萨克而来,那些凶狠如同恶鬼的哥萨克骑兵见到这些追击者,竟是大叫着开始逃跑,甚至于顾不上抢夺战利品,狼狈的向村庄的另一端跑去。刘俊颇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绺子能追着哥萨克打?
  可是看着那些胡匪跃马放枪,如同打猎一般,将一名又一名哥萨克士兵击毙的样子,又由不得他不信。眼看哥萨克向村子的另一道门冲来,他猛的站起身,将手枪子弹不管不顾的倾泻而出,大喊道:“拦住,拦住他们,别让洋鬼子跑了!”
  另一端的炮楼里,老母猪炮和抬杆,再次轰鸣,烟雾升腾,痛打落水狗的勇气,这些队员还是有的,整个村子从毁灭的边缘被救回,村民们的情绪被调动起来,对于这些凶狠的哥萨克也敢于下手攻击。在另一端,一队骑马步兵也已经出现,步兵下马,组成方阵,截住了哥萨克兵的逃跑路线。
  这一支残兵被消灭,投降者也被村民活活打死,没留下一个活口。刘老太爷已经从家里出来,很识路子的将缴获的马匹枪支,都交给这支追击队伍,又吩咐家丁杀猪备席,款待好汉。
  一个身材不高的年轻人上前通报了姓名“八角台的张雨亭!今个追这帮大鼻子,没想到他们跑你这来了,村里都还好?”
  “原来是张大队长啊,久仰久仰,小小村庄,全靠大队长护持,始得无恙。老朽代表村民,先谢过大队长的大恩大德。几位弟兄不容易,请捎待片刻,老朽这就准备一份薄礼相赠。”
  张雨亭身旁,一个骑着高大白马的年轻人上前道:“老员外,不用这么客气,我们这也是举手之劳,不敢劳您破费。给弟兄们准备点吃的就好。我们不会白吃,会付钱的。美瑶,拿钞票。”
  另一个黑面孔的年轻人自怀里取出一叠厚厚的钞票过来,这种票子老人不认识,刘俊倒是见过“这是铁勒的卢布?”
  “是啊,到了奉天那边,这票子还能买东西。要是不想要,我们给白银也可以。”
  “不,壮士救我们这个村子,要是东西还要付钱,那老朽就没脸称人了。弟兄们敞开吃喝,谁要是提钱,那就是看不起我了。几位,请到寒舍,老朽备一席薄酒,招待几位。”
  刘老爷子虽然只是个乡绅,但是目光很毒,他对于张雨亭这个名字可说久仰。今天一见,也觉得对方并非凡人。但是在他看来,似乎这个年轻人,比张雨亭更为了得,实际上,是他在决定着这支队伍的动向。
  这么一支配备左轮枪,随手能拿出一大叠卢布的部队,是一个极大的靠山,若是收了钱,那未免太蠢了。
  刘俊被他叫到一边耳提面命“你小子赶紧去跟人家套套近乎,走的时候,把你也捎上。这绝对不是绺子,跟他们干,肯定有前途。你看看,他们外头还有那么多人马,着得有三四百人,还有那么多大车。”
  “爹啊,我听人说最近有人专门打大鼻子的兵站,仓库,连火车都劫,别就是他们吧?”
  “瞧你那熊色,是他们又怎么地了。没他们,咱家现在已经完了。就这点小水坑,养不出大鱼来,想要出人头地,就得往高了飞。跟着他们走,咱家将来能出个支撑门户的,就在这办保险队,到死也不带有出息的。”
  拉进村的大车有几十挂,刘俊见护卫的力量很强,那些绺子的喽罗对靠近着保持警惕,也不敢凑过去看。只在远处打量着这些喽罗,边走边琢磨:这些人的阵势,怎么看怎么像兵。可是关外的部队,可没有这份威风。不知这是哪里的人马,就冲这军纪严明的劲头,怪不得能追的哥萨克跑。
  招待的酒席摆开,这支队伍看到酒肉并没有一窝蜂的冲上去吃,而是按着规矩,轮番用饭,这就更不是绺子的格局。正在吃喝间,外面复有一支马队到来,人数大概在四十人左右,不过为首者与刘俊很熟,倒不是什么歹人。
  “白先生?您不在奉天做买卖,怎么跑到这来了?”
  这位白先生是这一带很有办法的大商人,刘家的粮食和烟土向来卖给他,也从他手里买枪支弹药,外加洋人的刀伤药。见他带着几十名护卫前来,颇为不解。再看那些护卫里,竟有几个是附近绺子里的炮头,往日里都是带着十几个崽子横行霸道的绿林霸王,此时都给白先生当护卫,也让刘俊对于这位白老板的能量有了新的认识。
  来人很客气的一笑“刘大少你好,我到这里也是为了做买卖,而且是大生意。既然刘大少也在,那就是缘分,这笔生意会有你们的好处。”
  这名为白川武的商人径直来到刘家,张雨亭等人与他极为熟悉,见面之后毫不见外,只是关碍外人在前,说话不方便。刘老太爷极有眼色的躲开,只见两面交谈了一阵,似乎是谈妥了价钱。
  张雨亭带着那位白先生来到大车之旁,随手解开了一辆车上盖的篷布,下面是码的整整齐齐的箱子。没有找钥匙,而是拔出手枪,一枪打开了锁头。箱子掀起,刘老太爷难以控制自己的好奇心,偷眼看过去,却见箱子里,一摞摞钞票码放的整整齐齐,票面崭新。
  他看的出,这些票子与给自己的钞票一样,都是铁勒人使的卢布,他不由想到,如果这些箱子里装的都是卢布的话,那得是多少钱?这么大的一笔数字,到底是什么生意?这位白先生到底要卖什么东西,才能换回这么多的卢布?
第三百四十九章
来自塞上的威胁
  “十五万铁勒士兵,半年的欠饷,外加预发半年军饷作为奖金。这笔款被你们拿到手里,我看库罗帕特金,拿什么给前线的士兵发饷。本来前线的铁勒士兵士气就很低落,这下没了军饷,就更没了斗志,沙河之战,我相信扶桑军一定可以大获全胜。”
  赵冠侯和白川武打了个招呼,随后招呼他坐下,白川武的态度也很谦和“是啊,贵我两国精诚合作,就一定可以战胜那些野蛮的铁勒人。贵国对于我国的帮助,我国也不会忘记。”
  “这次怎么付帐啊?还是老规矩,由我们先付给张大横把,再由你们在津门的银行,把报酬付给我们?”
  “不,这次给你们的报酬,我们已经准备好了。虽然现在前线的物资供应很紧张,但是为了表达诚意,还是在洮南,为赵大人以及张统领的部队准备了大批的物资,保证能够为你们提供充足的补给。但是,目前帝国的主力部队,都在沙河与铁勒部队作战,洮南方面的力量十分有限,一旦这批物资被其他人发现,恐怕很难保存。”
  赵冠侯冷笑一声“白川少佐,别跟我绕圈子,我跟你们的板西也是朋友,大家打交道打的多了,有话说痛快的。不就是催着我们快点动身,好去帮你们对付柔然马匪么,利索点说多好。你放心,答应你们的事,肯定会办到,但是,你们答应我的事,也得办。我们这回的军饷,可是不接受手票。”
  “这是自然,向贵军承诺的白银支付,保证没有问题,只要到了洮南,立刻就付钱。”
  铁勒方面,自从马卡洛夫阵亡后,旅顺港内的残存舰队已经失去了战斗勇气,海军被改编为陆军,舰炮拆卸下来,安放到要塞炮台上使用,这支海军已经失去了意义。但是自海参崴方面出动的破袭舰队却表现出色,屡屡偷袭扶桑运输舰队得手。
  扶桑的舰队组织了几次围剿,并没能将这支偷袭自己补给的舰队捕获,海上补给线,维持的十分艰难。在陆战方面,扶桑的第三军,在乃木希典带领下,对于铁勒的旅顺要塞实施了大举进攻,但是旅顺被称为永攻不落的要塞,并不容易得手。
  在战前,铁勒曾一次性向简森夫人订购了大批地雷及数十万枚手留弹,而这些地雷,全部用于铁勒的要塞布防之中,在阵地之前,构筑了复杂的地雷阵。同时,铁勒也开始自制触发地雷,在防线上大量布设,阵地之前,几无一处可供人落脚之地。除此以外,要塞地窖里,还存着大批的大豆。
  赵冠侯以五万卢布的价格,向奥列格提供了一个建议,将大豆水发,做豆芽菜。以豆芽菜补充铁勒人的维生素,这个建议,使得铁勒要塞内的败血症现象并不十分严重,战斗力还能保持。虽然要塞司令官作战意志并不坚强,可是当扶桑人压上来时,他们也拥有着抵抗的勇气。
  依靠地雷、手留弹以及之前修筑的工事、炮台,铁勒人在旅顺的防御战打的有声有色,乃木希典那顽固而僵化的战术,也让自己的伤亡直线上升。乃木希典冲锋,已经成了一个专有名词,这种冲锋虽然看上去威力极大,但是在要塞面前,也注定要死伤惨重,尸堆成山。其两个儿子都参加了敢死队,并且达成了玉碎心愿,却依旧没有拿下要塞的希望。目前整个旅顺要塞已经化为一台巨大的绞肉机,将两国士兵的血肉生命,绞成粉碎。
  扶桑的第三军已经进行了两次补充,进展仍然不大,这就让对奉天作战的大山岩部队,感到兵力严重不足,进攻的脚步只能放缓。随着时间的拖延,扶桑方面的补给压力也越来越大,前线物资日渐艰难。如此一来,要想战胜铁勒人,就必须依赖金国对铁勒后方的破坏,确保其陆地补给线的瘫痪。
  武卫军在这方面的表现也确实出色,西伯利亚铁路的运力,已经下降到正常运力的百分之二十。铁勒人的部队被牵制在前线,无力抽调大部队围剿,而派出的护路队,以及搜索队,在与武卫军的几次较量里,并没占到便宜。反倒是通过这几次冲突,武卫军不但练了兵,而且胆子也越来越大,战术水平明显提高。
  在这种情况下,铁勒只能将部分物资改为大车运输,并派出精锐骑兵护送,这样一来,效率大为下降,而且安全性也不能保证。像是这次,动用了三个哥萨克骑兵连护送的军饷,依旧为武卫军与胡子联军所得,护送部队也被全部歼灭。
  基于金兵的战斗力,扶桑情报系统及陆军官员,对于徐菊人以及张雨亭这些胡匪的态度,也只能越来越好。曾经从金国百姓手中强制换购的白银,乃至于一部分赔款,现在也只能用来支付金兵以及这些义勇队的报酬。
  这次所得到的大笔卢布,除了不能让前线部队发饷以外,扶桑的特工人员,完全可以利用这些卢布作为经费,支付他们在铁勒军中耳目的报酬。同时利用这些卢布来搞风搞雨,破坏占领区那本以摇摇欲坠的经济体系,对于扶桑方面来说,是一件极为辉煌的成果。
  只是铁勒人屡次受挫之后,也有所反击,准备将自己所扶植的柔然叛匪驱入关外,以牙还牙,用这些叛匪来破坏扶桑方面的补给线。与铁勒部队一样,扶桑方面的机动力量,都被困在了辽阳及旅顺两个战场,后方空虚异常,一旦这些一人双马的柔然叛匪成功侵入后方,其补给线将彻底瘫痪。
  现在从正面战场调动部队回来保护补给是不可能作到的事,所能依赖者,就只是赵冠侯和这些胡子。对于他们所提出的要求,也只能尽量满足。但是扶桑人担心赵冠侯狮子大开口,也用了心计,故意把赵冠侯要的钱粮枪弹,都放在洮南。冒着被劫资敌的风险,也要逼迫赵部迅速前往洮南,不要再继续耽搁
  听到他把事实点出来,白川武并不尴尬,反倒是大方的承认“柔然匪徒一旦骚扰我扶桑部队后方,对于我国士兵,将是一场灾难。在后方,有我们的辎重、补给还有我们大批的伤兵。如果后方不能稳固,铁路不能畅通,帝国的士兵也就没办法作战。我们两方,都不希望输掉这场战争不是么?”
  “白川先生言之有理,大家都不希望输,但是,你我之间,处境也有不同。大金的关外当然是要拿回来,可是目前我们的实力有限,在关外,一共就那么点实力。这一点,贵方也清楚的很。为了给你们帮忙,我们几十个营官为贵军充当耳目,数千将兵易服参战,夫子民壮,数以万计。乃至为铁勒所擒,而斩首遇害者,亦有千百之数。这些都是我们大金所付出的代价,这一点贵国也不能否认。眼下要我们去打那些柔然马贼,总不能让我们两手空空的去吧。那些叛贼的实力虽然不强,但胜在一人双马,来去如风。我们多是步兵,马术不及他们,脚力也有所不及,这让我们怎么打。”
  白川武笑道:“赵大人,您这话说的是,可是这段时间,你们与哥萨克连番作战,缴获的顿河马,也超过两百匹,足以武装两个骑兵哨不是么。而你们需要的阿尔比昂良马,我们会尽力的帮忙,但是数量上……”
  赵冠侯伸出了五根手指“五百匹,这是底线,我们必须有五百匹以上的阿尔比昂良马,才能保证在机动力上与柔然人较量不落下风。如果贵方不能保证提供这些马匹,那我也只能保证击溃柔然人,不能保证追击阻止他们。在你们搞到那么多阿尔比昂马之前,之前战场上缴获的顿河马,可以作为替代品移交给我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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