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军(校对)第323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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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试图进一步发展的计划失败,但是牵牵手,过过手足瘾头,汉娜并不反对。赵冠侯则坚信水滴石穿,只要自己水磨功夫用的足,就不怕吃不到这块普鲁士的洋肉。
  山东内政上,民政长张镇方有名无实,不能到任,实际工作则交给了财政厅长夏满江以及邹敬斋两人共同负责,正好,邹秀荣自松江来到山东赵冠侯也托其协助。
  她与孟思远的关系,并没有随着葛明胜利而有进一步的发展,柳氏的存在,成了两人之间最大的障碍。两人相处,越来越像战友,而多过像夫妻。二次葛明时,邹秀荣也参与反袁,但是有赵冠侯保护,并没有被牵连。
  等到葛明失败,孙帝象远走外邦,随即在海外要求所有兴中会员按手印宣誓效忠。孟氏夫妻对此都表示无法理解更不可能支持,双双退出兴中会。现在孟思远在京里做农商部次长,一心搞实业救国,不过问正直,不参与任何党派。邹秀荣则在正元做帮理,另外经营山东纺织二厂。
  赵冠侯提出的这个要求,她自是满口应承,尤其看着随军出征的,还有一个营的女兵时,她的情绪格外激动,抓着赵冠侯的手嘱咐道:“这些女同胞,你必须保护她们的安全。这是我国男女平等的一大标志,不能让她们出问题!未来,我们要把山东的模式扩展到全国,让全国的女同胞都站起来,不再受任何人的压迫,让女同胞自己有能力保护自己。”
  “二嫂放心,寒芝她们也在女兵营里,我怎么会不注意她们的安全。不光有女兵,未来还要有女职员,女警查。不过前提是,要把山东的家看好,这一方面,就得嫂子多费心了。”
  “都说了,别叫嫂子,叫二姐吧。我和思远,已经没什么希望,再叫嫂子,我嫁不出去的话,就怪你!”邹秀荣打个哈哈,又拉着苏寒芝嘱咐着什么。赵家的几个毛头,则扑过来,围着爸爸打转。
  翠玉这次作为女秘书,随同赵冠侯到前线,最小的慰慈颇有些不舍的看着父母,眼睛里满是泪水。反倒是孝慈如同小大人似的说着“不许哭!谁敢哭,我就打谁!爸爸,你们去打坏人,弟弟妹妹交给我,我会把他们看好的。他们不听话,我就打他们!”
  “你这臭丫头,怎么那么厉害啊,逮谁打谁。家里还有你格格妈妈她们在呢,轮不到你撒野。不过你要当好姐姐,给弟弟妹妹做榜样,不许带头捣乱,知道么?”
  孝慈点点头,又扫视了一眼弟妹,别看年纪不大,但她在弟妹之中显然威风十足,一看看过去,就把其他几个孩子都吓的一缩脖子。敬慈低着头,手放在嘴里吮吸着,小声道
  “这次爸爸出去,又会带几个新妈妈回来啊。家里好久,都没来新妈妈了……”于是,他成了赵冠侯出发前,唯一一个挨揍的孩子。
  河南信阳城外,白朗现在,颇有些后悔,当初应该带上那些大炮的。部队为了追求机动力,抛弃了火炮,可是现在想要攻开拥有坚固城墙的府城,离开大炮还真的不大方便。
  其已经攻取了数个县城,可是缴获并不能令人满意,要想支撑到陕西还需要破开一座象样的大城才行。
  枪声已经停了,抚汉军没有根据地,弹药军饷都得不到供应,必须省着用,不能像官兵一样乱放枪。负责进攻的丘占标摇着头做进房间里,破口骂着
  “这帮龟孙,打仗不行,守城守的倒拼命。弟兄们冲了几次,死活上不去。城上泼了命了,城里的人都被弄上城头了。都是那帮狗日的镇嵩军坏事!以往咱们自己单干的时候,到了哪,老百姓都敲锣打鼓的迎接,还有人帮咱开城门。现在是啥?拿咱当了普通趟将对待,老百姓帮着官军跟咱们拼命呢,都是他们不守军纪,搞成现在这样。”
  “行了,现在不是攻击友军的时候。这几天攻城,镇嵩军的表现很勇敢,损失不比我们小。咱们现在,是该同舟共济的时候,不能闹内讧!”
  “大都督说的是,现在我们的情形不容乐观啊。”沈鸿宾从外头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张纸“山东方面的敌人,已经开始行动了。出动的是第五师,袁贼的基本部队,带兵的是赵冠侯,葛明军兴时,就是他带兵攻克江宁,洗劫松江,给我们造成了巨大损失。此人算是北洋的猛将,泰西列强,又明确表示对于其部支持,随军的列强观察员就有几十名,可以想象,其在沿途,必然能得到列强的物资接济,包括情报方面,他掌握的情报也会超过之前与我们作战的部队。”
  “这说到底,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不坚持枪毙那些传教士,也许列强就不会那么有倾向性。自从飞虎团事件之后,大家都在刻意避免和洋人发生冲突,是我太不冷静了。”
  沈鸿宾反过来安慰道:“你也不必太自责,那些所谓的传教士摧残民女,随身还携带电台,测绘河南军事地图,从事间谍活动。本来就不该受到外交制度的保护,杀了他们,算是明正典刑。杀他们,我第一个支持!”
  丘占标是白朗手下一等猛将,毫不在意“北洋的部队我们也打过几次了,比起金兵虽然厉害,可是我们不怕他。大不了,就打一仗。咱们现在有两万弟兄,他一个师又一个旅,也未必有我们人多。干脆,打一场大仗,吃掉他,缴他的械。洋人也没啥了不起,咱们把这些观察员抓住,也一刀一个都砍了,让洋鬼子知道一下咱的厉害!”
  沈鸿宾摇头道:“这不是办法。他随军有炮队,硬拼,肯定是我们吃亏。我建议,现在必须向陕西方向前进,与郭剑的部队会合了。”
  白朗皱着眉头“郭剑攻长安不克,现在据说陕甘组建了近两万人的步骑联军,准备与郭部决战,我们进入陕西会不会遭遇敌人主力?”
  “大都督放心,那两万联军,并不值得恐惧。”沈鸿宾把头凑到白朗耳边说了几句,白朗的神情瞬间舒展开来“如果是这样,那真是天助我也。肯定能打阎文相一个措手不及,让他吃个大败仗。咱们进了关中,再取四川西南几省,就可以联省自治,与袁贼分庭抗礼,请孙先生回国,主持大局。”
  丘占标不知两人说的是什么,他问道:“你们说啥呢,咋这高兴呢?咱部队的军饷,可不太多了。从这要到陕西得买出足够的粮食来,弟兄们还得付安家费,咱手里的钱够么?”
  沈鸿宾点头道:“我已经找到了一个愿意给我们帮助的人,两百万扶桑金元,足够我们支付安家费和路费。再说,我们沿途还可以征集物资,足以支撑陕西作战。”
  “两百万老头票?好阔啊!这是谁,事情靠的住?”
  “一个扶桑朋友,对于葛明向来同情,愿意不遗余力的支持我们。我们只要和他签定个合同,约定将来的归还方式,他就会放出这笔贷款。”
  白朗哈哈大笑道:“我怕是要让他失望了。等到讨伐袁贼之后,我就准备挂冠归隐,躬耕田园,我签的和约,怕是什么也做不了数。”
  沈鸿宾也笑道:“那就只好怪扶桑朋友倒霉了,遇到我们两个都不愿意做官的怪人。他们扶桑人这些年在中国身上占了很多便宜,也该吃一些亏了。下午我们去签合同,提款。然后,再晃他个花枪。”
  他指着地图道:“袁贼不是要开选举么?我们就做一个假动作,宣布进京讨伐民贼,挥师攻打许昌,一路北上,做出兵进直隶的姿态。再多发一些传单,加强舆论。接着,我们就再去攻一次荆紫关。”
  一声声凄厉的嚎叫声响起,狼群开始了移动,河南本土部队,兵微力弱,无力阻击,只能任由抚汉军呼啸而去。如许昌等大邑,亦只能闭城死守,至于地方上的保安团,更是一触即溃。
  白狼军连战连捷,纵横河南一日数百里,无人可当其锋。于交战之中,更有人发现了白狼所部大批传单,内中有“神奸主政,民气不扬,虽托名共合,实励行民主。本都督辍耕而太息者久之!用是纠合豪杰、吊民伐罪,讨伐民贼”等字样。随后,卫辉一带,也发现白狼军前哨游骑,又于城内发现大量揭贴传单。
  结合其部队的行动轨迹,陆军部内,素有小诸葛之称的徐又铮得出一个令京城陷入不安的结论,白狼军这次的目的,是攻打京城,破坏大选。
第五百三十九章
破网
  “咸鱼!全部都是咸鱼!”在位于南阳的临时指挥所,瑞恩斯坦咆哮着,表达着自己的愤怒。“陆军部里的参谋,应该集体吃枪子!如果他们在我手下,我会立刻把他们拉出去枪毙,或是让他们每人吃五条咸鱼!这是农夫的智慧,居然让他们一次又一次的上当。一群武装农夫,就耍的你们的部队团团转,他们全部都要上军事法庭!”
  由于徐又铮的错误判断,导致赵冠侯制定的各省严守省境,一支大军进剿兜捕的方案遭到破坏。数省大军,乘火车前往河北省界,准备围剿白狼部队。天罗地网,鸟雀全无,狼固然是没有猎到,自己的网,却被撞破了。
  白狼趁着北洋大军云集河北之时,挥师奇袭荆紫关,终于占领了这号称鸡鸣三省的战略要地,进退自如,从容来去。瑞恩斯坦原本制定的作战计划,竟是全没了作用。
  他粗大的手指,在地图上戳着“他们的目标始终没有变过,陕西,然后是四川!他们需要与陕西的部队,在一个恰当的时机会合,然后进入四川。只要针对这一点,做出针对布置,在荆紫关布置防御,他们将被伟大的瑞恩斯坦伯爵全部消灭。现在,这一切全被毁了!我要去找徐又铮决斗!是他,让伟大的瑞恩斯坦伯爵的名誉蒙羞。”
  “冷静一下,参谋长。现在喊这个没有用,你不了解中国,小徐未必是看不出这是一步虚招。但是不管是不是虚招,他都必须当实招来应对。指挥失当,不是问题,真让匪徒破坏了大选,那是要他用人头来填的,他赌不起,宁可放掉白狼,也必须保住京城,想不透这一层,他也当不了陆军次长。与其发脾气,还是还是想着接下来怎么打为好。原本是想,在河南就把他收拾了,现在看来,想不进陕西是不可能了。”
  赵冠侯来到地图之前,“得了荆紫关,下一步就是要进商南,然后是武关、商县,可以直接打到长安了。阎文相手头本钱有限,估计是挡不住。再说,陕西的舆情也比较复杂,刀客横行,民风剽悍。省又是个穷省,从前金的时候,左季高剿天方盗,就需要几省协饷。前有刀客,后有白狼,再加上正规军,粮饷,都是个问题了。”
  孙美瑶上前,挑衅似的用胸脯撞着赵冠侯的胳膊“进陕西多好,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我这个山东人都知道。到时候,你找几个年轻漂亮的米脂女学生,不是正遂了你的心意。”
  由于白狼军以马队闻名,孙美瑶的骑兵,算是这次剿白的主力。她的前哨部队,已经和白狼军的游骑交过手。由于有哥萨克在前,白狼马队并没有放在孙美瑶眼里。在她看来,也不过就是老杆子的水平,还上不了大台面。但是这种游击方式,倒着实让她头疼,是以她的心情始终不好,找到机会,就要刺赵冠侯几句。
  赵冠侯也不与她生气,反倒是笑着说道:“米脂的婆姨跟我的骑兵旅长怎么比,有了你这匹胭脂马,谁还惦记那些?我知道,这帮人不咬人恶心人,只跟你玩花招,真要打的时候,他就逃了。逗的你火大,偏又打不到人,这实在是让人气闷的很。但是你放心,他们逃不了多久了。”
  “怎么说?汉娜那边有情报?”
  “不是情报,是计算。匪兵之所以跑的比官兵快,一是他们不恤马力,二是他们不携带辎重。匪徒身上带两个包裹,一个放金银战利,一个放口粮子药。他们一路上发了横财,钞票带的多了,马力有限,就只能少带口粮。裹粮而行,携粮有限。一路全靠劫夺抄掠,可是河南本身就是穷省,他们自南阳之后,又破禹城,但再没破过其他名都大邑。县城村庄的口粮,供应不上这么多人吃马喂,他的粮食,快出问题了。”
  “这几天杀的游骑,身上干粮袋,也是越来越瘪。他的战斗单位太大,沿途征粮,也是入不敷出,陕西比河南还穷。他们的部队这样行动,支持不了太久,我们没必要走的太急,慢慢追,随时准备,跟他们打一次正面战斗。”
  孙美瑶大喜道:“早就憋着跟他们明刀明枪见一仗了,光跑不打,算什么好汉!他们如果敢回师,我们就给他个厉害。”
  “不能大意。”赵冠侯摇头道:“他们在河南连战连捷,固然地方部队脓包是一方面,他们自己也着实能打。枪弹装备齐全,士气也高,一天行动几百里,部队还能维持住,单这一手,就不是寻常手段。听说白狼很有点头脑,对官军的毛病也熟悉,总是能针对弊端,制定策略。咱的人如果小看他,肯定要吃亏。”
  瑞恩斯坦虽然不把白朗放在眼里,却并不反对赵冠侯谨慎的主张。但他的理由,和赵冠侯颇有出入
  “我们可以取得胜利,但是也会付出代价。在这种对手面前,如果付出过多的损失,将会让对伟大的瑞恩斯坦伯爵的荣誉蒙受损害,所以我决定……多找一些炮灰。”
  他向以粗豪面目示人,此时制定起卑鄙的计划,竟也是轻车熟路。“我们需要找来足够多的牺牲品,替我们自己的部队来消耗对方的弹药和力量。在项城,驻扎着整整一万大军,这支部队的存在毫无意义,我建议,把他们纳入我军的管理范围内,接受我军指挥。”
  白狼军一度进犯项城,传出要挖掘大总统祖坟的谣言。大总统既为一国之最高首领,祖坟应享受帝陵待遇。于兵微力弱,粮饷两匮之时,以一师精锐固守项城祖坟,任是白狼军侵略如火,友军逃窜如风,这支部队始终不动如山,徐行如林,亦可见护陵之师镇定沉着,大将风范,非其他部队所能比。
  瑞恩斯坦的主意,就是打在这支部队身上,准备将这支护陵队进行收编,作为第五师的炮灰。
  赵冠侯道:“都拉走不可能,我最多可以争取一个旅,至于能不能争取的到,就要看情况了。总之电报要发,休整要做,在南阳先行整兵三天,吩咐士兵严守纪律,尤其是那四个团。谁敢拿一草一木,非理一个女人,不问军衔立刻砍头!”
  现在河南没有督军,只有个出身毅军的赵傥担任护军使,算是临时过度职务。袁慰亭是剿白狼的总指挥,赵冠侯则如同代天巡狩的钦差,是以一到南阳,立刻就找了最好的一处院落作为临时公馆。赵傥又自民间征集美貌少女数十名,作为军需品,其报销目录上,一概以一次型被褥为名,可见用心良苦。
  可惜巧眉眼做给瞎子看,那些少女固然被集中起来,由苏寒芝教授读书认字,又热心的给她们介绍男朋友。而正主赵冠侯,则陪着孙美瑶回了房间,随即一把就抱住了自己的骑兵旅长。
  孙美瑶挣扎了几下,随即小声骂道:“大帅欺负小旅长,不要脸!明天我还得骑马呢,不许太用劲……天天摸,还摸不够啊。”
  “摸多久都摸不够,感觉又大了一些,等我好好测一下尺寸。”
  孙美瑶被他说的忍不住笑出来,再也绷不住劲,任他拖拽着到了床上。赵冠侯边解着她的军装边道:“我知道你心里急,恨不得一刀砍死白狼,然后回山东去。其实不单你急,我也急。可是越急,越要稳。米脂婆姨绥德汉,有你在,米脂婆姨我是不惦记了。但是既然进了陕西,绥德的汉,我是要惦记一下的。陕西出好兵,南方才子北方将,关中冷娃排两行。我想在关中,招一支部队出来,为我所用。可是越是如此,越是要保持一个好名声,否则很难得到民众支持。官军剿匪,最怕舆情不恰,老百姓袖手旁观,我们处境就会麻烦。要想老百姓帮你,办法只有一个,军纪严明。”
  “所以你在河南,就是积攒名声。”
  “除了积攒名声,还要整顿纪律。那四个团的兵,不是自己的,如果为非作歹,就把我们的努力都糟践了。要给他们念念紧箍咒,把纪律搞上去,打出官军的威风,如果让百姓认为是匪军打败匪军,这就不是咱们鲁军的作风了。”
  赵冠侯这时已经占领了高地,开始侦察地形,又小声道:“这次不光是和土匪打,还要和洋人过招,白狼的部队,为什么踩我们的点踩的这么准。我们来他就逃,仿佛早有默契一样,你想过这是为什么?”
  “有内鬼呗。等我查出来,饶不了他!”
  “没这么简单,这不是内鬼的事,是有外人的助力,否则单一个白狼,也没有那么好的情报水平。他打家劫舍得的那点财富,支撑不起这么一支部队的开销。最近他采购粮食,用的都是老头票。”
  “扶桑人?”孙美瑶眉头一皱“扶桑人不是给大总统当顾问么,怎么还会拆咱的台?”
  “当顾问本就是没安好心,拆台就是意料中事。我接到冷荷的消息……”
  他刚说到这,孙美瑶忽然气呼呼的一推他“想谁,就摸谁的去,我不给别人当替身!”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她发出的消息,对我很有用。扶桑人,在做空我们的国债,向下砸价。这是正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孙美瑶这才有了点好脸色“这还差不多,我警告你啊,以后在我面前少提她,惹急了我哪天在她脸上划几刀,看她还能不能勾你的魂。做空国债,怎么做啊?”
  “你当初不是抢过昭信股票么,还记得这事吧,我们就那个时候认识的。当时咱的股票,实际就是国债,抢到手以后,咱们发了笔财。后来我问过三哥,那股票就是卖给了扶桑人,他们拿到手以后,就开始砸价,搞的人心惶惶,都以为股票要吃倒帐,都急着出手,活活把股票的价给砸没了。这次的国债,也是如此,堂堂一国之师,不能制住一个土匪,这个国家还有什么形象可言?国力如此,如何取信于民?老百姓不信你,自然不肯认购国债,这笔债就发行不成功。国债卖不出去,军饷就没有着落,最后,就只能借扶桑人的洋债。到时候大总统为了搞到钱发军饷,扶桑人的条件就只能接受,而列强那里,见我国如此无用,支持的力度就会降低。扶桑人趁机挤进来,咱们国家,就得被他们一国所控制,以洋制洋的办法,就玩不成功了。”
  孙美瑶这才醒过味来,一拍大腿“好群兔崽子,真是没一点好心眼!你给那个贱货发电报,必须跟扶桑人打赢这一仗。国债发行必须成功,要不然,咱不是就让扶桑鬼子看不起了。”
  “能不能发行成功,不取决于她,取决于我们。仗打的好,老百姓认可,就能发行的成功,反之怎么也不行。所以,单纯急是没有用的,当年僧王的黑龙江马队,也是劲旅。就是急于求成,一天追几百里,被捻子牵着鼻子走,最后回马一枪,把个僧王挑掉了。大金折个僧王,我无所谓,可是我的美瑶太太要是受一点伤,我可是要心疼的。所以,我得仔细再仔细,不能让你受伤。”
  此时,孙美瑶的军装已经被脱下来扔到一边,赵冠侯在她身上抚着,尤其到了胸前,他轻轻一捏“还记不记得,当初你中枪的时候,这就挨过一枪……”
  “记得……永远都记得……后来在山上的时候,我自己摸着这,脑子里想的就是你。当时我昏过去了,不知道啥滋味,就想着男人的手摸到这里是啥样的,你当时摸了我,心里又是咋想的。如果……如果没有苏氏在,你会不会当时就坏了我的身子,要是那样多好,我带你回山,让你当大寨主,给你生孩子……现在,我觉得自己啥都不成,跟在你身边,反倒成了你的拖累。就只能拼命把兵带好,让自己变得有用一些,免得你将来把我一脚踢了。”
  “怎么可能?我不许你拼命,更不会放弃你,到了什么时候,你都得在我身边,想走也走不了。”
  “我不走……哪也不去。也不许你找米脂的婆姨,你说的对,有我这个胭脂马,其他人,你就别想了。”
  回忆起往事,孙美瑶的身子一阵轻轻的颤栗,与赵冠侯陷入甜蜜的回忆之中,过不多时,就是一阵欢声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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