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军阀(校对)第82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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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爱吃。”马小翠话虽这么说,看着糖葫芦的眼神明显有些不舍。
  叶昭心下恍然,征募的女警,家境都是极苦的,马小翠自不例外,怕是一文钱都想掰成八瓣儿花,又如何舍得买零食吃?
  “送你的,不用你回请!”叶昭笑着说。
  “我不要!”马小翠就将糖葫芦塞回到了叶昭手中。
  叶昭无奈,恰好桥头有个小乞丐正端着破烂的碗乞讨,叶昭遂将糖葫芦递给小乞丐,又扔了几文钱到他碗中,小乞丐马上连连磕头:“谢大爷赏,谢大爷赏!”
  “你家挺有钱吧?”虽和叶昭认识还不到半小时,但只要是正常人,就能看出叶昭二世祖出身。
  叶昭笑道:“怎见得?就因为赏了几个铜板?”
  马小翠道:“那倒不是,你的手又白又漂亮,穷苦人家的女孩儿,都没你的手好看。”确实,叶昭容貌虽然变了,那双纤细秀气的手却是遮不住。
  叶昭微微一笑,指了指前面一家店铺,道:“走,去喝杯茶!”
  洋彩玻璃的窗子,中英文的招牌,明显比周围铺头洋气精美。招牌上“莎娃咖啡”,却是叶昭要瑞四帮莎娃盘了家铺头装修一番,主营茶水和咖啡,免得莎娃无聊。里面环境也极为清幽,要价也不菲,实则赚不了几个钱,权当给莎娃打发日子。而莎娃却忙得极为开心,她还以为她煮的咖啡极受欢迎呢,每月有几两银子进账,都是自己劳动所得,生活突然就变得有滋有味了。
  “当值呢,不能去。”马小翠连连摇头。
  叶昭就叹口气,只能眼巴巴从莎娃咖啡前走过,总不能自己带头破坏自己定的规矩。生平第一次,有了想喝东西却喝不到的感觉,倒是极为新鲜。
  “喂,你帮我背枪吧?”叶昭突然冒出一句令马小翠目瞪口呆的话。
  走了大概有几里路了,叶昭脚就有些疼,而枪套加皮背带挂在身上,总觉得硌得慌。叶昭也有些无奈,以前远征罗刹的时候走了上千里路,还不是生龙活虎?自己的生理系统实在有些古怪。
  “行,行吗?”马小翠眼里跃跃欲试,显然能摸一摸左轮枪对她是不小的诱惑。
  “我说行就行!等回差馆的时候,你再还给我。”叶昭说着话,就解下挎枪的皮带,顺手套在了马小翠脖子上。
  “不行!”突然想起一事,叶昭又想把枪套拿回来,虽然西关的治安自己信得过,但只怕万一,出现抢枪的凶徒怎么办?
  马小翠可不干了,双手死死拽住枪带,不服气的道:“不许说话不算话!告诉你,别看你是男人,真动起手来,我让你仨你信不?训练的时候我打的最准,枪枪靶心!你拿着枪,我还不放心呢!”
  叶昭无语的看着她,怎么自己挺英俊的一个人,在这个世界的女孩子眼里,形象总是高大不起来呢?
第十一章
芊芊素手谁能当
  星星点点烛光闪烁,咖啡屋里流淌着轻快的音乐。
  叶昭坐在钢琴前,修长的手指灵动的在琴键上舞动,天籁般的乐曲从他的指尖飞舞而出,如梦如幻。
  琴声绝,良久,如痴如醉的客人们才爆发出如雷的掌声。
  在吧台后一直托腮满眼小星星的莎娃跑过来,搂着叶昭脖子在叶昭脸上印了一吻,立时咖啡屋内又响起了叫好和口哨声。
  咖啡屋内本就西人居多,大多热情奔放,却是难得在中国土地上见到这等罗曼蒂克画面,口哨声不绝。
  叶昭被莎娃波霸般的巨乳挤得血液流动加速,忙把她拉开,指着吧台比划了几下,叫她赶紧去干活。
  一抖锦袍起身,对四方抱了个团团揖,笑呵呵回到靠窗桌台前坐下,对面,是一位面相威仪的中年人。他就是伍崇曜,广州十三行头面人物,据说伍家财富有近两千万两白银。
  叶昭这几日正在努力做个好巡捕,每日都早早起床,却是誓要拿到一两九钱银的月饷,跟柏贵李小村议事也全放在了晚上。
  伍崇曜求见,叶昭知道是迟早的事,就算没有柏贵去“敲诈勒索”,自己坐镇广东,他这广东第一富商又怎会不寻机会同自己结识?
  “公爷好雅兴!”伍崇曜满脸微笑。
  叶昭领他来,就是要他知道自己的开明,对于十三行靠垄断贸易积累起来的巨额财富,自己可是眼馋的紧,抄家充公的事自己干不出来,可终要为自己所用,若这些人背后吊花枪,可也莫怪自己腹黑。
  “听闻良辅兄在美利坚洒了许多银钱。”叶昭抿了口咖啡,淡淡的说。伍家极有投资眼光,美国西部大开发修建铁路伍家就投了资。
  伍崇曜心下一凛,本来许多说辞一下乱了阵脚,此事机密,可不知道这位少年国公如何听闻。微微躬身道:“公爷,小人只是闲散置业,近年广州行商艰难,小的不得已才放眼海外,实乃罪过。公爷来广州,拨云见日,小人虽愚钝,却也知道从今而后,广州阖城百姓有福,小的们微末之才,在公爷关护下,也可稍展报复。”虽然伍崇曜可说现今世界首富,可面对叶昭,态度却是卑微的很,不管是不是真心,也有拍马屁之嫌,这就是这个时代中国商人的悲哀。
  叶昭微微一笑:“能放眼海外,良辅兄可说高才,何罪之有?只是现今国事艰难,我年少识浅,还要广州众位名流士绅多多提携,多多支持。”
  伍崇曜又连道不敢。
  叶昭接着道:“修筑铁路之事还请良辅兄及众同仁鼎力相助,景祥铭感肺腑!”
  “公爷言重了!言重了!小人定尽心竭力募集款项,稍尽绵薄!”伍崇曜连连拱手。
  叶昭又道:“景祥还有个不情之请,良辅兄多与西人交道,定知道西方金本位制一说,印刷纸币,同金挂钩,如英镑,一镑可兑换两钱多金。而我国货币,多为铜钱,诸国商人少有认同,银两,又无定制,买卖中碎银需要秤量,繁复而又纠纷极多。”
  说到这儿叶昭顿了一下,伍崇曜奇道:“莫非公爷也要印制纸钱?”虽各省都有钱局铸钱,但铸的乃是铜钱,要说印刷纸币,朝廷岂会许可?又如何流通?
  叶昭微微一笑,道:“若发行纸币,弊端极多,却是要慢慢思量,国泰民安之际才有成功希望,今之乱世发行纸币徒惹事端而已。本官准备奏请朝廷,准许广东钱局铸银钱,同诸国银钱习俗,一枚银元含银七钱,又可铸小钱,称为角,一元十角,如此银钱有了规制,方便行商交易,良辅兄以为可行否?”
  伍崇曜又惊又佩,早从少年国公在广州举措看得出其目光深远,可不仅仅只是百战百胜的名将,而今日见,越是深谈,越令人吃惊。一拱手,由衷的道:“若真如此,则是广东商人之幸,广东百姓之幸!”
  叶昭微微一笑,心说接下来的话题你可就未必舒服了,抿了口咖啡,叹口气道:“修筑铁路开拓港口,加之如今钱局铸钱,总要千万两银,却要请良辅兄及十三行各家分担了!”
  伍崇曜大吃一惊,就算再怎么久经商场磨砺,但此刻却也不由得脸上变色。此来本是希望国公爷通融,三四百万两银子十三行各家倒也可以募集,但想请国公爷开恩,各纳银商家可以在铁路、电报等公司沾些小小的股份,谁知道自己还未陈情,国公爷狮子大张嘴,开口就是一千万两。
  叶昭不动声色,淡淡道:“十三行垄断海外贸易已久,所营不过靠官准二字,多有商家向本官怨言,言道十三行之银钱本就应充入国库。近来朝廷南北战事紧,到处用钱,朝廷上谏官请清查十三行的折子可是如雨后春笋,言辞激烈令人惊骇,如此下去,本官可维系不了众位许久。”
  伍崇曜额头冒汗,虽知道这少年国公怕是危言耸听,只为敲诈自己等十三行商人,但若说他想办自己等人,只消一句话,就是杀头抄家。
  叶昭又喝了几口咖啡,看了伍崇曜几眼,道:“十三行各家若鼎力助广东新政,则本官可担保,广州贸易蒸蒸日上之际,定是众行重新焕发生机之时。广州昌则各行昌,总比现今众行惨淡经营,又背负卖国之名,被民众痛恨强上百倍。”
  伍崇曜默然不语,少年国公的话点的很透,一千万两算是给各行破财免灾,从今以后,国公对各行定关照有加,加之国公新政下,以各行与海外之联系,定然能摆脱目前惨淡局面,重现昔日辉煌。要知道现今十三行真正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可一千万两,毕竟是个天文数字,又如何能轻易答应,自己答应了,十三行的同仁会不会答应?难道要伍家自己掏腰包?这些年被官府勒索,加之失去垄断地位后业务萎缩,伍家各产业都在亏损,要说现今总家产大概也就千万上下。
  叶昭见伍崇曜默然不语,随即抛出了最后的橄榄枝,“若朝廷首肯铸钱一项,本官准备将广东钱局革新为西式银号,更名为广东银行,除却发行银钱,还将开借贷、储蓄、投资等业务,十三行凡募捐商人,均可再凭银入股,但除各家捐献之五百万两,招募股份亦不可超过五百万,以保官家之名。而我准备请良辅兄任银行首席襄理,管理银行一应事务。”若此条件十三行众商家仍不满意,说不得自己只能硬来了,虽未免凶残霸道,但为以后大计,却也顾不得了。
  伍崇曜心下苦笑,边拉边打,边打边拉,少年国公这道行可真深得紧呢,自己等十三行商人,不过是官家玩物,身家愈丰,愈是人人自危,尤其与西洋诸国开战后,各行只怕早晚被官家所忌,各个倾家荡产。少年国公虽开价狠辣,但观其新政,看其言行,实在是给了十三行一条生路,一条焕发生机之路,从此可安心经营,在国公新政下,必可再放异彩。
  可若不识抬举,这看起来漂亮文秀的国公爷难道是什么善男信女了?
  伍崇曜再不犹豫,一抱拳道:“小人何能,被公爷如此看重,敢不尽心尽力效犬马之劳?筹募银钱一事,小人一力担当。”
  叶昭微笑举起咖啡杯:“本官代广东千千万万子民谢先生大义!”
  伍崇曜又哪里敢当?又是迭声惶恐告罪。
  接着叶昭又同他聊了几句广州办学办医院之事,有那一千万两,五百万办银行,三四百万修铁路、电报线和港口,其余的自可用来办学校医院等等公益机构。
  听着叶昭之言,伍崇曜心里暗暗点头,不管怎么说,这些银子拿出来是行善积德,比做军款或是令官家挥霍强之百倍,自己等十三行亦可从广州发展中受益,虽各家几乎都要捐出大半身家,可从此也就放了心,有国公爷在一日,断无官家以“卖国”之名秋后算账之理。
  聊了多半个时辰,伍崇曜这才告辞而去,看着他的背影,叶昭心里也畅快许多,有了银子,什么事都好办。
  至于广东银行,现今实打实铸银元倒无妨,若以后真的发行纸币,自然要与其经营盈利类部门剥离。
  叶昭自不会想到,几个月后资本八百万两的广东银行挂牌,官方五百万两,众行商又入资三百万两,而官方占股五成,众行商三成,他叶大帅却无端端占了两成,实在是筹办期间各家商议,均觉得大帅白辛苦一场未免过份,是以给大帅鼓捣出了两成股份。
  其中自也有各行商人为求心安之缘故,大帅在银号占了股,那想也知道广府银行从此鹏程万里、前景不可限量。
  将杯子里的咖啡一饮而尽,叶昭正准备起身去跟莎娃告个别,对面却突然坐了一人。黑色燕尾服,黑色礼帽压得低低的,看不清样貌。
  叶昭一怔,下意识向后一挪身子,看向窗外,今日可是有四名亲卫在暗中保护自己,虎无伤人心,可自己狮子大开口,谁又知道伍崇曜会不会请杀手行刺?
  来人轻轻把礼帽摘下放于桌角,露出乌云美髻和一张娇艳欲滴的俏脸,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儿,可不正是苏红娘。
  啊?叶昭险些叫出声,心头一热,随即就一惊,向四下看去。虽然是自己的挂名老婆,可实在是广西悍匪,自己在广东龙盘虎踞,震慑天下宵小,麾下数千精兵怕都是她眼中刺目中钉,谁知道她到底心思若何,会不会又虏掠自己,这次却是可以挟天子令诸侯了。
  “别看了,你那四个蓝衣卫,刚刚都被我撂趴下了!”苏红娘笑容迷人,却令叶昭冷汗直冒,见她努嘴:“坐呀。”
  叶昭只好无奈的坐下。
  “这儿环境不错呀,景帅就是懂享受。”苏红娘笑孜孜的打量着周围环境。
  叶昭干笑道:“不成器之至,不成器之至。”
  “呦,您甚么时候这般谦逊了?”苏红娘笑吟吟的,“您摆在肇庆西北的两营火器兵,可逼得我喘不上气呢!”她笑容越来越甜,却令叶昭头皮发麻。
  “这个,瞎指挥,纯粹瞎指挥。”叶昭赔着笑,又拍马屁道:“老婆大人何等风采?天下豪杰,万千甲兵当视若无物!”
  苏红娘奇道:“咦,我在您眼里不是土鸡瓦狗么?您动动小指头,还不马踏桂林府,活捉苏红娘?”
  叶昭才想起在罗阿妹面前的豪言,至于“马踏桂林府、活捉苏红娘”,乃是肇庆西北左江、右江二营高高竖起的旗帜,鼓舞士气之用,自己听了只觉浑身舒畅,颇有出了口恶气之感。
  叶昭陪笑道:“老婆大人还不知道我?胡闹而已。”
  苏红娘眼波四顾,对着正走向后厨纤腰翘臀诱惑无比的莎娃背影努了努嘴,“第几房了?”
  叶昭苦笑道:“实话实说,老婆,活到现今,我可就你一个女人。”
  “你会说实话?”苏红娘嗤之以鼻,显然觉得叶昭的话实在荒唐,撒谎都没边儿了。
  叶昭也无奈,也是,换谁也不信自己到如今仅仅只碰过一个女人,而且仅仅一夕之欢而已。
  “走吧!”苏红娘轻盈盈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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