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御医(首席医官)(校对)第467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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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建议你也写一些比较稳妥的题目,只写理论性的东西就可以了,没必要太深入,否则有人认真起来,麻烦可是不小的。上纲上线的教训,很深刻啊!”施伟语重心长地说到。
  正说着呢,张武笑着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本书,道:“曾主任,我有个问题,要向你请教一下!”
  曾毅和施伟都是齐齐一皱眉,在这次调研期间,张武的行为十分奇怪,有事没事,就喜欢往曾毅的身边凑,而且动不动就是请教、请示,以前对曾毅是直呼其名的,现在倒好,都是恭恭敬敬地称呼曾毅为“曾主任”。
  这把调研组的所有成员都给弄懵了,不知道张武这到底是犯了什么病。
  曾毅心道自己这次参加调研,也是很低调的,并没有露出什么马脚,难道是被张武发现了什么吗,他道:“张主任太客气了,大家是同窗,理应一起学习、共同进步,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们互相交流一下好了。”
  张武就毫不客气地往曾毅旁边的座位一坐,完全不介意别人的诧异目光,然后拿起那本书,笑着道:“关于这段理论,我想请曾主任给指点一下。”
  曾毅一看,有些无语,这本书正是自己以前在党校图书馆借过的那本《乌合之众》,当时张武来找自己打牌,自己就是在看这本书,谁知道张武会专门买来这本书,还要向自己请教,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啊。
  张武这也是费尽心思才想出的办法,他这几天用了好多办法去接近曾毅,奈何都没有效果。思来想去,他突然想起曾毅在党校的时候特别喜欢看书,一番绞尽脑汁,他终于记起了这本书的名字,于是赶紧买了来,精心研读了好几遍,还搞了很多学习心得体会,打算在曾毅面前表现一番,这对笔杆子出身的张武来讲,还是个很容易的事。
  “曾主任,我觉得作者这段话讲得太精辟了,对人性的刻画分析也非常到位,实在是令人感受至深……”
  张武就开始了发挥延伸,这段话他认为是这本书里最精髓的东西了,他来来回回琢磨了不下几十遍,几乎是把每个字都掰碎了、揉烂了来领会的,现在拿出来讲,是希望能在曾毅面前搏一个赏识和认同。
  这和他在报纸发文章引起领导注意,是同一个路子。
  谁知曾毅看完那段话,却道:“其实,我觉得这段话还是有待商榷的!”
  张武正讲在兴头上呢,当时一听,就愣住了,怎么回事,曾毅不是很喜欢这本书吗,怎么还质疑书中的结论呢?这也不能怪他,这是很多人看书的误区,要么是带着功利的目的去看书,只看对自己有用的书;要么就是带着朝圣的心情去看书,丝毫不怀疑书中的正确与否。
  而曾毅是个例外,他认为书既然是人写的,而是人都会犯错误,所以没必要尽信书,只要找其中的闪光点就算有收获,一本几十万字的书,或许真正的精髓就只有一句话。现在张武挑出一段来曾毅来解说,这让曾毅怎么来解释?曾毅又不是搞教条主义的!
  张武就有些尴尬,愣了半晌,道:“我……我也觉得这段话似乎是有些问题的……”
  车内其他的人差点没笑出声来,这个张武啊,真不知道他要搞什么名堂!不过,张武的奇怪举动,也让大家若有所思。
  张武讪讪地回到了座位上,之前他看那本书,还觉得是圣经呢,现在却恨不得直接扔到窗外去。都怪这本书,害自己拍马屁拍在了马腿上!
第四六六章
好事
  回到党校之后,剩下的理论课程继续进行,闲暇之余,大家都忙于写着各自的调研报告。一周之后,大家把写好的调研报告统一交给班长,然后由班长再交给培训部教务处。
  施伟写的那篇文章《加强民营企业的党建工作》,在几天之后,出现在了培训部的学刊上,得到了教务处领导的肯定,而张文奇和何向东的报告,也有不同程度的反馈。
  唯独曾毅交上去的那份报告,却是石沉大海一样,彻底没了消息,不知所踪。
  曾毅对此只能是心中遗憾,但也无可奈何,自己有反映问题的权力,上面自然也有是否重视的态度,这并不是自己能够决定的,自己只需把自己看到的问题讲出来,也就算是尽了自己的本分。
  周末的时候,曾毅又接到了张秘书的电话,他代表许老邀请曾毅再去家里做客,只是这次张秘书的话有点奇怪,说是要请曾毅为许老复诊。
  挂了电话,曾毅还在琢磨这件事呢,上次去许盛容家里,自己只是说了自己读过医学,但没有讲自己医术的事情,怎么张秘书还提出了复诊的事情呢。想了想之后,曾毅觉得可能是许盛容调查过自己的背景了。
  别的人如果去调查自己,最多也就查到白阳高新园区了,而对于卫生部的部长许盛容来讲,他要想查到自己那个保健专家的身份,却是易如反掌,很可能连自己过去执行保健任务的记录都有查到。
  第二天一早,曾毅专门去了趟玉泉山,到翟老家里去取药箱,既然是复诊,自然要有点样子。
  出门的时候,正好碰见了散步回来的翟老,他看见曾毅带着药箱子出门,道:“这是要做什么去?”
  “去给人复诊!”曾毅看见后面张杰雄手里提着的鸟笼子,就笑了起来,道:“就是这只鸟的原主人了,上次他在山下的公园里心梗发作,正好被我碰到了,后来才知道是卫生部许部长的老父亲,他现在找到我了,让我去复诊。”
  翟老微微颔首,心道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曾毅那天奇奇怪怪提了只鸟回来,对于许盛容的父亲,翟老并不熟,只是知道而已,他道:“既然如此,那就把这只鸟物归原主吧!”
  张杰雄一听,就把鸟笼子递到了曾毅手里。
  曾毅也没推辞,直接就拎在了手里,既然许盛容已经把自己的底细调查清楚了,自然肯定也就知道自己和翟家的关系了,再把许老的鸟放在翟老这里也不合适,他就笑道:“许老得感谢您,这只鸟得亏是遇到您这位大行家了。”
  这话翟老爱听,傲然说道:“去了告诉他,让他学着点!”
  曾毅呵呵笑着,“好,一定!”
  翟老也不多说,背着手进了屋子,这散步归来,他就该去看自己的宝贝重孙睡醒了没有。
  下山到了党校门口,张秘书的车也到了,就停在对面的小巷子里,他看见曾毅,十分热情,上前几步,就从曾毅手里接过药箱子,道:“曾大夫,我来,我来!”
  张秘书虽然办事不怎么靠谱,但眼力劲还是有的,这次邀请曾毅到家里做客,虽然是打着为许老复诊的幌子,但其实是许部长主动提出来的。许部长是什么人物,那是卫生部的部长,就是管医生的,只要在国内,什么样的专家许部长请不到,非要请曾毅过来一趟,这里面意味着什么,就非常值得琢磨了!
  从曾毅手里抢过药箱子,张秘书又看到了鸟笼子,当时极度诧异,不确定地问道:“曾大夫,这只鸟好像有些眼熟啊……这个笼子,似乎是许……”
  曾毅点点头,笑道:“这是上次许老落在颐和园里的!”
  张秘书十分意外,这真是奇了,绕了一大圈,这只鸟竟然又回到许老这里了,他赶紧把曾毅的药箱子放进车里,然后又把鸟笼子从曾毅手里拿过来,道:“这回我得死死看好了,可不能再丢了。曾大夫,真是太谢谢你了。”
  “客气什么,咱们这就出发吧!”
  “好,好!”张秘书不容分说,就提着鸟笼子过去帮曾毅拉开后座的门,客气道:“曾大夫,请上车吧!”
  曾毅客气着,道:“张秘书先请!”
  “你是贵客,你先请!”张秘书坚持着,他可不想怠慢了曾毅。
  曾毅一笑,道:“大家都是老朋友了,何必搞得如此外道呢!”
  张秘书一听曾毅这么讲,也就不好坚持了,曾毅说大家是老朋友,这让他很开心,顺势说道:“是是是,大家都是老朋友,那就一起吧!”说着,张秘书又拉开前面副驾驶的门,和曾毅一起上了车。
  路上两人闲聊,曾毅才知道张秘书的来历,之前张秘书并不是秘书出身,而是许老的学生,是做医药研究的,后来才做了许老的生活秘书。
  这里面的原因,曾毅一想也能明白,如果把徐老照顾好了,到时候许部长岂能不关照一二,张秘书又是医药研究出身,这占了很大的便宜,将来就算不能留在卫生部,那到下面的某个研究院当个一把手,或者去省里的卫生厅做个副厅长,还是非常有可能的,这可比他做个研究员强多了。
  推开小院的门,许老仍旧在调教着那只鹩哥,鹩哥如今已经会讲“你好,你好”了。许盛容也在,他在院子里做着一套养生操,有点像是太极,但又不是,举手抬足之间,行云流水,看样子已经练了有些年头了。
  “小曾来了!”
  许老就放下手里的东西,哈哈笑着,招呼了一声。许盛容只是冲曾毅微微颔首,然后继续做着自己的养生操,他要把这一套动作做完才行。
  看到曾毅手里的鸟笼,许老眼神一亮,道:“快,拿来让我看看,这好像是我丢的那只鸟!”
  曾毅就笑着把鸟笼子递了上去,然后站在一旁,只见徐老把鸟笼子举高了,然后去看鸟笼子底部,之后就笑了,道:“你看,这里还有我做的记号,这可不就是我丢的那只嘛!”
  “这就是许老的!”曾毅说着。
  “好好好!我瞧瞧!”许老心情大好,没想到鸟还能失而复得,他当下拿起家伙什,吹着口哨,要逗鸟儿唱两声。
  鸟儿随即发出鸣叫,时而婉转,时而清脆,如果不是看着鸟儿的话,都以为是好几种鸟儿在同时欢唱。
  许老大奇,问道:“这鸟怎么开了窍,一下学会了这么多强调?没想到小曾你还会调教这个!”
  曾毅就笑着摇头,道:“我哪懂得这些,是在一位大行家那里放了两天,就成这样了!”
  许盛容手里的动作就微微一震,曾毅说的这位大行家,不会是指翟老吧!翟老在玩鸟这一方面,可是出了名的大行家,很多老同志也有这个兴趣,经常要去请教翟老,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那天在军总院,许盛容是亲眼看着张杰雄陪着曾毅走了进去的,事后他才知道是翟家添了男丁,翟家自己的喜事,曾毅也能够前去参与,足以说明曾毅和翟家的关系了。
  打完手里的这套动作,许盛容把架势一收,取过一张毛巾擦着汗,笑呵呵道:“老爷子,别光顾着逗这只鸟了,咱们是不是把小曾请进屋里,抓紧时间先把正事给办了?”
  “你看我,真是老糊涂了!”许老就放下鸟笼子,爽声笑道:“来,小曾快进屋吧,咱们屋里说话!”
  进了屋子,曾毅先帮许老搭了个脉,仔细体会两分钟,最后笑道:“许老的身体状况,比起以前可是大为好转,一定是许部长请了大国手!”
  许盛容微微笑着,这曾毅的医术果然非常了得,只是一搭脉,连这个都能判断出来,他道:“是水老给开的方子!小曾你也是搞国医的,依你看,要采取什么样的治疗方案?”
  曾毅心道难怪许老的身体大为好转了,原来是水老给开的方子,不愧是大国手,这方子的效果好得出奇。曾毅想了一下,道:“如果是我的话,一定是先散瘀通络,然后再固本培元,达到标本兼治的效果。”
  许盛容就敢确定,曾毅能够进入南江省的保健专家之列,绝不是什么泛泛之辈,他的治疗思路跟水老是完全一样的。许盛容就欠了欠身子,伸手从面前的茶几下面,抽出一份方子,道:“来,这是水老拟的方子,你也学习学习!”
  “谢谢许部长!”曾毅道了一声谢,然后才接过方子,水老因为平时保健任务繁重,根本没有时间静下来著书,所以他的方子和医案外面还是很少见的。
  仔细看完方子,曾毅认真思索了片刻,如果由自己来开药的话,也不外如此了,水老的这个方子不仅十分切症,而且增减用度都极为恰当,在拟方遣药方面,水老确实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把方子叠好,曾毅又道了一声谢,然后把方子放在了许盛容的面前,道:“水老用药法度极其严谨,令我大长见识,相信只要按着这个方子吃下去,许老的身体就一定能恢复健康。”
  许老笑了笑,道:“就是这个疗程也太长了,我现在一张口,就是一股子药味!”
  “那也要坚持服药才行。许老的这个问题主要是体质上的原因,而且拖的时间太久了,想要完全痊愈,没有三个月的疗程怕是不行!”曾毅说到。
  许老点点头,道:“好,那我就继续吃吃看,反正这段时间,感觉是舒服了很多。”
  许盛容拿起茶杯饮了一口,不经意地问道:“小曾的医术,是跟哪位名师学的?”许盛容在探着曾毅的底,那天水老可是讲了,曾毅的急救术,跟大国手谢老有些渊源。
  曾毅就道:“是家传的,我的医术都是跟我爷爷学的!”
  “不知道令祖名讳是……”许盛容就问道。
  “曾文甫!”曾毅答道。
  许盛容就在脑子里把建国以来所有名医国手的名字过了一遍,包括这些名医的家学渊源都思索了一遍,尤其是把谢全章老人的师承脉络仔细捋了一遍,但确实没有听说过曾文甫这个人,他只得道:“名师高徒,令祖的医术,肯定也是国手级别的。”
  曾毅重重一颔首,道:“我也只学到了我爷爷的一半水平,剩下的一半,还需要不断地历练!”
  “我相信你一定会成为名医的!”许盛容淡淡一笑,道:“这次党校毕业之后,小曾你有什么打算?部里目前可是非常缺少你这样专业水平过硬,又富有实干精神和基层经验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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