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资人生[重生](校对)第27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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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里的自信几乎要满溢出来,透着一股子老夫聊发少年狂的豪情。在两人兴奋的交谈中,陈远鸣轻轻靠在了沙发背上,疲惫,但是心中有一种力量正在蒸腾。这个,就是他的第一步了……
隔天下午,在参观了VCD研发工作室,现场查勘了厂房选址,并且针对一些细节问题研讨后,几人商定了初步合作意向。陈远鸣作为VCD产业的最大投资商,将对项目前期投资5百万人民币,加快研发进度,预计6月中制作出原型机。同时提供2千万人民币,作为建厂、定制流水线等建设费用。
待原型机成功后,孟力生和燕教授负责国内外专利权的申请和注册,而陈远鸣则负责找人联系影视公司,洽谈VCD光盘生产事宜。一切尘埃落定后,预计在十月正式投产。在这之后,他将会继续投入1千5百万人民币作为宣传费用,1千万人民币作为研制更新换代产品的追加费用。
除了陈远鸣投入的5千万外,燕教授将注资1千万人民币进行研发生产,孟力生则以科技入股为主,三人股权分配为3:2:4,以孟力生为公司控股人,余下10%股份作为企业吸纳技术人员的优先股,另行分配。
对于如今国内的环境而言,这份意向书无疑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在确定大体事项后,陈远鸣再次踏上了返回上海的航班……
第42章
乱流
坐在机舱狭小的椅座内,肖君毅扭过头,透过椭圆形的窗户向外看去。天近黄昏,外面是一片浩瀚的云海,每一朵云彩都被日暮染上了金光,壮美的夺人心魄。然而在这片辉煌下,密集的云层遮盖了一切,半点不容窥探,让人不禁好奇在这连绵起伏的云海下,又隐藏着何等景象……
看了半天,他扭过了头,回视身侧正在闭目养神的少年。从合肥到上海,飞机只需1个多小时行程,但是跟来时不同,陈远鸣这次并没有选择跟他闲聊,而是一登机就开始假寐,似乎这几天的辛苦谈判耗费了他全部的精力,必须静养才能补回。可是想想他这几天所做出的一切,又觉得这种稍显疲惫的神态理所应当。
这次说来好笑,为了给陈远鸣撑腰,他早早就联系上小叔,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如果谈判出现挫折,他大可顺手帮这少年一把,还上自家所欠的人情。可是到头来呢?别说偿还,只凭这次随行的经历,就足以让他欠上更大的情分。那些随口而言,灵光一闪件件都让他所获良多。时至今日,肖君毅已经很难说清楚自己的心态,究竟是钦佩?是惊愕?是羡慕?还是浓重的失落……
其实在很长一段时间,他都觉得陈远鸣有一种圆滑到虚假的态度,该说的话,该做的事,该亲密该疏远的人,似乎他心底都有一杆秤在。而除了必要的交际,他实在是个过于沉默的人,经常在不经意中露出一种与世隔绝的疏离和疲态。但是这次合肥之行,却让他看到了陈远鸣截然不同的另一面,不再圆滑,不再淡然,而是像一把出鞘的利剑,直来直去、切中要害。似乎在某个时间,他身上那层沉重的外壳被抖落脱去,露出了本该有的锋芒,可是这种与年龄相符的活力又更加让人震惊、失态,无法移开视线。
肖君毅轻轻叹了口气,他自谓是个眼光很好的人,从小母亲的教导和大院成长的经历让他学会了如何分辨身边的各色人等,揣摩他们的心思、看穿他们的本质,这种被称为商业天赋的才能让他在人际交往中无往不利。但是面对陈远鸣,他却始终在走眼,始终在碰壁,似乎每次要看清对方时,他就能露出一种全然不同,且让人愕然的一面,然后再次轻松把自己甩下。
天才……在嘴里咀嚼着这个词汇,肖君毅默默闭上了眼睛,他其实见过不少天才,但是还有像陈远鸣这样的人吗?
一个小时转瞬而过,下了飞机,两人照例没有乘坐出租,一同搭乘公交朝下榻的旅馆驶去。达到目的地时,天色早已彻底黑下来了,旅馆周围都是高档住宅区,过了8点后就是显得静谧安逸。看了看前方,肖君毅终于清了下嗓子,张口问道。
“远鸣,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呢。进驻合肥那边,开始筹备飞燕的创业大计?”
在昏黄的路灯下,陈远鸣脸上的表情有些模糊不可辨认,“怎么会,我的位置就是风险投资,过度涉入实业和管理层面并不利于企业的发展。”
这话说的就更奇怪了,指尖微动,肖君毅问出了这几天一直耿耿于怀的问题,“是啊,按理说风投是该有风投的样子,可是既然这样,为何又要揽下VCD碟片事宜呢?虽然跟VCD播放机生产并不密切,但也是这次推广VCD的重中之重,万一一个疏忽……”
话没说尽,但是意思表达的已经相当清晰。陈远鸣却摇了摇头,“现在谈这个还有点早了,等到原型机出现后,才是VCD光碟开发的起点。而且在这件事上我也没打算亲力亲为,只是有个非常合适的人选,我想试上一试。”
合适的人选,会是谁呢?疑问在心底翻腾,但是这种涉及真正企业机密的问题,他确实不好再多问下去了。既然两个方向都不是陈远鸣目前所要为之努力的,那他在这段时间又打算做什么呢?
似乎察觉到了肖君毅心底的疑惑,陈远鸣轻声笑了下,“风投还是太花钱了,才几天时间,转手就是几千万,下来还是要再赚点钱为好。”
肖君毅嘴角一抽,如果没记错,这小子账户里还有超过1亿的现金吧?才扔出去5、6千万就在这边装穷?“赚钱好啊,不过目前国内还有什么像股市一样来钱的地方吗?”
陈远鸣微微扭过了头,眼神中闪烁着一丝戏谑,“股市是只有中国才有吗?”
脚下一顿,肖君毅愣在了当场,陈远鸣却没有等他的意思,继续向前走去。幽暗的灯光下,那个身影看起来还很单薄,但是背后却拖出了一条十分厚重的影子,似乎能把所有笼罩在内。站在原地,心中砰砰跳的厉害,肖君毅满脑子只剩下了一个词:赶不上了。不再是纠结,不再是争强好胜,而是挫败,就这么被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彻底击溃。他应该愤怒,应该不甘,应该会产生憎恨,可是仔细探寻,心底却什么都没有,反而滋生出一种类似解脱的放松。他是败了,但是败的心甘情愿。
露出了一丝苦笑,肖君毅看着那个身影转过了胡同拐角,轻轻摇了摇头,就算赶不上又如何?他肖君毅是那种会轻易放弃的人吗?虽然不是天才,但是他也有属于自己的自尊和自豪,而且他还很年轻,还有无数可以提升、完善自己的可能,他不会就这么放弃的。
轻笑了一声,他迈开了脚步,向前走去。也许过了这天他们就该分道扬镳了,他也该走上自己设定好的道路才是。
肖君毅迈出的步伐很大,脚步中透着一股轻快,只是几步就绕过了那个拐角,然而面前的景象却让他一愣。人呢?前方的窄巷里没有半条身影,灯光昏暗摇曳,透着一股阴森。几乎是一瞬间,他就像一条炸起毛发的猎犬,眼神警惕的扫向两边,只见侧前方一道幽深的巷子边,一块石英手表发出了微弱的反光。
有变故!脚下没有半分停顿,他迈开脚步向那条巷子里冲去,光影在身边飞速划过,只用了几步就冲到了窄巷尽头,只见不远处停着一辆黄面包车,三个行迹诡秘的男人正拖着一条身影,飞快向车子跑去。
“站住!!”肖君毅发出了一声暴喝,前方几个男人慌慌张张的扭头看了过来,其中拿着一把砍刀抵在陈远鸣脖颈处的男人飞快的挥了挥手手臂,似乎想安排同伙上前阻挡。一只肮脏的大手紧紧捂在少年的面颊上,几乎都要扼住对方的呼吸。
肖君毅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劫持!在大上海,在他眼皮子底下!一抹猩红冲上眼底,那慵懒轻佻的桃花眼中顿时煞气毕露,脚下更是不带半丝停顿。被这紧迫的一追,前面几个人也有点乱了阵脚,其中两人转身就向肖君毅冲来,寒光在他们掌心闪烁。
那个抓着陈远鸣的家伙却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往面包车方向移动,肖君毅只觉浑身神经都崩了起来,一对二他并不在乎,大院子弟就没有不能打的,军体拳才是他们自小的娱乐,但是他能及时拦下那个头目吗?一辆天津大发而已,上海这么大,一开上街就如同水入大海,哪里还找得到行踪?!决不能让他们逃了!
电光石火之间,少年的脸在肖君毅眼前一闪而过,黢黑的眼眸中没有畏惧或惊惶,只是微微弯下了眼角。
匪首的动作被惊惶扰乱,那柄一直紧贴颈项的砍刀松开了一瞬,就在这一瞬间,只见少年脚下猛踏一步,脑袋狠狠向后撞去。嘭的一声脆响,匪首惊叫一声向后倒退了两步,脆弱的鼻腔刷的喷出血来,陈远鸣顺势往下一蹲,逃出了对方的掌控。
心头一松,肖君毅笑了出来。好小子!听到头领的惊呼,两个冲上来拦截的家伙也不由一怔,分神向后看去,肖君毅哪里还会错过,飞起一脚揣在了其中一人的腰眼上,转身猛一抬手,架住了侧面刺来的匕首,攥紧对方的手腕,抬膝,猛撞在胃部。眼尾余光中,只见陈远鸣飞快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跟匪首缠斗在了一起,那个黑脸汉子明显被刚才陈远鸣的动作激怒,挥舞着刀柄向他扑去。陈远鸣的动作相当迅捷,左躲右闪,尽量想跟对方拉开距离,在力气方面他差的太远,完全没有逞强的意思。
这时不远处那辆黄面包上又急吼吼冲下了一个人,看起来像是司机。四打二,他的同伴还有个孩子。不能再拖了!
肖君毅下手顿时狠辣了起来,嘎嘣一声掰断了男人的食指,那人惨嚎出声,手中的刀顿时一松,肖君毅肘部一抬,直切对方咽喉。肘关节何其坚硬,喉腔一噎,那人眼白翻了过来,哐叽一声栽倒在地。
“小心!”一声短促的低呼在背后响起。肖君毅肩头一侧,砍刀擦着臂膀落下,刮掉了块皮肉,只是闷哼了一声,肖君毅背退一步,翻转手上夺来的匕首,直刺了回去。刀刃切入腹腔,喷出了一蓬鲜血,那个亡命之徒却依旧不依不饶,惨叫着继续挥舞手里的砍刀,每一个动作都带出血花四溅。
肖君毅也打红了眼,刚才那个警示过后,陈远鸣又一次陷入了困境,剩下的两人已经围上了他,一个亮出刀锋,另一个抽出了皮带,少年面上已经被抽出几道血痕,头顶的破口渗出血迹,迷住了右眼,但是他的身形依旧左躲右闪,顽抗不休,想要奋力一搏,等待同伴回援。
咯咯咬紧了牙关,肖君毅从没这么恨自己没进军队,如果是他爸,甚至是几个兄长或者小叔,对付几个毛贼又哪会花这么大工夫?!不再躲闪,肖君毅站定脚步,空出的左手猛力一伸,赤手握住了对方挥来的砍刀,鲜血顺着手臂淌下,他剑眉微拧,一脚揣在了对方腹部被捅破的伤口上,那个狂徒终于闷哼一声跪倒在地。
没有停留半步,肖君毅抽身就走,向包抄陈远鸣的两人冲去。这两个看起来是想抓住少年作为人质,但是对方半点没有给他们空隙,拳头、膝盖、脑门、牙齿全部都用了上来,打的虽然毫无章
法,但是困兽犹斗也让人暂时近不得身,更别说这还是个肉票,不可能伤的太过。但是当看到两个同伴已经撂倒在地,他们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砍刀迎面看下,正正朝向脖颈。
陈远鸣这时正在对付那个手持皮带的大汉,哪里还有余暇闪躲,咬紧牙关微微侧身,想要躲开这致命一击,谁知肩上一紧,他只觉得眼前一花,被人拉着衣领扔了出去。在地上狼狈的滚了一圈,他蹭的从地上跳了起来,当看清眼前景象时,只觉得的目眦欲裂。只见那柄砍刀直直插进了肖君毅的上臂,入肉很深,似乎都能听到刀刃和骨骼的摩擦声。
那名匪首慌忙想要抽刀,谁知肖君毅反手抓住了刀背,手臂肌肉绷紧,猛力一抬,那砍刀居然从对方手中脱手而出。失去了武器,远方又有人发现了这边的动静,匪首还想上前抢刀,却被同伴一把拽住。
“大哥,别理这个两个兔崽子了!逃命要紧!”
腔调不是普通话,也不是上海话,带着点闽浙口音。黑脸汉子啐了一口,也不顾负伤昏迷的两个弟兄,转身就跟同伴窜上了面包车,扬长而去。
短短不过几分钟,但是场面何等惊心动魄,陈远鸣飞快跑了过去,一把脱下身上的外套,解开内衬的衬衣,捡起地上掉落的匕首猛力一割,扯出一大块布条,俯身往肖君毅臂膀上捆去。这时肾上腺素开始消褪,肩上、手上、胳膊上的伤口开始灼热发痛,大量失血让人头晕目眩,肖君毅有点狼狈的单膝跪在地上,自嘲一笑。
“卧槽,哥哥我居然阴沟里翻船的……”
“闭嘴!”
少年却没有半点打趣的意思,刷刷绑好了绷带,绕道另一边扶着他的腰站了起来。前面几步就是马路口,但是脚步沉重的像是塞了棉花,肖君毅昏昏沉沉的眨了眨眼睛,自己可比陈远鸣高出一头有余,肩宽腰围都不止大上一号,对方却吭都没吭,倔强的拖着脚步,把他往街口拉去。
“你可以去叫个人……”寒意涌上了躯体,肖君毅结结实实打了个哆嗦,牙齿格格两声轻响。
“你他妈有功夫废话还不如养点力气!”
“哎呦小子,你也会说脏话啊……”
陈远鸣也不再跟这家伙废话,用尽全身力气连拖带拽把人拉出了巷口,两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出现在上海闹市区,当然引起一群人的惊呼,陈远鸣也不顾上迟疑,大声喊了一句,“救人!前面巷子里有劫匪!!快叫警察!!”
这时还不是后世遇上事故都不敢停车的时代,两个鲜血淋漓的无助受害人马上引起了群众的公愤,几小伙子联袂向小巷里奔去,有大婶去招呼警察,其他人则喊停一辆夏利,出租车大叔摇开了车窗,大声喊到,“赶紧上来!我最熟这边的医院,十分钟就能到!”
陈远鸣二话不说,把肖君毅塞了进去,自己则矮身坐在了他身边,砰地甩上了车门。
失血过多已经让肖君毅的视线有些模糊,混混沌沌被塞进车里,他搭懵着桃花眼,看向身边。只见那个少年紧绷着下唇,眼神发直的看向前方,脸色一片铁青。恍惚间肖君毅觉得身体似乎抖的有些厉害,但是凝神一看,却发现在剧烈颤动的并不是自己,而是身侧那条算不上强壮的手臂。
他怕了?刚才可不像啊……晕乎乎的想着,肖君毅眨了眨眼睛,也慢慢扭过头,看向前方。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正坐在一部汽车里,前窗是飞驰而过上海夜景,都多久没见过这样的景色了?
啊……坐车,这小子是在怕这个吗……
一堆匪徒拿着刀威逼都不怕,居然怕坐小车……一阵笑意涌上喉腔,肖君毅咳了出来,溅出几点血痕。
“别怕,不过是个小轿车嘛……”
他的指尖轻轻碰了对方的手臂一下,又皱了皱眉,这木木的感觉可不大对。陈远鸣并没有回过头,反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指,狠狠的捏在他的指关节上。
“我怕个屁!你小心自己这条胳膊才是真的!”
那双不断颤抖的手就这么握住了肖君毅被鲜血浸湿的手掌,掌心粘腻的汗液和鲜血混在了一起,冰凉而滚烫。
肖君毅有些迟钝的在椅背上蹭了蹭,露出了一丝浅笑,回握了过去。
第43章
余波
站在病房外,透过带着一层水汽的玻璃窗,陈远鸣注视着花坛里的冬青树丛,久久无法回神。昨天把肖君毅送进急诊室后,他转身就给肖云去了个电话,那边的反应比他想象的还要沉着冷静,说隔天就会到上海,让他别担心,呆在医院不要妄动。
随后不到十分钟,上海市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搅动起来,公安系统迅速反应,连夜展开侦破,两个受伤的劫匪被及时扣押,还躺在病床上就进入审讯。结果来得很快,根据获取的资料,上海周边的国道、省道、铁路全部进入戒严状态,几十辆警察车撒网下去,终于在凌晨时分找到了那辆天津大发,并在附近的便捷旅馆里捕获了在逃的两位人犯。
然而呆在医院里,陈远鸣所能做到的就是一遍又一遍的答复警方的问题,询问医生手术进展情况,还轮番见了一遍局长、市长级别的高官。一夜未睡,他的精神早已困倦到极点,可是内心的焦躁却毫无减退。
太大意了!
据警方汇报,这群匪徒来自潮汕地区,为首的黑脸大汉化名“豪哥”,曾是香港4.10绑架案的外围接应人员,后来香港风声日紧,他就带领一群小弟流窜到了上海。时值沪市高点,全民炒股的狂热促使他把劫持案获取的几十万块全部投入了股市,但是好景不长,由于操作失败,钱转眼就被熊市套牢。眼看“卖命钱”一口气没了大半,豪哥就被小弟们鼓动着割肉出局,谁知没过几天却就又迎来了牛市反弹。这一起一落着实冲昏了他的头脑,让人开始铤而走险,干起了老本行。
通过私下渠道,豪哥抱着极度的仇富心理盯上了证券公司的百万大户室。这两个月来由于股市风云骤变,大户室人员更迭密集,不少富豪都已经离开上海,再也跟踪不到信息,唯独陈远鸣是个特例,酒店住所固定、收益丰厚、经历传奇,再加上年龄和外貌的独特,早就被红马甲们当做业内谈资传播了出去。
根据这些线索,2月初匪徒们就锁定了陈远鸣的住所和交友情况,不过顾忌肖云这个传说中的大院子弟,一直没敢轻举妄动,好不容易盼走了肖云,谁知陈远鸣这时突然又离开了上海,不知所踪。这一变故激起了豪哥他们的恶念,在得知股票账户和酒店客房还没有退掉后,他们在酒店外整整蹲守了一周,终于在昨夜碰上了返回时落单的陈远鸣,实施绑架。
整个过程意外的简单,却又凶险无比,如果不是肖君毅舍命相救,他现在估计尸骨都沉在黄浦江里了。仅仅是一个疏忽,就换回了如此可怕的后果,让他怎不寝食难安。
眉峰紧蹙,拳头握紧,掌心的伤口迸出了一阵刺痛,陈远鸣正看着窗外发呆,这时一阵汽车马达轰声引起了他的注意,只见医院大门口开进来了一串军车,全部挂着南京军牌,刚一停稳就从车上走下几人。看清楚来人,陈远鸣身形晃了晃,迎了上去。
披着一身厚重的大衣,肖云快步走上前来。陈远鸣喉头一颤,“肖大哥,我……”
“具体情况我都知道了,别担心。”肖云上下打量了一眼陈远鸣,微微皱起了眉头,这孩子估计一宿没睡,脸上的血迹都没擦干净,胳膊、大腿上草草包扎了一些绷带,脸上青青肿肿,看起来十分可怜。摇了摇头,肖云问道,“小毅呢?”
“还在病房里躺着,昨晚刚做了手术,估计麻醉还没退。”陈远鸣顿了顿,“医生说这次刀伤过深,损伤了动脉和部分肌肉群,不过神经没有大碍,昨天手术相当成功……”
部队里出来的,肖云对于各种损伤的认知可比陈远鸣熟悉多了,肌腱损伤更是部队医院里熟手中的熟手,所以比起面前少年的紧张,他自然也更沉得住气。伸手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肖云坦然一笑,“都说了,别担心,还有长辈在呢。”
这时从走廊外急匆匆走来一个男人,陈远鸣昨晚见过他几次,好像是政府哪位高官。只见他快步走到了肖云身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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