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妄[反穿书](校对)第47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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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觉得,她说的不假。”严漠站了起来,伸手抚上了对方面颊,指肚在妖女划出的红痕处轻轻一擦,“只是我很不爱听。不论是你这性子,还是那‘浪子’头衔。”
任凭沈雁再蠢,这时也听出了对方口中的意思,登时觉得身上的血液都像凝了一般,又是震惊,又是惊讶,但是一瞬之后,他的血液又复沸腾,情不自禁伸出手,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严兄,你……”沈雁吞了口唾液,只觉得喉中干的要命。
“我说过,若是有你相陪,是去是留都无妨。不知沈兄可愿陪我?哪怕舍了自己的浪子名头。”见到沈雁脸上动容,严漠唇边绽出了笑意,他不愿再等,亦不想再猜,却未想到对方并没有再次退却,若是他肯,自己就更不会放手。
沈雁却比他表现出的要混乱许多,他从未想过严漠能说出这样的话语,更没想过有一天会有人要他“不做个浪子”,然而面前这人唇边带笑,眸中熠熠生辉,平素萦绕在身的戾气和冷意似乎尽数消融,只剩下扣人心弦的明锐,也让那张俊美容颜直入心尖。沈雁觉得自己的手腕都在微微颤抖,却压抑不住翻涌出的喜悦。为了这人,他肯吗?
最终,他绽开了笑容。“若是严兄不弃……”
他没能说完。严漠俯下了身,薄唇正正印在了沈雁唇上。那唇比起自己似乎凉了一些,只是轻轻一吻,却让人心跳如鼓。沈雁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直接张口用舌尖挽住了对方的唇舌,想要把人再拉近些,牢牢揽在自己怀中。然而严漠并非那些和他“交往”过密的女人,这人既不需要逗弄,亦不会放掉掌控。
后背重重一撞,沈雁便觉自己被钉在椅背之上,抚在他颊边的那只手也渐渐移到脑后,五指扣入发丝,半点也不留逃脱余地。被迎入口中的软舌也渐渐灵活了起来,却不像他这个浪子那样花样百出,只是深深的插入喉见,搅动吮吸,似乎要夺取他的一切,抽吮他的神魂。
那滋味不大好受,却让人抗拒不得,沈雁只觉得心跳砰砰作响,周身如同坠入了碳笼,既想挣扎脱身,又想放弃一切甘心身受,最终他只是越来越紧的攥住了身前那人的腰肢,任凭唇舌交融。
这一吻十分的绵长,长到就连他们两人的气息都为之紊乱,失掉控制。最终严漠抬起了头,那双锐利的眸子锁上了沈雁闪闪发亮的眼眸,他唇边露出了一抹笑意,扣在后脑的那只手顺着脖颈轻轻下滑,带着薄茧的指腹擦过锁骨,扯开了沈雁身上的外衫。
  沈雁喜穿蓝,他的肤色并不甚重,又时常流连风月,自然爱把自家打扮的风流倜傥,惹眼非常。只是这次为了逃过摘星楼的追踪,他并未做寻常模样,而是换了便于行走江湖的打扮,那件外袍布料粗糙,色泽黯淡,连花纹都没半个,放在别人眼中怕是看都不会多看一眼,此刻在严漠眼中,却多出一份诡异旖旎,就像自己喜穿的衣衫穿在了对方身上。
  扯开衣带后,他的手丝毫不停,顺着素白里衣滑了下去,直接探入了胯下,已经半勃的阳锋被他握了个正着,沈雁轻轻抽了口气,扶住了严漠腰侧:“严兄,不如我们到楼上卧房……”
  那声音低沉沙哑,说不出的勾魂,严漠却轻哼一声:“用不到别人的床榻。”
  说着,他上前一步,单膝顶在了椅上,这座小楼的桌椅也一派天然,宽敞的很,只是再宽敞的椅子,也容不得另一个人同坐,被温热手掌抓着要害,硬硬的膝头又抵在了胯间,沈雁喉间一滚,轻笑出声:“椅子可也是别人家的……”
  严漠哪会理他,俯首就咬上了对方咽喉,齿峰锐利,唇舌却柔软火热,似乎饶有兴趣的舔弄着那不断滚动的突起。喉结也是人体要穴,两处要害被人控制,沈雁的心跳得愈发厉害了,压在他身上的人就像是一座屏障,牢牢把他圈在座椅之中,就连动弹都十分艰难,他习惯的是主导情事,却从未如此被人禁锢操控……
  不,不对,还是有的。沈雁心头一跳,突然想起了那夜的景象,灯火摇曳、不见天光,医房的药香如此浓重,让他几乎喘不上气来。身中奇毒,又受了重伤,那是他最虚弱的时刻,伴在他身边的,却始终只有一人。
  胯下微微一紧,一点清液顺着端头渗出,又被那只手均匀涂抹在柱身之上,顶在胯间的膝盖也加了些力道,沈雁不得不分开了双腿,外袍、里衣被层层剥离,他的阳物已经全然勃起,被人掌控,看着面前这副景象,沈雁只觉得喉间干渴的要命,一声低沉喘息自唇边溢出。那夜他从未敢露出半分情动神态,可是如今,他不用再忍了。
  这声轻喘换来了个吻,略带些急促,又火热炽烈。沈雁不再挣扎,只任汹涌而来的情潮把自己吞没。这跟他想象的有些出入,但是那又何妨?为了身前之人,他并不介意放弃掌控。
  身体放松,沈雁软倒在了椅背上,一手搭在严漠肩头,把他拉向自己,另一手则沿着对方腰侧探入衣摆。和自己勃然欲发的器物相同,那人也正情动,炙热的阳锋如同活物,在他掌心跃跃欲试,用指尖轻轻一捻,一抹濡湿便溢出关窍。沈雁笑了,他从未摸过其他男人的物件,但是他也是个男人,自然知道如何才能让男人快乐。
  也许是那只作乱的手太过灵巧,未过多时,严漠就微微直起了身,那张白玉般的面庞如今也涌上红潮,俊美的不似凡物,锐利双眸却愈发幽黯,带着欲求和热切,如同想要扑食的猛兽。被那目光牢牢锁住,沈雁胸中也涌起同样热度,甚至抬了抬胯,想要对方加快些速度。
  目光扫过对方微微抿紧的薄唇,严漠轻笑一声,放开手中抚弄的东西,抬起手来。那只手上带着一点水痕,来自哪里自不用说,他把手指递在沈雁唇边,叩开唇舌,压了进去。指尖带着一点腥咸,一点麝香,味道也不算坏,沈雁舌尖一卷,便跟那手指戏耍起来,另一只手却悄然滑下,想要握住自家被遗忘在旁的阳物。
  那只手没能到应到的地方,严漠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腕,探在他口中的指尖也抽了出来。
  沈雁喉间一阵滚动:“严兄……”
  严漠不为所动,伸手从怀里摸出一物,放在了沈雁手中。那是个青花缠枝的瓷盒,不大不小,也看不出有多名贵,一股淡淡清香从盒中溢出。沈雁脸上的神色有些变化,这盒子他当然见过,还熟悉得紧,只是他从未想到,严漠竟然会把它带在身上。
  拨开了盒盖,严漠伸手在盒中一探,一点油光便染在了手上:“那日行到后来就用不上脂膏了,倒是剩下了些。”
  话里的意思不难理解,沈雁脸上腾的燃起一片红云,又是尴尬又是无言,到后来他神智都模糊了,哪里还记得如此多。强自定了定神,他笑着答道:“严兄那日倒是坚忍,我还以为你并不觉得快意……”
  “那是双修,自然不怎么痛快。”严漠倒是答得干脆,带着脂膏的手指轻轻一探,插入了对方犹自紧闭的密穴之中。
  沈雁发出了一声喘息,双眸却瞬也不瞬望着身前之人:“那今日呢?”
  他的眼中,声音中都带着满满笑意,严漠也笑了,一手撑起对方膝头,另一手已经动了起来:“今日不是双修,是床笫之欢。”
  几乎分毫不差,手指按到了某处,只听啪嗒一声,沈雁手中的瓷盒掉在了地上,他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经握住了椅背,手臂微微发颤,向上拱起身来。一把座椅能有多大空间,身前之人毫不给他退却的余地,灵蛇一般的手指按压揉弄着穴中软肉,似乎要把那紧窄的穴口捣出水来。
  “严兄……”
  沈雁低呼出声,但是声音已经不似言语,反而拖曳过长,如同呻吟,他的嗓音本就低沉悦耳,如今更是如同一柄带钩的小刷,抓挠着人心。严漠的膝盖又往上顶了些,托起对方的膝窝,双眸直直望着身下之人。
  分不清是身上的目光太过火辣,还是身下的触感太过煎熬,沈雁躬身一探,吻了过来,他的吻也不像适才那般慢条斯理了,不存任何花巧,急迫热切、勾魂摄魄。严漠嘴角溢出抹轻笑,手指一抽,另一样更为硬挺的东西插了进来。
  喘息声被吞食入腹,也许是姿势有碍,也许是情浓过甚,这一入简直销魂到让人难以克制,怒张的阳锋势如破竹攻入了体内,沈雁只觉得自家腿根都在些微抽搐,严漠却并未迟疑,稍事停顿便律动了起来。像是座椅位置有限,他的动作并不很大,但是每次都入得甚深,似乎要碾平那穴中的褶皱一般,带着一种压抑的凶猛。
  这的确不是双修,没有功法运持,没有刻意控制,每一下都撞到最深,碾磨着那要害之处,沈雁只觉得后穴如同被炭火烧着,即涨且麻,却没有丝毫痛楚,反而从体内蒸腾出一股克制不住的快意,抵在腹间的茎干已经氤氲出水,一点银丝顺着腰侧滑落,染湿了身下的深色袍服。
  “抓牢了。”
  一声低语在耳边响起,还未反应出话中意思,沈雁只觉得膝下一紧,身形反折悬在了半空,身后的伐挞骤然猛烈了起来。淬不及防,急促喘息声迸出,沈雁差点咬到了的舌尖,双手不由使力,抓紧身下椅背。这姿势他可从未试过,然而习武之人腰腿何其柔韧,他就像一条随波逐浪的小舟,在怒涛之中颠簸起伏。
  撑在膝窝处的手慢慢滑到了胯下,指尖在进出的穴口处摩挲,引来那穴口一阵微微颤动,严漠腰身一挺,指尖同时用力按在会阴处。曾被子蛊侵蚀,此处简直敏感异常,沈雁腰背一弓,险些挣脱对方掣制。
  “喜欢?”严漠的声音中也带出了些低喘,他并未卸下衣衫,如今那身褐服已经凌乱不堪,点滴汗水从额间滚落,滴在沈雁胸前。
  沈雁未能马上回答,刚才那一下差点让他攀上绝顶,却被一只手扼住了关窍,回精的痛楚让他险些喘不上气来,喉中滚出几声含混的呻吟,他终于挣扎着笑了起来。
  “也不知……哈……谁……才是那个……浪子……啊……”
  最后一字转了个调儿,嗓音哑的几乎破声,后穴随之紧紧箍住,就连严漠也忍不住停了一停。
  “熟能生巧罢了。”
  严漠的声音中也带出了些玩味,连带那几个日夜的双修都变做其他意味。从下往上仰视那张俊美无匹的容颜,沈雁心中突然一颤,他知道这脸并非是严漠的真容,也曾被这“美色”所惑,然而现在他却突然生出了一份念想,想要透过这张脸看一看那人的真容,看一看那锐利凶戾,锋芒毕露的眼眸,究竟该放在怎样的面庞之上。
  只是这一思绪来得快,转瞬便被另一波情潮击得粉碎,严漠身形往前一探,再次把身下人压在了座椅之中。木椅发出一阵不堪重负的颤抖,旋即吱吱呀呀响了起来,伴随着低沉的喘息和唇舌相交的黏腻水声,说不出的销魂蚀骨。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浓郁麝香味飘散开来,被顶起的椅凳哐当一声落回原位。
  抻得有些发痛的双腿被放了下来,沈雁深深喘了口气,方才回过神来,只见自己胸腹之间一片湿滑泥泞,而身前那人也早就衣衫凌乱,两人下体并未彻底分开,一点黏腻正顺着腿根滴落。这景象未免太过淫靡,他却突然低低笑出声来,探身在对方唇上一吻。
  “如此下去,咱们滚上床榻的机会可就不多了……”
  严漠眉峰一挑,“我看你也未尝不愿。”
  略带调笑的话语被亲吻声压了下去,窗户并未合拢,桌上那叠书页不知何时被春风揉乱,发出沙沙轻鸣。
“再有两天便是正日子了。”
苏洵站在窗边,双目凝视着窗外庭院。苏府是个百年望族,几代经营有方又侠士辈出,府中景色自然高妙,如今又是草长莺飞的时节,那院春景更是怡人。然而他丝毫没有把这满园的春光放在眼中,相反背后已经布满了一层淋漓冷汗,似乎看的不是自家庭院,而是什么幽冥鬼域。
自从跟摘星楼挂上钩后,他就突然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若是不跟那些贼子配合,他家百年的基业,乃至自己性命都要不保,他父亲、继母的所作所为实在让人胆寒。可是摘星楼又是什么善类?凌云公子那一句话,便把摘星楼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他们苏府竟然还成了征讨魔门的议事之所,若是让人知晓他跟摘星楼的勾当……
苏洵咬紧了牙关,努力压抑住身上泛出的寒意。如今已经箭在弦上,他还有什么可退缩的地方?左右也不过是拼死一搏罢了!深深吸了口气,他转身看向身后,只见一位婢女正乖巧的门边,那婢子是数月前从夫人那边派来的,应该是监视他的眼线,只是如今已经被换了个芯子,成为了摘星楼的暗桩。
这两拨人马……唇边露出一抹嘲讽,苏洵冲那婢子说道:“柳烟,去问问厨下情况如何了,瓜果菜蔬绝不能少,也让那些‘帮厨’做好准备。”
这话当然是暗语,也是希望摘星楼那边不出乱子,但是那个伪装成柳烟的女子却柔柔一欠身:“少爷还请放心,下面那些伙计自有安排。”
嘴里答得十分恭顺,但是这女人并没有半点想要移步的意思,只是毕恭毕敬站在原地。苏洵的眉峰又紧了些,心中翻腾良久,终于也没说出什么,继续扭头看向窗外。在这片景色秀美的庭院之后,究竟藏了多少后手,又有埋伏了几多险境……
……
“庄主。”丁彬眉头微皱,又劝了一次,“若是此事真跟那九龙环有关,这次带到苏府岂不徒惹事端,不如……”
丁历丹挥了挥手,止住了管家的话语:“我是猜不准那甘三郎所言是虚是实,但是从庄内抓到的探子来看,摘星楼对于此物绝对不会罢休。与其让他们继续打夫人和岚儿的主意,不如让他们来找老夫麻烦!这九龙环哪怕有天大的秘密,也不如他们的安危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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