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做昏君(校对)第10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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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忠贤顿时就笑了:“也没什么太大的事情,只是有人弹劾姚大人构陷熊廷弼,陛下让咱家查,咱们这些做奴婢自然是不敢怠慢。”
  “构陷熊廷弼?”姚宗文心中顿时胆怯了起来,在熊廷弼的事情上,他自然是心虚的,可是这能承认?
  姚宗文把心一横,看着魏忠贤道:“魏公公,怕是查熊廷弼之事是假,这报复姚某弹劾于你是真吧?魏公公,你这可是公报私仇。”
  听到这话,魏忠贤的脸顿时就沉了下来,笑容也缓缓的收敛了起来:“辽东的形势你我都明白,这个时候参劾边关大将,往小了说是私人恩怨,不顾大局;要是往大了说,那就是通敌卖国了。”
  冷汗刷地一下就遍布后背,姚宗文震了一震,仍是想说什么。
  “参劾熊廷弼的人不止姚大人你一个,只不过姚大人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参劾,那就可以说是诬陷了。构陷边关大将,姚大人你可知道是什么罪名?”一边说着,魏忠贤一边笑了起来,“知道是谁在陛下面前弹劾你的吗?没错,就是咱家。”
  姚宗文看向魏忠贤的目光中,充满了恨意,却是闭紧了嘴巴,一言不发。
  只说是构陷边关大将其实已经是很小的罪名了,如果魏忠贤向陛下提出他姚宗文通敌卖国,那自己也只能认着。可哪怕是构陷边关大将的罪名,陛下一个不高兴那也是抄家灭门的罪名,自己这次真的完蛋了。
  看着沉默的姚宗文,魏忠贤冷声道:“姚宗文,看来这不给你上一点手段,你怕是不招了。不过没关系,咱家有的是时间。”
  说完魏忠贤一摆手,不理会吓得僵直的姚宗文,直接吩咐道:“带姚大人下去,让他尝尝咱们东厂的手段。”
  “是,公公!”一个番子答应了一声,几个人就压着姚宗文向大牢里面走了进去。
  东厂衙门依旧那么阴森,魏忠贤脸色阴沉的可怕,眼中冷芒不断闪动,来回踱步着在思考着什么。
  半晌,他累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端着茶杯,抿了一口后,魏忠贤舒了一口气。
  果然,自己猜的没错,皇爷真的是对这些人不满了。皇爷启用熊廷弼,那么显然就是后悔了罢免熊廷弼,那么这些弹劾熊廷弼的人就是哄弄了皇爷,趁着皇爷刚登基不懂事。
  现在皇爷拨乱反正,又不能承认自个儿被糊弄了,这事就得他老魏来做。想到皇爷轻飘飘的就答应了,魏忠贤知道自己猜对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自然就好办了,得让姚宗文开口。只要他开了口,那么就是让他攀附撕咬,目标从谁开始好呢?
  都察院的左都御史和兵部尚书,这两个人好像挺合适,凡是弹劾自己的那些御使,全都给他牵扯进去,做一个大案。
  这些人因何构陷熊廷弼,这就要让姚宗文给自己一个理由了,不过索贿应该是一个好罪名,不管了,到时候多安几条罪名。
  刑房里,一盆炭火在熊熊燃烧着,时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火盆边缘夹着早已烧得红透的烙铁。
  屋子四周的墙壁上挂着夹棍、皮鞭等各种各样的刑具。四下摆着老虎凳、狗头铡等令人胆寒的拷打用具。
  这时,一个小差吏拿出一卷棉线,看着绑在木架子上的人,阴测测地说道:“姚大人,魏督公传话来,让咱们尽快审你,可是看你这幅不配合的样子,咱只好用上这个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姚宗文的手指和脚指头用细绳子反绑着拉开。
  此时的姚宗文,看上去就像是一架被悬空的古筝,而这绑着的绳就是“筝弦”。
  动弹不得的姚宗文心里知道,这是东厂里令人闻风丧胆的酷刑——鼠弹筝。他在赌,赌自己能抗过去。
  “姚大人,咱家好心提醒你,这鼠弹筝不是常人能受得了的!”见姚宗文如死狗般不吭声,小差吏发了狠,用木棍敲打绷得很紧的细绳子,使其发出“嘣嘣”的声音。
  第一下,姚宗文的冷汗瞬间遍布全身。
  第二下,他的牙齿将嘴唇咬了一块肉下来。
  第三下,小拇指脱位,姚宗文满头大汗,开始哀嚎出声。
  “啊!”一声接一声的惨叫声从刑房传入魏忠贤的耳里,他冷笑了一声:“有些人,敬酒不吃吃罚酒。”
  不一会儿,小差吏便兴冲冲地跑向了魏忠贤:“督公,招了!”
  “好!”魏忠贤脸上露出了喜色,转身向着牢房走了过去,大声的说道:“走,过去看看。”
  
第十七章
审问
  此时的姚宗文,衣衫都已被自己的冷汗打湿,再没了刚刚被捕时的从容淡定,只是时不时的发出一两声低不可闻的哼哼声。
  走到姚宗文的面前,魏忠贤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随后坐在了手下搬来的椅子上,冷冷地吩咐道:“将姚大人扶过来,另外在准备一个凳子,让文书准备。”
  说完这些,魏忠贤故意停顿了一会儿,这才继续说道:“姚大人,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不过现在也不晚,乖乖的招供,然后等着陛下裁决。”
  姚宗文抬起头看着魏忠贤,脸上的表情略微有些狰狞,似乎牵扯到了伤口了,直接发出了一声痛呼:“魏公公,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如此行事,怕是不会有好下场。”
  “这个就不劳烦姚大人操心了。”魏忠贤沉着脸看着姚宗文,玩味一般的说道:“姚大人,咱家奉了陛下的圣旨来查熊廷弼的案子,现在说说看看吧!”
  旁边的文书早就准备好了,听了魏忠贤的话也不敢怠慢,连忙拿起笔开始在纸上写了起来,这是在进行记录。
  姚宗文实在是痛得说不出话了,喘息了半晌,这才开口说道:“我与熊廷弼积怨很深,我在任户科给事,因守丧离职回乡。回朝以后想入补做官,而吏部的几次申请递都被放置,一直几年,不予批准。荐章上了几次,仍得不到任用。我也是实在没法可想,就写信给熊廷弼,让他为自己请求一官。熊廷弼却没有答应我,我也因此怨恨起了他。”
  “后来我终于做了吏科给事中,到辽东来检阅兵马,与熊廷弼议事,自然也是大多意见不一。加上几次索贿不成,这心里面对熊廷弼的怨恨也就更深了。”
  看着姚宗文开口,魏忠贤心里面都快乐开了花,实在是太好了,这就算是坐实了姚宗文的罪过。
  这样一来,把这个案子做大的先决条件就有了,再者皇爷必然会大感满意,自己的位子也能够得到巩固,自己怎么可能不开心?
  “从辽东回来之后,我就开始联络其他人,在朝廷上毁谤熊廷弼,希望能够给他一个教训。”
  魏忠贤也兴奋了起来,连忙追问道:“同伙都有谁?”
  这才是关键问题。
  “是辽东人刘国缙,刘国缙原先做过御史,在六年一次的京察之中受到降职的处分。辽地战事起来后,朝廷决定用辽人,于是刘国缙做了兵部主事,参与军务。刘国缙主张召募辽人为兵,朝廷按他的办法召募了一万七千多人,后来有一半以上逃跑了。熊廷弼把此事报给朝廷知道,刘国缙也对熊廷弼产生了怨恨。”
  “我与刘国缙两个人一拍即合,放出风声攻讦熊廷弼,说辽地疆土日见减少,诋毁熊廷弼废弃大家的计谋,那里的军马也不训练,将领未加部署,人心既不亲附,刑罚有时并无作用,只是军民的劳务没有停止的时候。”
  “御史顾慥首先起来,弹劾熊廷弼出关一年有余,诸事没有规划;蒲河失守,隐瞒消息不上报;带着兵器的战士不用于作战,只用来挖沟,尚方宝剑在手不求有补国事,只是供自己作威作福。”
  魏忠贤听着姚宗文的话,顿时一皱眉头,脸色立马沉了下来。他的确是想要报复一些御史,这些人也的确是在弹劾自己。
  可是于风闻奏事,这事本身就是他们差事,姚宗文这事要挨处分,但其他人自己怕是拿他们不好办。再说了,这自己要的可是大人物,这些小虾米拿来做什么?
  看着姚宗文,魏忠贤压着声音说道:“姚大人,咱家不喜欢被人当傻子。构陷熊廷弼辽东经略,凭你们几个也能成事?究竟是何人指使?”
  魏忠贤看着姚宗文,大声的呵斥道:“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姚宗文痛苦的呻吟了几声,脸色不断变换着,半晌抬起头看着魏忠贤,笑着说道:“魏公公,我的罪我认了,可是我的身后没人。这事无论你怎么问,我的身后都没人。”
  “拉下去,打!”魏忠贤也发了狠,他是一定要撬开姚宗文的嘴,这事不能出岔子。
  二月初,京师又纷纷扬扬地下起了大雪,朱墙白雪,让人从心底升起一股感动。这场大雪丝毫没有停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整个京城都被大雪笼罩了。
  天寒地冻的,很少有人出行,但无数的奏疏伴随着雪花片一起飞进了乾清宫。
  天启皇帝像是失踪了,丝毫不理会这些奏疏,他将所有的事情全部抛给了内阁和司礼监。
  外间的大臣们因姚宗文被捕一事急得不行,都想要进宫一探究竟,也全都被挡了驾。这让外面多了很多传言,什么魏忠贤掌权、什么皇帝荒淫啊,各种各样的流言都有。
  此时乾清宫的木匠工作室内,朱由校正在捣鼓手中的木块,而不远处,一辆轮椅的雏形已经出来了。
  “皇爷,消息打听到了。”陈洪在门口轻声通报。
  朱由校认真的拿起一个木头轱辘,看了几眼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放到一边,站起身子伸了一个懒腰,朱由校这才开口说道:“那就说说看!”
  “姚宗文已经招供了,魏督公那边还在用刑,说是姚宗文背后还有人。”陈洪说了这句话之后就站到了一边,脸上的表情很严肃。
  朱由校不经意似的笑道:“当然还有人,一个姚宗文一个刘国缙能成什么事情。”
  说完这句话,朱由校笑道:“这过去熊廷弼当御史的时候,与刘国缙、姚宗文一起负责进言,相互之间,意气相得,共同以排斥东林、攻击道学为职事。”
  “刘国缙等对熊廷弼寄以旧望,这也是为什么姚宗文会求到熊廷弼门下的原因,但是熊廷弼却不敢答应他们,或者说,熊廷弼看不上他们,这样他们之间更两相失望了。姚宗文本出自刘国缙门下,他们两个从此更加勾结在一起,倾轧熊廷弼。”
  “可是这熊廷弼也没那么好倾轧的,只不过有些时候,有些事情,等的就是一个时机。”
  
第十八章
反魏同盟
  朱由校说的时机,当然就是东林党和浙党的争斗,因为红丸案,浙党的大佬方从哲倒台了,像熊廷弼这样的浙党大佬,自然是要打压掉的。
  东林党怎么可能让辽东落在浙党的手里面?要知道明末的党争,起手就是辽东,因为其他的地方找事情不好找。
  至于大家为什么都盯着辽东,原因就更简单了,因为辽东有事,那里在打仗啊!
  大家都是觉得我行你不行,自然要把你赶走,我可是为国为民,你那是就是在耽误国事,最可怕的是双方都觉得自己是对的。
  谁都想要在辽东有所建树,结果却是浙党守辽东的时候,局势尚可,换成东林党守辽东,局势直接不可收拾了。
  从熊廷弼换成了袁应泰,辽阳和沈阳丢了,东林党秉政那么多年,辽东问题就从来没好过,最后换成了袁崇焕,直接被打到了北京城下。
  五年平辽成了一个笑话,反正朱由校是打定主意不用东林党这些人,崇祯听他们的,结果大明亡国了。自己不听他们的,没准还能多挺几年,所以朱由校直接就用了熊廷弼。
  另外一点,辽东是朝廷填银子最多的地方,朝廷每年拨付多少银子,这里面多大的利润,当然得换上自己的人,不然怎么方便捞钱呢?
  别高看这些满嘴仁义道德的家伙,他们拿钱比谁都狠,为此还有一个专有的名词叫做:
  漂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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