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凡间来(校对)第2320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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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适才剧痛时,他都强忍着没吭声。这回,这强烈到极致的舒适之感,全面超越了岛式服务,许易舒服得发出了不可言道的声音。
  星空戒内的荒魅终于被他吵醒,一看许易的状态,惊得跳出星空戒来。
  “握草,你不会是吞了那表巍的血冻吧,你是找死,找死啊,你特么什么都敢吞,也不问问老子,你特么这是作死,你知不知道,这下好了,完了,全完……咦,不对,你小子不对,你这是什么状态?”
  暴跳如雷疯狂喝叱的荒魅突然住口,他发现许易的状态出乎意料的好,好得简直有些不正常,他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心中无比的震撼。终于,一个哆嗦后,许易顿时生出了莫名的空虚感。
  他把自己的状况向荒魅说了后,荒魅低沉了声音道,“你小子这运道,我没法说呢。其实,早有传言,说巫族是人族和妖族共同的祖先,对此,我一直是心存疑问的,毕竟,哪有物种生着生着就变了种的?”
  “人族存在了多少年?妖族存在了多少年?哪个不是久远到了说不清楚自己的来历?今日,见了你这状况,我才终于信了,人族和妖族,或许还真就是从巫族分出来的。这不,你这双命轮一合竟合出了巫灵。”
  许易猜测多半是道果催化的缘故,他又不是第一次重合命轮,以往重合命轮,命轮都没什么反应,唯独这次聚合,双命轮连形体都变了,成了清光一团。如果说这是巫灵的话,他也只有信了。
  不然,何以解释,他忽然就对表巍的血冻爆发出了如此强烈的渴望?
  荒魅接着分说,“巫族修行,重气血,凝肉身,且最喜吞噬强大修士,以获取强大气血。但巫族往往不能吞噬同类的气血。因为同类的气血,会对巫族本身产生强烈的污染,而这种污染并非是气血上的污染,而是巫灵上的污染。但只有修到了天巫,巫灵强大到了极致,灵火一烧,一切污秽皆散尽。”
  许易奇道,“那按你的意思,我现在这种状态,又是怎么回事。怎么我吞噬表巍的血冻,感觉像是喝了十全大补汤。连那蒙蒙清光都变得浑厚了不少。”
  荒魅道,“这玩意儿没办法解释,传说有一种天巫之体,乃是巫皇血脉,自诞生,便有最精纯的巫族血脉。其实,当初,你能滴血炼化遂氏源牌,我便怀疑你是天巫之体。现在,你能吞噬表巍的血脉,壮大自身,强化巫灵,则更证明了我的这种猜测。”
  许易撇嘴,“我是不是巫族,你心里没数了,还瞎叭叭个没完。”
  荒魅没好气道,“正因为我有数,才知道你小子实在难以揣度。天巫之体早就断绝,偏偏,你另辟蹊径竟然走通了。你现在既然生出了巫灵,便是正儿八经的大巫了,不信,你鼓动气血试试,看看你的巫体本相。”
  许易依言,催动气血,身子陡然暴涨,眼看便要顶住洞府墙壁,他赶忙收了气血。顿时,又化作原来模样。
  “人身人面,这,这特么是哪一族?”
  荒魅犯了嘀咕,“人家变化巫族,要么是兽身人面,要么是人面兽身,你倒好像是变成了巨人。漫说遂杰,我便是在表巍的意识里,也没见过你这种巫族。”
  许易脸色微红,难掩兴奋之色,“管他什么巫族,好用就行,适才一显化,我顿觉浑身有开天之力,巫族乃天地所钟,鸿蒙肇始之族,果然名不虚传。”
  有这本事,无疑使他夹袋里又多了一张底牌。
  荒魅道,“那是当然,你如今既已修出了巫灵,那遂氏源火,就别放遂氏源牌里了,可以收入体内,方便时时蕴养,才能操控由心。”
  许易一听还有这好处,顿时开心了。遂氏源火放在遂氏源牌中,要动用时,还真不方面,每每要把遂氏源牌暗扣在掌中,装模作样,的确不便。
  连动用火影分身,也得多一个从遂氏源牌中抽调遂氏源火的步骤,这无疑是大大迟滞了攻击的节奏。
第七百八十九章
行人司
  当下,许易取出遂氏源牌,催动遂氏源火,小心翼翼地将源火抽调而出,修出巫灵后,他感觉这澎湃的遂氏源火变得温和了许多,他大手一挥,宛若青龙之巨的遂氏源火,缩成一团,跳到了他的掌中。
  嗖地一下,缓缓没入他身体,自动消散不见,几乎是意念一动,巫力喷发,遂氏源火便能放出。许易尝试了许多次,越玩越上头。
  荒魅看不下去了,“行了,你新修出巫灵,须得多多炼化玄黄之气,荡涤周身,你剩下那点玄黄精,不然,巫灵不澄澈,对后续修行的影响极大。”一听这话,许易顾不上心疼本就为数不多的七百多玄黄精,开始大肆炼化。
  巫体炼化玄黄精的速度惊人,七百多玄黄精,也不过两日工夫便炼化一空。荒魅说的不错,完成玄黄精淬炼后,他那本来一团团的巫灵开始变成一条一条,虽然盘踞在一处,但变得有条理多了。
  大功告成,许易没有继续赖在道宫的理由,也不和谁告辞,径直出了道宫。没行出多远,如意珠来了动静儿,却是余都使来了消息,邀请他到听雨小筑聚会,说有朋友要介绍给他认识。
  余都使轻易不会联系自己,凡联系必有因由,许易还想着上回劳动余都使摆出偌大阵仗助自己脱困之事,心里头念着她的恩情,自然不会拒绝。许易赶到的时候,听雨小筑已有三人在座,小陶随侍一旁。
  在座的三人,两女一男,白纱覆面的余都使,身姿曼妙、娇颜胜花的是易冰薇,还有个道服青年,生得玉树临风,明眸善睐,任谁一目看上去,也得道一声“好个俊逸不凡的有道高人”。
  余都使介绍双方身份,那青年唤作蒋玉树,便这副卖相,任谁见了也要赞一句“名副其实”。再介绍蒋玉树的身份,许易只能站起来行礼了,此人竟是从六品上仙,乃是行人司的一名行人。
  行人司,是不属于天庭三省九司范畴内的单位,三省九司的司判,乃是从三品的高官。而行人司的掌衙双璧,则只是正五品的官位。明明不够一个司的架构,偏偏以“司”命名,足见这行人司的重要性。
  事实上,这行人司地权是南天庭内极为令人瞩目的所在,此司主对外交涉勾当事,说白了就是外交衙门。当今天下,三足鼎立。虽然南天庭以正统自居,却也不得不正视北天庭、邪庭客观存在的事实。
  北天庭还好说,毕竟双方是从一口锅里分出来的,南天庭虽然膈应,但对这个和自己几乎同种同源的存在还是有几分尊重的。唯独邪庭的存在,是南天庭的心腹大患,如鲠在喉,双方争斗不知多少年。
  早些年,更是时常爆发大规模的战争。直到后来,南天庭看着也灭不掉北天庭,虽然这仗是定然要一直打下去的,但也发现必须和对方沟通,也是客观事实。因此,便设了这行人司。
  以“司”名之,刻意抬高起地位。
  行人司设立后,专司对北天庭和邪庭沟通、交涉。身为行人司的一名行人,自然算是位高权重,引得四方瞩目。
  许易和蒋玉树见礼后,蒋玉树便静坐喝茶,时不时和易冰薇、余都使说上几句。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聆听。他风仪极佳,往那儿一坐,湖风吹来,将白色道袍撑开,衣袂飘飘,仿佛神仙中人。一盏茶饮尽,蒋玉树便告辞了,算上打招呼,总共也没和许易说上三句话。
  “好大的谱儿,不就是个上仙么,不知道的,得以为他是一方帝君。”对比自己帅的,许易一向极度缺乏好感。
  易冰薇道,“你可别不识好人心,若不是小鱼儿苦心孤诣相请,可请不到这蒋上仙。”
  许易道,“如此说来,我下一步的去向是定了,行人司?二位这是在替我打前站?”
  余都使道,“行人司,假行人,勾当对接邪庭东区诸事。”易冰薇道,“你的这个任命来之不易,听说惊动了吏司。”
  许易沉吟道,“既然弄出这么大动静儿,才给个假行人,这是何故?”
  余都使道,“行人都是从六品起,功勋行人可以做到从五品,你如今还不是正仙,又要充任行人之职,自然只能是假职。”
  许易道,“说得好像这行人司缺我不行,敢问二位,这又是谁盯上我了,给我下这么大绊子?”
  易冰薇笑道,“小鱼……咳……都使,我没说错吧,只要你漏一点话缝,人家都听出不对来,还是跟他明说吧。”
  余都使道,“具体情况,我并不清楚,只知道主持改制的吏司司判洪天明前日闭关了,官做到司判一级,说闭关,其实就是隐退。若不是他主持的改制,抬举选官而压制荐官,你也不会有这一段机缘。”
  “在我想来,洪天明既然隐退,也许就是风向将变的前兆。果然,你的任命很快通过了。一个假行人的职位,的确安排得很是巧妙,显然人家是用了心的。光看职位看,分明是在抬举你。”
  “毕竟,你在道宫的表现不错,又得了优秀学员,算得上有功之臣,给你一个正七品的实官,是正常的。但人家给的从六品的事权,如何不算抬举?但其实不然,以你现在的功绩、官职,必然给正七品实官。”
  “若给正七品实官,按正常流程,你肯定是转到哪一都,做一任都判。名副其实的一方封疆大吏,大权在握,无有掣肘,以你的能力立下功勋自然不难。但人家偏偏给你拔高一格,虚位将你吊起。看似是重用,却让你左右为难,何况,你无根无底,那行人司就好似一锅热油,你落下去,绝难有好下场,不可不虑。”
  易冰薇诧异地瞥了余都使一眼,讶道,“你这都哪儿学的,这才多久,便学了这一肚子花花肠子,快赶上某人呢。还好还好,我躲在道宫,教教学生,只要不出现某些人那样的奇葩,自是轻松自在。”
第七百九十章
拉拢
  许易抱拳道,“多谢都使解惑,我有充分的心理准备,许某这一路行来,艰难险阻已如家常便饭,若真的顺遂到无波无澜,我反而会不习惯的。那个蒋玉树看着挺孤傲的,都使就不必使力气了。”
  许易经多了世情,自有一套观人法,那蒋玉树都没拿眼珠子盯他一下,分明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他可不愿余都使为自己人情空投。易冰薇嗔道,“你这人怎么不知好歹,小鱼儿这可是为你好。”
  余都使笑道,“冰薇不必责他,其实论及为官之道,我的确教不了他什么,他若是没有自己的窍门,也断不会短短时间内,已经从我的下吏,便成了我的上官,我相信即便去了行人司,许易也能从容而渡。冰薇,咱们以茶代酒,敬许易一杯,祝他早登上仙之位,以后,咱们可以出去说,有个做上仙的朋友了。”
  易冰薇暗道,“小鱼儿还嘴硬,何曾见她为谁的事这般上心,何曾见她和旁人开过玩笑。”
  她心中滋味复杂,端起茶杯道,“以后扶摇直上,可别有了新朋忘了旧友。对了,你不是号称空虚客么?行人司是个风雅之地,多的是名士风流,你去了能不能拔得头筹,我不知道,但此刻当有佳句咏怀。”
  许易沉吟片刻,道,“适才来途,见有人放纸鸢,一时意兴入怀,偶得两句:未遇行藏谁肯信,如今方表名踪。无端良匠画形容。当风轻借力,一举入高空。才得吹嘘身渐稳,只疑远赴蟾宫。雨馀时候夕阳红。几人平地上,看我碧霄中。”
  “好!”余都使和易冰薇同时叫好,这诗句好与不好说不出来,但最后两句,将一股子滔天豪气全泄出来了,正符合许易当下情状,极为应景。
  在听雨小筑喝干了两壶茶,如意珠又有了动静儿,许易便告辞了。却是遂氏四阿来找,说王重荣遣人送来了礼物,希望在今日拜见公子。许易知道,这家伙必定是为了古北庭之事。
  那日,双方结下的梁子,虽然暂时散了,但许易按着古北庭,始终拘在五原,为的便是给留条尾巴,看看王重荣那里能不能再弄点好处,扩张扩张脉络。
  本想着,应该要钓一段时间,没想到王重荣这么急便找上门来了。当下,许易化作遂杰模样,返回了五原,在洞府外的梅花厅内,见到了王重荣。
  双方见礼罢,王重荣说了不少仰慕的话,许易做出很投机的模样,备上茶水。
  王重荣饮了一杯,夸赞几句,终于转上正题道,“五原圣人名声惊天,难道遂兄真的打算一直待在这五原,为五原子弟炼制巫丹,耗费这大好光阴么?若换作旁人,遂某当不会来劝,但遂兄何人?祝氏苗裔嫡脉,祖巫之根所系。若不重振祖业,做出一番大事来,恐怕祝融祖巫在天有灵,也断难安息吧。”
  许易故作神情落寞,喟然长叹,“遂某能耐有限,辱没祖宗,惭愧惭愧。”
  王重荣心中窃喜,他此番来,挽回古北庭还在其次,更主要的原因是,他想招揽遂杰,在见识了此人在五原的威势后,他上报给了皇道天王,皇道天王正在积极的扩充实力,对此很感兴趣。
  毕竟,巫族融于邪庭,只是极少的一部分,绝大部分巫族并不掺和邪庭之事,八大天王府虽然网罗了不少巫族强者,但像遂杰这样在一个大部族内部,有着广泛影响力的,极为罕见。
  便听王重荣道,“当今天下,南北天庭和我邪庭三足鼎立,南天庭上朽下腐,北天庭四分五裂,唯我邪庭如日初升,其道大光,更有巫族为臂助,实力日强。尤其是我皇道天王,雄才大略,励精图治,麾下英才济济,先生若能归于天王麾下,必得重用,何愁不能一舒胸中气志。先生放心,皇道天王最是礼贤下士,让王某给先生带来了重礼。”
  说着,大手一挥,上千玄黄精悬浮虚空。
  许易过手玄黄精的数目单位早就上到了“万”,对这区区上千玄黄精,根本看不入眼,但巫族穷困惯了,为了配合王重荣。
  他还是做出了合适的表情,“天王太客气了,太客气了,有道是无功不受禄,这些玄黄精,我不能收。”话虽如此,但他一双眼睛满是希冀,死死黏在那堆玄黄精上。王重荣殷勤劝说,“老弟不必过谦,以老弟之材,不管到了何处,必得重用,天王不过是量才为用,知人识人。”
  许易长叹一声,“也罢,既然天王如此看重遂某,遂某再拒绝,就是不识抬举了。”
  王重荣大喜,“他日遂兄必定不会后悔今日之抉择。对了,不知这古北庭……”
  许易笑道,“当日不过是为平众怒,我留古兄又有何用,王兄带走便是。对了,当日王兄摆出如此阵仗进入莽群山,所为何事?”
  王重荣本来不愿吐露内情,但又怕遂杰因此多心,生出间隙,反而坏事,便将内情说了一遍。
  许易怔怔盯着王重荣作若有所思状,其实,他真想对王重荣说一句,“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咱俩面对面,你却不认识我。”
  王重荣道,“怎么,遂兄有何思虑,不妨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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