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凡间来(校对)第602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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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衣青年很满意许易的反应,越是这般,便被自己拿得越死。
  “没得商量?”
  “没得商量!”
  “那行,你留着慢慢卖吧。”
  许易丢下一句,径自离去。
  白衣青年面带冷笑,盯着许易挪动的步履,心中默默数到,“一步,两步,三步……五十步……嘿嘿,这人……”
  他真没想到许易竟真的走了,卖书这些年了,他是头一回遇到这种路数的,根本摸不透啊!
  他心中不断鼓劲:“定是这贼子绷我,看谁耗得过谁,有你求我的时候。”
  许易一去不回头,却不是真的放弃了,而是犯不着出如此血本,纵使被宰一刀,这般沉重的一刀,他却无法接受。
  冤有头,债有主,既然黄脸汉子将他好奇心勾了起来,不填下去,岂能算完,真当那一百金是这般好挣的。
  人潮中穿梭片刻,他找到了黄脸大汉,只是这时,他已化成了个青面青年,和一位白衣老者为一枚宝药,用传音争得面红耳赤。
  瞧见许易近前,青衣青年面上顿时不自然起来,弃了白衣老者,便要往人潮中挤。
  许易一个晃步,到得近前,传音道,“阁下何必太匆匆,正有桩生意与你做。”
  “先别谈生意,某倒是想知道,你怎么又认出某的。”
  青衣青年满面的难以置信,心中好奇已极。
  至于许易会不会对他做出格的事,他却毫不担心,此处是仙武崖,谁敢放肆!
  “味道,你身上太臭!”
  许易随口胡诌。
  青衣青年仔细嗅了嗅,自语道,“却是有些气味。”又转视许易道,“你倒是好鼻子,说吧,寻某何事,可是得手了,要来谢某?”
  他的确坑了许易,适才他故作要发誓,说的确有符术的消息,却正是存了玩弄文字技巧的心思,若是许易果要他动用魂禁符立誓,他亦会照办,反正本来就有符术,怎么也不会应咒,只不过符术是残缺的罢了。
  此刻,他已将灵石收入囊中,许易再找后账,他根本无所畏惧,遂肆意调侃起来。
  “放心,某岂是找后账之人,愿赌服输,此来,却是请你帮忙。”
  许易微微笑道,顺手抛出一枚准换牌,“这个你先收着,算事前的酬劳。”
  这枚准换牌,他已无用,武库之中,的确没有能吸引他的,在此间换成灵石,也不过百枚之数。
  说来,彼时,他也是太紧张未知的甲辰页典籍,生怕有遗漏,便将所有的怨珠兑换成了准换牌。
  事实上,怨珠的价值,远远超过准换牌,唯因在更高级的武库,同样能用怨珠换取准换牌。
  事已至此,他也没多少可惜,须弥戒中两块多余的转换牌,若能将那本册子拿到手,倒也值得。
  青衣青年瞪圆了眼睛,怎么也没想到是这般结果,价值百枚灵石的准换牌,便如此轻易到手了。
  他强压住心头激荡,传音道,“不过一本残符术,你竟花如此代价,莫非真有志于符箓之术。”
  他倒是清楚,许易舍下这般大本钱,要他帮着做什么。
  许易冷傲传音道,“某何等天赋,由凝液至感魂,也不过三载,符箓之术虽难,也只是传说,料来是庸人不识天才,口口相传,遂让符箓之术艰难,大行其道,若是某来修习,焉能不成,若某习成符箓之术,成就一代符师……”
  青衣青年目瞪口呆,怎么也没想到眼前的家伙瞬间陷入强烈的幻想中,不可自拔,心道,难怪老钱这王八的生意,这些年都能做下去,实在是你这种蠢货绵延不绝啊,老子是否也将那残本弄来抄录一份,没准也能打打野食。
  心潮狂涌,他却快速行动起来,想到许易的豪爽,心知将那本册子弄来,必定还有厚报,当下,他一阵风似地旋到白衣青年身侧,劈手将那册子抢来,“怎么样,方才的肥羊,可让你小子吃饱了吧,咱们之间的账也该好生算算了,老钱你小子该不会想密了老子那份吧。”
  “狗屁,什么肥羊,分明就是头狐狸,一准是溜号了,怎么,你不信,遭娘瘟的骗你,你什么眼神你,这单真没做成……”
  白衣青年连连解释,那本被青衣青年夺入掌中的册子,根本不在他关注范围内。
  谁叫这种册子,他须弥戒中,还有好几份。
  对许易那种肥羊而言,这册子便是价值千金的钓饵,对青衣青年这种老熟人,这册子用来上茅房都嫌硬。
  两人一阵拉扯不清,青衣青年故作不满,气鼓鼓走了,身后还传来白衣青年不绝地解释声,从始自终,和那册子有关的一句话也没提。
第八十六章
至诚级
  半盏茶后,青衣青年在一处角落,寻见了许易,劈手将册子塞进许易怀中,“我不贪心,你看着给,不给也行,左右你那枚准换牌,也值了我这趟辛苦钱。”
  他不想讹诈许易,一是许易能想到来寻他,曲线入手,证明许易心智不弱。
  二则是许易先前陷入强幻想,证明此人有疯狂的特质。
  惹什么人都可以,惹一个聪明的疯子,代价动辄难以承受。
  更何况,他从许易身上,获利已然不菲,没必要再冒代价,火中取粟。
  许易没顾上答话,翻开册子,便浏览起来,一道道符纹,如一个个似曾相识的故人,从他眼帘划过,汇入他的心田。
  只一幕,他便确信才此篇符术,乃是货真价实。
  唯因符术的构架可以因为残缺而破碎,可符纹间的道理,却无法弄假,此册子上的符纹,构建的原理,无一不暗合《初阶火系符解》上的火系符纹的规则。
  得了真货,他心中欢喜,先前心头对这青衣青年的不快,也一风吹尽,将剩下的一枚准换牌抛与他,穿出人潮,腾空折回洞府去了。
  当夜,他对着那本残破符术,久久用功,天将放明,才疏离了出了一些枝桠,心神疲乏至极,阴魂也极是疲累,这才沉沉睡去。
  这一觉足足睡了两个时辰,再睁开眼时,已是日上三竿,他暗道坏了,慌忙出得洞府,果然旷野无人。
  他慌忙赶到接待处,交还了洞府门牌,又花费了十余晶币,终于问道了眉目,众人在顶台会合了。
  今天,却是各门各派招兵买马的日子。
  许易一惊,非同小可,慌忙架起机关鸟,朝仙武崖顶驰去。
  他费尽辛苦,折腾这枚武令入手,为的正是修炼资源,而人马在此界,显然是修炼资源的重要组成部分。
  腾上崖顶,正逢旭日东升,万道金光洒下,将整片被郁郁葱葱包裹的巨大青石平台,堆成一片银色光海。
  再细瞧去,占地数千亩的巨大青石平台,被葱郁的密林,切成了四块,无数道人影,汇聚在四块空地内,林林总总,竟不下万人。
  许易瞧准了西北向空地上飘飞的大旗上的偌大“丙”字,便收起机关鸟,朝那处腾去,稳稳落在场中。
  真入得场内,他才真切地感受到这惊天的热闹,一连近二十杆招人大旗排开,每一杆大旗前,都围挤了数十人,有那维持秩序的呼呼喝喝,好不热闹。
  许易早就瞧见了前方高台上的临时管实处,也看到了告示上说的,要新晋掌门先入高台,领取招人大旗。
  可他并不急着上台,而是朝最热闹的那处招人点行去,却见绽青的招人大旗上,醒目的写明了招人信息。
  竟是只要感魂强者,限定十人,其中两人还要求至诚级。
  待遇也不见如何丰厚,非至诚级每月赏赐灵石三枚,至诚级则供应灵石五枚。
  许易凑到近前,拉住一位葛袍老者,传音道,“敢问老丈,什么是至诚级?”
  那葛袍老者衣衫破旧,只有凝液巅峰修为,显然是来撞大运的。
  听见许易传音,葛袍老者面上立时现出不耐烦,才要开口驱赶,却见手上一沉,却是一袋晶币落入掌中。
  一张皱纹密布的老脸,顿时堆出花来,传音道,“一看阁下定又是生手,这至诚至诚,意思很明确,至高忠诚嘛,就是要求应招者将部分心魂,纳入武令中,保持绝对忠诚。”
  “纳入心魂果真能保至诚么?”
  先前,许易也听儒装中年说过此事,并未往心里去,在他看来,心魂损毁,虽能致使修士阴魂重伤,极难修复,可到底不是致死,恐怕不能完全控制住人。
  葛袍老者笑着传音道,“尊驾说得真有意思,这是收帮众,又不是收傀儡。再者说,妄图加入门派的,有几个想着叛离的,先不说叛离之后,难以为外人接纳,便是府中自有法令,一旦叛离被捉拿,除非缴纳高额罚金,抓住之后,便要被贬入贱役,谁敢轻犯。”
  许易道,“既是如此,何必还要求至诚,能使得上力便行了。”
  葛袍老者道,“哪有那么简单,非是至诚级门徒,掌门岂敢深信。比如大战,抢夺敌人财货,若有人私藏,如何得知?怎么处理?若是发现宝藏,下面人瞒天过海,抛开掌门自己取了,又怎么办?要知道掌门收录门徒,引为羽翼,花费代价非小,自然要求最大的利益。故而,凡签订至诚级的修士,宛若掌门私军,入门第一件事,便是交出须弥戒,由掌门点验,以后每次大战战后,皆要交与掌门点验,且掌门有权力随时点验修士须弥戒。”
  “如此苛刻,真有人答应。”
  许易简直难以想象,换做是他,宁愿接受分出心魂,也绝不会同意将须弥戒交予人定期检验。
  若真如此,即便真有机缘,还不是为掌门所得,此生修行,还有何望?
  葛袍老者哈哈一笑,伸手瞧前方汹涌的人潮一指,“朝那处看,还有人生怕抢不上槽呢。”
  瞧见许易眉目依旧朦胧,掂掂手中的晶币,又道,“还不明白么,你老兄可能没经历过连一枚晶币都要省着花的日子,可此辈大有人在。即便不入宗门,不签订至诚级,谁能保证这些人最终都能在修行的路上,越走越远。听着签订至诚级的条件,有些苛刻,实则却是心头打底了,关键是看个人如何理解。若是能成为府中蔡神佛蔡先生那等阴尊级的至诚级,又有多少人会愿意拿命去挣呢?”
  非是许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而是实在无法代入进最底层修士的想法,好在葛袍老者说透了,他便也明悟了,又指着眼前的热闹问,“这灵剑门是哪一家,怎的如此大的排场,引得诸位道友蜂拥而至。”
  葛袍老者心脏一阵抽筋,视线偏转到那袋晶币上,沉甸甸的感觉传到心头,才又好受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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