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青春不迷茫(校对)第25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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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多次买了英文书,英文CD,上英文交友网站,准备好好学英文,也无疾而终。
  那些从来不提的很多事情,选择性遗忘的事情,是真的不想再想起,而不是没有过涉及。
  今天,我又一次开始学英文了。
  就像过去,我推翻几万字的小说,又重新写一个小说的开头一样。
  只要开头开得妙,接下去的书写也就舒服顺畅许多。
  其实很多时候的放弃,是因为觉得别人过于优秀了,慢慢地,就放弃了。
  学过几天的羽毛球,然后被人满场调戏,前场,后场,左边,右边,最后把拍子一扔,颓废至极。心想,这也差得太多了吧。于是决意再也不碰羽毛球。
  排球,跳棋,篮球,足球,英文都是如此。
  那天看到一句话。大致意思是:其实幸福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只是我们常常希望自己比别人幸福,反而很难得到幸福。那是因为我们对别人幸福的想象往往超过实际。
  柳岩在录制节目的时候说了一段话:面对那些骂我的人,我哪里有时间停下来和对方吵架,或者是回头解释。我只能一直跑一直跑,跑远了,那些站在原处骂你的人声音就小了。也许前面还会有新的人骂你,但我还是相信越是前方,有工夫骂人的人越少,因为大家都在奔跑。
  每次听到这样的语句的时候,大多数人心里和我想得一样。“说得真好。”
  把一句话说得真好只需要两秒钟的时间,可背后花了三年或者五年才得到的经验教训,并不指望一说给你听,你瞬间便能明白。只能提个醒。你的生活还是你的,不管我们产生多少共鸣,无论如何,我们的人生都不会交织在一起的。
  有人说:“我喜欢传媒,喜欢电视,喜欢一切和创意有关的东西,我想进传媒这一行。请问,我应该看哪些书呢?”
  如果你爱一个女人,爱到骨头里,爱到生命里,爱到梦里,爱到身体发肤毛细孔真皮层,那么你一定知道她爱什么,喜欢做什么、喝什么、去哪里,朋友是谁,父母住哪里,最缺什么,想要什么……如果你爱她,我不提醒你,你要做的事情应有尽有。
  所以你问我:“我喜欢那个女人,我愿意为她付出一切,请问我应该怎么办?”
  如果你的眼神恰好还特别真诚,我只能赐你一句特别古老、平时用没什么新意,但用在你身上却又十分生动的回答:“你撒两滴尿,照照镜子,看看你配不配得上。”
  如果你真的爱一件事物,你比我更关心,更在意,更明白自己要做什么。
  一切打着爱的名义的喊口号都是耍流氓。臭流氓。
  所以我打算不再问别人“如果我要学英文我应该做什么看什么书”之类的问题了。
  安静地坐在书桌前写一个小时东西,看一个小时书,听两个小时喜欢的歌手的音乐,然后睡觉,比在几个城市间奔波感觉好。以前总觉得忙碌起来才是生活的本质,现在已经体会到,能够一个人独处,阅读内心才是生活的本质。
  我实在是记性不怎么好的人,比如我确实早已忘记自己在文章里写过“所以我打算不再问别人,如果我要学英文我应该做什么看什么书”之类的问题了。可我最近决定最后一次学英文时,什么意见我都没有问别人,因为只要你真的想学,哪哪都能学,美剧,词典,各种软件。何时都能学,上班路上,等点餐的空闲,会议放空中。只要真正想学,从一个屁中都能揣摩出一个发音。
  2012年3月20日
狂热是什么
  以前在乡下的时候,站在路旁,什么都不想,风声,质感,色彩,阳光,都能够清晰地辨认出来。
  现在在路旁,唯一能做的也只有被车里的人可怜一阵子,风驰而过。
  昨天去中国传煤大学给孩子们讲课,有人问: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能不能稍微停一两秒再回答我?
  引来哄堂大笑。对方涨红了脸。我知道她的意思。
  所以我思考了10秒。
  她的问题是:如何才能找到让自己狂热的事。
  我很容易狂热,我一个人时常常很狂热,我也很安静,一个人的时候会比寂寞还安静。
  控制自己,是件简单不过的事,只是看你要不要给自己这个面子。
  如果觉得不必太珍惜,于是那些可以豁得出去的便豁出去了。
  若要一直狂热,你只需把我放在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中便可以。
  昨天我和投资商签了约。朋友忙碌了一年终于说服了投资商买下小说改编权拍成电视剧。
  多年前,我从不认为这是一个可以做的梦。甚至一年前,我也觉得那仅仅是一场可以做的梦。昨天笑蜜在传媒大学找我,包里揣着她辛苦一年换来的一纸合约,她像港剧里面的妈咪一样,笑盈盈地挎着她那个常挎的包,被风吹得有些微红的脸,跟着我跑来跑去。
  我把自己的名字签上的同时,我明白,这和电视剧无关,却和很多很多其他的有关。
  我记得当初投资商有意向的时候,我很谨慎地问了硕哥。期间不停地麻烦与打扰,他都一一地回答并且给出了很多很多的建议。
  多年前我还未毕业,我被他锁在他的工作室里,拿着最新的日韩剧,每天都要出一份剧情概述。多年前,他才30出头,一直有一个拍内地偶像剧的梦。所以他有几面墙的资料,那全是他看过扫过背过的故事。他在绿茵阁说起那些,我觉得全中国都不会有人比得上他,我现在也是这么认为。
  上周我坐在他的左边。他一样缓缓而谈,缓慢而坚定,像9年前一样。只是从我的角度看,他已经有了零星的白发。抑郁症5年后,他复出的第一部戏是《青蛙王子》,当年的收视冠军。
  还有K。认识时间不长,却把我当成了儿子,不停地给我建议,自己的公司也不管,却喜欢和大家一起努力一些看不到未来的事情。
  还有好些人,因为一样的性格聚在了一起,从不考虑报酬,只因为大家想做成一件事情,于是大家就朝一个方向努力着。
  狂热是什么?狂热就是你看到一群人默默地和你干着同样一件事情,却毫无抱怨,你恨不得跳进锅炉以表心迹。
  狂热也是你和他们说话,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甩他们每人一脸子的热血斑斑,然后哼的一声收回去。
  狂热是大家热火朝天聊着天,你体力不支睡着,睁开第一眼后不问任何问题,自然接着话题聊下去,没有人会因此而讶异。
  狂热是一群朋友,可你会忽然忘记他们是你朋友,那分明是另外的一个自己。
2012
  2012年,我31岁,这时的我认为:
  不用太在乎被人看低。
  没有真正的充盈,也没有真正的孤独。
  一个人的完美,恰恰在于他敢呈现他的不完美。
  有信仰的人,总是积极的。
  投入,这个词,很重要。
用力拍拍才有光
  听一首老歌,坐一个下午,双手记录想留下来的一点心情。哪怕没有酒,也感觉惬意。每日上微博,支离破碎的言语,就像被打碎的玻璃,片片都反射着耀眼的光,晃得人睁不开眼,刺激,却心慌意乱。不如打开一整篇word文档,纯白,只有光标安静的闪烁,提醒着文字必经的路程。
  一张一张翻阅相机里曾因慌乱照下的照片,才记得起当时的全景。有时会后悔当时没有过多的留意,所以常常都留有些许的遗憾。早在几年前,星座没有那么受欢迎,我以为这个世界也许也只有自己因爱惹留恋,因恨添陌生,然后写下“东风不为吹愁去,春日偏能惹恨长”之类的我很爱死却也能把某些人矫情死的句子。那时还生活在另外一个世界。一个只能自己和自己聊天的世界,没有那么多没完没了的问话,没完没了的应答,没完没了的ID,没完没了的一切,仿佛一切都不会结束一般,总会累的。
  现在就学会了说,噢,我们这个星座或我们这类人就是这样的,别理我们。当无数孤单世界貌似被某些概念定义成链接后,细细密密的看似银河系,眼底泛起一片温暖,嗯,还有一点儿向世界叫嚣的气势。
  也像是重拾起童年时那只从未射准目标的弹弓,环顾左右,除了能壮胆之外,起不到任何实质性的作用。拿着弹弓,一步一步向前走。剧情里,导演铺着一首熟悉的歌,说的是你一个人路过一个人走过,剧情冷漠,听谁在诉说承诺。大街上人来人往,你拖着许多牵绊,时常想逃往简单,却立即被遣返。久而久之,你也习惯了这种状况,各种喜怒哀乐的反复,不过是墙壁上年久失修的开关,偶尔用力拍一拍才有光。
  他们所说的那个方向,充满了各种可复制的纸张,睡觉工作写作,说着一点陈旧不陈旧新鲜不新鲜的感触。你问我,是不是很紧张。我说不,一点都不紧张,就如同卫星在轨道上,明年今日,你都算得准自己是在哪里。只是我都忘记了上一次有恋爱的感觉是什么时候了?
20岁的我多少能猜想到30岁的自己
  20岁的我多少能猜想到30岁的自己。
  不是具体的某个场景或模样,而是完成预定目标时内心的窃喜。
  今天在微博上写:小纪念日。最早自己的某句话被登在杂志里。后来写明星的文章被登在杂志里。后来围绕一个主题聊自己很多的想法被登在杂志里。后来成为被访嘉宾还被拍几张照片被登在杂志里。再后来在杂志上拥有自己的专栏能定期写想写的东西。今天专栏的名字第一次被印在了杂志封面上。
  最初时是在报社实习,写了30遍的1500字最后只用了40个字放在一边,38个字的影评,2个字的名字。
  后来陆陆续续,有文章在电视台的内刊发表了,在全国发行的不知名的杂志发表了。作为庶人也登上了一两本街拍的杂志,作为媒体从业人也偶尔在一些杂志的主题文章里发表一下自己的观点。后来多了一张一寸的照片作为介绍。再后来参加一些商品的软性植入,但多少是能够拍一张时尚的大片了。有一些编辑这些年每年约我做一次这样的专访,拍一张照片,记录我每年的变化。
  其实也不过是在两年前,我希望免费帮《南都娱乐周刊》写稿,石沉大海。今天,无心插柳柳成荫的专栏名字被印在了封面上。
  想起这几年,好多好多人心存善意地对我说:刘同,你可以稍微低调一点吗?可以稍微不要那么浮躁吗?可以把自己的喜悦隐藏一点吗?
  我果然是做不到的。正如,我给自己写了一篇微博纪念这个外人看起来其实也没有多大事的日子,但于我而言却是一个巨大的礼花。
  我常因无趣的事而有趣。也常跟无意义的事计较。我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自己和自己演着丰富的内心戏,拿着自己的最佳影帝,常年连庄,理所当然。
  我把不相熟的人犯下的错误在团队会议上恣意分享,也想过或许传出去会被人灭了,但天性顽劣又易于满足,所以内心里并不那么循规蹈矩。
  我对Boya说:其实这些年,更辛苦的事情并不是自己的坚持,而是如何纠正他人对自己的看法。这种纠正不是因为在乎他人,而是不想委屈自己。他说他懂,大致是所有的一切都需要对得起身体里的那个自己,既然真努力了,就不想被人看得太低。
  其实被人看低不用太在乎。关键是被谁看得低。被一个有价值观有判断力的人肯定,比被一百个旁观者、路人否认要满足得多。人总有一段时间,只在茫茫人海中,寻找这些有价值的人的肯定,以及习惯旁观者的背景音。
  看来,我常用一些细微的变化来告诉自己一切值得。好笑,又觉得好苦。但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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