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管无敌(校对)第188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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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股大时代的磅礴气息,霎时间扑面而来。
  ——这是一个战火纷飞、英雄辈出的冲突世界!
  无数大大小小的国家、民族和军队,仿佛受到冥冥之中某种伟大意志的驱使,在这片精彩纷呈的舞台上纵横驰骋,永无休止地彼此刀兵相向、攻杀屠戮、焚城掠地,争夺着有限的生存空间。而列国各族的英雄豪杰,也通过一场场的杀戮和征战,抒发着自己的豪情壮志,以死亡与鲜血来迎接新时代的降临。
  在这幅大战略地图的中央,三颗代表东罗马帝国继承者的双头鹰棋子,分别被安放在欧亚大陆之交的君士坦丁堡、希腊的伯罗奔尼撒半岛和小亚细亚的特拉比松。而除此之外的东罗马帝国疆域,已经几乎完全被笼罩在奥斯曼土耳其的新月旗下,间或夹杂着一些意大利商业贸易城邦的租界海港。
  ——按照既定的历史轨迹,这三股苟延残喘的东罗马帝国残部,也将被土耳其人在八年之内逐一消灭。接下来。土耳其人还将裹挟着如同朝日初升一般的磅礴气势,把大半个地中海和整个黑海收入版图。
  在君士坦丁堡的北方,保加利亚人和塞尔维亚人都已经被土耳其人征服。更北方的多瑙河流域,匈牙利的匈雅提摄政还在抵御着土耳其人的侵攻,与此同时,阿尔巴尼亚的英雄斯坎德培,也在年复一年地跟土耳其人激战。但他们都已经被绵延不断的战火折腾得民穷财尽。自保尚且十分艰难,更勿论发动反击了。
  在黑海对岸,俄罗斯人和蒙古人还在为争夺东欧平原的霸权而连年厮杀。如今的俄罗斯还是一个地理名词。新霸主莫斯科公国虽然已经兴起,但旧霸主金帐汗国也并非没有还手之力,而众多俄罗斯小公国和鞑靼小汗国则夹在中间。首鼠两端,朝秦暮楚……这场从蒙古西征开始的东西方较量,还要持续到下一个世纪,才会随着金帐汗国的崩溃而基本告终——此时距离俄罗斯帝国的诞生,还有着相当漫长的一段时光。
  很矛盾的是,这厮杀不休的两方,从理论上讲都是土耳其的敌人——信奉东正教的俄罗斯人,自然不会对企图夺取君士坦丁堡的土耳其异教徒存在任何好感。而坚守在伏尔加河畔的金帐汗国,也因为土耳其人支持克里米亚汗国的叛乱自立而颇为恼怒……但对于他们任何一方来说,土耳其人都实在是太远了。不值得投入太多的关注——因此,君士坦丁堡能够从黑海北岸获取军事援助的可能性,目前基本为零。
  然后,在土耳其人的东方,是同样挂着新月旗的白羊王朝。还有一些尚未被征服的游牧部落,以及盘踞在群山之中的亚美尼亚人和库尔德人。虽然这些势力也曾经有过各自辉煌强盛的历史,但此时的他们不是积贫积弱,就是一盘散沙,根本敌不过土耳其弯刀的致命一击,也无法为君士坦丁堡提供任何帮助。
  在土耳其人的南方。则是马木鲁克王朝统治之下的埃及。这个曾经打败过西欧十字军和蒙古远征军的国度,如今虽然尚算繁荣富庶、文化昌盛,但却也已是暮气深沉,只有自保之力,而无进取之心。
  在土耳其人的西方,亚德里亚海对岸的意大利半岛,正处于城邦林立的文艺复兴时代,无数文学和艺术巨匠即将在这片土地上诞生。半岛根部的热那亚和威尼斯,是地中海上当之无愧的两大霸主。但其它的意大利城邦,例如比萨、那不勒斯、科西嘉岛和撒丁岛的舰队,偶尔也会在海面上诈唬两声。
  罗马的教皇看上去依然尊崇无比,但随着时代的变化,教廷的权威其实已经日益动摇。尤其是在本世纪初期,因为三个教皇之间的惨烈内战、滥发头衔,驱使主教们彼此厮杀,从而把整个罗马教会体系搅成了一团乱麻,罗马教廷的实际权威已经一落千丈,并且逐渐开始走上了下坡路。
  15世纪的意大利半岛,是整个欧洲最文明、最先进、最富庶的地方,但军事力量却因为分裂割据而并不强大。不过,也正是因为意大利的富庶,而在这里形成了欧洲最大的雇佣兵集散地——孤悬敌境的君士坦丁堡一直试图从这里寻求援军,也确实得到了一些零星支援,但在土耳其大军面前还是显得杯水车薪。
  顺便一提,未来发现美洲的克里斯托弗·哥伦布,已经于1451年秋天在热那亚出生,目前还不到两岁。创造了无数传说的达芬·奇大师,则于1452年4月出生在佛罗伦萨,目前还在母亲的襁褓中吃奶……
  而在意大利的南方,骄阳似火、黄沙万里的北非地区,此时则是一片群雄逐鹿的混乱之地,各式各样的伊斯兰王朝和联盟旋起旋灭,柏柏尔人军阀之间的结盟、背叛和厮杀从无休止,没有谁能够建立长期、稳定的统治。而欧洲的葡萄牙人也设法掺了一脚,于1415年渡海攻占休达要塞,在北非建立了一个属于基督徒的据点,但马上就被淹没在新月旗和阿拉伯弯刀的海洋之中,数十年来一直难以有所拓展。
  再往西看,此时的西班牙同样还是一个地理名词,它的南部地区依然被信奉真主的摩尔人盘踞,北部的阿拉贡、卡斯蒂利和加泰罗尼亚也都还是各自独立的小国。这种群雄割据的局面还要持续很久,直到数十年之后的哥伦布远航前夕,它们才会在伊莎贝拉女王的铁腕下彼此融合,形成统一的伊比利亚半岛国家。
  越过比利牛斯山脉和阿尔卑斯山脉,来到地中海世界的北方,英格兰和法兰西这两大传统上的西欧霸主,还在百年战争的泥潭之中继续挣扎。英法百年战争的最后一场较量,目前正在法国的波尔多城下缓缓展开,虽然法兰西的赢面很大,但英格兰也还没有放弃希望——在这场残酷而又漫长的战争宣告结束之前,双方都无力干涉东地中海的事务……所以,不会再有一位新的狮心王渡过地中海来拯救圣地了!
  而在意大利的北面,莱茵河的东方,神圣罗马帝国依然“既非神圣,也无罗马,更非帝国”,延续着多少年来四分五裂的扑街衰样,没有一位强力的帝王能够将德国人凝聚起来。至于这个时代德国人唯一可以称道的闪光点——条顿骑士团,则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冰天雪地的波罗的海沿岸,无心顾及其它。
  这就是1453年的西方世界,一个风云激荡的舞台,一个在毁灭中孕育着希望的时代。
第十章
激荡的大时代(下)
  总之,这就是十五世纪前期的地中海世界,文明与黑暗并存的时代。
  中世纪的愚昧黑暗尚未消退,古典文明的残光即将陨落,而近代文明的萌芽还在孕育。
  如果用比较艺术的说法,那就是“黎明前最后一刻钟的黑暗”。
  然而,蜷缩于君士坦丁堡古老城墙内的东罗马帝国,却似乎已经注定看不到新时代的黎明了!
  ——在穿越者皇帝君士坦丁十一世这两年殚精竭虑的努力之下,东罗马帝国的战略形势非但没有稍微好转,反而开始了进一步的恶化——首先,帝国辖下仅有的一点儿常备兵力,又在多余的前哨战之中被挥霍掉了不少。其次,帝国在外交上也未能取得任何突破,获得的西方援兵比本来的历史上还要少。
  更要命的是,同时是由于穿越者导致的蝴蝶效应,匈牙利工程师乌尔班提前来到了土耳其苏丹的宫廷,也提前了几个月为他铸造出著名的“乌尔班大炮”,导致这场攻城战很可能提前两个月到三个月爆发。
  换而言之,如果没有奇迹出现的话,在经历了穿越者的一通折腾之后,东罗马帝国的国柞反而会缩短几个月——由此可见,大多数穿越者自恃的先知先觉,在很多情况下也未必能让事情往好的方向发展。
  当然,最根本的问题在于,君士坦丁十一世手里拿着的牌实在太差,不管用什么打法都铁定要输。
  所以。这位最后的罗马皇帝,此时已经是穷途末路,进入了国破家亡的悲剧倒计时。
  ——除非,他愿意接受来自异时空的援助和交易。把自己的国家变成高辐射核废料的垃圾场……
  “……也就是说,你们这次不辞辛劳地穿越时空,就是专门来找个垃圾场堆放核废料的?”
  听了这个很好很强大的理由,君士坦丁十一世不由得深感囧囧有神,流露出一副纠结蛋疼的的表情。
  ——对于普通人来说,核辐射很可怕吗?
  嗯,至少在现代人眼里,核辐射是很可怕的。最起码。它会让你患癌症的几率大幅度增加。
  但对于古代人来说,战争、饥荒、瘟疫和天灾,才是对生命的最大威胁。
  在西方中世纪,一个人从落地开始就有无数的鬼门关要过——首先。光是新生儿的夭折比率就达到了一半左右;其次,连绵不断的瘟疫,经常能让一座城市瞬间变成鬼城;然后,中世纪的欧洲天天在闹人道主义灾难,匪徒劫掠和军队屠城乃是司空见惯的常事;至于癌症……还是等你能活到患癌症的年岁再说吧!
  ——跟西方中世纪那些动不动就让某国人口蒸发掉百分之二三十的瘟疫、灾荒和战乱相比。区区一点儿高辐射核废料造成的死亡,简直可以忽略不计。甚至到了二十世纪,中国还有很多偏僻地方的饮用水含氟量超标,导致当地人浑身病痛、寿命短促……但当地居民还不是祖祖辈辈一代代地熬下来了?
  在1453年。东罗马帝国已是积贫积弱、战乱不断,还时常爆发瘟疫。死起人来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最严重的那一场黑死病,甚至让君士坦丁堡的人口瞬间死掉了一半……帝国臣民的平均寿命能不能达到三十岁都是个问题。绝大多数人都熬不到患上癌症的年纪,就已经因为战争、饥荒或瘟疫而一命呜呼了。
  通常要几十年才能提高一些癌症比率的核废料,在人均寿命不到三十岁的时代,实在不是什么大问题。
  所以,对于后世同胞们想要把这个世界当做核废料填埋场的计划,作为本地土著的君士坦丁十一世皇帝基本表示情绪稳定——虽然对于东罗马帝国被现代同胞们当成垃圾场这件事,让这位皇帝出于自尊心多少感到有点不爽……从天而降的垃圾?这难道是《猎人》漫画里的流星街吗?
  不过,就算核废料再怎么可怕,至少也不如土耳其人的弯刀更可怕。唯一的问题在于……
  “……如果我是强盛时期的东罗马皇帝,坐拥半个地中海世界,那么当然可以帮你们在版图内随便找个偏僻的荒山野岭,把这些核废料统统埋了……可现在的东罗马帝国只剩下了这一座城市,城墙外面就是土耳其人的攻城部队,虽然战斗还没打响,但已经是连城门都不敢开了。
  这样一来的话,你们的核废料可就没地方能搁了!难道你们是想把这上百吨的核废料堆在君士坦丁堡的城墙内?或者丢进金角湾里?如果是那样的话,你们可就真的是想要我的命了!”
  皇帝苦笑着摊了摊手,“……实事求是地说,把君士坦丁堡变成死亡之城……这可一点都不好玩!”
  ——虽然对于寿命短促、朝不保夕的古代人来说,核辐射谈不上什么特别可怕的危险,但具体来说也要看情况。如果是把几百吨甚至上千吨的高浓度核废料不做一点处理,就统统丢进聚集了将近十万人口的君士坦丁堡市区的话,那么弄不好在几天之内,就可以让全城百姓统统因为急性辐射病而死光了。
  当然,王秋他们是绝对不会这么无节操的,因为这位穿越者皇帝一死,由他而诞生的时空门也就消失了——处理完日本囤积的核废料之后,接下来还有中国和俄国的核废料需要处理呢!
  “……放心!我们会把土耳其人统统送去见真主,为您腾出地方来埋藏核废料的!”
  伊霍诺夫斯基上校大包大揽地拍起了胸口,“……土耳其苏丹的军队纵然多达百万,也不是我们的对手!而能够在君士坦丁堡城下把土耳其人杀个痛快,也一直都是我们俄罗斯军人的梦想!”
  “……虽然土耳其人不足为虑,但如何让我们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君士坦丁堡,却需要进行一番谋划!”
  小鸟游真白接下了话头,补充说道,“……所以,为了让我们在君士坦丁堡得到一个可以公开露面的掩护身份,接下来希望能得到您的密切配合,联手给君士坦丁堡的军民演上一出戏……”
第十一章
黑海彼岸的来客
  最近皇帝的精神状况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这是君士坦丁十一世皇帝的几位亲信密友和得力大臣——国务秘书弗朗茨·乔治、帝国海军司令卢卡斯·诺特拉斯大公和帝国陆军司令(兵营长官)约翰·坎塔库震努斯,在私下聚会讨论之后得出的一致看法。
  具体来说,自从进入新年以来,皇帝的言行举止突然一下子变得轻松愉悦了很多,怎么看都不太对头。
  要知道,在过去的两年时间里,毁灭的阴霾一直笼罩在这个衰微至极的老朽帝国头上。
  ——苏丹的大军步步紧逼,连接黑海产粮区的航线被强行切断;君士坦丁堡郊外的村镇和修道院尽数陷落,连城内的水源都被掐断;土耳其人不仅在城外构筑了半永久性军营,还在加里波第半岛集结了庞大的舰队。西方援军迟迟不至,东罗马帝国的版图已经只剩下了城墙内的方寸之地……面对如此危局,东罗马帝国人心惶惶,上到皇帝大臣,下到市井百姓,都是食不甘味、睡不安寝,整夜整夜的头疼失眠。
  ——正所谓覆巢之下无完卵,在土耳其异教徒攻破城市之后,谁也别想有什么好日子过。
  如此巨大的精神压力之下,君士坦丁十一世的几位亲信密友,几乎是眼睁睁地看着皇帝被令人窒息的重负压弯了腰,原本笔挺的脊梁开始变得伛偻。而曾经浓密的黑发也出现了斑白。
  然而,等到进入1453年之后,眼看着君士坦丁堡的局势愈加恶化,越来越多的土耳其军队在城外集结,那门可怕的乌尔班大炮也终于被推到了城郊的土耳其军营……可皇帝的精神却似乎一下子好了起来?!
  最起码,根据这几位大臣的观察,皇帝的脸色似乎红润了不少。而且腰板也挺了起来!
  就在前天,已经愁云惨淡的帝国政府再次得到噩耗——被帝国寄予厚望的热那亚支援舰队,在达达尼尔海峡遭到十倍规模的土耳其舰队迎面阻击。不幸惨败。热那亚司令官杰奥瓦尼·朱斯提尼亚尼战死(原本他是成功率军抵达了君士坦丁堡,并且被皇帝委以重任,但在这里就因为蝴蝶效应而被漂没了)。余部溃散。旗开得胜的土耳其舰队,在返回母港进行最后一次休整之后,即将于几天之内扬帆杀入马尔马拉海……
  面对如此败报,御前会议上的众位东罗马帝国臣僚,还有威尼斯、热那亚和加泰罗尼亚常驻君士坦丁堡的贸易代表,全都是魂不守舍、如丧考妣,唯有皇帝本人似乎浑不在意,还很和气地安慰了大家一番。
  然而,在这种山雨欲来的危机形势面前,皇帝表现得越是神采奕奕。众位臣僚们的心里就越是犯嘀咕。
  根据国务秘书弗朗茨·乔治私下里找宫女侍从打探到的消息,自从新年前后开始,皇帝在回宫后就整夜整夜地把自己关进私人祈祷室里,不许任何人进去打扰,偶尔还会发出奇怪的声音。直到清晨时分。他才精神愉悦地哼着小曲喷着酒气出来……好吧,在祈祷室里酗酒作乐,固然有亵渎神明之嫌。但是以皇帝的尊贵身份,又是在如今这种异教徒大军围城的局势之下,就算是东正教大牧首和罗马教皇也不会说什么。
  真正的问题在于,这位皇帝陛下是不是已经彻底自暴自弃。打算借酒浇愁,乐上一天是一天了?
  ——实话说,像这样完全失去了希望的颓废家伙,在如今的君士坦丁堡其实并不在少数。在帝国毁灭的阴霾之下,这些醉生梦死的浪荡子们毫不吝啬地倾尽祖辈积攒的家资,以各种名目寻欢作乐,彻夜狂欢,在假面舞会上酗酒豪赌,群嫖群奸,作出种种超越人类想象的不堪入目之事,恨不能死在妓女的肚皮上。
  在绝望所带来的疯狂之中,许多贵妇们蔑视贞操,比娼妓还要放荡无耻;一些老人们暴食酗酒,整天喝得醉醺醺;很多年轻人更是出于动物的本能,不顾一切地追逐任何女性,试图在死前留下自己的后代……私通、酗酒、放荡、淫乱、亵渎等等罪孽,在这座绝望的围城内急速蔓延,就连修女和教士也不例外。
  事实上,在众寡悬殊的绝境面前,城内的权贵们并不是没有动过倒戈易帜的心思,甚至有人试着联络过土耳其苏丹。问题是这位苏丹实在年轻气盛,根本不屑于收买带路党,甚至连一个虚伪的安抚姿态都不肯去做,城内的东罗马权贵如果不想沦为奴隶的话,除了弃家而逃之外,也只有死战到底一条路可走。
  鉴于战略形势的极端绝望,就算皇帝本人对东罗马帝国的前途丧失信心,似乎也完全不值得奇怪。
  ※※※
  “……最近的这些日子,很多我们熟识的人,似乎都变得不太正常了。而陛下在这些日子里承受的压力,绝对比任何人都要沉重得多啊!如果不能偶尔发泄一下,苦中作乐的话,或许就真的要疯了……”
  帝国陆军司令约翰·坎塔库震努斯,跟两位同僚坐在都城的一间小酒馆内,谈论着皇帝最近的异状。
  “……在祖辈的记忆里,我们就一直在残酷的战争漩涡之中挣扎,没人知道战争是何时开始的,也没人知道战争会在何时结束,更没人知道该去如何结束战争。但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倘若我们不幸战败,或是寄希望于异教徒们恩赐的和平,我们罗马人就将会……唉这个世界上就将不会再有罗马人了!”
  约翰一边用木头杯子往嘴里倾倒着酸涩的劣质葡萄酒,一边神情沮丧地对两位同僚如此叹息道。
  ——他们都是从很多年之前开始。在君士坦丁十一世还是一位地方领主的时候,就跟随皇帝并肩奋斗的亲信朋友,彼此知根知底,所以在聊天谈起皇帝的时候,也没什么特别需要当心的忌讳。
  而且,在东罗马帝国已经只剩下一座城市的此刻,皇帝本人也不可能再讲究什么多余的繁文缛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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